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回 眾散仙歸命巨野縣 張太尉興師梁山泊
詩曰:
紛紛五代亂離間,一旦雲開復見天。
草木百年新雨露,車書萬里舊江山。
尋常巷陌陳羅綺,幾處樓台奏管弦。
人樂太平無事日,鶯花無限日高眠。
豪傑雲集梁山上,忠肝義膽顯英名。
旌旗招展映長空,戰馬嘶鳴震山嶽。
梁山泊中英雄事,千古流傳頌忠烈。
卻說上回羅谷寨一役,散仙徐和與官將俞煐身死,呼延綽亦遭生擒活捉,在營中被凌遲處死,以祭行者武松、金眼彪施恩之靈,至此巨野縣南路防線羅谷寨淪落梁山軍之手,再無屏障可依。
欲說知縣、皇甫雄二人得知徐和、俞煐二人戰死沙場、呼延綽慘遭凌遲,首級高掛羅谷寨之上,心中驚惶不已,正商議點起人馬,欲往通里關增援,以防梁山賊寇乘勝追擊,確保萬全,卻見到一名鶴髮童顏的道士,飄然而至,知縣與皇甫雄不由驚喜萬分,連忙作輯道:「老師傅何故前來?」來人非是別人,正是徐和之師,道號通一子的陳念義,知縣便讓陳念義去守通里關。
卻說那散仙陳念義,果真是個德道之仙,自高平山中修煉道法,本是山中良醫,鄉民百姓但凡有疾,皆來求治,無不悉心接納,施以妙手回春之術。待得修成正果,依舊不輟行醫,村坊之間,頗有聲名。其人年逾百歲,卻是鶴髮童顏,精神矍鑠,行步如飛,宛若壯年。百姓敬之如神明,稱其為「通一子」,言其醫術通神,道法自然。
卻說那日,陳念義正於高平山中修煉,兼為百姓治病,忽然眼皮跳個不停。待醫罷鄉民,便急急卜了一卦,卦象顯示徐和已遭不幸,巨野縣岌岌可危。陳念義心中暗嘆,喃喃自語道:「徐溶夫啊,我曾勸你潛心修道,你卻偏要助那徐虎林,如今遭此大難。罷了罷了,你我師徒一場,我便下山走一遭,為你報仇。」言訖,揮動拂塵,化作一道長虹,直往巨野縣而去。
卻說那殷浩在帳中聚眾將議事,諸將分別列於兩旁,殷浩便道:「今巨野縣南路羅谷寨已為我等所破,只待馬陵山大捷之音。」言未畢,盧憶澤起而言曰:「陳念義乃徐和之師,徐和既死,彼必下山助戰。吾恐馬陵山兄弟難敵,願往相助。」殷浩點頭許之,遂命王洋昊、湯玥恬二人同行。隨即傳令三軍,歇息半晌,便盡起大軍,向巨野縣殺來。
卻說王弘毅領著馬陵山大軍攻打北方關隘通里關,徐青娘、馬元、俞灥三人正竭力死守關隘,有輕騎飛馬來報,羅谷寨已失陷,俞煐與徐和戰死,呼延綽被凌遲於梁山營中,青娘不由哭道:「叔叔!」突然兩眼一黑,失足暈厥了過去,馬元、俞灥急忙施救,灌以湯藥,青娘方緩緩醒轉。
馬元見徐青娘悠悠轉醒,便領著五六名輕騎,揮槍下關交戰,何玲舞著雙槍前來交鋒,兩將陣前交鋒,好一番惡戰,兩人斗至三四十回合,何玲乃一代女傑,武藝高於馬元不少,馬元已是手軟,通里關上俞灥見此狀況,早手舞一柄大刀,吩咐左右親兵照顧徐青娘,披掛上馬亦下關來敵何玲,龔浩釗大喝一聲,揮槊來敵俞灥,四馬相交,捲起煙塵滾滾,卻見四人才廝殺至三四十合,已有一人翻身落馬。正是:
