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起點孤兒修道院】
...
海絲端詳著面前的濃縮情毒膠囊，蹙起的眉頭漸漸舒展開。
見到此景，梅姐豪放的笑道——
「小b崽子，你梅姐姐的貨純不純？喜不喜歡姐姐新優化的萃取純化工藝？這可是好不容易才從行商手裡收購到的新技術！」
完全沒有之前在巷子裡那副冷酷御姐的范兒，此刻梅姐反倒像個奸商，正賣力吹捧著自己的商品。
四下只有他們兩人，梅姐自然也就少了些架子，再怎麼說她和海絲之間關係匪淺，不必有太多隔閡。
就是少的架子有點多——
「小騷鈔票！看我掙不死你！」
「喜不喜歡姐姐的新產品？我要一次性填充空白市場，讓溢出的生產力為我創造出價值口也。」
梅姐邪笑，直言不諱，因為她知道一直以來海絲對於這些玩意的需求都莫名其妙的高，這一次過來想必也是照單全收。
果不其然，海絲對這批可以便捷攜帶的情毒膠囊十分滿意。
「這批貨我都要了，老價錢？」
將這些膠囊收起，海絲長呼一口氣問道。
「不行，這些可都是我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一點點生產出來的。」
梅姐盯著眼前這個自己曾經試圖吃掉但是未遂的少年，目光銳利的說道。
「得加錢。」
以往海絲也會購買大量情毒，儘管目的撲朔迷離，但梅姐看在他是老客戶也不會多深究什麼。
更何況撇去利益的關係，某種意義上，她其實算是海絲的半個長輩兼老師。
否則她何必待海絲如此親昵。
不過這一次情況倒是不太一樣了，不僅是技術上的升級，更重要的是梅姐得到了探子們給她的情報——兩個身份尊貴的少女正和海絲並肩作戰。
一個是掌管絕大部分九龍食品加工和生產體系的南家。
另一個則是在城邦外交和異形族群上占據特殊地位的白家。
兩個上巢的龍頭大小姐居然和他混的這麼熟，想必這些情毒的用處不必多說了——這小子所圖甚大！
謀取上巢的身份？
想要做贅婿篡奪龍頭的寶座？
還是更大膽一點，想要聯合龍頭的力量來一場黨爭，改變現有底巢乃至於九龍的格局？
無論如何，無論真假，只要梅姐提出來，就會成為她的籌碼。
「不要小看我的情報網啊！」
梅姐雙手按住膝蓋喝斥道，既然這情毒用在的地方可能如此重要，那麼她當然也要提高價格。
找到了把柄自然要好好敲詐一番，而是阻止或者是支持海絲的行為？
這種帶有主觀情感的事情，梅姐是絕對不會做的。
不像海絲這個傢伙，她可不是什麼能輕易做出決定的孤家寡人。
「梅老太婆...你要價多少？」
「至少翻番，不，我要翻三番！」梅姐洋洋自得的說道，全然不覺得自己是在獅子大張口。
如果南若他們看見了這一幕，大概也就知道海絲那得寸進尺又吝嗇無比的模樣是從誰那裡學來的了。
海絲試圖還價，但他的那些技巧都是和梅姐學的，哪裡斗得過她。
簡子豪還價不過海絲，海絲則還價還不過梅姐，無奈，結局以海絲的失利收尾。
當海絲意識到自己沒辦法從梅姐嘴裡啃下更多利益的時候，他果斷的選擇了釋然，不去思考那些被打翻的牛奶。
就像網文作者不會思考自己寫過的劇情。
「那就這樣吧，成交，對了姐，順帶幫我把這些都換成現金...」
海絲取出了自己的戰利品——和卡師對決贏下的獎勵、生活系卡師的夢骸粉塵和一些異形素材。
至於虛擬終端和手機里存著的錢他早就自己取出來了。
「你這是...要回起點修道院一趟了？」梅姐替海絲收拾起這些零碎的東西，疑惑的問道。
「你不操心。」
聽到海絲這麼說，梅姐也就不再多言，吩咐下屬去取來現金計算海絲需要支付的差價。
只是在計算收購價格時偷偷溢價結算了一些。
望著沉默著轉身離開小樓的海絲，梅姐忍不住扶額嘆息，想起來自己友人生前的面容來。
唉...
我親愛的朋友阿蕾莎啊，你走後可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
這些孩子可真難帶。
...
