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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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長風採納周騰之計,立即派遣心腹,混入大驛關內,四處散播謠言。一時間,關於寧飛與千交王暗中勾結的流言蜚語甚囂塵上,傳得神乎其神,連大驛關附近的百姓都議論紛紛,更別提義軍當中的部分將士了。

  寧飛軍中,原本軍心穩定,將士們一心只為主公寧飛效忠,誓死守護大驛關。然而,隨著謠言的不斷擴散,一些士兵開始在私下裡竊竊私語,眼神中流露出些許迷茫與不安。章遠察覺到軍中氣氛的微妙變化,立即將此事稟報給寧飛。

  寧飛聽聞此事,卻笑道「承宇啊,我們可是義軍,自從於驛耘城揭竿而起之時,我們要做的就是推翻元王宿!秦振此言,也無不妥啊!」

  章承宇眉頭緊鎖,說道「主公,可那些因流言而動搖的士兵怎麼辦?」

  寧飛擺手道「此有何難?因流言動搖者,非我等同道中人!何須留焉?」

  「那?將其遣散?」章承宇問道。

  寧飛搖頭道「不,他們還有用處,等下你將那些人召集起來,明日我要在校場看見他們!」

  章遠,字承宇,章遠若有所思問道「難道主公是想?」

  寧飛笑道「正是!」

  次日清晨,大驛關校場上,寧飛身披鎧甲,威風凜凜地站在高台之上,台下黑壓壓一片,兩萬將士整齊列陣,手持兵器,氣勢如虹。寧飛環視全場,目光如炬,隨後朗聲說道「諸位將士,近日軍中流傳諸多不實之言,稱我寧飛暗中與千交王勾結,千交王何許人也,不過是元王宿之鷹犬,我寧飛豈會與之同流合污!我等皆因元王宿之無道,方才揭竿而起,若我真有篡位之心,又怎會在此與諸位將士同甘共苦,浴血奮戰?我們要的什麼!不是原初之王位,而是原初之明君,更非此國之權!!」

  台下將士們聽聞寧飛一番慷慨激昂之言,熱血沸騰,紛紛高呼「我等願隨將軍,誓死效忠!」「寧將軍萬歲!」呼聲震天響,直衝雲霄,那氣勢,仿佛能將謠言的陰霾一掃而空。

  寧飛見此情景,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光芒,隨即又嚴肅地說道「諸位,我知謠言惑眾,軍心難免動搖。但望諸君能明辨是非,勿被宵小之徒所蒙蔽。我寧飛在此,願與諸位同生共死,誓死守護大驛關!」

  「我等願隨將軍,誓死效忠!」將士們再次高聲回應,士氣如虹,軍心再度凝聚。

  寧飛目光掃過台下,心中以有決斷,當即開口道「諸位將士,望汝等加緊訓練,不久後,我將帶領你們,奇襲秦長風大營!」

  「奇襲大營!」台下將士們聽聞此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滿是振奮,紛紛高聲應道「願隨將軍,奇襲敵營!」

  寧飛見將士們士氣高昂,心中有些不忍,但還是接著說道「秦長風那賊子,自以為計謀得逞,卻不知我寧飛早已洞悉其奸計。他妄圖以謠言動搖我軍心,卻不知我義軍上下一心,豈是那等小伎倆所能撼動!」

  而後寧飛又道「此次奇襲,我已暗中做了周密安排。斥候們已探明秦長風大營的虛實,我軍將趁夜色掩護,悄無聲息地接近敵營,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我等定當奮勇殺敵,不辱使命!」將士們齊聲高呼,氣勢如虹,那股氣勢,仿佛能將秦長風大營一舉踏平。

  寧飛道「各自回營訓練吧,明日黃昏,我會帶領你們殺進秦振大營之內!」

  士兵散去後,章承宇來到寧飛身邊問道「主公,以這兩萬士兵的死為誘餌,可否引得秦長風親自出戰嗎?」

  寧飛搖頭道「不能,若利用得當,這兩萬士兵,說不定會死的其所!」

  章承宇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問道「主公,此話怎講?」

  寧飛微微一笑,說道:「秦長風雖然狡猾,但並非無所畏懼。他之所以不敢輕易出戰,是因為他一旦離開大營,便失去了堅固的防線,軍隊也無人調動,從而陷入被動。而這兩萬士兵,正是我們打破僵局的關鍵。」