戰鼓雷鳴殺聲震,英雄豪傑各展威。
白雲蒼狗多變化,世事如棋局局新。
原來這何玲與馬元交戰,二人你來我往,槍來刀去,僅斗三十一二合,何玲一槍挑飛馬元長槍,復上一槍刺穿馬元咽喉,死於馬下,可憐這錦麟蟒馬元,當年歸順雲天彪並非其意,如今卻慘死於此,俞灥見馬元在旁身死,心中不由一驚,刀法漸漸亂了,只得拼命劈砍,徐青娘急欲鳴金收兵,身邊親兵勸道:「小姐切莫鳴金收兵!」只見關下俞灥心慌意亂,破綻百出,龔浩釗與何玲早瞅見破綻,一槍一槊將這大刀九郎殺死。正是:
戰場風雲多變幻,英雄豪傑亦難逃。
馬元無奈歸降路,終成亡魂恨不消。
俞灥心亂失方寸,命喪敵手空餘悲。
自古征戰多慘烈,多少英魂化土灰。
卻說那徐青娘在關上見馬元、俞灥雙雙陣亡,不禁大驚失色,面如土色,那王弘毅見狀,便領軍直取關隘,氣勢洶洶,正當此時,天邊忽現一朵白雲,其上立著一名鶴髮童顏的老者,正是徐和之師,道號通一子的陳念義。他踏雲而至,氣勢非凡,王弘毅見狀,急忙令軍停止衝殺,對身邊的高興隆道:「興隆兄弟,想必這廝便是那徐和之師陳念義。」
陳念義立於雲端,聲如洪鐘,對王弘毅道:「熒感火星大將,你與貧道未曾並無仇恨,何必與我等散仙一夥為難。」王弘毅抬頭望向陳念義,冷笑道:「吾等興師便是為了剿滅汝等散仙而來,若是你念及此城百姓,便與那徐青娘自縛了投降。」陳念義聞言,怒髮衝冠,喝道:「熒感火星大將你休口出狂言!休怪貧道不客氣了!」
言罷,陳念義手中拂塵一揮,天空中頓時烏雲密布,電閃雷鳴。王弘毅見狀,知此人非同小可,便令三軍布陣,準備迎戰,高興隆舞劍做法出馬,大喝道:「老道士,休得猖狂,看我取你首級!」
卻說那陳念義見王弘毅大軍來勢洶洶,心知不可力敵,便心生一計。他將拂塵一揚,口中念念有詞,喝聲:「突!」只見半空中風雲突變,烏雲滾滾之中,冒出兩個龐大怪物,其形如虎,其聲如雷,直奔王弘毅大軍咬來。這兩隻怪物乃是陳念義以道法召喚的山中精怪,力大無窮,兇猛異常。
高興隆見狀,不慌不忙,將手中長劍向上一舉,口中亦念動咒語,喝聲:「疾!」頓時,天地間靈氣匯聚,化作兩團青氣,往那兩個怪物射去。原以為這青氣能夠傷及怪物,卻不料那兩個怪物只是嚎叫兩聲,身上青光一閃,便將青氣盡數吸收,仍舊向王弘毅大軍奔來,其勢更盛,王弘毅急領軍撤軍回營,陳念義亦不追趕,派人安撫徐青娘,牢守通里關去了。
卻說王弘毅領軍回營,查點折損人馬,折損八百人馬,亂軍之中龔仁釗、馬永康、劉碩博三人受傷,王弘毅便讓龔仁釗、馬永康、劉碩博三人於營中養傷,蘇憶霏道:「這陳念義果是得道地仙,法術果然高強,恐怕派人前去殷大哥處,讓憶澤兄長前來相助,方能破這陳念義。」高興隆頷首稱是,王弘毅正欲派人前去羅谷寨,卻見半空上有一道士叫道:「眾兄弟莫慌,俺奉殷兄之命來也!」,生得儀表非凡,頭戴紫木冠,外披八卦袍,身長七尺,背後有兩口寶劍,一口喚阿光,一口叫松紋,眾人抬眼望去,果然是逍遙仙盧憶澤領著金玉笛湯玥恬、巧船工王洋昊前來相助,不由大喜一場,盧憶澤便將巨野縣南路羅谷寨已破,徐和、俞煐、呼延綽已死,眾人皆歡喜不已。
