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夢
馭鬼者總部，相關部門內，隊長趙建國接聽了來自新都小區相關人員的電話。
聽到事件已經解決，趙建國緊皺許久的眉頭終於舒展開，沉穩地指揮善後工作：
「組織搜救倖存者，安排的醫護人員馬上就到，會有專門的人與你們對接，安置倖存的民眾。」
「另外，把電話給姜尚白，就說我要和他談談關於那隻鬼的交易。」
趙建國了解這個人，他只是需要一些情報建立檔案，相信對方不會放過這個訛他一筆黃金的機會。
「這個……恐怕做不到。」
趙建國一愣，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想起了一個被他遺漏，一直聯繫不上的人。
他連忙問道：「是何明回來了嗎？他與姜尚白髮生了衝突？想辦法和姜尚白溝通讓他收手，就說代價可以商量。」
能從a級事件中存活並成為馭鬼者，何明潛力很大，現在人手不足，保住他還是很有必要的。
電話那頭還是沉默，打電話的人好像很為難，在與旁邊的人溝通。
趙建國嘆氣，他已經做好了比較壞的打算，然而事情出乎他的意料。
電話里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我親自來解釋一下好了，我是何明，姜尚白已經下線。」
……
掛掉電話後，趙建國還有些愣神，何明的話語邏輯清晰，但連起來卻讓他有些聽不懂。
什麼駕馭了事件的源頭；形成了三隻鬼的平衡；受到姜尚白的襲擊，將其打掉之類的話層出不窮，趙建國一時竟分不清是不是真的。
不過他還是建立了一份檔案，不過不是這次事件的，而是姜尚白體內復甦的鬼，因為據何明所說，他沒能收容它，現在不知道遊蕩到哪了。
「代號：鬼踩影，危險程度，嗯，c級吧，但恐怖程度高。」
接線員周琳按照趙建國的描述建立了檔案，有些遲疑：「隊長，何明駕馭了三隻鬼的事還沒有確定真實性，也要記錄嗎？」
趙建國點頭：「先這樣寫著，以後你負責與他對接，我去找王教授問一下這種情況。」
掛斷電話後，何明等待了一會，一個滿身星號的號碼撥通了他的手機。
「您好何明，我是您的接線員周琳，以後由我負責您的對接工作。」
「我們正式邀請您協助解決大昌市未來可能發生的靈異事件，如果您同意，您可以部分調動各類人力資源，並獲得一百公斤的黃金使用權限，總部的靈異事件資料與情報，並且之後可以轉正成為刑警……」
「嗯，我現在有事，之後再聊。」
何明匆匆掛斷電話，離開了小區。並非他看不起這些條件，而是他的情況的確有些尷尬。
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一家酒店開了間房，一進門，連燈都來不及開，何明就坐在了地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體內。
沉寂了幾個小時，忽然，何明右手不受控制地抬起，白色的骨枝破體而出，向上瘋狂生長。
眼看就要戳破天花板，何明唯心鬼域張開，它們之間的距離立馬變得遙遠。
緊接著，靈異顏料流淌，修補著何明的身體，試圖將多出來的鬼骨收回體內，變為原本的樣子，但還是差了一些，沒能讓「主幹」消失。
一個青色的半身嬰兒浮現，張開密布細銳牙齒的嘴，通過啃食的方式修剪著鬼骨，配合著靈異顏料，終於使鬼骨再次平靜。
何明也鬆了一口氣，將不甘的鬼嬰按回青色顏料內，思考著自己的下一步行動。
「不愧是能配合釘住鬼眼之主的存在，鬼骨如此難壓制，短時間內是不能再用了。」
因為伸手鬼的影響，何明體內的鬼骨已經復甦到了極高的程度，雖然何明又駕馭了鬼心，但還是難以掌控。
而它的復甦又對何明有極大的威脅，按照剛才的情況來看，一旦鬼骨完全復甦，何明的本體是真的會被串在樹上。
偏偏他又沒有其他具有壓制能力的鬼，不然早就把它融成白色顏料徹底掌控了。
「這樣看來，我的短板非常明顯，雖然有可疊加的鬼域自保，加上靈異顏料同化，鬼嬰靈異侵蝕，但遇到恐怖程度高的鬼就沒辦法了。」
像踩人鬼，鬼域，靈異顏料，霧靄都對它無效，如果不是剛好有一個黃金裹屍袋，何明根本拿它沒辦法。
「必須想辦法解決鬼骨復甦的問題，如果能做到，我的能力就相當全面了。」
