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結拜
《江湖誅殺令之大俠一枝花》第一章:結拜
江湖浪子莫雲霄,不僅是個武痴,還喜歡與人比武,尤其是喜歡與高手比武,他得知武林盟主夢霸天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武林高手,便要去找他比武,這天,他拿著一把劍,去了一劍山莊,找夢霸天比武。
一劍山莊是夢霸天的家,山莊紅牆黑瓦,雕樑畫棟,內有不少亭台閣樓和假山清泉,還有不少名花異草和打雜的下人,以及夢霸天的屬下。
夢霸天四十來歲,武功很高,劍法很好,當初就是憑著一招「劍指江湖」,稱霸武林,成為武林盟主,而且他為人和善,待人溫和,一直都受人敬仰,但是別人看到的,卻是他的一面而已,他的另一面,另一種身份,別人卻不知道……
在這個江湖上,凡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身上都會有一個令牌,那就是「誅殺令」。這個「誅殺令」,也只有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才有,比如什麼莊主啊!幫主啊!門主啊!樓主啊!閣主啊!谷主啊等等,才有這個資格擁有這個令牌。這個令牌是什麼意思呢?顧名思義,就是可以誅殺別人。如果有人濫殺無辜,壞事做盡,江湖上的那些大人物就可以集體下令誅殺那個人,而發這個令牌的人,正是武林盟主夢霸天。
莫雲霄來到一劍山莊後,便將山莊的幾個看門人給打傷了,並且朝著莊內大聲喊道:「夢霸天,聽說你的武功在江湖上數一數二,在下要和你比試比試,要是我能打敗你,那你這武林盟主就退出武盟吧!」
夢霸天從莊內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下人,然後夢霸天嚴肅地對莫雲霄說道:「你是何方人士?敢在我一劍山莊大吼大叫,還打傷了我的人,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莫雲霄說:「在下可沒有活的不耐煩,在下還想活上一百年呢!在下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要和你比武的,怎麼樣?敢不敢比?」
夢霸天嘲笑道:「敢不敢比?呵呵!不是我不敢比,是你沒有這個資格與我比。」
莫雲霄說:「我沒資格?哈哈!」然後拔出劍說道:「那你就看看我有沒有這個資格。」他話音還未落,便沖了過去,和夢霸天打了起來。
夢霸天一邊接招一邊吩咐他身邊的那個下人:「江管家,去把我的劍拿來。」
江管家名叫江野,是一劍山莊的管家,五十左右。此刻他應道:「是老爺。」然後跑進了莊內,將夢霸天的劍給拿了過來,然後將劍扔給了夢霸天,並且說了句:「老爺接劍。」
夢霸天接住劍後便拔劍跟莫雲霄打鬥。夢霸天和莫雲霄兩個用得都是劍。夢霸天一上手就是奪命殺招,一劍三式,挽起三朵劍花,分別罩住莫雲霄上中下三路,去勢不變。莫雲霄小心應對,使出生平絕學。
莫雲霄的劍法快准狠;快是指行動快,準是指出手快,狠是指對敵要狠。
莫雲霄本來自認為他的武功已經很高了,可是跟夢霸天相比較,根本不堪一擊,也沒打多久,就被夢霸天打敗了,而且自己的劍也被夢霸天的劍斬斷了。他雖然很不服氣,但畢竟是自己輸了,自己技不如人,所以也不能怪別人,只能灰溜溜地離開,可是就在這時,夢霸天卻說了句「等一下」,莫雲霄問:「怎麼了?我都承認我輸了,你還想怎樣?難不成想殺了我?」
夢霸天說:「瞧你說的,我夢霸天是這種亂殺無辜的人嗎?」
莫雲霄問:「那你叫住我幹啥?難不成想留我在你家吃飯啊!」
夢霸天笑道:「公子你還真幽默。我叫住你呢……是想跟你說,我斬斷了你的劍,總得賠一把劍給你吧!」他說到這裡,對江野說:「江管家,你去鎮上的那家鐵匠鋪,讓鐵匠師傅打造一把上等的好劍,送給這位公子。」
夢霸天在說到「送給這位公子」這句話的時候,便伸手指了一下莫雲霄。
「是老爺。」江野應了一聲便去了鎮上,找鐵匠師傅打造劍去了。
江野走後,夢霸天對莫雲霄說:「鑄造一把劍也需要一段時日,反正候著也是候著,不如公子這段時日就在我這山莊住下,也好陪我練練劍。」
莫雲霄想了一會,說道:「那也行,那我就暫時留下來吧!」
夢霸天說:「好!對了,不知公子貴姓?」
莫雲霄說:「在下姓莫,名雲霄。」
夢霸天說:「莫雲霄?這名字好聽。我很欣賞莫公子的膽量,這麼久以來,都沒人敢這麼光明正大的挑戰我,你是頭一個,公子如果不嫌棄的話,可否與我結拜為異性兄弟?」
莫雲霄說:「盟主要是不嫌棄在下是個浪子,無權無勢,身份卑微,在下自當是願意與盟主結為兄弟。」
夢霸天說:「不嫌棄不嫌棄,你能願意和我做兄弟,我高興都來不及,怎會嫌棄?走,我帶你去梨花園,咱們就在那裡,義結金蘭。」
夢霸天說著拉起莫雲霄就往梨花園走去。莫雲霄雖然跟著夢霸天一起走,但他心中很是不解,便問:「結個拜而已,為何一定要去梨花園?這梨花園又在何處?」
夢霸天說:「不遠不遠,離我這山莊,也不過五里之路。那裡風景好,我經常在那裡吟詩下棋,習武練劍。我們去那裡結拜,順便可以練練劍,下下棋,吟吟詩。」
莫雲霄懵了,說:「啊?這練劍可以,下棋我也會,不過這吟詩嘛……我就不在行了。畢竟我是個武夫,這文人做的事,我就不懂了。」
夢霸天說:「沒事沒事,只要會練劍,會下棋就行。」
夢霸天說完便沒有說什麼了,然後他們一起去了梨花園。