盧憶澤飄然落地,對王弘毅等人道:「羅谷寨已破,徐和、俞煐、呼延綽已死,殷兄特命我等前來相助。」蘇憶霏問道:「憶澤兄長,不知你有何良策,可破陳念義的法術?」盧憶澤道:「陳念義雖法術高強,但我亦非無備而來。我背後這兩口寶劍,乃是天地間至寶,一口名為阿光,一口名為松紋,皆有斬妖除魔之力。我等只需以寶劍之力,破其法術,便可攻破通里關。」王弘毅等人聞言,皆歡喜不已。
午時過後,王弘毅領著盧憶澤、高興隆等諸將又來通里關叫陣,盧憶澤、高興隆二人當先出陣,陳念義踏著白雲道:「天仙星,汝害死我愛徒,今日貧道就為徐溶夫報仇!」盧憶澤冷笑道:「你莫急,我就讓你們師徒二人去黃泉相見。」
陳念義便亦不多言,再度召喚那兩隻精怪,盧憶澤從背後掏出阿光寶劍,喝聲:「破!」劍尖射出一道白光,正中蟲怪雙眼。那蟲怪雖身軀龐大,卻行動遲緩,被白光射中,慘叫一聲,倒地不起。
陳念義暗中一驚,見盧憶澤破了他召喚的精怪,心中驚怒交加,再不多言,便又施展法術,無數蟲怪物向盧憶澤、高興隆咬來,半空中突然閃出一個道士,只見那道士,身長八尺,八字眉,杏子眼,道貌堂堂,威風凜凜,生得古怪,怎生模樣打扮?但見:
頭綰兩枚松雙丫髻,身穿一領巴山短褐袍,腰間繫著雜色彩絲絛,手中一把松紋古定劍,腳上穿著多耳麻鞋。
那道士喝道:「眼前此妖可非比尋常,它乃是陳念義傾盡畢生所學所練就而成,普通道法難以將其降伏。此刻唯有動用師傅傳授於你的九霄神雷正法,方可一試!」盧憶澤大喜,喝聲:「疾!」天空雷霆萬鈞,那些蟲怪皆化為灰燼,陳念義寶劍破裂,口吐鮮血,栽下雲來,陳念義法力全失,王弘毅急忙上前,一刀將陳念義首級割下,可惜陳念義,至此化為南柯一夢,空中那道士道:「陳念義這廝已死,諸位改日圓滿之時,他日再會!」隨即騰空而去。
有詩嘆這陳念義曰:
修行半生志未酬,一朝遇敵付東流。
空懷絕技無人識,化作南柯夢裡愁。
王弘毅正欲領軍攻入通里關,只聽通里關一陣轟響,瞬間整個關隘倒塌下來,可憐徐青娘未來得及躲閃,與一眾官兵皆為肉泥,原來在陳念義、盧憶澤、高興隆三人鬥法,那兩隻精怪倒地關上,饒你是堅關鐵壁,此時已皆化為灰燼,眾人又在廢堆之中取了徐青娘首級,休整一番往巨野縣殺來,至此巨野縣南北兩路皆破。
卻說梁山攻破羅谷寨,汪恭人亦領五千精兵趕到巨野縣,而賈夫人患了風寒,故而尚需二日才到,汪恭人正在與知縣議事,汪恭人便讓皇甫雄領兵一千前去查看通里關狀況,皇甫雄頜首應了。
皇甫雄馬不停蹄領兵一千,往通里關而去,不想正逢著敬景峻、王弘毅二將領著人馬直奔巨野縣,王弘毅領軍衝殺,皇甫雄則趁戰亂中迎住劉碩博廝殺,兩人斗至數回合,只見背後一人叫道:「皇甫都監不必動手,看小將來斬這賊人!」皇甫雄正欲回頭看時,不防被那人一槍刺穿咽喉,皇甫雄翻個筋斗,落馬身死,一道靈魂追隨馬元、呼延綽而去了,那人正是王弘毅,殷浩亦揮軍殺來,將皇甫雄的人馬殺散。
