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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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禁軍都驚動了,整個皇城必定被翻個底朝天,沈月不敢逗留。

  好在鳳凰山腳那三個哨衛熬了一夜已經沒那麼精神,都在打瞌睡。

  這一關沈月算是很輕鬆就應付了過去,翻牆回到偏院時,老陳竟然並未休息。

  進屋一看,難得的看見老陳竟然在打坐練功,但好像不是什麼高明的功法。

  因為高明的功法每一個周天都會感覺到進步,一直有進益吊著你,只會越練越精神。

  可這輕微的打呼聲,明顯表明老陳他練睡著了。

  這麼大年紀還有要強之心也是不易,回頭還是給他抄份九陰真經吧。

  估計他在黃裳那裡根本沒去記那篇經文,不如余清那小子機靈。

  沈月回到自己的屋中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到了安全的地方,身上無盡的疲憊一齊涌了上來,連傷勢也沒顧上調理,倒頭就睡。

  一輛馬車差不多同時出了沈府,往皇城方向緩緩行去。

  沈明本以為今天只是一次普通的朝議,上朝只是例行公事。

  沒想到山呼一完,官家連起身都不讓,就讓他們跪著奏事。

  有沒腦子的御史不明原因,直接就站出來指責官家不尊重規矩。

  官家直接說確是他的錯,以後不會了,當場摘了他的烏紗,把人丟了出去。

  這下沒人再敢觸官家的霉頭,所有人老老實實跪了小半個時辰。

  直到幾名垂垂老矣的老大人實在扛不住,暈過去了,官家才終於鬆口。

  之後得知原委的沈明也是震驚不已,這魔教已經猖狂到這般地步了,難怪官家會如此。

  前幾天還在吹牛說自從與金國和談之後,全國各方面都欣欣向榮的主和派被官家變著法兒的狠批。

  一直鼓吹魔教威脅的主戰派自然也是沒逃過,武德司主事韓怒要不是背後站著韓世忠,怕是已經在流放的路上了。

  一邊是粉飾太平,一邊是辦事不利,全都挨了官家的掛落。

  韓怒被連貶兩級,官家要求他在十日內抓住那個夜闖宮禁的魔教之人。

  如果抓不到,武德司主事就換人,換人再抓不到,武德司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徒耗錢糧養一群酒囊飯袋嗎?

  最後退朝時,連一向與主戰派水火不容的秦檜一系也沒安排人趁機落井下石,所有人都安安靜靜的出了宮門。

  午時剛過,沈月又被噩夢驚醒,坐在床上喘了半天,才終於恢復了些許氣力,拖著不聽使喚的身體,勉強擺出打坐的姿勢,閉目調理昨晚的暗傷。

  待身體稍微恢復了些,沈月立刻就去找了沈明,她需要知道昨晚的結果。

  沈明自然沒什麼好隱瞞的,將今日早朝的事情說了大概,甚至連細節都沒漏,沈月雖是旁敲側擊,但沈明還是有所察覺,故意說的這般細緻,可他並沒有多問一句。

  又過了大概一個時辰之後,沈月終於接到了宋觀風的消息,羅汝楫今日在看到官家對明教的重視後,按捺不住了。

  來送消息的人是陸含笑那邊的夥計,借著送首飾的由頭,同時還過來問,明天就要行動了,張俊那邊沒上當,如何處理。

  沈月是真的佩服張俊對人的信任,幾次挑撥都失敗了,也罷,之前做的戲就是為這時候準備的,沈月拿起紙筆寫了一封信。

  信上的內容非常簡單:

  「沈月邀張公子西子湖邊一敘。」

  用上沈月自己的私印,交給了夥計,吩咐道:

  「你們安排好埋伏的地點,再去送信告訴張子仁,他一到西湖就立刻綁了,藏好就行,別傷害他。」

  夥計點頭,怕他理解的不夠深,沈月再補充了一句:

  「藏好後,再送封信給張俊,告訴他明日巳時就去後洋街等著,否則他小兒子性命不保,落款也寫沈月。」

  後洋街隔著沈府兩個路口,距離應該夠了。

  韓怒被逼成這樣,明天肯定來得早,考慮到還要見沈明拉扯一番,差不多巳時就會帶著余清走人。

  另外沈月還吩咐夥計,讓宋觀風今天多帶幾個人去後洋街晃蕩,別到了明天,羅汝楫的人還探不到位置,如何掌握分寸讓他們自己把握。


  夥計走了之後,沈月又來到了余清的院子。

  見到余清時,他竟然還在修煉,沈月仔細觀察余清的狀態,發現他身邊隱隱有光線的折射,明顯已是步入了鍛骨圓滿的境界。

  余清突破鍛骨後期才多久?如今竟然只差一步就能邁進後天境界,成為江湖上頂尖高手。

  只要再進一步,憑藉乾坤大挪移與九陰真經,恐怕方沉舟對他來說也不再是威脅。

  「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你臉色很差,又受傷了?」

  余清收功後一睜眼就發現了沈月的異常。

  「明天武德司要來,我打算跟你說下目前的計劃。」

  沈月原本是想讓余清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面對突發的刺殺,這樣才會更加讓人相信。

  可余清的功力再次提高,就算實力最強的宋觀風出手,恐怕也難以讓他身處生死危機之中,還不如直接演戲方便。

  「我以為你不會跟我說,還打算給你個驚喜。」

  沈月一驚,裝作沒聽懂,滿眼迷惑的樣子。

  「明教雖然不姓余,但我好歹是個教主,你沈堂主都清楚的事情,我不知道的話,是不是不太合理呢?」

  沈月沒有自己的人手,行事都要用明教的人,本以為在沈府能隔開余清與其他人的聯繫,現在看來也沒多大用。

  反正從頭到尾,沈月都沒想害余清,所以根本沒有專門防備他,知道就知道吧,還省了一番功夫去說清楚來龍去脈。

  余清看沈月坐在那兒也不看他,也不回答,甚至連剛掏出來的聖火令都直接丟過來,有點兒好笑,完全不明白沈月在犟什麼。

  「這聖火令上的武學我研究過了,招式高明,魔性很重,你是教主,你自己決定,不過你要是練成瘋子,明教怕是要改姓了。」

  「哦,是嗎?我會保管好的,必不會讓它成為日後教中的隱患。」

  沈月正用余清自己說的話膈應他,突然反應過來,一下子雙掌伸出內力狂涌,像是擊中了什麼,被反震的力道就這麼坐著震開了三尺。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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