梨花園在一劍山莊的東南方向,離山莊差不多有四五里路。花園很大,裡面都是梨樹,現在是春季,正是梨花開放的季節。滿園的梨花,開的旺盛,放眼望去,一片白色,就像冬天的雪一樣。有些花瓣,被風吹得飄飄落下,好似一片片的雪花在空中飛舞一樣,甚是美麗。
夢霸天和莫雲霄兩個來到這個花園之後,便開始結拜:他們先是走到一棵梨樹下,然後並肩面對著梨樹,拱手說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梨樹為證。」然後夢霸天說:「我,夢霸天,四十歲。」接著莫雲霄說:「我,莫雲霄,二十八歲。」然後他們一起說:「我們今日在此結為異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同心協力,不離不棄,皇天后土,實鑒此心。」說完他們一起拱手拜了拜梨樹,就跟《三國演義》裡面的劉備、關羽、張飛他們三個一樣。不過他們是桃園三結義,而他們是梨園兩結義。
他們結拜完之後,便在這梨花園練劍、切磋武藝,下棋等等!時光荏苒,一晃便過去了數日。
數日後,江野已經從鎮上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把剛鑄造好的劍。這個時候夢霸天和莫雲霄兩個正在梨花園下棋,江野帶著劍去了梨花園,看到他們正在下棋,江野便走過去將劍橫著遞給夢霸天並且對夢霸天說:「老爺,劍已經鑄造好了,您要不要試試,看看鋒不鋒利?」
夢霸天沒有接劍而是對江野說:「不必給我,給我的賢弟莫雲霄。」
此刻的江野,還不知道莫雲霄是誰呢!也不知道他的老爺已經和那個莫雲霄結拜為兄弟了,所以江野問道:「莫雲霄?他是誰?」
夢霸天回答道:「就是與我下棋的這位,我和他已經拜了把子,他現在是我的賢弟,你對他也要客客氣氣的,知道嗎?」
江野說:「是老爺。」
夢霸天說:「那你把劍交給他吧!」
江野說:「是。」然後將劍交給了莫雲霄。莫雲霄接住劍後左看看右看看,左摸摸右摸摸。
這把劍的劍鞘是白色的,跟梨花的顏色差不多,劍長三尺多點,劍身是銀色的。
莫雲霄看著這把劍簡直是愛不釋手,便誇讚道:「好劍,真是把好劍,比我原本的劍,好看多了。」
夢霸天說:「光好看可不行,得試試鋒不鋒利,如果鋒利,就取個名字吧!如果不鋒利,就退回去讓他重新鑄造一把。」
莫雲霄說:「好,那我耍套劍法試試。」他說完,起身走到一棵梨花樹下,然後耍了一套他最拿手的劍法。
他的這套劍法,對他來說,是他最拿手的。但是對於夢霸天這樣的武功高手來說,不過是最平常不過的一套劍法而已!
莫雲霄的劍法雖然不算太出眾,但是他的身法卻很飄逸灑脫,速度也很快,變化之奇,出手之急,應變之快,劍光霍霍,一會飄移,一會橫掃,一會直刺,一會騰空而起,一會又挽出幾朵劍花,招式變化多端,讓一旁的夢霸天都看入了神。不知過了多久,莫雲霄的這套劍法終於耍完了,此刻他滿頭大汗,正在用衣袖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夢霸天一邊往他面前走去,一邊拍掌夸道:「好,賢弟的這套劍法,耍得真是好看至極。」
莫雲霄說:「好看有什麼用?都是些花架子而已,在大哥面前,三招都過不了。」
夢霸天說:「賢弟可別這麼說,我比你大那麼多,學武的時間自然比你長很多,等你到了我這個年齡,說不定早就超越了我。」
莫雲霄謙虛道:「大哥說得這是哪裡的話?像大哥這樣的練武奇才,我怎麼可能會超越您?對了大哥,這把劍我已使用過,覺得很鋒利,很適合我,既然大哥送給了我,那我就收下了。」
夢霸天輕輕點頭說道:「嗯!那就給它取個名字吧!」他剛說完,就有一朵梨花落在了他的頭上,莫雲霄看見了這朵梨花,連忙伸手拿起這朵梨花,然後看著這朵梨花,想了片刻,說道:「不如就叫……梨花劍,大哥覺得如何?」
夢霸天一邊沉思,一邊說:「梨花劍?」然後夸道:「好,這名字好。我們在梨花園結拜,又在梨花園比武、耍劍、下棋,現在這朵梨花又落在了我的頭髮上,那就叫梨花劍吧!」
自從莫雲霄有了這把梨花劍後,他就痴迷上了劍法,每天纏著夢霸天,和他研究劍法。光陰荏苒,日月如梭,轉眼間便過去了數月。
數月後,莫雲霄還是沒有研究出什麼好的劍法,所以他很灰心,便垂頭喪氣,唉聲嘆氣的,夢霸天見了便問他是怎麼了?他說因為沒有研究出什麼好的劍法,所以心情不好,還說想出去散散心,找找靈感。夢霸天見他如此垂頭喪氣,於是便答應了,答應讓他出去散心了。
此刻的莫雲霄,背著行囊,拿著劍,走在一條不知名的山間小路上。小路旁邊都是樹林。樹林鬱鬱蔥蔥,裡面既清新又潮濕,還有小鳥的叫聲。突然,莫雲霄聽到這樹林裡有一個姑娘在喊救命,於是他跑了過去。過去後看到幾個男的正在調戲一個姑娘,於是他朝著那幾個男的叫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調戲人家姑娘,你們眼裡還有王法嗎?」
那幾個男的聽到後,一個個都看向莫雲霄,然後其中一個男的說道:「哪裡冒出來的一個多管閒事的?連本大爺的閒事你也敢管,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想死啊?想死就死到別處去,別影響老子辦正事。」
