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爭辯
廣州仍然在抵抗著洪兵的進攻。
廣州將軍穆特恩、巡撫柏貴、布政使吳鼎昌領著廣州綠營一萬五千餘人和八旗兵三千據守著越秀山鎮海樓在拼死守御。
沒辦法！這就是個進也是死，退也是死的結局。
而越秀山外這些時日已經聚滿了無數洪門的起事農民，而這些起事的農民正在分兵掠奪攻打縣城和大戶的碉樓，攻破了就一擁而進搶掠，攻不破就呼朋引伴，找其他隊伍一起攻打，整個廣州府已經完全失去了秩序。
目前整個廣州府的洪兵隊伍中，最強悍的隊伍是李文茂所領紅船子弟為核心組成的「平靖軍」，「平靖軍」可謂是整個洪兵隊伍的主力精銳，人數雖然不是特別多，但別支數千上萬人的隊伍打不下來的地方，「平靖軍」一個百人隊就可以輕輕鬆鬆拿下來。不但這些紅船弟子能打強悍，而且「平靖軍」還擁有為數不少的鳥銃、洋槍和火炮，這是其他斬木為兵的洪門其他隊伍所羨慕不已的。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洪順堂堂主陳開始終沒有能帶領他直屬的十萬洪兵從佛山過來一起圍攻越秀山。
鳥無頭不飛，蛇無頭不行。
沒奈何，只得推舉了實力最強，地位也頗高的李文茂暫代洪兵總指揮，統一指揮對越秀山的圍攻。
李春初沒有管這些，因為在他看來，如果沒有英國的支援，越秀山上的清兵只是冢中枯骨而已，早晚都會被消滅。
反而現在最急迫的事情就是整頓洪兵的秩序，減少對整個廣州府的破壞，爭取各地的團練和士紳對洪兵採取中立的立場。
但相當多的洪兵本身就是破產農民，他們造反的目的也就是搶錢搶糧搶女人。
李春初當然可以重申紀律，斬殺違反紀律搶掠的洪兵，可是現實問題就是，洪兵如果不去搶大戶，給養也會很快出現問題。在這個問題上李春初一時間也是無計可施。
陳享的三千洪兵第一軍也在佛山沒有過來，這讓李春初手底下缺少了直屬的隊伍，也是難以貫徹紀律的主要原因。
「文茂，我打算去一趟佛山，看看陳開和陳享在佛山遇到了什麼問題。你注意把握好你的『平靖軍』，抓好紀律，安定廣州的地方秩序。」李春初已經沒有再穿道袍，隨便披了一件長衫，除了一頭短髮有些礙眼，看上去卻是這個時代少見的英氣勃勃的文士樣。
李文茂拱手道：「師父，我已經派了執法隊出去，拿著我『平靖軍』的大令，如遇胡亂破壞搶掠，違反軍紀者，可就地擒拿處決。不過，文茂想問師父，我們洪兵應該豎起什麼旗號，遵什么正朔才是？」
李春初想了想道：「就以驅除韃虜，恢復中華，均田免賦，創立大同天下作為口號吧！正朔，正朔就用黃帝紀年，黃帝是我們中華的老祖宗，用他的紀年最好！」
李文茂瞪大了銅鈴大眼，伸了伸舌頭道：「我的個爺呀！黃帝祖宗我是知道，只是那得是多少年呀！怕不要幾萬年了？」
李春初掐著手指核算了一番才道：「今年是黃帝紀年四千五百五十一年！」
周春問道：「護劍大爺，為何我們不用太平天國的年號？我們是反清復明，用大明朝的年號也可以呀！」
李春初呵呵大笑道：「我們是洪門子弟，反清是我們自己的事情，跟太平天國的洪楊有甚關係，難道你周春想去洪秀全駕前稱臣，當個什麼什麼侯什麼王的？羅大綱取永安那樣的功勞，在洪秀全那裡都混不上一個王，你覺得你可以得個王爵？」
周春的臉登時就變得好像戲台上關公一樣了。
李春初道：「光復我中華河山，何必藉助太平天國的名義，自己打出自己的旗號，自己建立自己的人馬不好？說到反清復明，我們不是要恢復朱元璋的大明朝，而是我們漢人的中華河山，而華夏天下是我們的老祖宗黃帝軒轅氏和炎帝烈山氏建立的，我們當然尊奉老祖宗黃帝的紀年才是恰當！」