在一路鶯鶯燕燕的不舍中，海絲離開安全區【花柳巷】，步入底巢的夜色。
海絲沒有點燈，就這樣摸著黑，熟捻的行走在底巢寬窄不一的各色道路中。
他沒有騙白夜，底巢的每一處地方他都很熟悉。
翻過建築廢墟和生鏽報廢的水塔，避開夜色里行走的異形集群、邪教徒和詭異現象。
如果有人從空中俯瞰的話，就會發現海絲雖然在底巢複雜的路中竄來竄去，但立體結構上的方向是不變的。
他在向下。
一路上，隨著底巢人常居住的棚屋越發少，環境也越發惡劣。
漸漸的居然開始有螢光照亮四周。
黃綠螢光色的工業污水橫流在老舊的溝渠里，腐蝕著掉到溝渠里的廢鐵標牌，隨著水流的方向拉出一條條鏽紅的條帶來。
標牌上的字還能勉強辨別出來——
死區——【九龍化工污水泄露處】
前有死境，人當止步。
但海絲卻無視了這用大紅標誌寫下的警告，繼續向前，步伐輕快——
去回家。
一直到連最皮糙肉厚的異形和變異生物也漸漸消失...一直到連最惡劣環境裡都能存活的拾荒者也不願意前來此處...
一直到污染也漸漸沉積，螢光和刺鼻的氣息不復。
穿越稠密的人口聚集地和漫長的無人區，漸漸的，芳草萋萋...居然開始出現一片曠野和水澤來，水澤里還時不時露出幾角建築物的殘骸。
誰能知道死區中間會有這樣一片小小的綠洲呢？
綠洲中央，一間歪斜的哥特風格教堂塔尖浮出水面，白駒過隙，曾經蘊藏哀婉而崇高情感的建築如今大半都淹沒在碧波當中。
幾縷野草從磚瓦中生長而出，搖曳在微風裡。
到達九龍最低處——死區【九龍化工污水泄露處】！
太美麗了死區...
哎呀，這不哥德式大教堂嗎！
還是看看遠處發黃綠色螢光的工業污水吧家人們...
幾十所歪歪斜斜的棚屋就依靠著這教堂的殘軀建成，而在它們中心，一座矮小而歪歪扭扭像是女巫小屋的建築上面掛了個牌子——
【起點孤兒修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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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絲端詳著面前的濃縮情毒膠囊，蹙起的眉頭漸漸舒展開。
見到此景，梅姐豪放的笑道——
「小b崽子，你梅姐姐的貨純不純？喜不喜歡姐姐新優化的萃取純化工藝？這可是好不容易才從行商手裡收購到的新技術！」
完全沒有之前在巷子裡那副冷酷御姐的范兒，此刻梅姐反倒像個奸商，正賣力吹捧著自己的商品。
四下只有他們兩人，梅姐自然也就少了些架子，再怎麼說她和海絲之間關係匪淺，不必有太多隔閡。
就是少的架子有點多——
「小騷鈔票！看我掙不死你！」
「喜不喜歡姐姐的新產品？我要一次性填充空白市場，讓溢出的生產力為我創造出價值口也。」
梅姐邪笑，直言不諱，因為她知道一直以來海絲對於這些玩意的需求都莫名其妙的高，這一次過來想必也是照單全收。
果不其然，海絲對這批可以便捷攜帶的情毒膠囊十分滿意。
「這批貨我都要了，老價錢？」
將這些膠囊收起，海絲長呼一口氣問道。
「不行，這些可都是我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一點點生產出來的。」
梅姐盯著眼前這個自己曾經試圖吃掉但是未遂的少年，目光銳利的說道。
「得加錢。」
以往海絲也會購買大量情毒，儘管目的撲朔迷離，但梅姐看在他是老客戶也不會多深究什麼。
更何況撇去利益的關係，某種意義上，她其實算是海絲的半個長輩兼老師。
否則她何必待海絲如此親昵。
不過這一次情況倒是不太一樣了，不僅是技術上的升級，更重要的是梅姐得到了探子們給她的情報——兩個身份尊貴的少女正和海絲並肩作戰。
一個是掌管絕大部分九龍食品加工和生產體系的南家。
另一個則是在城邦外交和異形族群上占據特殊地位的白家。
兩個上巢的龍頭大小姐居然和他混的這麼熟，想必這些情毒的用處不必多說了——這小子所圖甚大！
謀取上巢的身份？