這個自稱「本大爺」的這個男的名叫風颯颯,四十幾歲,是落梅山附近的山匪頭子。而其他幾個人都是他的屬下,跟他也差不多大。他們專門幹些打家劫舍,殺人放火,強搶良家婦女之事。在十年前,他們耍了手段將新荷鏢局押往南方的千兩黃金和幾箱珠寶通通劫走了,害的鏢局總鏢頭霧山風家底都差一點賠光了,而且名聲也毀了,從此江湖上再也沒有人找他們押鏢了。而那些山匪呢……因為劫了一次鏢,從此在江湖上一炮走紅,成了赫赫有名的劫匪,只要說出他們的名字,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那個被風颯颯他們調戲的那個姑娘,名叫霧非煙,二十出頭,是新荷鏢局總鏢頭霧山風的女兒。她生得美貌多姿,體態亭亭玉立,俏肩柳腰,明眸皓齒,是個十足的美少女。她爹將她許配給他其中一個屬下的兒子,她不願意,便離家出走了。可她也沒走多久,就遇到了這些壞人,這些調戲她的壞人。
莫雲霄再次說道:「光天化日之下調戲人家姑娘,你們眼裡難道就沒有王法嗎?這般的胡作非為?」
風颯颯道:「王法?你難道不知道,老子就是王法嗎?兄弟們,給我上,將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打得哭爹喊娘,讓他嘗嘗老子的王法是個啥滋味。」
那幾個人聽後,連忙應了一聲「是」,然後拔刀就和莫雲霄打了起來。
莫雲霄身法利落,快如鬼魅,劍法辛辣狠毒,防守時也密如蛛網,足以奪人魂魄。他的武功雖然不算太高,但是比起那幾個山匪要好得多。
那幾個山匪他們的武功雖然比莫雲霄的武功低那麼一點點,但是他們打起架來也不錯,刀使得又狠又准,又快又險,刀刀狠辣,刀刀拼命,但是最後還是被莫雲霄打趴下了。
就在莫雲霄和山匪打鬥的時候,霧非煙便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整理了一下被那幾個山匪撕爛的衣服。
再看看莫雲霄這邊:莫雲霄的武功在那幾個山匪之上,所以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那幾個山匪打倒了。
莫雲霄將那幾個山匪打倒後便兇狠地對那幾個山匪說道:「本公子今天心情好,不想殺人,還不快滾,要是再讓我看見你們胡作非為,我非宰了你們不可,滾!」
那幾個山匪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跑走了,走之前風颯颯還結結巴巴地說了句:「你你你你給我等著,我會找你算帳的。」然後就跑了,跑得比兔子跑步還快。
風颯颯他們走後,這時莫雲霄看了一眼霧非煙,發現霧非煙的衣服被那幾個山匪撕破了,於是他脫下自己的外衣,走到霧非煙身邊,將外衣遞給了霧非煙,並且對霧非煙說:「姑娘你沒事吧?你的衣服破了,把我的衣服穿上吧!」
霧非煙伸手接住了莫雲霄手裡的衣服並且說了句「多謝公子」,然後將衣服穿上了,之後對莫雲霄說:「今日多謝公子搭救,不知公子貴姓?」
莫雲霄回答說:「我姓莫,全名叫莫雲霄。姑娘貴姓?家住何方?為何一個人在此地?」
霧非煙說:「我叫霧非煙,是新荷鏢局總鏢頭霧山風的女兒,我是從家裡逃出來的,誰知道剛出來就遇到了這樣的事,難怪我爹說江湖險惡,看來這江湖的確險惡。莫公子,我現在想回家,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莫雲霄說:「好。那姑娘請帶路。」
霧非煙在前面帶路,莫雲霄跟在身後,突然,莫雲霄問:「對了姑娘,你為何要從家裡逃出來呀?難道你爹對你不好嗎?」
霧非煙說:「不是對我不好,是對我好的太過分了,過分到連婚姻都要替我做主,非逼著我嫁給他屬下的兒子,我不願意,他還把我關起來了,你說他過不過分?」
莫雲霄說:「是有點過分,不過,自古以來,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這樣做,也有他的道理。」
霧非煙說:「有個鬼道理,他就是希望我早點嫁出去,我就算嫁,也要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呀!總不能隨便找個人就嫁了吧!你說對不對?」
莫雲霄說:「對,你說的,也有道理。」
莫雲霄和霧非煙兩個就這樣邊走邊聊,幾個時辰後,便到了新荷鏢局。
新荷鏢局建築宏偉,門匾寫著「新荷鏢局府」五個大字。鏢局外面景色秀麗,內部占面積較廣,還有亭台閣樓;閣樓氣派無比。其間又分前後兩廳,東西兩院;院內花香鳥語,層層疊嶂,宛如天宮。
霧非煙帶著莫雲霄進了鏢局,來到了院子,剛到院子就看到一群男男女女的下人們跪在地上,他們的前方正站著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這個男子就是新荷鏢局的總鏢頭,是霧非煙的父親,名叫霧山風,本來這個鏢局是很出名的,江湖上很多人都找他們押鏢,可是在十年前,他們押的鏢被搶過一次,從此他們就不出名了,沒人找他們押鏢了。本來他打算解散新荷鏢局,可是他的那些屬下們都不同意解散,於是他就沒有解散鏢局,鏢局還照樣開著,只是沒有生意可做而已。平日裡,他的那些屬下們都各忙各的;有的下鄉種田,有的去鎮上做起了其他生意糊個嘴。就連霧山風自己也開了一家店鋪———錢莊,相當於現代的「銀行」。不過這家「錢莊」,他是和他最得力的屬下曲青衣一起開的,他是大老闆,曲青衣是二老板。
曲青衣和霧山風差不多大,他有個兒子,比霧非煙大幾歲,名叫曲無言,能文能武,就是人長的不帥,有點胖,霧山風很喜歡他,就將他的女兒霧非煙許配給他,可是霧非煙不同意,就和霧山風大吵了一架,還說要離家出走,結果被霧山風軟禁了,可是最後還是被霧非煙逃走了,所以他大發雷霆,正在訓斥那些看門的下人們,將他們通通喊到院子裡罰跪,並且大罵他們:「你們這群廢物,我養你們有什麼用?連個人都看不住,還不快去找,要是找不到我女兒,我拿你們是問。」
