第120章 謎之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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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窄口的時候,劉叔發現了窄口上方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痕,上面那層厚厚的冰壁估計已經在日積月累中成了一種負累,壁面已經承受不住更大的重量,這樣下去,總有一天這裡會掉下一大塊冰塊來。

  劉叔輕手輕腳的從窄口鑽了出來,回頭再看著身後的地方,他吁了一口氣,企盼著那條裂痕能在自己的計劃實現後再裂開。

  回到了保安室後,劉叔把身上的負累卸了下來,又重新躺回到了床板上,這一次從地下之城裡回來他沒有感覺到特別的疲倦,反而因為剛才在地下之城裡邂逅了華蕊而讓他沒法入睡。

  華蕊會巫術一事讓劉叔耿耿於懷,巫術本是一種邪術,華蕊又是華母的親生女兒,在華蕊的身上,到底繼承了她母親多大程度上的巫術,這些劉叔都不得而知。這讓劉叔忽然覺得自己身處險境,危險重重,華蕊成了一個全新的對手,劉叔對這個新對手感到無所適從,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而現在的華蕊,劉叔對她並不了解。

  在思考問題的過程中,時間一點一點從指縫間流逝,天已經漸漸變亮,又是全新的一天,劉叔穿上了衣服離開了保安室,他習慣了坐在保安亭里看早上的風景。不管是晨跑的人還是賣早餐的小販,他都會靜靜的坐在狹小的保安亭里盯著看。

  今天專科醫院七樓的員工有外出的活動,確切的說應該是網絡建設組的員工有外出做宣傳的任務。筱萊自然也會跟隨隊伍出發,事實上做外場的活動並不是網絡建設組的主要工作,可是李主任最近正在為營銷總監一職暗中使力和奔波,所以他想做出點動作來讓醫院的其他領導看到,不管有沒有成效,至少李主任要在眾領導面前刷一刷自己的存在感。

  一大早唐月青就安排好了各位員工該做的任務,筱萊被分配到的工作是張貼海報和發傳單,這並不是一份光鮮的差事,但是她沒有任何的怨言。

  上午網絡建設組的成員都必須外出,所選擇做宣傳的地點是附近的森林公園。筱萊抱著自己需要的物料走在人群的最前面,到了公園後她就把物料放了下來,身後緊跟著的是其他同事,當然凌美緹也在人群里。

  剛停下腳步,就聽到身後的同事們唉聲嘆氣的聲音,唐月青則手叉腰側,口吐大氣道:「都別抱怨了,拿人錢財,替人做事,天經地義,不想丟飯碗的話就乖乖的閉嘴吧。」

  聽到了唐月青的話之後,眾人不再說話,但是心中依然不滿。他們覺得這些事情本該由企劃部的人去做,憑什麼要推給網絡建設組的人,說到底還是唐月青和李主任的關係處理得不盡如人意,二人之間早就被人傳言有曖昧不清的瓜葛,看來這層關係也沒有讓唐月青得到多少實惠嘛!他們在心裡是這樣想著的。

  「現在還早,我們先把海報貼了吧。」其中一位同事指著筱萊放到一邊的那些海報提議道。

  唐月青沒有說話,筱萊便開始拿起海報到公告欄去張貼了。這些公告板都是醫院花了錢買來投放地面GG的,一個月之內允許專科醫院在這裡投放GG。筱萊一邊在公告欄上刷著糨糊一邊打量著公告欄的四周,這個點公園裡的遊客確實不多,看得他們來早了。

  把海報張貼完了之後筱萊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上午的十點鐘,公園裡的遊客漸漸的多了起來,唐月青馬上拍著雙手對著眾人說道:「都打起精神來呀,遊客越來越多了,我們可不要敗壞了醫院的形象,快把手頭上的活都幹起來!」

  她所說的手頭上的活其實就是打著醫院的GG的KT板,每個人的手裡都有一個,唐月青要求大家把KT板都舉起來,然後一個挨著一個,在公園裡遊行。這種現象很常見,說實話這樣的宣傳動作可以起到快速讓人們記住的效果。但缺點是宣傳的力度有限,人力也會受到限制。