卻說皇甫雄殘兵已逃回巨野,汪恭人聽聞皇甫雄已死,不由一驚,急欲派快馬打探通里關,不多時,快馬將士回來言徐青娘、陳念義、俞灥陣亡,汪恭人不由臉色大變,知縣心中慌道:「這該如何是好?」汪恭人道:「知縣大人切勿慌張,等我賈姐姐領著濟南府人馬來援。」卻不料軍士來報導:「賈夫人率援被馬陵山賊子設伏殺害,東門亦失守了,梁山賊子與馬陵山賊子合兵一處,往縣衙殺來!」這賈夫人如何身死?東門亦怎麼失守的。
原來梁山與馬陵山早已料到賈夫人必來支援,王弘毅於是派邱仁芳、王弘穎在東門設伏,賈夫人正入東門,邱仁芳伏在門外多時,一刀砍斷賈夫人馬腿,賈夫人顛下馬來,王弘穎上前一槍,賈夫人一魂追隨徐青娘而去了,東門守將見賈夫人已死,紛紛開門投降,梁山軍與馬陵軍皆殺進巨野縣。
汪恭人和知縣二人眼見如此,便出縣衙,往巨野縣小路而去,不想張亦雄、蘇憶霏二將已殺至眼前,知縣雙腿已軟,蘇憶霏一劍揮去,賈夫人已死於縣衙外,知縣正欲逃走,一槍捉拿了過來,殷浩與王弘毅收住三軍,便出榜安民,開放糧倉,安撫了百姓,知縣平日愛民,繼續管轄巨野,又將徐和、呼延綽、陳念義、賈夫人、汪恭人、徐青娘首級帶回梁山,梁山軍於是與馬陵山拜別回山。
張子琛、殷浩二人相繼領軍回寨,殷浩當即便查點戰功,長清縣戰果如下:黃浩為陳黯之斬訖,燕贊為王綜打死,秦安為黨雨萱射死,吳保為姜雲星斬訖,徐利為郁成秀斬訖,唐弘為軍士亂槍刺死。巨野縣戰果如下:俞煐為謝雲策、黨夢晗二人協斬,呼延綽為秦岳擒拿,現已凌遲,徐和為盧憶澤斬訖,陳念義為盧憶澤、高興隆二人協斬,小嘍囉皆有殺敵之功,殷浩皆賞賜一番。
隨後殷浩召眾頭領來忠義堂議事,殷浩便道:「吾等殺了散仙徐和一夥,與朝廷徹底翻了臉,張叔夜不日便來,大戰在即,兄弟們需小心迎戰!」花鳳梧道:「雷將實力不能小覷,如果大軍壓境,恐山寨有失,需分散他等兵力。」陸丹婷道:「鳳梧小妹所言極是,雷將必亦會攻打馬陵山兄弟,需派人前去支援。」張子琛道:「依愚兄之見,分兵占據一座城池,雲、陳、張三人必分兵征剿,將實力分散,將他等一一誅滅。」馬瑜筠道:「張兄所言有理,但山寨亦需讓人防守。」殷浩道:「如此需從長計議,眾位兄弟自巨野縣一戰,甚是疲憊,先行下去歇息,明日等待號令!」眾頭領皆下去歇息。
次日殷浩便讓韓璐寧分撥人馬,殷浩領兵攻占揚州,軍師陸丹婷,部下將領:陳黯之,韓孝義,丘星晞,趙燼明,呂揚方,樊星,楊成瑞,牛世魁,孟鈺涵,晨宇,朱玦,高嘉康,王嘉興,黨景言,顧范則,花葵,周循晨,湯玥恬,黨雨萱,柏宇晨,張洪凱,劉祿,合計二十二員頭領,領兵七萬。
又命花鳳梧領兵前去支援馬陵山,部下將佐:謝雲策,郁成秀,黨夢晗,盧憶澤,龍籍壹,王綜,錢芸汐,黃靈成,郁衡晨,張子珩,虞揚成,謝熙涵,顧怡雯,張明峻,尹璐,夏佳宇,張暢,李志澄,秦子豪,羅子陽,沈峻熙,韓昊旭,合計二十二員頭領,領兵六萬。