想要做贅婿篡奪龍頭的寶座？
還是更大膽一點，想要聯合龍頭的力量來一場黨爭，改變現有底巢乃至於九龍的格局？
無論如何，無論真假，只要梅姐提出來，就會成為她的籌碼。
「不要小看我的情報網啊！」
梅姐雙手按住膝蓋喝斥道，既然這情毒用在的地方可能如此重要，那麼她當然也要提高價格。
找到了把柄自然要好好敲詐一番，而是阻止或者是支持海絲的行為？
這種帶有主觀情感的事情，梅姐是絕對不會做的。
不像海絲這個傢伙，她可不是什麼能輕易做出決定的孤家寡人。
「梅老太婆...你要價多少？」
「至少翻番，不，我要翻三番！」梅姐洋洋自得的說道，全然不覺得自己是在獅子大張口。
如果南若他們看見了這一幕，大概也就知道海絲那得寸進尺又吝嗇無比的模樣是從誰那裡學來的了。
海絲試圖還價，但他的那些技巧都是和梅姐學的，哪裡斗得過她。
簡子豪還價不過海絲，海絲則還價還不過梅姐，無奈，結局以海絲的失利收尾。
當海絲意識到自己沒辦法從梅姐嘴裡啃下更多利益的時候，他果斷的選擇了釋然，不去思考那些被打翻的牛奶。
就像網文作者不會思考自己寫過的劇情。
「那就這樣吧，成交，對了姐，順帶幫我把這些都換成現金...」
海絲取出了自己的戰利品——和卡師對決贏下的獎勵、生活系卡師的夢骸粉塵和一些異形素材。
至於虛擬終端和手機里存著的錢他早就自己取出來了。
「你這是...要回起點修道院一趟了？」梅姐替海絲收拾起這些零碎的東西，疑惑的問道。
「你不操心。」
聽到海絲這麼說，梅姐也就不再多言，吩咐下屬去取來現金計算海絲需要支付的差價。
只是在計算收購價格時偷偷溢價結算了一些。
望著沉默著轉身離開小樓的海絲，梅姐忍不住扶額嘆息，想起來自己友人生前的面容來。
唉...
我親愛的朋友阿蕾莎啊，你走後可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
這些孩子可真難帶。
...
在一路鶯鶯燕燕的不舍中，海絲離開安全區【花柳巷】，步入底巢的夜色。
海絲沒有點燈，就這樣摸著黑，熟捻的行走在底巢寬窄不一的各色道路中。
他沒有騙白夜，底巢的每一處地方他都很熟悉。
翻過建築廢墟和生鏽報廢的水塔，避開夜色里行走的異形集群、邪教徒和詭異現象。
如果有人從空中俯瞰的話，就會發現海絲雖然在底巢複雜的路中竄來竄去，但立體結構上的方向是不變的。
他在向下。
一路上，隨著底巢人常居住的棚屋越發少，環境也越發惡劣。
漸漸的居然開始有螢光照亮四周。
黃綠螢光色的工業污水橫流在老舊的溝渠里，腐蝕著掉到溝渠里的廢鐵標牌，隨著水流的方向拉出一條條鏽紅的條帶來。
標牌上的字還能勉強辨別出來——
死區——【九龍化工污水泄露處】
前有死境，人當止步。
但海絲卻無視了這用大紅標誌寫下的警告，繼續向前，步伐輕快——
去回家。
一直到連最皮糙肉厚的異形和變異生物也漸漸消失...一直到連最惡劣環境裡都能存活的拾荒者也不願意前來此處...
一直到污染也漸漸沉積，螢光和刺鼻的氣息不復。
穿越稠密的人口聚集地和漫長的無人區，漸漸的，芳草萋萋...居然開始出現一片曠野和水澤來，水澤里還時不時露出幾角建築物的殘骸。
誰能知道死區中間會有這樣一片小小的綠洲呢？
綠洲中央，一間歪斜的哥特風格教堂塔尖浮出水面，白駒過隙，曾經蘊藏哀婉而崇高情感的建築如今大半都淹沒在碧波當中。
幾縷野草從磚瓦中生長而出，搖曳在微風裡。
到達九龍最低處——死區【九龍化工污水泄露處】！
太美麗了死區...
哎呀，這不哥德式大教堂嗎！
還是看看遠處發黃綠色螢光的工業污水吧家人們...
幾十所歪歪斜斜的棚屋就依靠著這教堂的殘軀建成，而在它們中心，一座矮小而歪歪扭扭像是女巫小屋的建築上面掛了個牌子——
【起點孤兒修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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