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浪跡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江湖誅殺令之大俠一枝花》第十九章:浪跡

  花一枝說:「那好,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那你選個地點吧!選好後我們去那裡決一死戰。」

  亦如畫說:「為何要選地點?這裡難道不行?」

  花一枝說:「這裡是我父母,是我妻子的墳地,我可不想在他們墳地面前,與你們打架。」

  亦如畫說:「那好,那我們去繡衣廣場吧!那裡地方大,適合打鬥。」

  花一枝說:「行,不過不是現在,現在太晚了,我需要休息,我想你們也需要休息,等養足了精神,再打也不遲。」

  亦如畫說:「行,明日辰時,我們繡衣廣場見。」

  亦如畫說完,對他妹妹亦嫵媚說:「妹子,我們回去吧!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明日我倆一起,和他決一死戰。」

  亦嫵媚說:「好。」然後跟著他的哥哥亦如畫,回去了,回去休息去了。

  亦如畫他們走後,花一枝也回去了。

  ——————————

  第二日,辰時,繡衣廣場,比武區。

  花一枝和塞北龍鳳煞兄妹二人,面對面地站在比武區的擂台上,花一枝其實不太希望和他們打鬥,畢竟跟他們無冤無仇,要是將他們打傷了,或者打死了,就不太好了,於是花一枝對他們說:「兩位,其實我們也沒什麼深仇大恨,我看這一架,還是別打了吧!你們是打不過我的,要是不小心被我打傷了,或者打死了,我可不負責任。」

  亦如畫不高興地說道:「這架還沒開始打呢!你就口出狂言,你是不是太狂妄自大了?」

  花一枝說:「我可沒有狂妄自大,你們要是不信的話,我給你們看樣東西。」

  花一枝話音未落,便從身上掏出一枝花,問他們:「你們看這是什麼?」

  亦如畫和亦嫵媚兩人,都睜大了眼睛看著那枝花,驚恐道:「一枝花?你是一枝花?」

  花一枝說:「沒錯,我就是一枝花,大俠一枝花。現在你們知道了我的身份,還敢和我比試嗎?」

  亦嫵媚在亦如畫耳邊小聲地說道:「哥,江湖傳言,大俠一枝花的飛花弄影厲害的不得了,可以用花瓣殺死敵人,要不我們……還是算了吧!」

  亦如畫怒道:「算什麼算?你想算我可不想算。你要是怕他,就回家去吧!別在這裡礙我的眼。」

  亦如畫凶完後,又對花一枝凶道:「花一枝,我不管你是花一枝還是一枝花,總之你殺了我的愛人,我就該替她報仇,看招吧!」

  「看招吧」三個字還未落音,他便揮起他的龍鳳環,沖向花一枝。

  花一枝根本不想和他們打鬥,於是左躲右閃,用最普通的拳法、掌法,和他們打。

  花一枝的掌法精妙,一會化掌為拳,一會變拳為掌,內力也剛猛異常,雙掌齊出,迅如奔雷,帶著呼嘯之聲,每一掌,每一拳,都使得虎虎生風,動作也敏捷。

  亦如畫也不差,用自己的龍鳳環,和花一枝打得難解難分,你拉我搡,扭成一團。亦嫵媚也在一旁彈起了琴,用自己的鳳凰琴,幫她哥哥對付花一枝。

  雙方看似好像打成了平手,實則亦如畫和亦嫵媚占了下風……

  他們打得難解難分,難分難解,一片混戰……

  花一枝真心不想把他們打傷,於是將他們的武功給廢了,然後將他們踢倒在地。他們不甘心,再次爬起來,準備衝過去,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使不出勁,連個一招半式也打不出來,他們才知道自己的武功被廢了,他們氣死了。亦如畫罵道:「花一枝,你竟然廢了我的武功,我跟你拼了。」

  「拼了」兩個字還未落音,他便再次衝過去,準備和花一枝打鬥,可他只衝了幾步,又一次跌倒在地。這時花一枝說:「我廢你們的武功,是因為我不想殺你們,可你們處處緊逼,我沒辦法,只好廢了你們武功。」