霧山風剛說完,霧非煙就帶著莫雲霄走了過來,邊走還邊說:「不用找了,我已經回來了。」
霧山風看到是自己的女兒回來了,連忙走過去訓斥道:「死丫頭,你跑哪去了?害得我為你擔心。」
霧山風剛說完,就看到他女兒穿著一件男人的衣服,身旁還跟著一個男人,於是他問:「你怎麼穿著男子的衣服?還有你身邊的這位公子是誰?我怎麼從未見過?」
霧非煙說:「他叫莫雲霄,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女兒恐怕就……」
霧非煙說到這,停了下來,然後哭了起來,霧山風慌了,連忙問道:「怎麼了?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了你?你告訴爹爹,爹爹替你出氣。」
霧非煙擦乾眼淚說道:「爹,我沒事,那幾個欺負我的人,已經被莫公子打跑了。」
霧非煙說到這,走到霧山風的身側,挽起霧山風的胳膊,撒嬌道:「爹,人家莫公子救了您女兒,您可得好好謝謝人家。」
霧山風說:「那是自然。」
霧山風說完,對莫雲霄說:「莫公子,非常謝謝你救了我女兒,不知公子平日裡都喜歡什麼?我這新荷鏢局什麼金銀珠寶,名師畫作樣樣都有,公子要是喜歡哪個儘管告訴我,我可以送一些給公子作為答謝之禮。」
莫雲霄說:「霧鏢頭您太客氣了,晚輩是個浪子,對金銀珠寶,名師畫作不感興趣。晚輩只喜歡武術,尤其是劍法。再說晚輩救您女兒只是因為晚輩剛好遇上了您女兒被欺負,便順手救下了她,只是舉手之勞而已,您又何必這般客氣呢?」
霧山風說:「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女兒的救命恩人,既然公子不喜歡金銀珠寶,名師畫作,那不如暫時先留下來,等一有時間,我們也可以切磋切磋武藝,你看怎麼樣?」
莫雲霄說:「好。」
莫雲霄就這樣留了下來,然後每天和霧山風切磋武藝,這天,他們正在院子裡切磋武藝,霧非煙跑過去叫他們,說:「爹,莫公子,午飯好了,趕緊來膳廳吃飯吧!」
霧山風和莫雲霄聽到後,趕緊放下了兵器,然後跟著霧非煙一起去了膳廳。
膳廳有個四方桌子,上面放了好幾盤菜,還有酒和酒杯,還有四碗飯和四雙筷子;在這裡說一下:霧山風還有一個兒子,今年只有十歲,名叫霧啟明,平日裡只喜歡讀書,不愛武功,所以他只學了幾招拳腳功夫就沒學了,整日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他的聖賢書。
霧非煙帶著他爹和莫雲霄來到膳廳後便對他們說道:「爹,莫公子,你們先坐下先吃著,我去叫弟弟。」她說完,跑到書房去了,沒一會兒兒,就帶著霧啟明過來了,然後他們一起坐在食桌邊,開始吃飯:霧非煙一個勁地給莫雲霄夾菜,霧啟明見了很生氣,便說道:「姐,你怎麼只給他夾菜不給我夾菜呀?你以前都是給我夾菜的,現在怎麼光顧著給他夾菜?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你要是喜歡上他了,那我未來的姐夫怎麼辦?」
霧非煙生氣道:「臭小子,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什麼你未來的姐夫?誰是你的姐夫?」
霧啟明說:「曲無言呀!他難道不是我未來的姐夫嗎?」
霧非煙說:「那個死胖子,我才不喜歡他呢!」語畢,她對她爹霧山風說:「爹,女兒不喜歡曲無言,女兒不要嫁給他,女兒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霧山風驚訝道:「噢?他是誰呀?」
其實霧山風已經知道是誰了,就是他女兒的救命恩人莫雲霄。因為這段時間他早看出來他女兒對莫雲霄的關心超出了對其他人的關心,只不過莫雲霄是個武痴,只對武功感興趣,對兒女情長反應卻很遲鈍,所以沒有看出來而已。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霧非煙回答道。
霧山風瞅了一眼莫雲霄,說道:「你說得是……莫公子?」
霧非煙害羞的臉都紅了,低聲說道:「爹!人家莫公子在這呢!您怎能當著人家的面說出來呀!真是羞死人家了。」
霧山風說:「羞什麼呀?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從古至今都是這樣,有什麼好害羞的?既然你喜歡他,那爹就給你們定個日子,下月初二完婚。」
霧非煙和莫雲霄兩人都很吃驚;霧非煙吃驚的是:他爹怎麼那麼容易就同意了。莫雲霄吃驚的是:霧鏢頭怎麼也不問問他的意見就自作主張地給他和他的女兒訂婚了呢?好在他的心裡也是喜歡霧非煙的,不然可就麻煩了。不過他還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人家姑娘,於是對霧山風說:「霧鏢頭,我雖然也心儀您的女兒,可是我是個浪子,無父無母,也沒有權勢,甚至連個家都沒有,怎能配得上您女兒?您女兒跟了我,豈不是要受苦?」
霧山風說:「沒有家沒關係,你可以入贅啊!沒有權勢也沒關係,我們霧家的人不在乎什麼權勢不權勢的。至於沒有父母嘛……也沒有關係,只要你和我女兒成了親,以後我就是你的父親了,怎麼樣?你可願意?給句痛快話,大丈夫別婆婆媽媽的,願意不願意只要你的一句話就行。」
莫雲霄想了一會兒,說道:「我願意,願意娶您的女兒。」
霧山風說:「那好,那你們下個月初二便完婚。」
