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水落石出
二憨看著碗裡的食物，旁邊也是剛剛進來的一個人說了一句：「干，這東西，擱俺村就是餵豬的。」
旁邊的人狼吞虎咽地用手刮著吃，聽到那人這麼說都站起圍過來，其中為首的一人說：「恁說這東西是餵啥的？」
那人看見被圍：「大哥，俺啥也沒說，是他說的。」那人立馬指著二憨潑髒水。
為首的一耳光抽過去：「恁當俺瞎還是聾？」說完又一耳光抽過去。
那人被打的瑟瑟發抖蹲在通鋪邊，一旁的二憨站起來說：「大哥，他沒說大夥，就是抱怨這伙食太差。」
為首的使了個眼色，其中一個人就把二憨拎過來。
為首的看著二憨說：「小伙子，聽說恁是因為犯那個事進來的。俺這輩子最看不起就是干那事的，欺負女人算啥本事，現在還敢多管閒事。」
然後看著身邊眾人：「兄弟們，大家說咋辦？」
「揍他，揍他」一群人嚷嚷起來。
「行」那就揍吧，說完一腳踢向二憨的肚子，二憨吃痛地捂住肚子，一群人將二憨圍住開始拳打腳踢。
剛剛抱怨伙食不好的那人，趁著一群人揍著二憨嚇得躲在牆角，捂著耳朵。
鬧哄哄的聲音吸引了幾個獄警，為首獄警拿著棍子敲打著鐵柵欄，肅靜肅靜。另外一名獄警連忙打開門，幾個獄警衝進去，眾人才停手，然後被呵斥得老老實實蹲在通鋪前面。
為首獄警地說道：「楊大拿，你反了天了，每次新來的你都要好好招呼一頓。你都成我這拘留所的釘子戶了。」
被稱為楊大拿的為首的人說：「孔所，俺不是要故意弄他。一進來就說咱所的伙食是餵豬的。俺不服氣啊，問大傢伙，孔所對俺們好不好，是不是好吃好喝地照顧俺。」
身邊的人都大聲說：「是是是，孔所英明。」
孔所長點了支煙：「楊大拿，你小子別拍馬屁了。揍他幹啥，本來餵你們的就是豬食，想吃好的，那趕緊判刑去監獄待著，那安穩。他娘的，拘留所油水那麼少，還要天天供你們這些社會的垃圾，有吃得不錯了。」
說完走到二憨面前，用警棍捅了捅二憨：「小子，別裝死。說我給你們這群社會垃圾吃豬食，來人，把這間房間的豬食全部倒給他碗裡，我要看他全部吃完。」
說完，一個獄警把楊大拿等人沒吃完的全部倒在二憨碗裡，把碗放在通鋪上，另外兩個獄警把二憨抬起來，讓二憨跪在通鋪前。
孔所長走過來，把菸頭插到了碗裡，然後粗暴的把二憨的頭按在碗裡：「吃，給老子吃。免費的豬食還不吃。」
二憨拼命掙扎著，這時從外面跑來一個小獄警：「孔所，公安那邊來提審李國忠。說案子有新進展。」
孔所呸了一聲：「他娘的，破壞老子的興趣。把他臉上的血擦乾淨。公安問起來，如實說是關在一起犯人打的。」
「是，孔所。」
三子一回村就跪在小毛姐姐家門口。
那群大榕樹底下的女人聽著熱鬧就趕了過來。
「哎喲，恁聽說了不。小毛姐姐肚子裡的種是三子的。」
「俺也聽說了，三子這孩子，俺早就和恁吹了，他就是看上了小毛姐姐，不然咋給她家幹活那勤快咧」
「恁說三子咋不幫恁家幹活，恁家閨女就沒小毛姐姐長得好，胖成那樣，俺村這些大小伙都沒興趣。」
「恁個臭婆娘，咱來看熱鬧的，說俺閨女幹啥。」
「行了行了，恁倆別吵吵巴火的了。咱來是看看咋回事的，好好看戲吧。」
「哼」兩個女人互相嫌棄地走到人群兩邊。
三子跪在地上，小毛姐姐在屋裡想要出來被母親死死地拉住。小毛父親坐在門前，用後背頂著門，一口一口抽著旱菸，長嘆一口氣後將煙鍋在地上磕了磕，站起身來走到小毛姐姐面前說：「妮子，恁一直不說是誰。現在人都找上門了。恁和俺說實話吧。」
小毛姐姐這次哭著說起了全部事情。
小毛父親聽完一巴掌甩到了小毛姐姐臉上：「恁個不要臉的，俺咋生出恁這貨。」說完就抄起旁邊的拐杖要打小毛姐姐。
小毛母親趕緊拉住哭著說：「他爹，咋就只有這個娃了，她現在懷著孕身子骨又弱，恁這麼打，打出個好歹該咋辦啊。」
小毛父親高高舉舉的拐杖掉在地上。