  花一枝說完後,又接著說:「在這個江湖上,不會武功的人,要比會武功的人,活得更長久。」

  亦如畫怒道:「我呸!你怎麼不把你自己的武功廢了?你也是習武之人,你難道不知道,習武之人,最看重的就是武功嗎?你廢了我的武功,這跟殺了我有什麼區別?你還不如殺了我呢!」

  花一枝廢了他們的武功,是為了不想殺他們,所以才會廢他們的武功,誰知他們不但不感謝他,還一個勁地數落他,罵他,這讓他很是不悅,他不想和他們廢話了,於是他說:「話不投機半句多,我不想跟你們廢話了,也懶得聽你們廢話,我走了,後會無期,告辭!」


  花一枝說完,就走了,亦如畫在後面氣得牙痒痒,想去對付他,又無能為力,最後從頭上拔出髮簪,自殺了。亦嫵媚哭得傷心欲絕,她從小無父無母,跟著哥哥相依為命,現在哥哥死了,她也不想獨活著,於是她也從頭上拔出髮簪,自殺了。

  ——————————

  花一枝從繡衣廣場出來後,又來到了蕭聲聲的墳前,坐在墳前的那個石凳上,喝起了酒,什麼事情也不做,只是喝酒買醉。現在是夏季,他從夏季就喝到了秋季,又從秋季喝到了冬季。現在是冬季,天空正在下著大雪,他穿著一件白色的棉袍,披著狐裘,還跟之前一樣,坐在蕭聲聲的墳前,喝酒買醉。

  他現在什麼事情也不做,頭髮長了也不剪,鬍子長了也不剪,衣服髒了也不洗,一副蓬頭垢面,胡不拉茬,髒兮兮的模樣,就跟街頭乞丐一樣,哪像一個俊俏的公子?

  樊念念來找過他很多次,每次都看到他坐在蕭聲聲的墳前喝酒買醉,不吃不喝不幹事,整個人都頹廢了。這一次樊念念又來了,還是看到花一枝在蕭聲聲的墳前喝酒買醉,跟雕像一樣,要不是看到他拿酒罈的那隻手在動,真以為他就是雕像。

  蕭聲聲這一次看到他還跟之前一樣,坐在蕭聲聲的墳前喝酒買醉,絲毫沒有變動過,她氣不打一出來,跑過去將他的酒罈奪了過來,並且罵道:「花一枝,你看看你現在,蓬頭垢面,胡不拉茬,整日裡坐在這裡喝酒買醉,什麼事情也不做,整個人都頹廢了,要是聲姐姐在天有靈的話,也不想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啊!」

  花一枝就像沒聽見一樣,又重新拿起一壇酒,然後打開酒蓋子,又開始喝起了酒,壓根不搭理樊念念,這可把樊念念氣的不輕,於是樊念念將搶過來的那壇酒,狠狠扔到地上,「砰」地一聲,酒罈粉碎,酒水濺的到處都是,而且樊念念還發怒道:「好吧!你喝吧!儘管喝,喝死算了,我不管你了。」說完她就走了。

  此刻的她,一邊往回走,一邊在心裡說:「聲姐姐死了,花大哥的心也跟著死了,我要怎麼做?才能讓花大哥的心重新活過來呢?」

  她想著想著,突然想到了葉小舟,於是她又在心裡說道:「對了,葉先生不是會易容嗎?我可以去找葉先生,讓他把我易容成……聲姐姐的模樣,然後去哄花大哥,我想花大哥,一定可以振作起來,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她說到這裡,很是興奮,拍掌叫道:「對,就這麼幹,心動不如行動,我現在就去找葉先生,讓他把我易容成聲姐姐的模樣。」

