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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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梓豪臉上雖帶著些許妝,但不難看出本尊的模樣。

  前排的令狐欣妍當瞧見人臉時,還差點沒被一瓜子給嗆死在當場。

  宋剛連忙給人順背,臉上儘是迷茫。

  這是梓豪的……戰術?

  尉遲子墨也在進行一樣的考量。

  瞧見此情景的陸書,則開心的差點在這毫無笑點的時刻,爆笑出聲響。

  緊接,沈萬劍是不僅要關注著台上到底是什麼情況,還要安撫陸書越來越高的情緒高漲。

  只見,慕容梓豪翻身上馬,鑽過一個大大的火圈,又讓馬兒來了個長嘯。

  觀眾隨即猛烈的鼓掌。

  待火圈加至五連跳,這場表演才算是完美的收場。

  緊跟慕容梓豪上場的,幾人又沒想到。

  竟是歐陽梓涵手握長鞭,將每個鼓都給抽到震天響。

  隨著鼓點越來越密集,杜子騰帶領著秦舒舒、沈萬卷、陸一,陸續出場。

  因這幾人實再是別無所長,幾人商量過後,便每人在身穿小丑服的情況下,打了套花心教的拳腳在場上。

  你還別說,因著服飾與幾人不齊的緣故,也讓不少人笑到濕了眼眶。

  陸書更是笑得直不起腰。

  幾人下台,馬團長表示自己很滿意,也相應的給了幾人不少的報酬。

  慕容梓豪便趁機詢問能否參觀一下這個地方。

  馬團長現看見幾人就高興,滿口答應,就任由了幾人隨便逛。

  唯恐顯得格格不入,幾人還故意沒有卸妝。

  在行至猛獸區時,毫無意外的,陸一瞧見了一直尋覓的對方。

  「在那兒!在那兒!」

  陸一不免有點激動的道。

  倪珍星聞言皺眉,以為又是哪個不要命的闖進來,便提醒了一句道:

  「別驚擾了它們!」

  此時的謝松卻莫名覺得這是熟悉的聲響。

  轉臉透著籠子,遠遠看幾人穿著,見都穿著馬戲團的衣服,也就沒再多想。

  隨後想到慕容梓豪衣裳身份的他,眼不看人的問了句道:

  「你不會是新來的馴獸師吧?」

  慕容梓豪不明所以,簡單應了句:

  「嗯。」

  謝松陪同倪珍星繼續給負責的獅子抓虱子,依舊不抬頭的道:

  「過來與它們熟悉?」

  「是。」

  聞聲覺得這聲音也好生的熟悉。

  幾人走近,謝松也終肯扭頭看人,一時還沒看清來人的他,不由有點好笑的道:

  「那也不用帶這麼多人吧?還有……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謝松轉而再去看其他人:

  「還有……」

  不待人的那個『她』出口,陸一直接自爆身份:

  「我是陸一!」

  「小一!?」

  謝松應是聲音太大了點,惹得另外幾個籠子的獅子老虎什麼的,都向他們觀望。

  杜子騰當即被嚇得不輕,現是都覺得自己腿軟得不能站立:

  「咱們要不還是出去說吧……」

  應是杜子騰腿抖的太過於明顯了,秦舒舒第一時間瞧出了人的不妥之處,不發一言的就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而杜子騰就是真怕了,順勢摟人脖頸的手,都在微微發著抖。

  陸一見了不免有點嫌棄:

  「你也不嫌丟人!」

  杜子騰委屈:

  「可我就是怕嘛……」

  秦舒舒安慰:

  「我抱著便好。」

  一旁的沈萬卷卻在將謝松細細打量起。

  明明就哪裡都不如我!