在場的洪門諸多高層個個都只能點頭。
李春初又道：「天下所有反清的勢力都是我們的同路人，但是同路人只代表大家反清的目標是一致的，其他的來說，你們是希望我們洪門坐天下還是去洪秀全的駕前稱臣？」
「當然是我們洪門坐天下呀！丟那媽，憑乜嘢趕住去給他洪秀全磕頭？」幾個脾氣火爆些的洪門高層亂糟糟地吵嚷了起來！
「這便是了，如果我們洪兵反清成功，你們就是開國元勛，豈不是更好？」李春初笑著道。
「是！護劍大爺說得對！」
李春初道：「文茂，那我就去一趟佛山了。你多用火炮攻山，另外也小心清兵偷襲反撲，儘快拿下越秀山，占領廣州省城。」
「是！師父放心！」
李春初現在出門可不是往日一個人就行了，陸阿采和林福成已經是他的護衛隊，那從總督府撤回來的數百洪兵已經被重新整合成一隻二百人的精銳衛隊，裝備著英吉利國的1851型米涅火帽步槍，上面裝還有亮閃閃的刺刀，用於近身搏戰。
這種槍是十三行從香港買過來的，通過蘇燦的丐幫送入，到現在也就五百支，差不多一半都在李春初的衛隊手上。
李春初帶著這二百餘人，乘著幾艘大船，就直奔佛山而去。
大霧崗，陳開大營。
李春初盯著陳開，「呯」地一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大聲道：「陳開！」
陳開卻也毫不示弱道：「李護劍！」
李春初道：「陳開，你這是肆意妄為！」
「李護劍，這些事情不是你該管的，我打不下廣州，你可以治我的罪，這搶大戶的事情是我的事情，建號『大寧』也是我的事情，總堂不就是要我們遍地開花，到處攪亂大清的統治麼？」「陳開，你建號『大寧』，我呸！你連佛山廣州都沒拿下來，就想當皇帝當王爺？你配嗎？」李春初差點氣笑了。
「你造這個反是為什麼？你忘了？」
「我沒忘！」陳開陰沉著臉道。「如今天下大亂，廣東廣西如今都是饑民遍地，無田無地之人更是無數，我在大霧崗舉旗，來投奔的人已經超過十萬。現在李文茂已經快把廣州拿下來了，我作為洪順堂堂主，為什麼不能建國稱號？洪秀全拿下永安就敢稱天王，他手下的楊秀清、蕭朝貴、石達開這些人哪個不是奮勇爭先？他手下的那些廣西兵個個都變成了虎狼，清兵被他們殺得膽寒。我建國稱號，手下的兄弟們當將軍當大官，都會覺得有奔頭了，才會拼命打清兵。」
陳開譏誚地看了一眼李春初，道：「李爺，護劍大爺，你莫不是覺得我們當了王侯將相，覺得把總堂沒處擺了吧？」
李春初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你當王爺也是個草頭王！人家朱元璋沒有拿下江南之前就是稱吳國公，奉小明王的正朔，李自成打天下的時候就一直稱奉天倡義大元帥。別人能奪天下，都是那一句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你倒好，搶掠這些大戶和家裡有餘糧的農民，是想把他們逼到你的對立面去嗎？早早就稱個狗屁大寧國，是想把所有人的火力都引到自己身上來嗎？」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我們總堂沒有你這樣的小心眼，就算你不願當這個洪順堂堂主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當你的狗屁大寧國王去好了！到時候你陳開如果能消滅了大清，驅除了韃子，就是你要做朱元璋當皇帝也不是不行。但是現在，現在必須馬上撤銷大寧國這個國號，制訂好戰略規劃，不能放任這些士卒隨便搶掠，我們可以去派人向大戶借糧，但是必須馬上制止搶掠行為，尤其是婦女，要馬上放回去。不然我就派人去抓干犯軍法的人，以軍法處刑。我們洪門是有刑法的，干犯了就要立刻處刑！」