餘下人馬頭領皆由張子琛為主,馬瑜筠為軍師,領兵五萬人馬鎮守山寨,殷浩、花鳳梧軍馬於十八日出發。
十七日夜深,謝雲策在三關上尋著楚楠、向震、姜雲星、秦岳四人,隨即楚楠道:「那雷將三十六將卻是十分利害之輩,四弟需小心迎他主力,我們四兄弟先奉哥哥之命,先在山寨迎他張叔夜,但……俺有種感覺,昨晚俺夢見一隻血淋淋的獅子,後面緊跟著三隻受傷的獅子……」雲策笑道:「大哥莫不是怕了?」
這謝雲策為何叫楚楠大哥,原來自上山後,謝雲策、楚楠、向震、姜雲星、秦岳五人關係亦是不錯,楚楠為長,向震為次,雲星為居中,雲策第四,秦岳年齡最小,楚楠笑道:「怎麼可能,是我怕了?亦是五弟被雷將嚇怕了!」秦岳大笑道:「大哥我怕他們干甚?吾早想在沙場上結果他一個雷將,戰死沙場亦不為過。」姜雲星道:「你二人休說甚麼不吉利的話,四弟改日後會有期,汝需好好隨兄長征戰殺敵,他日我們五兄弟重聚,必喝到醉夜!」雲策道:「俺等著汝四人凱旋而歸!」五人碰了拳,便各自離去回營。
次日上早朝,張叔夜等一夥雷將征剿淮西餘孽歸來,宋徽宗道:「還請張郡王迅速整頓人馬攻打賊子!」張叔夜於是點將,宋徽宗道:「兵部昨日奏報,言梁山賊子與馬陵山賊子占據揚州、臨沂、梁山泊三地,還請張郡王和魯國公、越國公抓鬮取三處!」張叔夜、陳希真、雲天彪三人當即應了,張叔夜、雲天彪、陳希真三人前去捉鬮,張叔夜得梁山,雲天彪得揚州,而陳希真得臨沂,宋徽宗道:「既然如此,三位愛卿速速回府,整頓兵馬,早日出兵征討賊寇!」眾將皆謝恩退去。
眾雷將皆在張叔夜府中議事,蓋天錫道:「自征淮西、河北歸來,兵馬尚有十五萬人馬。」哈蘭生便當即寫封書信,讓沙志仁、冕以信領著三萬人馬前來,陳希真亦寫封書信,讓召忻、高梁氏、史谷恭、花貂、金莊五人領著三萬鄉勇趕來,合計二十一萬人馬。
二十四日,召忻、高梁氏、史谷恭、花貂、金莊五人領著三萬鄉勇趕到,沙志仁、冕以信亦領著三萬人馬趕到,初一兵馬糧草已齊,初三張叔夜、雲天彪、陳希真三人整頓好兵馬,出京師征討梁山、馬陵山,宋徽宗率百官相送。
待出了京師,張叔夜、雲天彪、陳希真三將依次告別,張叔夜領軍東上往濟州而去,隨行軍師兩員:蓋天錫、賀太平,部下十二員將領:張伯奮,張仲熊,鄧宗弼,辛從忠,張應雷,陶震霆,金成英,韋揚隱,李宗湯,楊騰蛟,王進,康捷,領兵八萬。
陳希真領軍南上往臨沂而去,隨行部將二十員:劉廣,苟桓,真祥麟,祝萬年,祝永清,陳麗卿,劉麒,劉麟,欒廷玉,欒廷芳,召忻,高梁氏,史谷恭,花貂,金莊,以及尉遲大娘、玫瑰、薄荷、佛手、桂花,領兵七萬。
雲天彪領軍北下往揚州而去,隨行軍師一員:劉慧娘,部下將佐十二員:龐毅,畢應元,雲龍,風會,傅玉,哈蘭生,孔厚,歐陽壽通,聞達,哈芸生,沙志仁,冕以信,領兵六萬。
且說這一回故事到此暫且落下帷幕,戰火已然燒起,下回便是鄆城之戰,請諸位看官拭目以待!