幾乎是瞬間，他就結合腦海中的特殊記憶，想出了好幾種解決辦法，又否決了一部分。
「不行，現在還不能確定記憶中關於未來的真實性，得想辦法一一驗證。」
何明一動不動，梳理著自己腦海里的想法，等到確定了一個滿意的機會，已經是深夜了。
馭鬼者對食物的需求不高，但還是需要睡眠來緩解緊繃的精神。
洗了個澡，何明躺在床上，進入了安詳的睡眠。
「我們成功了！」
恍惚間，何明似乎回到了那間主臥，他知道自己在做夢，卻沒有其他的想法，只能站在原地，旁觀著房間裡發生的事情。
房間裡似乎站滿了人，但有實體的只有兩個，何明的父母。他們站在絕對的中心，激動地討論著。
「厲鬼的拼圖結合得相當完美，它的規律按照預料中的變化，經過我們的誘導，規律真正傾向於人類！」
「它的成長完全可控，被壓制的厲鬼以貢品方式存在、使用。甚至可以許願拿走貢品，不必擔心失控。」
「代價？不需要代價，或者說祈願就是代價。」
「在它眼中，一隻鬼與一群鬼是等同的，普通人的祈願與馭鬼者的祈願是等同的，它絕對無害，只要祈願，就有回應。」
質疑聲仍有，但何明的父親何不語十分淡定：「它目前還沒有經過任何測試，我請你們過來就是為了見證與監測，成與不成，一試便知。」
於是他讓開了，露出背後的一尊神龕。
何明的情緒出現劇烈的波動，他認出了那是鬼龕，但是與記憶中不同，鬼龕內的神像沒有臉，是一片空白；而現實中的鬼龕有臉，但是看不清。
因為何明的醒來，夢境支離破碎，他能看到的最後一幕是，伴隨著何不語的某個動作，神像的面部猛的變化，變得與何明十分相似！
再睜眼時，天已經亮了。
夢中失去的思考能力回歸，何明很快就發現了自己在無意識時產生的錯覺。
「什麼像我，其實是像我爸。鬼龕被祈願時會變成祈願者的模樣？」
「然後，因為變化的太多，產生了自己的臉？」
何明沒有糾結太多，到酒店前台退了房。
看著手機上減少的數字，何明竟然有點心疼，昨天事態緊急，他直接定了一間雙人大床房，實在浪費。
「還是得租房住，住酒店太燒錢了，看得我都想給總部打工了。」
走出酒店的何明喃喃自語，猶豫著要不要去投靠張偉時，肩膀被拍了一下。
聽到事件已經解決，趙建國緊皺許久的眉頭終於舒展開，沉穩地指揮善後工作：
「組織搜救倖存者，安排的醫護人員馬上就到，會有專門的人與你們對接，安置倖存的民眾。」
「另外，把電話給姜尚白，就說我要和他談談關於那隻鬼的交易。」
趙建國了解這個人，他只是需要一些情報建立檔案，相信對方不會放過這個訛他一筆黃金的機會。
「這個……恐怕做不到。」
趙建國一愣，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想起了一個被他遺漏，一直聯繫不上的人。
他連忙問道：「是何明回來了嗎？他與姜尚白髮生了衝突？想辦法和姜尚白溝通讓他收手，就說代價可以商量。」
能從a級事件中存活並成為馭鬼者，何明潛力很大，現在人手不足，保住他還是很有必要的。
電話那頭還是沉默，打電話的人好像很為難，在與旁邊的人溝通。
趙建國嘆氣，他已經做好了比較壞的打算，然而事情出乎他的意料。
電話里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我親自來解釋一下好了，我是何明，姜尚白已經下線。」
……
掛掉電話後，趙建國還有些愣神，何明的話語邏輯清晰，但連起來卻讓他有些聽不懂。
什麼駕馭了事件的源頭；形成了三隻鬼的平衡；受到姜尚白的襲擊，將其打掉之類的話層出不窮，趙建國一時竟分不清是不是真的。
不過他還是建立了一份檔案，不過不是這次事件的，而是姜尚白體內復甦的鬼，因為據何明所說，他沒能收容它，現在不知道遊蕩到哪了。
「代號：鬼踩影，危險程度，嗯，c級吧，但恐怖程度高。」
接線員周琳按照趙建國的描述建立了檔案，有些遲疑：「隊長，何明駕馭了三隻鬼的事還沒有確定真實性，也要記錄嗎？」
趙建國點頭：「先這樣寫著，以後你負責與他對接，我去找王教授問一下這種情況。」
掛斷電話後，何明等待了一會，一個滿身星號的號碼撥通了他的手機。
「您好何明，我是您的接線員周琳，以後由我負責您的對接工作。」