「我的人，我們自己開香堂處罰！」
「我信不過，陳滿堂的先例——」
「陳滿堂你出來求的情？」李春初氣得差點想打人了。
「我求情還不是給你面子，你不想處罰他們。」
「香堂開了，你不出面？我能輕輕放過嗎？」
「好！這次你先處罰，我派人監督！」李春初強忍著一口氣道。
陳開點頭道：「那我就撤銷大寧國的國號。稱安東將軍，統領水陸各路兵馬管理糧餉招討都元帥。這樣李爺你可滿意了！」
「好吧！做個元帥也不是不能統領人馬的，你知道就好。」李春初知道陳開對做元帥是有預謀的，不然也不能這麼快就拿出來這個安東將軍、統領水陸各路兵馬、管理糧餉、招討都元帥這麼長的一個稱號。
不過陳開全面讓步的情況下，他也不想過於追究這個事情。
李春初道：「那你什麼時候進軍廣州省城？」
「我這裡籌集糧草匯集到糧台也要幾天，這樣我這裡整頓好軍紀，籌集好糧草也要五天到七天的時間，七天之內，我和梁培友兵發省城！」
「若是這樣，我就把陳享部下的人馬調走，先行去廣州！」
「可以，護劍堂的人聽你的，陳享願意，可以隨時通知我，隨時可以走！」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李春初心裡老大的不舒服。陳開這般驕矜，就是打下了廣州拿下了整個廣東也站不住腳啊！
可惜了廣東這麼一塊膏腴之地，這麼好的洪門基礎！
他出了陳開的轅門就直奔陳享駐軍之處。
廣州將軍穆特恩、巡撫柏貴、布政使吳鼎昌領著廣州綠營一萬五千餘人和八旗兵三千據守著越秀山鎮海樓在拼死守御。
沒辦法！這就是個進也是死，退也是死的結局。
而越秀山外這些時日已經聚滿了無數洪門的起事農民，而這些起事的農民正在分兵掠奪攻打縣城和大戶的碉樓，攻破了就一擁而進搶掠，攻不破就呼朋引伴，找其他隊伍一起攻打，整個廣州府已經完全失去了秩序。
目前整個廣州府的洪兵隊伍中，最強悍的隊伍是李文茂所領紅船子弟為核心組成的「平靖軍」，「平靖軍」可謂是整個洪兵隊伍的主力精銳，人數雖然不是特別多，但別支數千上萬人的隊伍打不下來的地方，「平靖軍」一個百人隊就可以輕輕鬆鬆拿下來。不但這些紅船弟子能打強悍，而且「平靖軍」還擁有為數不少的鳥銃、洋槍和火炮，這是其他斬木為兵的洪門其他隊伍所羨慕不已的。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洪順堂堂主陳開始終沒有能帶領他直屬的十萬洪兵從佛山過來一起圍攻越秀山。
鳥無頭不飛，蛇無頭不行。
沒奈何，只得推舉了實力最強，地位也頗高的李文茂暫代洪兵總指揮，統一指揮對越秀山的圍攻。
李春初沒有管這些，因為在他看來，如果沒有英國的支援，越秀山上的清兵只是冢中枯骨而已，早晚都會被消滅。
反而現在最急迫的事情就是整頓洪兵的秩序，減少對整個廣州府的破壞，爭取各地的團練和士紳對洪兵採取中立的立場。
但相當多的洪兵本身就是破產農民，他們造反的目的也就是搶錢搶糧搶女人。
李春初當然可以重申紀律，斬殺違反紀律搶掠的洪兵，可是現實問題就是，洪兵如果不去搶大戶，給養也會很快出現問題。在這個問題上李春初一時間也是無計可施。