  寧飛又道「這兩萬士兵,因流言而動搖,但他們並非無用之人。其中不乏勇猛之士。此次奇襲,我們將他們安排在最前線,我要讓這兩萬士兵的死,讓秦長風對我軍的實力產生誤判。」

  章承宇聽後,眼中閃過一絲瞭然,隨即又擔憂道「主公,若這兩萬士兵真的全部犧牲,我軍豈不是元氣大傷?」

  寧飛笑道「心智不堅者,留之何用?若我親自殺之,於名聲不好,還不如讓他們死在建功立業的路上!」

  章承宇聽聞此言,心中驚懼,不敢再言,只覺寧飛手段果決,心思縝密,其謀略之深,令人敬畏。


  次日黃昏時分,陰雲密布,大驛關內一片寂靜,只有偶爾傳來的巡夜士兵的腳步聲。寧飛站在城樓上,望著秦長風大營的方向,那裡燈火通明,戒備森嚴。

  他轉身對身邊的章承宇說道「時辰已到,傳我軍令,命其於城下集合!」

  章承宇領命而去,寧飛則換上一身便於行動的夜行衣,帶領著兩萬人,悄無聲息地向秦長風大營進發。

  夜色如墨,大雨毫無徵兆的落下,嘈雜的雨聲,掩蓋了寧飛一行人的腳步聲。

  一刻鐘後,兩萬士兵順利地接近了秦長風大營。斥候們早已探明了敵營的薄弱之處,寧飛果斷下令發起攻擊。

  兩萬士卒如利劍般,刺入秦振營盤之內,一時間,千交國士兵亂作一團。

  寧飛見敵營陷入混亂,當即高聲喝道「眾將士,殺敵建功,就在今朝!隨我沖!」話音剛落,他便率先沖入敵營深處,手中長槍舞得如梨花綻放,所到之處,敵兵紛紛倒下。

  將士們見寧飛如此勇猛,士氣更加高漲,如潮水般湧入敵營,與千交國士兵展開了殊死搏鬥。

  喊殺聲震天,血肉橫飛,戰況異常慘烈。兩萬士兵在敵營中奮勇殺敵。

  然而,就在寧飛等人殺入敵營深處之時,秦長風卻並未如寧飛所料般驚慌失措,而是鎮定自若地坐在中軍帳內,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意。

  原來,秦長風早有預料寧飛會趁夜來襲,便提前在營中設下了重重陷阱。他故意將部分兵力調離,製造出營防薄弱的假象,實則暗中埋伏了精兵強將,只等寧飛等人自投羅網。

  隨著戰鬥的持續,寧飛逐漸發現情況不對。他所帶來的兩萬士兵雖然勇猛,但在敵營中左衝右突,卻始終無法找到秦長風的主力所在,反倒是不斷有埋伏的敵兵從四面八方湧出,將他們包圍。

  寧飛心中暗叫不好,意識到自己可能中了秦長風的計謀。他急忙勒馬而回,準備突圍。

  然而,此時的敵營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陷阱,寧飛的士兵們被分割包圍,各自為戰,形勢岌岌可危。

  寧飛看著被分割包圍的士兵,嘴角勾起殘忍的笑意,而後頭也不回的往大驛關方向而去。

  但就在這時,秦長風現身,他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手持長劍,傲然地望著寧飛,冷笑道「寧飛,你自以為聰明,卻不知早已落入我布下的天羅地網!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寧飛笑道「老將軍,我寧公逸要走,你攔不住!」

  說著,寧飛縱馬殺向秦長風,僅三招,便逼退秦長風!而後寧飛也不停留,騎馬消失在漆黑的雨幕之中。

  這時,秦長風的副將趕來問道「將軍,要追擊嗎?」

  秦長風看著那些被分割的士兵,似乎知道了些什麼,他收起長劍笑著說道「不必了!他是來給我們送禮來了!」

  秦長風的副將聞言,滿是疑惑,不解地問道「將軍,此話怎講?」

  秦長風回頭望著寧飛消失的方向說道「那兩萬士兵,應當是因謠言而動搖之人,寧飛此番將他們帶來,不過是想借我之手,清除軍中隱患。他寧可犧牲這兩萬士兵,也要確保義軍的軍心穩定,由此可見其手段之狠辣,心思之縝密,令人不得不佩服。」