  這一招看起來有些笨拙的宣傳方法卻讓許多企業屢試不爽,最常見的就是房地產行業和手機連鎖企業,為此,其它行業的企劃組也會紛紛效仿。

  當把該做的宣傳都做了之後,時間已經到了中午的十二點,這時候大家都有些筋疲力盡了,各自坐在地上吃著自己帶來的食物和水。凌美緹坐在遠離人群的草地上,她喘著粗氣,看著森林裡的樹木,沒有特定對象的問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啊?我看到這座山,突然想去爬山了。」

  其他同事也朝著身後的那座山望去,那是一片被保護的原始森林,從旁邊立著的一塊石碑中可以看到上面刻著的簡介,簡介里有關於這座山的介紹,上面還說到這座森林裡有蛇和其它動物。其中一位同事感慨道:「那得有裝備才能去吧,不然多危險啊!」

  凌美緹轉眼看向唐月青,「月青,我們組裡的同事難得出來一趟,就一起去爬山唄,反正今天也沒有要求必須要在下午趕回醫院去上班,李主任給我們的時間是一天吧?」


  唐月青用手當著扇子扇著風,她看著其他人的臉,似乎在徵求員工們的意見,筱萊馬上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我也同意,中午的兩個小時本來就是屬於我們的時間,就算下午要趕回去上班,這兩個小時也可以利用來爬山了。」

  「我也同意,我們這些上班族可都是亞健康呢,看那裡的風景多好啊,我現在就想衝過去了。」

  「好吧,我也同意。」

  唐月青聽著員工們一個個都附和著凌美緹的話,其實她也不想這麼快就回去復命,畢竟在那個辦公區里每個人都會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她也一樣,只不過作為主管的她,每時每刻都要提醒著自己保持戰鬥狀態。

  她猶豫了一下後才對眾人說道:「接下來是你們的自由活動時間,我當然不會管著你們,但是,你們只有三個小時的時間。」

  語畢,眾人高興的跳了起來,他們選擇了一條遊客並不喜歡走的偏僻之路。凌美緹則走在最前面,其他同事一一跟上,筱萊和唐月青則走在隊伍的最後面。

  唐月青看了筱萊一眼,好奇道:「你不去追凌美緹?這可是你們複合的好機會啊!」

  筱萊低著頭看著腳下,她沒有特別在意唐月青的話,而是平靜的回答:「現在不是已經和她在一起爬山了嗎?」

  唐月青睥睨著筱萊的側臉,見筱萊滿不在乎的模樣,她只好將此事作罷。轉而她又與筱萊搭話:「我沒想到你剛才會支持她的提議。」

  「這很簡單啊,我也想爬山了,就像同事所說的那樣,我們都是亞健康之人,不是嗎?」

  筱萊的回答滴水不漏,讓唐月青沒有辦法見縫插針,她嘆了一口氣,繼續和筱萊並排著向前走。

  唐月青之所以走在隊伍的最後面,是為了好讓自己能觀察到每一個人員的一舉一動,她喜歡把別人都圈入自己的視線里,這樣她才會覺得自己是安全的,至少是她在窺視別人,而不是別人在盯著她。

  進森林的路是一條由人工鋪成的台階路,越往山上台階就越來越陡,筱萊踩著腳下的台階,不由的佩服那些用肩膀將這些石頭一塊一塊一級一級往山上挑的挑夫,他們用自己的苦力和汗水鋪出了這條通往山頂的台階路,若沒有他們,遊客就不可能欣賞到這座森林公園裡的原始風景。

  才剛剛過去半個小時,就有些同事已經體力不支了,他們叫嚷著要停下來休息,無奈,唐月青也只能同意了。

  筱萊站到了台階的外側,她看著森林裡的樹木,這些樹木大部分她都叫不出名字,這和在華家別墅後山里種的那些樹是截然不同的,她現在已經知道華家別墅後山上種的樹的名字叫四月雪,而眼前的這些樹能被她認出來的就是杉樹了。

  杉樹可以用於建築、橋樑、造船、家具等方面,現在生長在這片森林裡也算是得到了保護,如果長在鄉下的山上,一定會被農夫當柴砍,曬乾後只有送進火爐去焚燒的命運。

  人也一樣,生長的環境決定了他們的未來,一個出身在好的家庭中的孩子,總會比一個出生在窮困潦倒的家庭里的孩子起點要高。當別人已經窮奢極欲,可以無所顧忌地出入各類型的高檔場所時,有些人還需要為了飢腸轆轆的生存而拼盡全力,這就是區別,這就是無法選擇的先天性不公平。