光陰荏苒,日月如梭,一轉眼便到了下月初二。
江湖浪子莫雲霄,不僅是個武痴,還喜歡與人比武,尤其是喜歡與高手比武,他得知武林盟主夢霸天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武林高手,便要去找他比武,這天,他拿著一把劍,去了一劍山莊,找夢霸天比武。
一劍山莊是夢霸天的家,山莊紅牆黑瓦,雕樑畫棟,內有不少亭台閣樓和假山清泉,還有不少名花異草和打雜的下人,以及夢霸天的屬下。
夢霸天四十來歲,武功很高,劍法很好,當初就是憑著一招「劍指江湖」,稱霸武林,成為武林盟主,而且他為人和善,待人溫和,一直都受人敬仰,但是別人看到的,卻是他的一面而已,他的另一面,另一種身份,別人卻不知道……
在這個江湖上,凡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身上都會有一個令牌,那就是「誅殺令」。這個「誅殺令」,也只有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才有,比如什麼莊主啊!幫主啊!門主啊!樓主啊!閣主啊!谷主啊等等,才有這個資格擁有這個令牌。這個令牌是什麼意思呢?顧名思義,就是可以誅殺別人。如果有人濫殺無辜,壞事做盡,江湖上的那些大人物就可以集體下令誅殺那個人,而發這個令牌的人,正是武林盟主夢霸天。
莫雲霄來到一劍山莊後,便將山莊的幾個看門人給打傷了,並且朝著莊內大聲喊道:「夢霸天,聽說你的武功在江湖上數一數二,在下要和你比試比試,要是我能打敗你,那你這武林盟主就退出武盟吧!」
夢霸天從莊內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下人,然後夢霸天嚴肅地對莫雲霄說道:「你是何方人士?敢在我一劍山莊大吼大叫,還打傷了我的人,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莫雲霄說:「在下可沒有活的不耐煩,在下還想活上一百年呢!在下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要和你比武的,怎麼樣?敢不敢比?」
夢霸天嘲笑道:「敢不敢比?呵呵!不是我不敢比,是你沒有這個資格與我比。」
莫雲霄說:「我沒資格?哈哈!」然後拔出劍說道:「那你就看看我有沒有這個資格。」他話音還未落,便沖了過去,和夢霸天打了起來。
夢霸天一邊接招一邊吩咐他身邊的那個下人:「江管家,去把我的劍拿來。」
江管家名叫江野,是一劍山莊的管家,五十左右。此刻他應道:「是老爺。」然後跑進了莊內,將夢霸天的劍給拿了過來,然後將劍扔給了夢霸天,並且說了句:「老爺接劍。」
夢霸天接住劍後便拔劍跟莫雲霄打鬥。夢霸天和莫雲霄兩個用得都是劍。夢霸天一上手就是奪命殺招,一劍三式,挽起三朵劍花,分別罩住莫雲霄上中下三路,去勢不變。莫雲霄小心應對,使出生平絕學。
莫雲霄的劍法快准狠;快是指行動快,準是指出手快,狠是指對敵要狠。
莫雲霄本來自認為他的武功已經很高了,可是跟夢霸天相比較,根本不堪一擊,也沒打多久,就被夢霸天打敗了,而且自己的劍也被夢霸天的劍斬斷了。他雖然很不服氣,但畢竟是自己輸了,自己技不如人,所以也不能怪別人,只能灰溜溜地離開,可是就在這時,夢霸天卻說了句「等一下」,莫雲霄問:「怎麼了?我都承認我輸了,你還想怎樣?難不成想殺了我?」
夢霸天說:「瞧你說的,我夢霸天是這種亂殺無辜的人嗎?」
莫雲霄問:「那你叫住我幹啥?難不成想留我在你家吃飯啊!」
夢霸天笑道:「公子你還真幽默。我叫住你呢……是想跟你說,我斬斷了你的劍,總得賠一把劍給你吧!」他說到這裡,對江野說:「江管家,你去鎮上的那家鐵匠鋪,讓鐵匠師傅打造一把上等的好劍,送給這位公子。」
夢霸天在說到「送給這位公子」這句話的時候,便伸手指了一下莫雲霄。
「是老爺。」江野應了一聲便去了鎮上,找鐵匠師傅打造劍去了。
江野走後,夢霸天對莫雲霄說:「鑄造一把劍也需要一段時日,反正候著也是候著,不如公子這段時日就在我這山莊住下,也好陪我練練劍。」
莫雲霄想了一會,說道:「那也行,那我就暫時留下來吧!」
夢霸天說:「好!對了,不知公子貴姓?」
莫雲霄說:「在下姓莫,名雲霄。」
夢霸天說:「莫雲霄?這名字好聽。我很欣賞莫公子的膽量,這麼久以來,都沒人敢這麼光明正大的挑戰我,你是頭一個,公子如果不嫌棄的話,可否與我結拜為異性兄弟?」
莫雲霄說:「盟主要是不嫌棄在下是個浪子,無權無勢,身份卑微,在下自當是願意與盟主結為兄弟。」
夢霸天說:「不嫌棄不嫌棄,你能願意和我做兄弟,我高興都來不及,怎會嫌棄?走,我帶你去梨花園,咱們就在那裡,義結金蘭。」
夢霸天說著拉起莫雲霄就往梨花園走去。莫雲霄雖然跟著夢霸天一起走,但他心中很是不解,便問:「結個拜而已,為何一定要去梨花園?這梨花園又在何處?」
夢霸天說:「不遠不遠,離我這山莊,也不過五里之路。那裡風景好,我經常在那裡吟詩下棋,習武練劍。我們去那裡結拜,順便可以練練劍,下下棋,吟吟詩。」
莫雲霄懵了,說:「啊?這練劍可以,下棋我也會,不過這吟詩嘛……我就不在行了。畢竟我是個武夫,這文人做的事,我就不懂了。」
夢霸天說:「沒事沒事,只要會練劍,會下棋就行。」
夢霸天說完便沒有說什麼了,然後他們一起去了梨花園。
梨花園在一劍山莊的東南方向,離山莊差不多有四五里路。花園很大,裡面都是梨樹,現在是春季,正是梨花開放的季節。滿園的梨花,開的旺盛,放眼望去,一片白色,就像冬天的雪一樣。有些花瓣,被風吹得飄飄落下,好似一片片的雪花在空中飛舞一樣,甚是美麗。