  副將聽後,心中一驚,隨即又問道「那我們現在該如何處置這些士兵?」

  秦長風一揮手道「全殺了吧,就當對寧公逸的回禮了。」

  副將聽聞此言,心中一凜,但見秦長風面色冷峻,便知其心意已決,於是領命而去,召集士兵,準備對那兩萬被分割包圍的士兵展開屠戮。

  此時,那些士兵們還在奮力抵抗著秦長風的士兵,他們並不知曉自己已被寧飛視為隱患,更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命運。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活下去,為義軍爭取更多的勝利機會。

  然而,秦長風的士兵們在接到命令後,紛紛圍了上來,不再像之前那般與他們纏鬥,而是開始無情地斬殺。

  一時間,慘叫聲、哀嚎聲此起彼伏,鮮血染紅了大地,雨水夾雜著血水,流淌在營地上,形成了一幅慘烈的畫面。

  那兩萬士兵在絕望中掙扎,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身邊的戰友一個個倒下,卻無力回天。他們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從一開始就被捲入了一場巨大的陰謀之中,成為了各方勢力博弈的棋子!但,這一切都為時已晚!

  在混亂的戰場上,一個名叫徐玦的士兵被秦長風的士兵逼到了角落。


  他身上多處受傷,鮮血不斷從傷口湧出,但他依然緊握著手中的刀,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敵人。

  他的眼神中滿是不甘與憤怒,卻也夾雜著一絲恐懼。

  就在這時,一個秦長風的士兵揮刀向他砍來,徐玦下意識地舉刀格擋,但因傷勢過重,力不從心,刀被對方輕易地擊飛。他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然而,就在刀即將落下之時,突然,一道身影從天而降,擋在了徐玦的面前。

  那人身手敏捷,一把抓住了秦長風士兵的手腕,用力一扭,將其手中的刀奪下,隨後一腳將其踢飛。

  徐玦驚訝地睜開眼睛,只見面前站著一個身著黑衣的蒙面人。

  那人眼神冷峻,卻透著一股堅毅,他看了看徐玦,說道「跟我走!」說完,提起徐玦,向營外衝去。

  蒙面人武功高強,一路斬殺敵兵,為徐玦開闢出一條血路。徐玦雖然傷勢不輕,但在蒙面人的幫助下,也勉強跟了上去。

  終於,兩人衝出了敵營,來到了一片樹林中。蒙面人將徐玦放下,從懷中掏出一瓶藥,遞給徐玦道「快服下,能緩解傷痛。」

  徐玦接過藥,感激地說道「多謝救命之恩,不知恩公是何人?」

  蒙面人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一個過路的江湖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好好養傷,待傷愈後,可前往中庭國,投靠中庭王,廷玄,若想今日之報仇,便在羽翼豐滿後去找寧飛,他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說完,蒙面人轉身離去,消失在夜色中。

  徐玦望著蒙面人離去的背影,心中滿是感激與疑惑。他服下藥,靠在樹上,閉目養神。他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查明真相,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與此同時,秦長風的副將正在向秦長風匯報屠戮的情況。秦長風聽完匯報,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此次寧飛送來的『大禮』,雖讓我等賺取軍工,但也為其消除了軍中的一些隱患。寧飛此人,手段狠辣,心思縝密,日後必是勁敵,不可小覷啊。」

  副將拱手道「將軍英明,那我們現在是否要對寧飛採取行動?」

  秦長風沉吟片刻,說道「不急,寧飛此次雖然損失了兩萬士兵,但他的義軍根基尚在。更有大驛關為屏障,此時對他動手,不智也!你先下去吧,明日把這兩萬人的首級送到大驛關下,我有大用!」

  副將領命而去,秦長風則轉身回到中軍帳,開始謀劃下一步的行動。

  翌日,雨過天晴,晨光熹微,大驛關前的血腥景象早已消失不見,但那股慘烈的氣息依舊瀰漫在空氣中。

  寧飛身披黑甲,立於城樓之上,望著不遠處秦長風派人送來的兩萬人頭,眼神中儘是冰冷與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