此回折損四員官將
俞煐 俞灥 馬元 皇甫雄
折損四員散仙
陳念義 徐青娘 賈夫人 汪恭人
紛紛五代亂離間,一旦雲開復見天。
草木百年新雨露,車書萬里舊江山。
尋常巷陌陳羅綺,幾處樓台奏管弦。
人樂太平無事日,鶯花無限日高眠。
豪傑雲集梁山上,忠肝義膽顯英名。
旌旗招展映長空,戰馬嘶鳴震山嶽。
梁山泊中英雄事,千古流傳頌忠烈。
卻說上回羅谷寨一役,散仙徐和與官將俞煐身死,呼延綽亦遭生擒活捉,在營中被凌遲處死,以祭行者武松、金眼彪施恩之靈,至此巨野縣南路防線羅谷寨淪落梁山軍之手,再無屏障可依。
欲說知縣、皇甫雄二人得知徐和、俞煐二人戰死沙場、呼延綽慘遭凌遲,首級高掛羅谷寨之上,心中驚惶不已,正商議點起人馬,欲往通里關增援,以防梁山賊寇乘勝追擊,確保萬全,卻見到一名鶴髮童顏的道士,飄然而至,知縣與皇甫雄不由驚喜萬分,連忙作輯道:「老師傅何故前來?」來人非是別人,正是徐和之師,道號通一子的陳念義,知縣便讓陳念義去守通里關。
卻說那散仙陳念義,果真是個德道之仙,自高平山中修煉道法,本是山中良醫,鄉民百姓但凡有疾,皆來求治,無不悉心接納,施以妙手回春之術。待得修成正果,依舊不輟行醫,村坊之間,頗有聲名。其人年逾百歲,卻是鶴髮童顏,精神矍鑠,行步如飛,宛若壯年。百姓敬之如神明,稱其為「通一子」,言其醫術通神,道法自然。
卻說那日,陳念義正於高平山中修煉,兼為百姓治病,忽然眼皮跳個不停。待醫罷鄉民,便急急卜了一卦,卦象顯示徐和已遭不幸,巨野縣岌岌可危。陳念義心中暗嘆,喃喃自語道:「徐溶夫啊,我曾勸你潛心修道,你卻偏要助那徐虎林,如今遭此大難。罷了罷了,你我師徒一場,我便下山走一遭,為你報仇。」言訖,揮動拂塵,化作一道長虹,直往巨野縣而去。
卻說那殷浩在帳中聚眾將議事,諸將分別列於兩旁,殷浩便道:「今巨野縣南路羅谷寨已為我等所破,只待馬陵山大捷之音。」言未畢,盧憶澤起而言曰:「陳念義乃徐和之師,徐和既死,彼必下山助戰。吾恐馬陵山兄弟難敵,願往相助。」殷浩點頭許之,遂命王洋昊、湯玥恬二人同行。隨即傳令三軍,歇息半晌,便盡起大軍,向巨野縣殺來。
卻說王弘毅領著馬陵山大軍攻打北方關隘通里關,徐青娘、馬元、俞灥三人正竭力死守關隘,有輕騎飛馬來報,羅谷寨已失陷,俞煐與徐和戰死,呼延綽被凌遲於梁山營中,青娘不由哭道:「叔叔!」突然兩眼一黑,失足暈厥了過去,馬元、俞灥急忙施救,灌以湯藥,青娘方緩緩醒轉。
馬元見徐青娘悠悠轉醒,便領著五六名輕騎,揮槍下關交戰,何玲舞著雙槍前來交鋒,兩將陣前交鋒,好一番惡戰,兩人斗至三四十回合,何玲乃一代女傑,武藝高於馬元不少,馬元已是手軟,通里關上俞灥見此狀況,早手舞一柄大刀,吩咐左右親兵照顧徐青娘,披掛上馬亦下關來敵何玲,龔浩釗大喝一聲,揮槊來敵俞灥,四馬相交,捲起煙塵滾滾,卻見四人才廝殺至三四十合,已有一人翻身落馬。正是:
戰鼓雷鳴殺聲震,英雄豪傑各展威。
白雲蒼狗多變化,世事如棋局局新。
原來這何玲與馬元交戰,二人你來我往,槍來刀去,僅斗三十一二合,何玲一槍挑飛馬元長槍,復上一槍刺穿馬元咽喉,死於馬下,可憐這錦麟蟒馬元,當年歸順雲天彪並非其意,如今卻慘死於此,俞灥見馬元在旁身死,心中不由一驚,刀法漸漸亂了,只得拼命劈砍,徐青娘急欲鳴金收兵,身邊親兵勸道:「小姐切莫鳴金收兵!」只見關下俞灥心慌意亂,破綻百出,龔浩釗與何玲早瞅見破綻,一槍一槊將這大刀九郎殺死。正是:
