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定居老家
荷花感受到了頭上傳來的疼痛感，肚子傳來的飢餓感，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望著外面逐漸昏沉下來的天色，她並沒有出去，只是來到桌邊，拿著水杯，接著水喝了起來。
隨後，坐在床上依靠著床頭板，從口袋裡掏出了那些一角、兩角、五角、一塊的鈔票。
這些鈔票是荷花的母親在得知她要來廣市硬塞給她的，每一張都皺皺巴巴的，邊邊角角還有著或長或短的摺痕。
這也是她回家的車錢，荷花將一張張鈔票重新捋好、疊好，將它們放在了衣服的內層口袋裡。
現在的荷花，內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回家，估摸著時間，感覺時間上還是來得及的。
荷花拍了拍內口袋的位置，強壓身體的不適，一個起身，收拾起了行李。
當荷花收拾得差不多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的動靜，引起了荷花的注意。
「誰？誰在敲門?」
門外傳來了無川低沉的聲音。
「是我，『花啊』你先把門打開。」
荷花並沒有過去開門，而是壓著蛇皮袋拉好袋口，這才起身走過去開門。
無川臉上充滿了凝重神情，以及他手中的便當，可以看出他收到了討債人來討債的風聲。
「那個，你先吃點飯吧，我也是從我小姐那邊才知道你上來了。」
荷花沒有回應無川，只是接過了他遞過來的便當，放在了蛇皮袋的上面。
「我要去趕火車了，羽夏還小，今天已經耽誤了不少的時間了。」
荷花提起蛇皮袋，直接就往外走。
無川見狀，抓住蛇皮袋的袋繩。
「我送你去火車站吧。」
荷花沒有回應，放開袋繩，走了出去，無川緊緊跟在後面。
「那些錢其實是可以不用還的，我在外面躲上幾天，他們要不到錢，自然也就走了。」
在後面的無川看不到荷花的表情，不然他就可以看到荷花的臉色極其生冷好像後面的無川，在她的眼中就是一個陌生人。
而後面無川依舊自顧自地說著。
「你來之前也應該先打個招呼的，這樣我去車站接你，你也不用遇見這樣的情況了。」
「欠別人的錢，我也會靠著自己努力還上的，你不要太過擔心，這個事交給我處理就可以了。」
「對了，你上來做什麼？怎麼是你自己上來了！孩子不跟著一起嗎？」
全程，荷花沒有說過一句話，直到無川提到了孩子，荷花這才回應道。
「以後孩子就不來了，這次上來也是來拿留在這裡的衣服的。」
「至於你的事，我就管這麼一次，以後要我插手，我都不插手。」
即使說到這裡，荷花依舊沒有回頭看無川，好像她是在對前面的空氣說話。
無川聽到荷花終於回應自己了，步伐加快了幾分，像是要和荷花並肩而行一般。
只是荷花說完也步伐加快了起來，加上手上並沒有提任何的東西，無川根本就追不上。
直到來到了火車站，荷花才轉身，看向無川。
「要不，你也一起回家吧，老家那邊的工作也比較好找。」
荷花的目光中有著期待，只是回應她的，是無川那糾結的臉色。
「我再在這邊找找看吧，實在找不到，我再回老家那邊吧。」
「再不濟，那些賒帳我也得想辦法還上。」
沒人知道，無川為什麼還要在廣市，也許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更可能的，是在這裡他可以隨心所欲吧。
荷花聽到無川的回答，眼中的期待瞬間消失，冷笑了一聲。
「那行！你就留在這吧。」
隨後，拿過無川手中的蛇皮袋，獨自一人走進了火車站。
無川望著荷花的身影，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盒煙，從中拿出一根點上了，他的眼中好像是有了變化，只是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直到荷花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無川這才轉身回去了，他可能是實在太想在這個城市生活吧，只是他自身的問題是註定無法在這個蒸蒸日上的城市生活下來的。
第二天，臨近中午，荷花才回到了村子，她並沒有將她在廣市的遭遇告訴任何人，就連愛她的母親，她也只是說，被耽誤了才這麼晚回來的。
只是，孩子能感受到，她們母親身上的壓迫感越來越強了，家裡要做的事情也變得多了起來。
光陰也發現了哥哥、姐姐們好像變得匆忙了起來，自從家裡多了『穿花』這個手工活後，她們和自己玩耍的時間也變得少了起來。
屋子裡，四姐（芳羽）坐在一個高六公分左右，圓形的塑料花盆前，一旁的光陰不斷地推擠著她。
「姐，我們去大舅上面吧，看看媽媽在幹什麼？」