夢霸天和莫雲霄兩個來到這個花園之後,便開始結拜:他們先是走到一棵梨樹下,然後並肩面對著梨樹,拱手說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梨樹為證。」然後夢霸天說:「我,夢霸天,四十歲。」接著莫雲霄說:「我,莫雲霄,二十八歲。」然後他們一起說:「我們今日在此結為異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同心協力,不離不棄,皇天后土,實鑒此心。」說完他們一起拱手拜了拜梨樹,就跟《三國演義》裡面的劉備、關羽、張飛他們三個一樣。不過他們是桃園三結義,而他們是梨園兩結義。
他們結拜完之後,便在這梨花園練劍、切磋武藝,下棋等等!時光荏苒,一晃便過去了數日。
數日後,江野已經從鎮上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把剛鑄造好的劍。這個時候夢霸天和莫雲霄兩個正在梨花園下棋,江野帶著劍去了梨花園,看到他們正在下棋,江野便走過去將劍橫著遞給夢霸天並且對夢霸天說:「老爺,劍已經鑄造好了,您要不要試試,看看鋒不鋒利?」
夢霸天沒有接劍而是對江野說:「不必給我,給我的賢弟莫雲霄。」
此刻的江野,還不知道莫雲霄是誰呢!也不知道他的老爺已經和那個莫雲霄結拜為兄弟了,所以江野問道:「莫雲霄?他是誰?」
夢霸天回答道:「就是與我下棋的這位,我和他已經拜了把子,他現在是我的賢弟,你對他也要客客氣氣的,知道嗎?」
江野說:「是老爺。」
夢霸天說:「那你把劍交給他吧!」
江野說:「是。」然後將劍交給了莫雲霄。莫雲霄接住劍後左看看右看看,左摸摸右摸摸。
這把劍的劍鞘是白色的,跟梨花的顏色差不多,劍長三尺多點,劍身是銀色的。
莫雲霄看著這把劍簡直是愛不釋手,便誇讚道:「好劍,真是把好劍,比我原本的劍,好看多了。」
夢霸天說:「光好看可不行,得試試鋒不鋒利,如果鋒利,就取個名字吧!如果不鋒利,就退回去讓他重新鑄造一把。」
莫雲霄說:「好,那我耍套劍法試試。」他說完,起身走到一棵梨花樹下,然後耍了一套他最拿手的劍法。
他的這套劍法,對他來說,是他最拿手的。但是對於夢霸天這樣的武功高手來說,不過是最平常不過的一套劍法而已!
莫雲霄的劍法雖然不算太出眾,但是他的身法卻很飄逸灑脫,速度也很快,變化之奇,出手之急,應變之快,劍光霍霍,一會飄移,一會橫掃,一會直刺,一會騰空而起,一會又挽出幾朵劍花,招式變化多端,讓一旁的夢霸天都看入了神。不知過了多久,莫雲霄的這套劍法終於耍完了,此刻他滿頭大汗,正在用衣袖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夢霸天一邊往他面前走去,一邊拍掌夸道:「好,賢弟的這套劍法,耍得真是好看至極。」
莫雲霄說:「好看有什麼用?都是些花架子而已,在大哥面前,三招都過不了。」
夢霸天說:「賢弟可別這麼說,我比你大那麼多,學武的時間自然比你長很多,等你到了我這個年齡,說不定早就超越了我。」
莫雲霄謙虛道:「大哥說得這是哪裡的話?像大哥這樣的練武奇才,我怎麼可能會超越您?對了大哥,這把劍我已使用過,覺得很鋒利,很適合我,既然大哥送給了我,那我就收下了。」
夢霸天輕輕點頭說道:「嗯!那就給它取個名字吧!」他剛說完,就有一朵梨花落在了他的頭上,莫雲霄看見了這朵梨花,連忙伸手拿起這朵梨花,然後看著這朵梨花,想了片刻,說道:「不如就叫……梨花劍,大哥覺得如何?」
夢霸天一邊沉思,一邊說:「梨花劍?」然後夸道:「好,這名字好。我們在梨花園結拜,又在梨花園比武、耍劍、下棋,現在這朵梨花又落在了我的頭髮上,那就叫梨花劍吧!」
自從莫雲霄有了這把梨花劍後,他就痴迷上了劍法,每天纏著夢霸天,和他研究劍法。光陰荏苒,日月如梭,轉眼間便過去了數月。
數月後,莫雲霄還是沒有研究出什麼好的劍法,所以他很灰心,便垂頭喪氣,唉聲嘆氣的,夢霸天見了便問他是怎麼了?他說因為沒有研究出什麼好的劍法,所以心情不好,還說想出去散散心,找找靈感。夢霸天見他如此垂頭喪氣,於是便答應了,答應讓他出去散心了。
此刻的莫雲霄,背著行囊,拿著劍,走在一條不知名的山間小路上。小路旁邊都是樹林。樹林鬱鬱蔥蔥,裡面既清新又潮濕,還有小鳥的叫聲。突然,莫雲霄聽到這樹林裡有一個姑娘在喊救命,於是他跑了過去。過去後看到幾個男的正在調戲一個姑娘,於是他朝著那幾個男的叫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調戲人家姑娘,你們眼裡還有王法嗎?」
那幾個男的聽到後,一個個都看向莫雲霄,然後其中一個男的說道:「哪裡冒出來的一個多管閒事的?連本大爺的閒事你也敢管,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想死啊?想死就死到別處去,別影響老子辦正事。」
這個自稱「本大爺」的這個男的名叫風颯颯,四十幾歲,是落梅山附近的山匪頭子。而其他幾個人都是他的屬下,跟他也差不多大。他們專門幹些打家劫舍,殺人放火,強搶良家婦女之事。在十年前,他們耍了手段將新荷鏢局押往南方的千兩黃金和幾箱珠寶通通劫走了,害的鏢局總鏢頭霧山風家底都差一點賠光了,而且名聲也毀了,從此江湖上再也沒有人找他們押鏢了。而那些山匪呢……因為劫了一次鏢,從此在江湖上一炮走紅,成了赫赫有名的劫匪,只要說出他們的名字,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那個被風颯颯他們調戲的那個姑娘,名叫霧非煙,二十出頭,是新荷鏢局總鏢頭霧山風的女兒。她生得美貌多姿,體態亭亭玉立,俏肩柳腰,明眸皓齒,是個十足的美少女。她爹將她許配給他其中一個屬下的兒子,她不願意,便離家出走了。可她也沒走多久,就遇到了這些壞人,這些調戲她的壞人。