  「都休息好了嗎?」唐月青問了一聲。

  沒有人回話,大家都十分默契的開始動身,又朝著山頂的方向前進了。

  筱萊偶爾會將注意力放在凌美緹的身上,她知道凌美緹現在不比以往,也許她會有體力不支的時候,所以筱萊有些擔心她,自然會在不經意間就開始留意她。

  唐月青還是走在隊伍的最後面,筱萊與她作伴,說是作伴,只不過是一前一後向山上爬罷了,她沒有主動與唐月青對話,唐月青也沒有更多的話題來與筱萊搭話,就這樣各自向前進著。

  又半個小時過後,隊伍已經到了半山腰之上,此時隊伍里的人已經分成了好幾撥,有些人已經遠遠的走在前面,看不到人影了;有些人雖然還能看到他們的身影,但是也很快就會消失在視線中;剩下的筱萊和唐月青是整個隊伍里走得最慢的兩個人。

  筱萊正準備加速去追趕前面的隊伍,而就在這時,她沒想到唐月青會蹲了下去。

  筱萊看著蹲在地上的唐月青,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折回來走到唐月青的面前,看著頭埋在膝蓋里的唐月青,問道:「你怎麼了?」

  唐月青沒有回答筱萊的話,而是繼續將頭埋在膝蓋里,她的雙手捂在自己的肚子上,看樣子是疲勞過度而引起的身體不適。


  筱萊想伸手過去拉她一把,不料唐月青突然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叫聲,這聲音夾雜著痛苦,讓筱萊馬上縮回了自己的手。筱萊也蹲了下去,但是唐月青把自己的頭埋得太深了,她完全看不到唐月青此刻的面部表情。

  「你到底怎麼了啊?」筱萊再一次詢問道。

  唐月青慢慢的把頭抬起了一些,她把左手伸了出來,右手搭在左手的手臂上,筱萊看到了從唐月青的右手手指縫裡流淌出來的紅色液體,她的第一反應便覺得那是血。

  「你流血了?」筱萊的眼睛瞪大了許多,看著唐月青面如土色,嘴唇發紫,額頭上還滲出了細細的汗珠,筱萊開始擔憂起來,她回頭看著前面,隊伍已經消失了,下山的方向上也沒有見到其他的遊客,筱萊有些懊惱同事們偏偏選擇了走這條崎嶇的小路。

  「現在該怎麼辦?前後都不見人影,你的手臂是不是被樹枝劃傷的?」筱萊一邊說一邊從自己的衣服邊角撕下了一塊布條來,她準備給唐月青包紮,可是唐月青看著她卻問道:「你想幹什麼?」

  筱萊怔了一下道:「給你包紮啊。」

  「不用。」唐月青的口氣里透著冷漠和決絕。這讓筱萊更加吃驚起來,筱萊把布條拿在手裡,看著唐月青,困惑道:「你的手在流血,你竟然說不用包紮?」

  「我說不用就不用。」唐月青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語氣過於激動,於是現在便放緩了態度對筱萊說道。

  筱萊依然感到疑惑,唐月青為什麼不要自己替她包紮,也許她是討厭自己吧,無奈之下筱萊只好把布條遞到了唐月青的面前,「喏,那你就自己包紮吧!」

  唐月青看著那隻布條,就憑她自己一隻手該如何給另一隻手包紮?她想推辭可看樣子筱萊不見到自己包紮估計是不會罷休了,最後她只好不作聲,就與筱萊僵持在原地。

  筱萊實在看不下去了便自作主張的用力掰開了唐月青的右手,然後快速的撂起了她左手的袖子,這時候筱萊才發現,在唐月青的左手手臂上出現了三個血紅色的數字,其中一個數字「7」還是血淋淋的,另外兩個數字「2」和「4」倒沒有出現流血的狀態。