  她說到這裡,重新換了一個方向,去葉小舟的住處———春寒殿。

  ——————————

  春寒殿離樊念念所在的這個地方,並不遠,所以她沒用多長時間,就到達了春寒殿。

  此刻的樊念念,在春寒殿的易容房,跪在葉小舟的面前,求道:「葉先生,我求求您了,您就把我易容成聲姐姐的模樣吧!好嗎?我求求您了。」

  葉小舟說:「樊姑娘,不是我不幫你,我只是想不明白,你為何要易容成蕭聲聲的模樣?」

  樊念念解釋說:「葉先生,是這樣子的:自從聲姐姐去世後,花大哥就頹廢了,整日裡坐在聲姐姐的墳前喝酒買醉,什麼事情也不做,除了喝酒還是喝酒,都快變成酒鬼了,我勸了他很多次,都不管用,我想讓他振作起來,可是我不是聲姐姐,我沒有辦法,讓他振作起來,所以我才會想到了您,我想讓您,把我易容成聲姐姐的模樣,哄他開心,讓他振作起來,回到從前的自己,這樣我才會開心,不然我會難過的,您懂嗎?」

  葉小舟想了一會,嘆氣說道:「哎!好吧!那你跟我回內室,我給你易容。」

  他說完,往內室走去,蕭聲聲也跟他一起去了內室。內室有一張單人床,旁邊還有一張長方形的桌子,上面放著各種各樣的鐵和木,還有一些易容用得工具,還有一些胭脂油彩,這些不同的化妝品;還有那本厚厚的人頭畫冊。

  之前說過,葉小舟有一本畫冊,裡面畫得都是人頭像,這些像都是他自己畫的,憑想像力畫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畫這些像,就是為了易容,給客人們易容,讓他們挑選……不過也有特殊的情況,比如樊念念,她來這裡的目的,雖然也是為了易容,但是她不需要按照畫像裡面的人物易容,因為她要易容的人物,是現實存在的,並不是虛構出來的,所以她不需要看那個畫冊,不需要在那個畫冊上面挑選……

  樊念念跟葉小舟來到內室後,葉小舟就讓樊念念躺到那張單人床上,然後給樊念念易容。半個時辰後,易容完畢了,樊念念的面貌,就變成了蕭聲聲的面貌,然後她頂著蕭聲聲的這張臉,去找花一枝去了,花一枝不知情,看到她後,以為她就是蕭聲聲,以為蕭聲聲沒有死,他激動的一把抱住「蕭聲聲」,又是哭又是說:「聲聲,真的是你?你沒死?原來你沒死,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嗚嗚嗚嗚嗚!」


  「蕭聲聲」安慰道:「一枝,別哭,我沒死,你應該高興才對,幹嘛哭呢?」

  花一枝擦乾眼淚說道:「好好好,我不哭,我不哭了。對了聲聲,我們還沒有成親呢!我們回家吧!回家成親。」

  一提到成親,「蕭聲聲」就慌了,因為她知道,她不是蕭聲聲,而是樊念念。

  雖然她也喜歡花一枝,可她也不能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呀!她易容成蕭聲聲的模樣,沒有別的意思,完全只是為了想哄花一枝開心而已!所以她說:「一枝,我雖然沒死,但我也受了重傷,留下了病根,所以暫時……我不能和你成親,等我的病好了,我們再成親,好嗎?」

  花一枝說:「好,都依你。那我們現在……先回家吧!」

  「蕭聲聲」點頭道:「嗯!」然後跟著花一枝,一起去了「霧家老宅」。他們在「霧家老宅」,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花一枝想開醫館,「蕭聲聲」陪著他,一起上山採藥,一起將採回來的藥草,洗乾淨切碎,然後又一起翻曬藥草,將曬乾的藥草,用袋子分類裝好,準備運到鎮上去賣,可是花一枝還沒來得及將藥草運走呢!就看到「蕭聲聲」的臉上有一塊皮脫落,花一枝才知道,這個「蕭聲聲」,根本不是蕭聲聲,而是樊念念假扮的,花一枝很氣憤,和樊念念大吵了一架,把樊念念氣跑了。