莫雲霄再次說道:「光天化日之下調戲人家姑娘,你們眼裡難道就沒有王法嗎?這般的胡作非為?」
風颯颯道:「王法?你難道不知道,老子就是王法嗎?兄弟們,給我上,將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打得哭爹喊娘,讓他嘗嘗老子的王法是個啥滋味。」
那幾個人聽後,連忙應了一聲「是」,然後拔刀就和莫雲霄打了起來。
莫雲霄身法利落,快如鬼魅,劍法辛辣狠毒,防守時也密如蛛網,足以奪人魂魄。他的武功雖然不算太高,但是比起那幾個山匪要好得多。
那幾個山匪他們的武功雖然比莫雲霄的武功低那麼一點點,但是他們打起架來也不錯,刀使得又狠又准,又快又險,刀刀狠辣,刀刀拼命,但是最後還是被莫雲霄打趴下了。
就在莫雲霄和山匪打鬥的時候,霧非煙便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整理了一下被那幾個山匪撕爛的衣服。
再看看莫雲霄這邊:莫雲霄的武功在那幾個山匪之上,所以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那幾個山匪打倒了。
莫雲霄將那幾個山匪打倒後便兇狠地對那幾個山匪說道:「本公子今天心情好,不想殺人,還不快滾,要是再讓我看見你們胡作非為,我非宰了你們不可,滾!」
那幾個山匪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跑走了,走之前風颯颯還結結巴巴地說了句:「你你你你給我等著,我會找你算帳的。」然後就跑了,跑得比兔子跑步還快。
風颯颯他們走後,這時莫雲霄看了一眼霧非煙,發現霧非煙的衣服被那幾個山匪撕破了,於是他脫下自己的外衣,走到霧非煙身邊,將外衣遞給了霧非煙,並且對霧非煙說:「姑娘你沒事吧?你的衣服破了,把我的衣服穿上吧!」
霧非煙伸手接住了莫雲霄手裡的衣服並且說了句「多謝公子」,然後將衣服穿上了,之後對莫雲霄說:「今日多謝公子搭救,不知公子貴姓?」
莫雲霄回答說:「我姓莫,全名叫莫雲霄。姑娘貴姓?家住何方?為何一個人在此地?」
霧非煙說:「我叫霧非煙,是新荷鏢局總鏢頭霧山風的女兒,我是從家裡逃出來的,誰知道剛出來就遇到了這樣的事,難怪我爹說江湖險惡,看來這江湖的確險惡。莫公子,我現在想回家,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莫雲霄說:「好。那姑娘請帶路。」
霧非煙在前面帶路,莫雲霄跟在身後,突然,莫雲霄問:「對了姑娘,你為何要從家裡逃出來呀?難道你爹對你不好嗎?」
霧非煙說:「不是對我不好,是對我好的太過分了,過分到連婚姻都要替我做主,非逼著我嫁給他屬下的兒子,我不願意,他還把我關起來了,你說他過不過分?」
莫雲霄說:「是有點過分,不過,自古以來,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這樣做,也有他的道理。」
霧非煙說:「有個鬼道理,他就是希望我早點嫁出去,我就算嫁,也要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呀!總不能隨便找個人就嫁了吧!你說對不對?」
莫雲霄說:「對,你說的,也有道理。」
莫雲霄和霧非煙兩個就這樣邊走邊聊,幾個時辰後,便到了新荷鏢局。
新荷鏢局建築宏偉,門匾寫著「新荷鏢局府」五個大字。鏢局外面景色秀麗,內部占面積較廣,還有亭台閣樓;閣樓氣派無比。其間又分前後兩廳,東西兩院;院內花香鳥語,層層疊嶂,宛如天宮。
霧非煙帶著莫雲霄進了鏢局,來到了院子,剛到院子就看到一群男男女女的下人們跪在地上,他們的前方正站著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這個男子就是新荷鏢局的總鏢頭,是霧非煙的父親,名叫霧山風,本來這個鏢局是很出名的,江湖上很多人都找他們押鏢,可是在十年前,他們押的鏢被搶過一次,從此他們就不出名了,沒人找他們押鏢了。本來他打算解散新荷鏢局,可是他的那些屬下們都不同意解散,於是他就沒有解散鏢局,鏢局還照樣開著,只是沒有生意可做而已。平日裡,他的那些屬下們都各忙各的;有的下鄉種田,有的去鎮上做起了其他生意糊個嘴。就連霧山風自己也開了一家店鋪———錢莊,相當於現代的「銀行」。不過這家「錢莊」,他是和他最得力的屬下曲青衣一起開的,他是大老闆,曲青衣是二老板。
曲青衣和霧山風差不多大,他有個兒子,比霧非煙大幾歲,名叫曲無言,能文能武,就是人長的不帥,有點胖,霧山風很喜歡他,就將他的女兒霧非煙許配給他,可是霧非煙不同意,就和霧山風大吵了一架,還說要離家出走,結果被霧山風軟禁了,可是最後還是被霧非煙逃走了,所以他大發雷霆,正在訓斥那些看門的下人們,將他們通通喊到院子裡罰跪,並且大罵他們:「你們這群廢物,我養你們有什麼用?連個人都看不住,還不快去找,要是找不到我女兒,我拿你們是問。」
霧山風剛說完,霧非煙就帶著莫雲霄走了過來,邊走還邊說:「不用找了,我已經回來了。」