  「這是……」筱萊眉頭緊蹙,眼睛盯著那些數字,詫異不已。

  唐月青馬上把手縮了回去,用右手又遮擋住了那幾個血數字。

  筱萊看著唐月青的臉色,馬上追問道:「為什麼會這樣?怎麼會?你自己劃出來的血數字嗎?」

  唐月青瞪著筱萊,恨恨的說道:「我是神經病嗎?如果是我劃出來的倒也罷了。」

  「什麼意思?難不成是它自己長出來的?」筱萊以為唐月青是因為與李主任之間的地下關係而惹出了麻煩導致無處發泄所以才想著自殘,但現在聽起來唐月青並沒有愚蠢到為了男人就要去自殘的地步。

  「沒錯!」唐月青口不擇言一下子承認了事實,「它們就是自己長出來的,莫名其妙長出來的。」

  難以置信!這讓筱萊感到頭皮一陣發麻,她不是因為唐月青承認了此事而感到恐懼,而是因為這幾個血數字讓她聯想到了此前在T公寓的419宿舍里見到過的那串帶血的數字2471,現在唐月青的手臂上也出現了這幾個極為相似的數字,2、4、7這三個數字都出現了,如果不出意外,唐月青的手臂上還會有最後一個數字。

  想到這裡,筱萊不顧唐月青的阻撓執意拉過她的那隻手臂查看起來,可是筱萊沒有發現第四個數字。這不可能!她知道一定還會有一個數字存在。

  「還有呢?」她盯著唐月青的眼睛嚴肅的問道,口氣似乎可以將空氣凝固。

  唐月青眨了眨眼睛,迷茫中又吞吞吐吐的問道:「還有……什麼?」

  「第四個數字!」筱萊的語氣凜冽,不容玩笑。

  「什麼第四個數字?」唐月青完全不知道筱萊在問什麼,她現在連血數字出現帶來的疼痛感都忽略了,注意力就放到了筱萊的那雙仿佛可以將人看穿的眼睛上。

  「在你的身上,還有沒有別的數字?」筱萊咽了一口唾沫後儘可能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問道。

  唐月青搖了搖頭,「沒有。」

  「你把這事說一下吧。」筱萊看了一眼唐月青左手臂上的血數字,對唐月青請求道。說是請求,倒不如說是命令,只不過口氣沒有太強硬罷了。

  唐月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聽從筱萊的話,她只知道在那雙眼睛和那種語氣下,她仿佛沒有選擇逃避的餘地,其實她也想聽聽筱萊有何高見,於是就乖乖的對筱萊講述出了自己手臂上血數字的來歷了。


  筱萊聽著唐月青的話,並沒有感到那個過程有多麼的不可思議,但是在後知後覺中她覺得毛骨悚然。這一串數字和她以前在419宿舍自己所睡的那張床鋪邊面臨著的那面牆壁上出現的血數字實在是太類似了,天底下不可能有這樣的巧合。

  筱萊不相信這是巧合,唐月青的手臂上已經驚現血數字,這是不爭的事實,她突然感到心中不安,因為這是一串不吉祥的數字,只要看到它的出現,筱萊就能隱隱的感覺到有種亡靈被召喚的感覺。

  就像黎黏黏失蹤時一樣,那種感覺和現在的感覺簡直一模一樣。她又看向了唐月青,難道這個女人也要出事了嗎?筱萊沉思著說不出話來。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唐月青看著筱萊一副凝重的表情急切的問道,對於唐月青來說,她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只想要一個答案。

  筱萊瞟了她一眼,之後不敢再與她的那雙倒八形的眼睛對視。但如果不給出點自己的看法,只怕唐月青會耿耿於懷,於是筱萊只好敷衍道:「我怎麼可能知道什麼呢?看到你的手臂出血了,又聽了你剛才所講的那一番天方夜譚之話,你覺得我會相信你所說的話嗎?」筱萊說出這番謊言,全是為了讓唐月青不要再對自己糾纏不休,當然,她也不希望唐月青為這事而憂心忡忡。

  「你放心吧,我以前聽人說過,這很有可能是胎記。人類的基因不是有選擇性表達的神奇一面嗎?就像原來是單眼皮的人,到了一定年齡之後會變成雙眼皮的人一樣。還有,有些人年紀輕輕就滿頭白髮,這都是一個道理。」筱萊隨口舉例子胡謅了一番,只為了打消唐月青的疑慮。