小毛姐姐哭著跪在地上：「爹、娘，俺和三子是真的想在一起過日子，俺倆真的喜歡。求恁二老別讓他跪著了。」
小毛父親說：「又不是俺讓他跪著。恁當初，啥都不開口，現在二憨被抓了。三子跑回來了。恁說恁這麼做，俺家咋在村上待著。」
小毛母親掩面而泣：「哎，這次是俺家對不住二憨啊。小毛的債，二憨算還完了。」
縣公安局，二憨再次被提審，還是那間熟悉的訊問室。
年紀偏大的公安在訊問室門口看著二憨的模樣問道：「咋了？他這是誰打的。」
小李說：「聽過是關在一起的犯人打的。下手真的很。」
年紀偏大的公安說：「老孔那裡真的無法無天了，每次送過去的人，都要打成這樣，這次我非要和上面打報告了。」
小李說：「師傅，別衝動。您老過兩年就退休了，和那種人起衝突划不來。」
年紀偏大的公安只能嘆了口氣，對著小李說：「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受害人，哦不，那姑娘家不報案了。你待會把他送去縣醫院處理一下傷口，然後辦辦手續，讓他回去吧。」
說完就離開了，然後又繞回來說：「去醫院記得開票據，這個錢讓老孔那裡出。」
小李進來說了一句：「李國忠，你沒事了，有幾個文件你按按手印，我帶你去醫院包紮一下，就可以回家了。」
二憨被打的耳朵到現在還耳鳴，沒聽清楚這個公安說啥。
過了一會，小李拿了一堆筆錄進來，二憨也不識字，被小李指揮著按了好多個手印。
二憨按完心裡想起了戲文裡面，屈打成招的橋段，心裡咯噔一下。
著急地叫嚷著：「領導，俺沒有啊，俺沒做那事。求恁再好好查查。」
小李從褲袋裡拿出鑰匙，把二憨的手銬解開。
小李說道：「別叫喚了，現在帶你去醫院。」
因為隔得近二憨聽見去醫院幾個字，想起來以前在黑龍江挖煤時聽見那些人說的，判死刑的都要先帶去驗明正身，被槍斃了還要把器官摘下來捐獻給醫院。
二憨一下子就嚇暈了過去。
小李連忙招呼人進來，一起把二憨扛去車上。
旁邊的人狼吞虎咽地用手刮著吃，聽到那人這麼說都站起圍過來，其中為首的一人說：「恁說這東西是餵啥的？」
那人看見被圍：「大哥，俺啥也沒說，是他說的。」那人立馬指著二憨潑髒水。
為首的一耳光抽過去：「恁當俺瞎還是聾？」說完又一耳光抽過去。
那人被打的瑟瑟發抖蹲在通鋪邊，一旁的二憨站起來說：「大哥，他沒說大夥，就是抱怨這伙食太差。」
為首的使了個眼色，其中一個人就把二憨拎過來。
為首的看著二憨說：「小伙子，聽說恁是因為犯那個事進來的。俺這輩子最看不起就是干那事的，欺負女人算啥本事，現在還敢多管閒事。」
然後看著身邊眾人：「兄弟們，大家說咋辦？」
「揍他，揍他」一群人嚷嚷起來。
「行」那就揍吧，說完一腳踢向二憨的肚子，二憨吃痛地捂住肚子，一群人將二憨圍住開始拳打腳踢。
剛剛抱怨伙食不好的那人，趁著一群人揍著二憨嚇得躲在牆角，捂著耳朵。
鬧哄哄的聲音吸引了幾個獄警，為首獄警拿著棍子敲打著鐵柵欄，肅靜肅靜。另外一名獄警連忙打開門，幾個獄警衝進去，眾人才停手，然後被呵斥得老老實實蹲在通鋪前面。
為首獄警地說道：「楊大拿，你反了天了，每次新來的你都要好好招呼一頓。你都成我這拘留所的釘子戶了。」
被稱為楊大拿的為首的人說：「孔所，俺不是要故意弄他。一進來就說咱所的伙食是餵豬的。俺不服氣啊，問大傢伙，孔所對俺們好不好，是不是好吃好喝地照顧俺。」
身邊的人都大聲說：「是是是，孔所英明。」
孔所長點了支煙：「楊大拿，你小子別拍馬屁了。揍他幹啥，本來餵你們的就是豬食，想吃好的，那趕緊判刑去監獄待著，那安穩。他娘的，拘留所油水那麼少，還要天天供你們這些社會的垃圾，有吃得不錯了。」
說完走到二憨面前，用警棍捅了捅二憨：「小子，別裝死。說我給你們這群社會垃圾吃豬食，來人，把這間房間的豬食全部倒給他碗裡，我要看他全部吃完。」