陳享的三千洪兵第一軍也在佛山沒有過來，這讓李春初手底下缺少了直屬的隊伍，也是難以貫徹紀律的主要原因。
「文茂，我打算去一趟佛山，看看陳開和陳享在佛山遇到了什麼問題。你注意把握好你的『平靖軍』，抓好紀律，安定廣州的地方秩序。」李春初已經沒有再穿道袍，隨便披了一件長衫，除了一頭短髮有些礙眼，看上去卻是這個時代少見的英氣勃勃的文士樣。
李文茂拱手道：「師父，我已經派了執法隊出去，拿著我『平靖軍』的大令，如遇胡亂破壞搶掠，違反軍紀者，可就地擒拿處決。不過，文茂想問師父，我們洪兵應該豎起什麼旗號，遵什么正朔才是？」
李春初想了想道：「就以驅除韃虜，恢復中華，均田免賦，創立大同天下作為口號吧！正朔，正朔就用黃帝紀年，黃帝是我們中華的老祖宗，用他的紀年最好！」
李文茂瞪大了銅鈴大眼，伸了伸舌頭道：「我的個爺呀！黃帝祖宗我是知道，只是那得是多少年呀！怕不要幾萬年了？」
李春初掐著手指核算了一番才道：「今年是黃帝紀年四千五百五十一年！」
周春問道：「護劍大爺，為何我們不用太平天國的年號？我們是反清復明，用大明朝的年號也可以呀！」
李春初呵呵大笑道：「我們是洪門子弟，反清是我們自己的事情，跟太平天國的洪楊有甚關係，難道你周春想去洪秀全駕前稱臣，當個什麼什麼侯什麼王的？羅大綱取永安那樣的功勞，在洪秀全那裡都混不上一個王，你覺得你可以得個王爵？」
周春的臉登時就變得好像戲台上關公一樣了。
李春初道：「光復我中華河山，何必藉助太平天國的名義，自己打出自己的旗號，自己建立自己的人馬不好？說到反清復明，我們不是要恢復朱元璋的大明朝，而是我們漢人的中華河山，而華夏天下是我們的老祖宗黃帝軒轅氏和炎帝烈山氏建立的，我們當然尊奉老祖宗黃帝的紀年才是恰當！」
在場的洪門諸多高層個個都只能點頭。
李春初又道：「天下所有反清的勢力都是我們的同路人，但是同路人只代表大家反清的目標是一致的，其他的來說，你們是希望我們洪門坐天下還是去洪秀全的駕前稱臣？」
「當然是我們洪門坐天下呀！丟那媽，憑乜嘢趕住去給他洪秀全磕頭？」幾個脾氣火爆些的洪門高層亂糟糟地吵嚷了起來！
「這便是了，如果我們洪兵反清成功，你們就是開國元勛，豈不是更好？」李春初笑著道。
「是！護劍大爺說得對！」
李春初道：「文茂，那我就去一趟佛山了。你多用火炮攻山，另外也小心清兵偷襲反撲，儘快拿下越秀山，占領廣州省城。」
「是！師父放心！」
李春初現在出門可不是往日一個人就行了，陸阿采和林福成已經是他的護衛隊，那從總督府撤回來的數百洪兵已經被重新整合成一隻二百人的精銳衛隊，裝備著英吉利國的1851型米涅火帽步槍，上面裝還有亮閃閃的刺刀，用於近身搏戰。
這種槍是十三行從香港買過來的，通過蘇燦的丐幫送入，到現在也就五百支，差不多一半都在李春初的衛隊手上。
李春初帶著這二百餘人，乘著幾艘大船，就直奔佛山而去。
大霧崗，陳開大營。
李春初盯著陳開，「呯」地一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大聲道：「陳開！」
陳開卻也毫不示弱道：「李護劍！」
李春初道：「陳開，你這是肆意妄為！」
「李護劍，這些事情不是你該管的，我打不下廣州，你可以治我的罪，這搶大戶的事情是我的事情，建號『大寧』也是我的事情，總堂不就是要我們遍地開花，到處攪亂大清的統治麼？」「陳開，你建號『大寧』，我呸！你連佛山廣州都沒拿下來，就想當皇帝當王爺？你配嗎？」李春初差點氣笑了。
「你造這個反是為什麼？你忘了？」