  唐月青點了點頭,覺得筱萊說的話有幾分道理,畢竟她也不是醫生,更不是專家,最後她嘀咕道:「胎記?醫生也是這麼說的。」

  筱萊不再與她談論血數字的事情,她看了看唐月青的手臂,問道:「你現在還需要我給你包紮嗎?」

  唐月青站了起來,這時候她左手手臂上的血已經不再往外流了,那個血數字「7」已經和其它兩個血數字一樣,看起來像是從皮膚里長出來的,一眼看上去就和胎記無兩樣,只不過這樣的「胎記」實在是難看。「不需要了。」

  筱萊故意將眼神移開,要減輕唐月青的懷疑,只有自己裝出一副漠不關心的狀態來才能讓對方也不再關注那幾個血數字。

  「沒想到我這把年紀了還會經歷這樣的事情。」唐月青一邊把袖子放下一邊幽怨道。

  「你這把年紀?我都忘了,你和我同齡啊!這說明你的身體很神奇,別人想體驗一下這種感覺的機會都沒有呢!」筱萊揶揄道。

  唐月青冷哼了一聲,「這是一種痛不欲生的體驗,我寧願不要這種機會,如果可以我會把這種機會讓給你。原來我還打算把它們用刀子剜掉,但是後來一想,那樣有可能會讓我丟失掉一條手臂,所以我才放棄了這種消極的念頭。」

  「沒想到……」筱萊欲言又止。

  唐月青扭頭看著她,隨口問道:「沒想到什麼?」她思考了一下後又替筱萊說著答案:「沒想到我會這麼極端?哼,女人為了美,能做這種事情的人可多了去了,也就是你內心才會這麼沒有追求。」

  「你是想說我長著一副男人的面孔嗎?」筱萊反問道。唐月青沒有承認,但她已經默認了筱萊的結論。

  二人繼續向著山頂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閒聊著。

  筱萊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和唐月青這樣心平氣和的談話,而且還是在這山清水秀的森林裡。

  森林裡的空氣非常清新,讓筱萊的心情也好了幾分,唐月青也從剛才的陰霾情緒里走了出來,她開始談論工作上的事情,這讓筱萊覺得反感,本來現在就不是在工作,可是作為自己上司的唐月青,筱萊縱然對她不滿,也不能表露於心。

  一路上筱萊都在想著剛才看到的那幾個血數字的事情,而唐月青剛早已經把血數字的事情拋到了九霄雲外了。

  出現了血數字247,接下來的最後一個數字會是多少?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筱萊的腦海里,以至於唐月青在旁邊叫了她幾聲她都沒有反應,直到唐月青把手拍在筱萊的肩膀上,把筱萊嚇了一跳後她才扭頭看向唐月青。

  「有事嗎?」筱萊的眉頭緊鎖,她的表情很嚴肅,似乎討厭別人打斷自己的思緒。

  唐月青抿了抿嘴,指著前方對筱萊說道:「自己看吧。」

  筱萊扭頭看著唐月青所指的方向,那裡已經是山頂,而她,竟然已經站在了離山頂的懸崖邊不到一米的距離上,再往前走兩步,她就要摔下去了。看著腳下不知深淺的懸崖,她倒吸了一口氣,要是就這麼掉下去,恐怕自己會粉身碎骨。

  原來唐月青一直在提醒著自己,她還救了自己一命。

  當筱萊再次看著唐月青的時候,唐月青只剩下一臉無奈的地著筱萊聳了聳肩膀,然後就選了一個空地,坐到了其他同事的旁邊去了。

  已經先一步爬上山的同事們都分散開了坐到了空地的四周,他們有的在閉目養神;有的在互相拍相;當然還有的在交頭接耳的說悄悄話。

  爬上這山頂筱萊並沒有感覺到疲倦,她縱然每天進食的量極其的少,卻也能感到身體裡的能量十足,仿佛在她的體內有用不完的力氣。這一點她早就預料到了,現在體能的考驗對她來說並不是一件需要讓她去操心的事情,她擔心的是獨自坐在最遠處耷拉著腦袋默不作聲的凌美緹。

  「2-4-7-8。」忽然從同事的嘴巴里吐出了這幾個字,筱萊馬上尋聲望去,只見一個同事正站在最高的一個台階上,指著台階截面上印著的字一板一眼的讀著。

  筱萊馬上上前拉開了那位同事,不管同事是否會跌倒,她取而代之站在那個台階面前,只見最後一個台階上赫然出現了醒目的紅色的數字——24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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