霧山風看到是自己的女兒回來了,連忙走過去訓斥道:「死丫頭,你跑哪去了?害得我為你擔心。」
霧山風剛說完,就看到他女兒穿著一件男人的衣服,身旁還跟著一個男人,於是他問:「你怎麼穿著男子的衣服?還有你身邊的這位公子是誰?我怎麼從未見過?」
霧非煙說:「他叫莫雲霄,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女兒恐怕就……」
霧非煙說到這,停了下來,然後哭了起來,霧山風慌了,連忙問道:「怎麼了?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了你?你告訴爹爹,爹爹替你出氣。」
霧非煙擦乾眼淚說道:「爹,我沒事,那幾個欺負我的人,已經被莫公子打跑了。」
霧非煙說到這,走到霧山風的身側,挽起霧山風的胳膊,撒嬌道:「爹,人家莫公子救了您女兒,您可得好好謝謝人家。」
霧山風說:「那是自然。」
霧山風說完,對莫雲霄說:「莫公子,非常謝謝你救了我女兒,不知公子平日裡都喜歡什麼?我這新荷鏢局什麼金銀珠寶,名師畫作樣樣都有,公子要是喜歡哪個儘管告訴我,我可以送一些給公子作為答謝之禮。」
莫雲霄說:「霧鏢頭您太客氣了,晚輩是個浪子,對金銀珠寶,名師畫作不感興趣。晚輩只喜歡武術,尤其是劍法。再說晚輩救您女兒只是因為晚輩剛好遇上了您女兒被欺負,便順手救下了她,只是舉手之勞而已,您又何必這般客氣呢?」
霧山風說:「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女兒的救命恩人,既然公子不喜歡金銀珠寶,名師畫作,那不如暫時先留下來,等一有時間,我們也可以切磋切磋武藝,你看怎麼樣?」
莫雲霄說:「好。」
莫雲霄就這樣留了下來,然後每天和霧山風切磋武藝,這天,他們正在院子裡切磋武藝,霧非煙跑過去叫他們,說:「爹,莫公子,午飯好了,趕緊來膳廳吃飯吧!」
霧山風和莫雲霄聽到後,趕緊放下了兵器,然後跟著霧非煙一起去了膳廳。
膳廳有個四方桌子,上面放了好幾盤菜,還有酒和酒杯,還有四碗飯和四雙筷子;在這裡說一下:霧山風還有一個兒子,今年只有十歲,名叫霧啟明,平日裡只喜歡讀書,不愛武功,所以他只學了幾招拳腳功夫就沒學了,整日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他的聖賢書。
霧非煙帶著他爹和莫雲霄來到膳廳後便對他們說道:「爹,莫公子,你們先坐下先吃著,我去叫弟弟。」她說完,跑到書房去了,沒一會兒兒,就帶著霧啟明過來了,然後他們一起坐在食桌邊,開始吃飯:霧非煙一個勁地給莫雲霄夾菜,霧啟明見了很生氣,便說道:「姐,你怎麼只給他夾菜不給我夾菜呀?你以前都是給我夾菜的,現在怎麼光顧著給他夾菜?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你要是喜歡上他了,那我未來的姐夫怎麼辦?」
霧非煙生氣道:「臭小子,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什麼你未來的姐夫?誰是你的姐夫?」
霧啟明說:「曲無言呀!他難道不是我未來的姐夫嗎?」
霧非煙說:「那個死胖子,我才不喜歡他呢!」語畢,她對她爹霧山風說:「爹,女兒不喜歡曲無言,女兒不要嫁給他,女兒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霧山風驚訝道:「噢?他是誰呀?」
其實霧山風已經知道是誰了,就是他女兒的救命恩人莫雲霄。因為這段時間他早看出來他女兒對莫雲霄的關心超出了對其他人的關心,只不過莫雲霄是個武痴,只對武功感興趣,對兒女情長反應卻很遲鈍,所以沒有看出來而已。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霧非煙回答道。
霧山風瞅了一眼莫雲霄,說道:「你說得是……莫公子?」
霧非煙害羞的臉都紅了,低聲說道:「爹!人家莫公子在這呢!您怎能當著人家的面說出來呀!真是羞死人家了。」
霧山風說:「羞什麼呀?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從古至今都是這樣,有什麼好害羞的?既然你喜歡他,那爹就給你們定個日子,下月初二完婚。」
霧非煙和莫雲霄兩人都很吃驚;霧非煙吃驚的是:他爹怎麼那麼容易就同意了。莫雲霄吃驚的是:霧鏢頭怎麼也不問問他的意見就自作主張地給他和他的女兒訂婚了呢?好在他的心裡也是喜歡霧非煙的,不然可就麻煩了。不過他還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人家姑娘,於是對霧山風說:「霧鏢頭,我雖然也心儀您的女兒,可是我是個浪子,無父無母,也沒有權勢,甚至連個家都沒有,怎能配得上您女兒?您女兒跟了我,豈不是要受苦?」
霧山風說:「沒有家沒關係,你可以入贅啊!沒有權勢也沒關係,我們霧家的人不在乎什麼權勢不權勢的。至於沒有父母嘛……也沒有關係,只要你和我女兒成了親,以後我就是你的父親了,怎麼樣?你可願意?給句痛快話,大丈夫別婆婆媽媽的,願意不願意只要你的一句話就行。」
莫雲霄想了一會兒,說道:「我願意,願意娶您的女兒。」
霧山風說:「那好,那你們下個月初二便完婚。」
光陰荏苒,日月如梭,一轉眼便到了下月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