  除了杜子騰與秦舒舒,現是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沈萬卷濃濃的不服氣。

  謝松與倪珍星見狀,對視一眼,那意思是想跑到外面去。


  慕容梓豪瞧此抬手示意兩人不用怕,可還不待他說什麼,陸一就已將沈萬卷眼睛給整個捂到黢黑的境地:

  「哎呀你幹嘛……一會兒再把人給嚇跑了!」

  沈萬卷倒是沒掙扎也沒說話,任由陸一將自己捂的死緊。

  此時已走出獅子籠的謝松與倪珍星兩人,卻依然還有想接著逃的想法。

  隨即伸手關好籠子的謝松將倪珍星緊緊護在身後,試探性的問了句:

  「梓豪你是來抓我們回去的?」

  慕容梓豪理解人話里所包含的用意,回了句:

  「我是帶你們回去的。但是,家裡的事已替你們處理好了,回去你們即可正式的拜堂成親。」

  「當真?!」

  謝松顯得有點不可置信。

  「你說的真的嗎?」

  倪珍星則是一臉的驚喜。

  「真的。不信你們可以問小一與萬卷,萬卷並還去說服了你們阿爹阿娘同意。」

  一開始還信,聽聞此言頓覺又不信的倪珍星,說了句:

  「他腦子有病?」

  一開始還能淡定的沈萬卷,現有點不能淡定起:

  「你……」

  還不待沈萬卷將懟人的話語說出口去,這時陸一又急忙將人的嘴巴給堵了個徹底。

  陸一眼見沈萬卷轉而又死盯著人,便索性將人給摁壓在了自己的懷抱里。

  許是陸一太用力,沈萬卷鼻頭被碰得都快整個麻痹。

  猛地流出生理淚水的他,還被秦舒舒給瞧了個清晰。

  秦舒舒隨即對陸一提醒一句:

  「他哭了。」

  陸一聞言急忙就要與人拉開距離,但卻又反被沈萬卷緊擁在了懷裡。

  貌似發現沈萬卷為何要這般做的謝松與倪珍星,當即就擺出了一副瞭然於胸的表情。

  慕容梓豪瞧這兩人的同步,暗自吐槽,還挺像夫妻。

  環繞一圈,現貌似只有自己和一直在自己一旁默不作聲看熱鬧的歐陽梓涵,其餘均是一副膩歪的場景。

  歐陽梓涵感知到人的視線,又似是察覺出人心思的她,故意調戲人般的說了句:

  「怎麼?看上我了?」

  慕容梓豪被人當場抓包,不免有點羞紅了臉皮,但還是有急忙維持自己的體面來了句:

  「休得胡說!」

  「哦……這樣啊?不過呢……我還蠻喜歡你的。」

  見人臉色似又紅了些許,頓覺今天玩的很開心的歐陽梓涵,吩咐般的說了句:

  「你倆跟我們走。」

  「走就走,怕你啊!」

  料想到事情也許就是真的,倪珍星說話是都有了硬氣。

  語畢,她竟走到了最前面去。

  謝松被倪珍星拖拽著,也跟著在前面前行。

  當馬團長見了換好衣服出去的竟多了兩人,不免有點不明所以,慕容梓豪便直接跟人說了,要接兩人回去成婚的消息。

  馬團長急忙說了聲恭喜,並還承諾若需要祝賀,他定派人前去。

  慕容梓豪聞言毫不吝嗇,拿了張一千兩的銀票,直接就塞進了馬團長的手裡。

  這也就直接表明了,要他們前去。

  馬團長見人爽快,他自己自也不能落下去,保證只要選好日期,他定帶著全員過去。

  待幾人被馬團長恭恭敬敬的送出去,陸書也得到了消息。

  他向前喊了聲尉遲子墨三人,幾人也一起離了開去。

  待幾人都走出好多里地,馬團長才知道了自己用錯了人。

  馬團長倒沒覺得有什麼,反而是陸一一直不能安心。

  是生怕人知道自己是冒牌,再白丟了那麼多的金銀。

  慕容梓豪給與安慰,卻只說相信就不要懷疑。

  杜子騰見人一直愁眉不展的,也出言寬慰了一句:

  「不就一千兩,梓豪哥有的是。再說,你咋就知道人一定不會來呢?」


  陸一繼續糾結:

  「萬一呢?」

  杜子騰再試著勸解:

  「假如,咱們只說假如。

  假如人真的沒來,擔心糾結有用嗎?

  銀錢花都花了,再憂心,是不是就有點得不償失了呢?」

  「那我去給他要回來!」

  陸一說著就要往回趕去。

  「你給我回來!」

  杜子騰急忙拉住,表情也快要裂開:

  「姨,你是我親姨,咱好好趕路成嗎?