芳羽雙手離開了花盆裡的「鑽子」，推開了身上的光陰。
「你走開啦，這是媽媽交給我的任務，完不成會被打的。」
光陰一下子，倒在了旁邊的塑料花堆，翻身起來身上粘上了一兩朵。
「媽媽才不會打你呢，你不去，那我自己去了。」
拍了拍身上的塑料花，光陰轉身就要往外跑，就在這時，芳羽起身抓住了光陰，攥著他一把就按在了地上。
「媽媽在忙，你還是不要去打擾媽媽了，不然，媽媽又要生氣了。」
被按在地上，光陰直接撒潑打滾了起來，旁邊的花堆瞬間攤開，鋪滿了六七塊紅磚。
「我不要做活，也不要呆在家裡，我要出去，我要媽媽。」
見光陰這樣，芳羽無奈笑了一聲，按住光陰，阻止他打亂花堆。
「行行行，我跟你一起，不過有個條件。」
光陰一聽這話，瞬間不再動彈，望著芳羽，眼中充滿了好奇。
「好耶，條件是什麼？」
芳羽指了指那些散落的塑料花。
「你數下，這裡面有多少，數到了一百，我們就去找媽媽。」
光陰不知道一百到底是多少，看著四處散落的塑料花，並不想按照芳羽說的做，他學著芳羽的動作，指著花堆。「這都這樣了，要我怎麼數？」
對自己弟弟的疑問，芳羽自然是要滿足的，只要他不吵著鬧著要出去，安安靜靜在家裡待著就行了。
只見芳羽一把就將光陰推到了一旁，遠離了花堆，歸攏起了散落的塑料花。
「我幫你弄，弄好了，你就可以數了。」
花堆的數量並不多，芳羽很快就將它們攏成了一堆，再次說道。
「好了，你過來數，數好後，我們就出去玩。」
光陰望著那堆塑料花，眼神中流露出迷茫的神色，根本不知道一百是多少。
只是想要出去玩的念頭，推著他走上前，一朵一朵地數了下去。
「1，2，...10。」
數到十，光陰的動作停頓了下來。
「姐，十後面是什麼？」
回到花盆前的芳羽，認真地『穿著』花，從花蕾到花瓣再到花蓋，一樣樣放在『鑽子』上，隨著花蓋穿上，一朵花也就完成了。
聽到光陰的問話，芳羽將手中完成的花丟到了花堆里，目光並沒有落在光陰的身上。
「後面是十一。」回答的同時，芳羽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止。
聽到11，光陰將手中的花放到了另一邊，又從花堆上拿了一朵。
「那再後面呢？」
「12」
「然後呢？」
「13」
「然後？」
......
就這樣，姐弟倆，一個拿花問，一個邊穿邊回答著。
直到數字來到21，也許是芳羽回答多了，有點分心，有兩片花瓣穿反了。
這時，芳羽才意識到，要是這樣讓弟弟數的話，她要完成媽媽交待的三百朵，好像是完成不了了。
望著外面逐漸昏沉下來的天色，她並沒有出去，只是來到桌邊，拿著水杯，接著水喝了起來。
隨後，坐在床上依靠著床頭板，從口袋裡掏出了那些一角、兩角、五角、一塊的鈔票。
這些鈔票是荷花的母親在得知她要來廣市硬塞給她的，每一張都皺皺巴巴的，邊邊角角還有著或長或短的摺痕。
這也是她回家的車錢，荷花將一張張鈔票重新捋好、疊好，將它們放在了衣服的內層口袋裡。
現在的荷花，內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回家，估摸著時間，感覺時間上還是來得及的。
荷花拍了拍內口袋的位置，強壓身體的不適，一個起身，收拾起了行李。
當荷花收拾得差不多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的動靜，引起了荷花的注意。
「誰？誰在敲門?」
門外傳來了無川低沉的聲音。
「是我，『花啊』你先把門打開。」
荷花並沒有過去開門，而是壓著蛇皮袋拉好袋口，這才起身走過去開門。
無川臉上充滿了凝重神情，以及他手中的便當，可以看出他收到了討債人來討債的風聲。
「那個，你先吃點飯吧，我也是從我小姐那邊才知道你上來了。」
荷花沒有回應無川，只是接過了他遞過來的便當，放在了蛇皮袋的上面。
「我要去趕火車了，羽夏還小，今天已經耽誤了不少的時間了。」
荷花提起蛇皮袋，直接就往外走。
無川見狀，抓住蛇皮袋的袋繩。
「我送你去火車站吧。」
荷花沒有回應，放開袋繩，走了出去，無川緊緊跟在後面。
「那些錢其實是可以不用還的，我在外面躲上幾天，他們要不到錢，自然也就走了。」
在後面的無川看不到荷花的表情，不然他就可以看到荷花的臉色極其生冷好像後面的無川，在她的眼中就是一個陌生人。
而後面無川依舊自顧自地說著。
「你來之前也應該先打個招呼的，這樣我去車站接你，你也不用遇見這樣的情況了。」
「欠別人的錢，我也會靠著自己努力還上的，你不要太過擔心，這個事交給我處理就可以了。」
「對了，你上來做什麼？怎麼是你自己上來了！孩子不跟著一起嗎？」
全程，荷花沒有說過一句話，直到無川提到了孩子，荷花這才回應道。
「以後孩子就不來了，這次上來也是來拿留在這裡的衣服的。」
「至於你的事，我就管這麼一次，以後要我插手，我都不插手。」