說完，一個獄警把楊大拿等人沒吃完的全部倒在二憨碗裡，把碗放在通鋪上，另外兩個獄警把二憨抬起來，讓二憨跪在通鋪前。
孔所長走過來，把菸頭插到了碗裡，然後粗暴的把二憨的頭按在碗裡：「吃，給老子吃。免費的豬食還不吃。」
二憨拼命掙扎著，這時從外面跑來一個小獄警：「孔所，公安那邊來提審李國忠。說案子有新進展。」
孔所呸了一聲：「他娘的，破壞老子的興趣。把他臉上的血擦乾淨。公安問起來，如實說是關在一起犯人打的。」
「是，孔所。」
三子一回村就跪在小毛姐姐家門口。
那群大榕樹底下的女人聽著熱鬧就趕了過來。
「哎喲，恁聽說了不。小毛姐姐肚子裡的種是三子的。」
「俺也聽說了，三子這孩子，俺早就和恁吹了，他就是看上了小毛姐姐，不然咋給她家幹活那勤快咧」
「恁說三子咋不幫恁家幹活，恁家閨女就沒小毛姐姐長得好，胖成那樣，俺村這些大小伙都沒興趣。」
「恁個臭婆娘，咱來看熱鬧的，說俺閨女幹啥。」
「行了行了，恁倆別吵吵巴火的了。咱來是看看咋回事的，好好看戲吧。」
「哼」兩個女人互相嫌棄地走到人群兩邊。
三子跪在地上，小毛姐姐在屋裡想要出來被母親死死地拉住。小毛父親坐在門前，用後背頂著門，一口一口抽著旱菸，長嘆一口氣後將煙鍋在地上磕了磕，站起身來走到小毛姐姐面前說：「妮子，恁一直不說是誰。現在人都找上門了。恁和俺說實話吧。」
小毛姐姐這次哭著說起了全部事情。
小毛父親聽完一巴掌甩到了小毛姐姐臉上：「恁個不要臉的，俺咋生出恁這貨。」說完就抄起旁邊的拐杖要打小毛姐姐。
小毛母親趕緊拉住哭著說：「他爹，咋就只有這個娃了，她現在懷著孕身子骨又弱，恁這麼打，打出個好歹該咋辦啊。」
小毛父親高高舉舉的拐杖掉在地上。
小毛姐姐哭著跪在地上：「爹、娘，俺和三子是真的想在一起過日子，俺倆真的喜歡。求恁二老別讓他跪著了。」
小毛父親說：「又不是俺讓他跪著。恁當初，啥都不開口，現在二憨被抓了。三子跑回來了。恁說恁這麼做，俺家咋在村上待著。」
小毛母親掩面而泣：「哎，這次是俺家對不住二憨啊。小毛的債，二憨算還完了。」
縣公安局，二憨再次被提審，還是那間熟悉的訊問室。
年紀偏大的公安在訊問室門口看著二憨的模樣問道：「咋了？他這是誰打的。」
小李說：「聽過是關在一起的犯人打的。下手真的很。」
年紀偏大的公安說：「老孔那裡真的無法無天了，每次送過去的人，都要打成這樣，這次我非要和上面打報告了。」
小李說：「師傅，別衝動。您老過兩年就退休了，和那種人起衝突划不來。」
年紀偏大的公安只能嘆了口氣，對著小李說：「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受害人，哦不，那姑娘家不報案了。你待會把他送去縣醫院處理一下傷口，然後辦辦手續，讓他回去吧。」
說完就離開了，然後又繞回來說：「去醫院記得開票據，這個錢讓老孔那裡出。」
小李進來說了一句：「李國忠，你沒事了，有幾個文件你按按手印，我帶你去醫院包紮一下，就可以回家了。」
二憨被打的耳朵到現在還耳鳴，沒聽清楚這個公安說啥。
過了一會，小李拿了一堆筆錄進來，二憨也不識字，被小李指揮著按了好多個手印。
二憨按完心裡想起了戲文裡面，屈打成招的橋段，心裡咯噔一下。
著急地叫嚷著：「領導，俺沒有啊，俺沒做那事。求恁再好好查查。」
小李從褲袋裡拿出鑰匙，把二憨的手銬解開。
小李說道：「別叫喚了，現在帶你去醫院。」
因為隔得近二憨聽見去醫院幾個字，想起來以前在黑龍江挖煤時聽見那些人說的，判死刑的都要先帶去驗明正身，被槍斃了還要把器官摘下來捐獻給醫院。
二憨一下子就嚇暈了過去。
小李連忙招呼人進來，一起把二憨扛去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