  樊念念跑走後,去了溪雲客棧,來到他爺爺的身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邊哭邊數落花一枝,她爺爺樊天下問她怎麼了?她將和花一枝發生的事情通通說了一遍,她爺爺聽後氣死了,非說要去找花一枝算帳,可是卻被樊念念攔住了。樊念念說:「我都夠丟臉的了,你還去說什麼呀?還嫌我不夠丟人啊?」

  樊天下聽她孫女這麼說,便沒有說什麼了。

  幾日後,樊念念的心情恢復了,於是她去了霧家老宅,打算去找花一枝,可是到了霧家老宅後,看到霧家老宅大門緊鎖,裡面壓根沒有人,樊念念才知道花一枝走了,於是她打算掉頭回去,無意間卻看到了門縫底下有一封信,然後她伸手將那封信拿了起來,打開一看,信上寫著:念念,謝謝你陪我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你對我的心思,我知道,可我對你……我只把你……當成妹妹,自從聲聲走後,我的心……也跟著一起走了,不過你放心,我現在……不會自暴自棄了,也不會想不開,你也別問我去了哪裡?也別找我,你就當我……浪跡天涯去了。

  樊念念看完後,說道:「也罷!去浪跡天涯,總比自暴自棄強。」

  她說完,準備往回走,卻看到南宮夜過來了,她很驚訝,便問:「夜公子?你怎麼來了?」

  南宮夜回答說:「我來看看花公子,他怎麼樣了?」

  樊念念回答說:「他去浪跡天涯了。」

  南宮夜驚訝道:「噢?什麼時候的事?」

  樊念念說:「我也不清楚。不過他臨走前,給我留下了一封信,信上的筆跡,好像還沒有完全乾透,所以我猜,他應該是剛走不久,你如果想去追他的話,應該還來得及。」

  南宮夜說:「好,我知道了。」然後他就走了,去追花一枝去了。他騎著馬邊追邊打聽,才得知花一枝去了東邊的方向,然後他抄近路趕在了花一枝的前方,將前方的道路給攔住了。

  花一枝也騎著馬,看到前方有人攔路,他仔細一瞧,原來是南宮夜,他很吃驚,便說:「夜公子?你怎麼來了?」

  南宮夜回答說:「我去霧家老宅找你,碰到了樊姑娘,她說你去浪跡天涯了,我一路追一路打聽,才知道你往東邊的方向去了,我一路追,一路抄近路,趕在了你的前面。」

  花一枝問:「那你追我是……?」

  南宮夜說:「想和你一起,浪跡天涯。」

  花一枝問:「那你義兄呢?」

  南宮夜回答:「他沒事,他有一壺大哥照顧呢!」

  花一枝說:「那好,那我們走吧!」

  花一枝騎在馬上,雙腿一夾,策馬揚鞭,並且說了一聲「駕」!然後直奔前方。南宮夜也上了馬,雙腿一夾,策馬揚鞭,一聲「駕」!奔向前方。

  他們你追我趕,在寬闊的大路上奔跑。現在是新的一年,春季里,春意盎然,路兩旁的花草樹木,都長得很旺盛,花一枝和南宮夜兩人,騎著馬,在這條路上狂奔,給這條路,增添了美感。他們跑著跑著,突然,南宮夜問花一枝:「花公子,我還不知道,你今年多大了呢?」

  花一枝在前方回答道:「三十。」

  南宮夜在後面道:「我三十二,我比你大兩歲,算是你的兄長,你以後,也別叫我夜公子了,就叫我夜兄吧!我叫你一枝,怎麼樣?」

  花一枝說:「好!」然後舉起馬鞭,在馬臀上打了一下,並且說了一聲「駕」!南宮夜也舉起馬鞭,在馬臀上打了一下,並且也說了一聲「駕」!他們兩個,在這條路上,策馬奔馳。突然,南宮夜好似想到了什麼,忙問:「對了一枝,你打算去什麼地方?總該有個目的地吧?」

  花一枝回答:「遊山玩水,哪裡好玩,就去哪裡。」然後他又說了一聲「駕」!南宮夜在後面也說了一聲「駕」!他們就這樣,在這條路上策馬揚鞭,飛快地奔馳。

  ~完~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