即使說到這裡，荷花依舊沒有回頭看無川，好像她是在對前面的空氣說話。
無川聽到荷花終於回應自己了，步伐加快了幾分，像是要和荷花並肩而行一般。
只是荷花說完也步伐加快了起來，加上手上並沒有提任何的東西，無川根本就追不上。
直到來到了火車站，荷花才轉身，看向無川。
「要不，你也一起回家吧，老家那邊的工作也比較好找。」
荷花的目光中有著期待，只是回應她的，是無川那糾結的臉色。
「我再在這邊找找看吧，實在找不到，我再回老家那邊吧。」
「再不濟，那些賒帳我也得想辦法還上。」
沒人知道，無川為什麼還要在廣市，也許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更可能的，是在這裡他可以隨心所欲吧。
荷花聽到無川的回答，眼中的期待瞬間消失，冷笑了一聲。
「那行！你就留在這吧。」
隨後，拿過無川手中的蛇皮袋，獨自一人走進了火車站。
無川望著荷花的身影，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盒煙，從中拿出一根點上了，他的眼中好像是有了變化，只是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直到荷花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無川這才轉身回去了，他可能是實在太想在這個城市生活吧，只是他自身的問題是註定無法在這個蒸蒸日上的城市生活下來的。
第二天，臨近中午，荷花才回到了村子，她並沒有將她在廣市的遭遇告訴任何人，就連愛她的母親，她也只是說，被耽誤了才這麼晚回來的。
只是，孩子能感受到，她們母親身上的壓迫感越來越強了，家裡要做的事情也變得多了起來。
光陰也發現了哥哥、姐姐們好像變得匆忙了起來，自從家裡多了『穿花』這個手工活後，她們和自己玩耍的時間也變得少了起來。
屋子裡，四姐（芳羽）坐在一個高六公分左右，圓形的塑料花盆前，一旁的光陰不斷地推擠著她。
「姐，我們去大舅上面吧，看看媽媽在幹什麼？」
芳羽雙手離開了花盆裡的「鑽子」，推開了身上的光陰。
「你走開啦，這是媽媽交給我的任務，完不成會被打的。」
光陰一下子，倒在了旁邊的塑料花堆，翻身起來身上粘上了一兩朵。
「媽媽才不會打你呢，你不去，那我自己去了。」
拍了拍身上的塑料花，光陰轉身就要往外跑，就在這時，芳羽起身抓住了光陰，攥著他一把就按在了地上。
「媽媽在忙，你還是不要去打擾媽媽了，不然，媽媽又要生氣了。」
被按在地上，光陰直接撒潑打滾了起來，旁邊的花堆瞬間攤開，鋪滿了六七塊紅磚。
「我不要做活，也不要呆在家裡，我要出去，我要媽媽。」
見光陰這樣，芳羽無奈笑了一聲，按住光陰，阻止他打亂花堆。
「行行行，我跟你一起，不過有個條件。」
光陰一聽這話，瞬間不再動彈，望著芳羽，眼中充滿了好奇。
「好耶，條件是什麼？」
芳羽指了指那些散落的塑料花。
「你數下，這裡面有多少，數到了一百，我們就去找媽媽。」
光陰不知道一百到底是多少，看著四處散落的塑料花，並不想按照芳羽說的做，他學著芳羽的動作，指著花堆。「這都這樣了，要我怎麼數？」
對自己弟弟的疑問，芳羽自然是要滿足的，只要他不吵著鬧著要出去，安安靜靜在家裡待著就行了。
只見芳羽一把就將光陰推到了一旁，遠離了花堆，歸攏起了散落的塑料花。
「我幫你弄，弄好了，你就可以數了。」
花堆的數量並不多，芳羽很快就將它們攏成了一堆，再次說道。
「好了，你過來數，數好後，我們就出去玩。」
光陰望著那堆塑料花，眼神中流露出迷茫的神色，根本不知道一百是多少。
只是想要出去玩的念頭，推著他走上前，一朵一朵地數了下去。
「1，2，...10。」
數到十，光陰的動作停頓了下來。
「姐，十後面是什麼？」
回到花盆前的芳羽，認真地『穿著』花，從花蕾到花瓣再到花蓋，一樣樣放在『鑽子』上，隨著花蓋穿上，一朵花也就完成了。
聽到光陰的問話，芳羽將手中完成的花丟到了花堆里，目光並沒有落在光陰的身上。
「後面是十一。」回答的同時，芳羽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止。
聽到11，光陰將手中的花放到了另一邊，又從花堆上拿了一朵。
「那再後面呢？」
「12」
「然後呢？」
「13」
「然後？」
......
就這樣，姐弟倆，一個拿花問，一個邊穿邊回答著。
直到數字來到21，也許是芳羽回答多了，有點分心，有兩片花瓣穿反了。
這時，芳羽才意識到，要是這樣讓弟弟數的話，她要完成媽媽交待的三百朵，好像是完成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