  眼看武林大會都快要趕不上了!」

  此刻一邊的沈萬卷,凝眉看著兩人拉扯不斷,索性將自己錢袋拿出來,塞到陸一手裡面:

  「若沒來,就用我的銀錢給你表哥便好。」

  陸一表示有點懵:

  「啥?」

  見人不懂,沈萬卷只好再次將話跟人講明:

  「這樣浪費的就不會再是你們家的銀錢。」

  終反應過來的陸一,將沈萬卷錢袋塞給對方後,臉明顯被人氣得不輕:

  「我們家也不窮!」

  吼完就猛朝陸書走去。

  一側瞬間被陸一感染情緒的秦舒舒,冷眼瞅了下沈萬卷,也走向了隊伍的前面。

  杜子騰訕訕笑了下,倒是沒打算將人給拋棄在後面。

  「我這麼做錯了嗎?」

  沈萬卷凝眉,是真的有點猜不透陸一的心思在心裏面。

  杜子騰瞅著人也實再是有點可憐,便試著提點一下看看:

  「怎麼說呢……你……太直接了點……」

  「嗯?」

  「比如呢……嗯……

  你可以說你覺得那馬戲團不賴,就想著自己也想出下風頭看看。

  如果真擔心的話,就將這個機會先賣到你這邊。

  她若是答應,因這本就是買賣,心裡也不會有啥負擔;

  若是不答應,最起碼她也不會再像現在這樣整天有個掛念。」

  沈萬卷瞭然:

  「這樣啊……我去找她。」

  杜子騰見人說著就要去,急忙又將人給拉了回去:

  「別別……等一下……她現還生著氣呢!」

  沈萬卷不解:

  「生氣不應該哄一下嗎?」

  杜子騰扶額,再次跟人講解起來:

  「那也得看時候啊!

  現在小一看到你只會生氣!

  她是不會想別的任何事情的!

  聽兄弟一句勸,咱改天,成嗎?」

  沈萬卷糾結:

  「什麼時候?」

  「明天!明天成嗎?我給你當軍師行不行?」

  「行吧……」

  杜子騰聞言不由鬆了一口氣,但恐夜長夢多極速趕路的他們,又哪來那麼多時間讓他們做過多的閒談。

  陸一併還看見沈萬卷恨不能躲到八里遠,是一點都沒搭理人的打算。

  被沈萬卷波及的杜子騰,秦舒舒看他也是一副臭臉。

  杜子騰欲哭無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招誰惹誰在先。

  好在半月之後一眾人是終將人給送還到了各自的家裡面。

  因陸書提前就將倪豆豆給控制起來,是讓其在自己家裡一步都不能出來。

  倪豆豆可能不知道陸書的手段,但倪家當家的卻是不可能不知道忤逆陸書意願的下場是哪般。

  倪豆豆便在這內外力量的夾持下,一直憋到了倪珍星回來。

  在倪珍星得知倪豆豆做的那些事,感動的差點兩人抱頭痛哭在一塊兒。

  為這,倪老爺子讓兩人跪祠堂,一直跪到了出嫁的前一天,才讓人各自回各自房間。

  眼看已成定局,陸書要走,陸一不讓,是非要等看了馬戲才算完。


  杜子騰不由有點涼涼的瞅了下沈萬卷,嘆息一聲的他,說了句:

  「萬卷,要不咱找個機會你直接去認錯吧,已經沒有說那些的必要了。」

  沈萬卷皺眉不語,很顯然,這個也不是他所擅長的領域。

  杜子騰無奈,又說了句:

  「小一想發脾氣就讓她發,想打你就讓她打,你只要別晾著她就行。」

  沈萬卷眉頭皺得更緊了些許:

  「不是太懂……」

  「就是她發脾氣你得表現出委屈,或直接承認錯誤後的懺悔之意。

  她打你,要喊疼,可千萬別跟個棒槌似的動也不動。

  這樣可懂?」

  「好像……明白了……」

  「把好像抹了。」

  「我儘量……」

  「兄弟!你不能儘量!你要必須!

  你都不知道,二舒因為你倆的事,已好久沒搭理我了都……」

  杜子騰說著也不知是不是有裝模作樣的成分,是竟都流下了有點可憐兮兮的淚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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