戰場風雲多變幻,英雄豪傑亦難逃。
馬元無奈歸降路,終成亡魂恨不消。
俞灥心亂失方寸,命喪敵手空餘悲。
自古征戰多慘烈,多少英魂化土灰。
卻說那徐青娘在關上見馬元、俞灥雙雙陣亡,不禁大驚失色,面如土色,那王弘毅見狀,便領軍直取關隘,氣勢洶洶,正當此時,天邊忽現一朵白雲,其上立著一名鶴髮童顏的老者,正是徐和之師,道號通一子的陳念義。他踏雲而至,氣勢非凡,王弘毅見狀,急忙令軍停止衝殺,對身邊的高興隆道:「興隆兄弟,想必這廝便是那徐和之師陳念義。」
陳念義立於雲端,聲如洪鐘,對王弘毅道:「熒感火星大將,你與貧道未曾並無仇恨,何必與我等散仙一夥為難。」王弘毅抬頭望向陳念義,冷笑道:「吾等興師便是為了剿滅汝等散仙而來,若是你念及此城百姓,便與那徐青娘自縛了投降。」陳念義聞言,怒髮衝冠,喝道:「熒感火星大將你休口出狂言!休怪貧道不客氣了!」
言罷,陳念義手中拂塵一揮,天空中頓時烏雲密布,電閃雷鳴。王弘毅見狀,知此人非同小可,便令三軍布陣,準備迎戰,高興隆舞劍做法出馬,大喝道:「老道士,休得猖狂,看我取你首級!」
卻說那陳念義見王弘毅大軍來勢洶洶,心知不可力敵,便心生一計。他將拂塵一揚,口中念念有詞,喝聲:「突!」只見半空中風雲突變,烏雲滾滾之中,冒出兩個龐大怪物,其形如虎,其聲如雷,直奔王弘毅大軍咬來。這兩隻怪物乃是陳念義以道法召喚的山中精怪,力大無窮,兇猛異常。
高興隆見狀,不慌不忙,將手中長劍向上一舉,口中亦念動咒語,喝聲:「疾!」頓時,天地間靈氣匯聚,化作兩團青氣,往那兩個怪物射去。原以為這青氣能夠傷及怪物,卻不料那兩個怪物只是嚎叫兩聲,身上青光一閃,便將青氣盡數吸收,仍舊向王弘毅大軍奔來,其勢更盛,王弘毅急領軍撤軍回營,陳念義亦不追趕,派人安撫徐青娘,牢守通里關去了。
卻說王弘毅領軍回營,查點折損人馬,折損八百人馬,亂軍之中龔仁釗、馬永康、劉碩博三人受傷,王弘毅便讓龔仁釗、馬永康、劉碩博三人於營中養傷,蘇憶霏道:「這陳念義果是得道地仙,法術果然高強,恐怕派人前去殷大哥處,讓憶澤兄長前來相助,方能破這陳念義。」高興隆頷首稱是,王弘毅正欲派人前去羅谷寨,卻見半空上有一道士叫道:「眾兄弟莫慌,俺奉殷兄之命來也!」,生得儀表非凡,頭戴紫木冠,外披八卦袍,身長七尺,背後有兩口寶劍,一口喚阿光,一口叫松紋,眾人抬眼望去,果然是逍遙仙盧憶澤領著金玉笛湯玥恬、巧船工王洋昊前來相助,不由大喜一場,盧憶澤便將巨野縣南路羅谷寨已破,徐和、俞煐、呼延綽已死,眾人皆歡喜不已。
盧憶澤飄然落地,對王弘毅等人道:「羅谷寨已破,徐和、俞煐、呼延綽已死,殷兄特命我等前來相助。」蘇憶霏問道:「憶澤兄長,不知你有何良策,可破陳念義的法術?」盧憶澤道:「陳念義雖法術高強,但我亦非無備而來。我背後這兩口寶劍,乃是天地間至寶,一口名為阿光,一口名為松紋,皆有斬妖除魔之力。我等只需以寶劍之力,破其法術,便可攻破通里關。」王弘毅等人聞言,皆歡喜不已。
午時過後,王弘毅領著盧憶澤、高興隆等諸將又來通里關叫陣,盧憶澤、高興隆二人當先出陣,陳念義踏著白雲道:「天仙星,汝害死我愛徒,今日貧道就為徐溶夫報仇!」盧憶澤冷笑道:「你莫急,我就讓你們師徒二人去黃泉相見。」