「我們正式邀請您協助解決大昌市未來可能發生的靈異事件，如果您同意，您可以部分調動各類人力資源，並獲得一百公斤的黃金使用權限，總部的靈異事件資料與情報，並且之後可以轉正成為刑警……」
「嗯，我現在有事，之後再聊。」
何明匆匆掛斷電話，離開了小區。並非他看不起這些條件，而是他的情況的確有些尷尬。
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一家酒店開了間房，一進門，連燈都來不及開，何明就坐在了地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體內。
沉寂了幾個小時，忽然，何明右手不受控制地抬起，白色的骨枝破體而出，向上瘋狂生長。
眼看就要戳破天花板，何明唯心鬼域張開，它們之間的距離立馬變得遙遠。
緊接著，靈異顏料流淌，修補著何明的身體，試圖將多出來的鬼骨收回體內，變為原本的樣子，但還是差了一些，沒能讓「主幹」消失。
一個青色的半身嬰兒浮現，張開密布細銳牙齒的嘴，通過啃食的方式修剪著鬼骨，配合著靈異顏料，終於使鬼骨再次平靜。
何明也鬆了一口氣，將不甘的鬼嬰按回青色顏料內，思考著自己的下一步行動。
「不愧是能配合釘住鬼眼之主的存在，鬼骨如此難壓制，短時間內是不能再用了。」
因為伸手鬼的影響，何明體內的鬼骨已經復甦到了極高的程度，雖然何明又駕馭了鬼心，但還是難以掌控。
而它的復甦又對何明有極大的威脅，按照剛才的情況來看，一旦鬼骨完全復甦，何明的本體是真的會被串在樹上。
偏偏他又沒有其他具有壓制能力的鬼，不然早就把它融成白色顏料徹底掌控了。
「這樣看來，我的短板非常明顯，雖然有可疊加的鬼域自保，加上靈異顏料同化，鬼嬰靈異侵蝕，但遇到恐怖程度高的鬼就沒辦法了。」
像踩人鬼，鬼域，靈異顏料，霧靄都對它無效，如果不是剛好有一個黃金裹屍袋，何明根本拿它沒辦法。
「必須想辦法解決鬼骨復甦的問題，如果能做到，我的能力就相當全面了。」
幾乎是瞬間，他就結合腦海中的特殊記憶，想出了好幾種解決辦法，又否決了一部分。
「不行，現在還不能確定記憶中關於未來的真實性，得想辦法一一驗證。」
何明一動不動，梳理著自己腦海里的想法，等到確定了一個滿意的機會，已經是深夜了。
馭鬼者對食物的需求不高，但還是需要睡眠來緩解緊繃的精神。
洗了個澡，何明躺在床上，進入了安詳的睡眠。
「我們成功了！」
恍惚間，何明似乎回到了那間主臥，他知道自己在做夢，卻沒有其他的想法，只能站在原地，旁觀著房間裡發生的事情。
房間裡似乎站滿了人，但有實體的只有兩個，何明的父母。他們站在絕對的中心，激動地討論著。
「厲鬼的拼圖結合得相當完美，它的規律按照預料中的變化，經過我們的誘導，規律真正傾向於人類！」
「它的成長完全可控，被壓制的厲鬼以貢品方式存在、使用。甚至可以許願拿走貢品，不必擔心失控。」
「代價？不需要代價，或者說祈願就是代價。」
「在它眼中，一隻鬼與一群鬼是等同的，普通人的祈願與馭鬼者的祈願是等同的，它絕對無害，只要祈願，就有回應。」
質疑聲仍有，但何明的父親何不語十分淡定：「它目前還沒有經過任何測試，我請你們過來就是為了見證與監測，成與不成，一試便知。」
於是他讓開了，露出背後的一尊神龕。
何明的情緒出現劇烈的波動，他認出了那是鬼龕，但是與記憶中不同，鬼龕內的神像沒有臉，是一片空白；而現實中的鬼龕有臉，但是看不清。
因為何明的醒來，夢境支離破碎，他能看到的最後一幕是，伴隨著何不語的某個動作，神像的面部猛的變化，變得與何明十分相似！
再睜眼時，天已經亮了。
夢中失去的思考能力回歸，何明很快就發現了自己在無意識時產生的錯覺。
「什麼像我，其實是像我爸。鬼龕被祈願時會變成祈願者的模樣？」
「然後，因為變化的太多，產生了自己的臉？」
何明沒有糾結太多，到酒店前台退了房。
看著手機上減少的數字，何明竟然有點心疼，昨天事態緊急，他直接定了一間雙人大床房，實在浪費。
「還是得租房住，住酒店太燒錢了，看得我都想給總部打工了。」
走出酒店的何明喃喃自語，猶豫著要不要去投靠張偉時，肩膀被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