  「主公,秦長風這是在挑釁啊,咱們絕不能坐視不理!」章承宇站在寧飛身旁,拱手說道。

  寧飛搖頭,沉聲道「秦長風為將多年,老謀深算,此番舉動不過是在試探我軍的反應,若我們貿然出擊,正中其下懷。」

  「那主公有何打算?」章承宇急切地問道,眼中滿是擔憂之色。

  「難道承宇看不出嗎?」寧飛反問道。

  章承宇微微一愣,隨即陷入沉思。寧飛微微一笑,繼續說道「秦長風此舉,看似囂張,實則也是無奈之舉。他明知道我軍不會因這區區兩萬人頭而輕易出關,卻還要如此做,無非是想藉此擾亂我軍軍心,讓我軍陷入慌亂之中,從而有機可乘。」

  「可如今我軍軍心已穩,將士們皆是同仇敵愾,誓要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秦長風的計謀豈不是落空了?」章承宇疑惑地問道。

  寧飛道「不錯,秦長風的計謀確實落空了,但他不會就此罷休。他接下來必定會有所動作。」

  「那主公的意思是?」章承宇追問道。

  寧飛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說道「傳我軍令,全軍備戰,加強城防,同時派出斥候,密切監視秦長風大營的動靜。我倒要看看,秦長風接下來會玩出什麼花樣。」

  原初國,初城,王宮之內,元王宿聽侍衛說九王印找到了!

  元王宿聽聞九王印的消息,心中大喜,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色。

  他深知九王印的重要性,這枚印章象徵著至高無上的權力,若能將其掌控在手,便能號令天下,無人敢違。

  「快,將九王印帶來見我!」元王宿急切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不久,侍衛小心翼翼地捧著九王印來到元王宿面前。元王宿接過印章,仔細端詳,只見印章上刻著九條栩栩如生的龍,龍身盤旋,威嚴無比,印章散發著一股神秘而強大的氣息。

  「哈哈,九王印終究是被我重新找回來了,從此,天下皆在我掌控之中!」元王宿狂笑起來,眼中滿是野心與狂妄。

  許久,元王宿收起笑容道「來人!昭告天下,九王印失而復得,令外,再發孤王之令,命中庭國,歷下國,千交國,大爭國,蒙陰國,夜安國即日發兵十萬,前往原初平叛!」

  數日後,九王印失而復得一事,天下皆知,元王宿又令六國出兵平定寧飛義軍。

  中庭王,派遣武邱領兵十萬,出午山,入臨城,遙望臨關!

  千交王又增兵五萬至嵋陽,大爭國出兵十萬,出連雲道,借道千交,奔赴大驛關。

  歷下國遣大將蒙朔,出兵十萬,出武定,借道中庭國,與武邱會師於臨城!

  蒙陰國出兵十萬,屯兵上晨,搖指平陰口,夜安出兵十萬,出奉津,借道蒙陰,會師於上晨。

  後千交王令大將秦振,退兵至嵋陽城內,以待與大爭國士兵會合。

  又三日,大驛關,寧飛接到急報,千交國,璃州守將夕立,引兵兩萬,泅渡津江,奇襲豐和!

  左將軍向傑,右將軍古節,於亂軍之中,被夕立斬殺!

  寧飛看到戰報,眉頭緊鎖,如今局勢危急,元王已令六國之兵奔赴原初,如今,嵋陽有兵二十五萬,千交後續五萬援兵也將抵達,更有大爭十萬援兵,屆時,嵋陽城將有大軍四十萬!

  如今平陰口以聚集二十萬重兵,豐和也已丟失。臨關也是如此,二十萬重兵屯於臨城。

  想到這些,寧飛心中頓感無力。

  面對如此嚴峻的形勢,寧飛召集眾將商議對策。章承宇沉吟道:「主公,如今敵軍勢大,我軍雖有大驛關之險,但終究難以持久。不如我們趁夜突圍,前往豐和,與向傑、古節合兵一處,再謀後計。」寧飛微微搖頭,「豐和已失,向傑、古節皆亡,那處已是敵軍囊中之物。再者,我軍若棄關而走,士氣必受影響,只怕未戰先敗。如今之計,唯有堅守,待敵軍疲憊,再尋戰機。」眾將聽後,皆點頭稱是。寧飛隨即下令,加固城防,儲備糧草,準備迎接敵軍的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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