「我沒忘！」陳開陰沉著臉道。「如今天下大亂，廣東廣西如今都是饑民遍地，無田無地之人更是無數，我在大霧崗舉旗，來投奔的人已經超過十萬。現在李文茂已經快把廣州拿下來了，我作為洪順堂堂主，為什麼不能建國稱號？洪秀全拿下永安就敢稱天王，他手下的楊秀清、蕭朝貴、石達開這些人哪個不是奮勇爭先？他手下的那些廣西兵個個都變成了虎狼，清兵被他們殺得膽寒。我建國稱號，手下的兄弟們當將軍當大官，都會覺得有奔頭了，才會拼命打清兵。」
陳開譏誚地看了一眼李春初，道：「李爺，護劍大爺，你莫不是覺得我們當了王侯將相，覺得把總堂沒處擺了吧？」
李春初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你當王爺也是個草頭王！人家朱元璋沒有拿下江南之前就是稱吳國公，奉小明王的正朔，李自成打天下的時候就一直稱奉天倡義大元帥。別人能奪天下，都是那一句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你倒好，搶掠這些大戶和家裡有餘糧的農民，是想把他們逼到你的對立面去嗎？早早就稱個狗屁大寧國，是想把所有人的火力都引到自己身上來嗎？」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我們總堂沒有你這樣的小心眼，就算你不願當這個洪順堂堂主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當你的狗屁大寧國王去好了！到時候你陳開如果能消滅了大清，驅除了韃子，就是你要做朱元璋當皇帝也不是不行。但是現在，現在必須馬上撤銷大寧國這個國號，制訂好戰略規劃，不能放任這些士卒隨便搶掠，我們可以去派人向大戶借糧，但是必須馬上制止搶掠行為，尤其是婦女，要馬上放回去。不然我就派人去抓干犯軍法的人，以軍法處刑。我們洪門是有刑法的，干犯了就要立刻處刑！」
「我的人，我們自己開香堂處罰！」
「我信不過，陳滿堂的先例——」
「陳滿堂你出來求的情？」李春初氣得差點想打人了。
「我求情還不是給你面子，你不想處罰他們。」
「香堂開了，你不出面？我能輕輕放過嗎？」
「好！這次你先處罰，我派人監督！」李春初強忍著一口氣道。
陳開點頭道：「那我就撤銷大寧國的國號。稱安東將軍，統領水陸各路兵馬管理糧餉招討都元帥。這樣李爺你可滿意了！」
「好吧！做個元帥也不是不能統領人馬的，你知道就好。」李春初知道陳開對做元帥是有預謀的，不然也不能這麼快就拿出來這個安東將軍、統領水陸各路兵馬、管理糧餉、招討都元帥這麼長的一個稱號。
不過陳開全面讓步的情況下，他也不想過於追究這個事情。
李春初道：「那你什麼時候進軍廣州省城？」
「我這裡籌集糧草匯集到糧台也要幾天，這樣我這裡整頓好軍紀，籌集好糧草也要五天到七天的時間，七天之內，我和梁培友兵發省城！」
「若是這樣，我就把陳享部下的人馬調走，先行去廣州！」
「可以，護劍堂的人聽你的，陳享願意，可以隨時通知我，隨時可以走！」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李春初心裡老大的不舒服。陳開這般驕矜，就是打下了廣州拿下了整個廣東也站不住腳啊！
可惜了廣東這麼一塊膏腴之地，這麼好的洪門基礎！
他出了陳開的轅門就直奔陳享駐軍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