陳念義便亦不多言,再度召喚那兩隻精怪,盧憶澤從背後掏出阿光寶劍,喝聲:「破!」劍尖射出一道白光,正中蟲怪雙眼。那蟲怪雖身軀龐大,卻行動遲緩,被白光射中,慘叫一聲,倒地不起。
陳念義暗中一驚,見盧憶澤破了他召喚的精怪,心中驚怒交加,再不多言,便又施展法術,無數蟲怪物向盧憶澤、高興隆咬來,半空中突然閃出一個道士,只見那道士,身長八尺,八字眉,杏子眼,道貌堂堂,威風凜凜,生得古怪,怎生模樣打扮?但見:
頭綰兩枚松雙丫髻,身穿一領巴山短褐袍,腰間繫著雜色彩絲絛,手中一把松紋古定劍,腳上穿著多耳麻鞋。
那道士喝道:「眼前此妖可非比尋常,它乃是陳念義傾盡畢生所學所練就而成,普通道法難以將其降伏。此刻唯有動用師傅傳授於你的九霄神雷正法,方可一試!」盧憶澤大喜,喝聲:「疾!」天空雷霆萬鈞,那些蟲怪皆化為灰燼,陳念義寶劍破裂,口吐鮮血,栽下雲來,陳念義法力全失,王弘毅急忙上前,一刀將陳念義首級割下,可惜陳念義,至此化為南柯一夢,空中那道士道:「陳念義這廝已死,諸位改日圓滿之時,他日再會!」隨即騰空而去。
有詩嘆這陳念義曰:
修行半生志未酬,一朝遇敵付東流。
空懷絕技無人識,化作南柯夢裡愁。
王弘毅正欲領軍攻入通里關,只聽通里關一陣轟響,瞬間整個關隘倒塌下來,可憐徐青娘未來得及躲閃,與一眾官兵皆為肉泥,原來在陳念義、盧憶澤、高興隆三人鬥法,那兩隻精怪倒地關上,饒你是堅關鐵壁,此時已皆化為灰燼,眾人又在廢堆之中取了徐青娘首級,休整一番往巨野縣殺來,至此巨野縣南北兩路皆破。
卻說梁山攻破羅谷寨,汪恭人亦領五千精兵趕到巨野縣,而賈夫人患了風寒,故而尚需二日才到,汪恭人正在與知縣議事,汪恭人便讓皇甫雄領兵一千前去查看通里關狀況,皇甫雄頜首應了。
皇甫雄馬不停蹄領兵一千,往通里關而去,不想正逢著敬景峻、王弘毅二將領著人馬直奔巨野縣,王弘毅領軍衝殺,皇甫雄則趁戰亂中迎住劉碩博廝殺,兩人斗至數回合,只見背後一人叫道:「皇甫都監不必動手,看小將來斬這賊人!」皇甫雄正欲回頭看時,不防被那人一槍刺穿咽喉,皇甫雄翻個筋斗,落馬身死,一道靈魂追隨馬元、呼延綽而去了,那人正是王弘毅,殷浩亦揮軍殺來,將皇甫雄的人馬殺散。
卻說皇甫雄殘兵已逃回巨野,汪恭人聽聞皇甫雄已死,不由一驚,急欲派快馬打探通里關,不多時,快馬將士回來言徐青娘、陳念義、俞灥陣亡,汪恭人不由臉色大變,知縣心中慌道:「這該如何是好?」汪恭人道:「知縣大人切勿慌張,等我賈姐姐領著濟南府人馬來援。」卻不料軍士來報導:「賈夫人率援被馬陵山賊子設伏殺害,東門亦失守了,梁山賊子與馬陵山賊子合兵一處,往縣衙殺來!」這賈夫人如何身死?東門亦怎麼失守的。
原來梁山與馬陵山早已料到賈夫人必來支援,王弘毅於是派邱仁芳、王弘穎在東門設伏,賈夫人正入東門,邱仁芳伏在門外多時,一刀砍斷賈夫人馬腿,賈夫人顛下馬來,王弘穎上前一槍,賈夫人一魂追隨徐青娘而去了,東門守將見賈夫人已死,紛紛開門投降,梁山軍與馬陵軍皆殺進巨野縣。
汪恭人和知縣二人眼見如此,便出縣衙,往巨野縣小路而去,不想張亦雄、蘇憶霏二將已殺至眼前,知縣雙腿已軟,蘇憶霏一劍揮去,賈夫人已死於縣衙外,知縣正欲逃走,一槍捉拿了過來,殷浩與王弘毅收住三軍,便出榜安民,開放糧倉,安撫了百姓,知縣平日愛民,繼續管轄巨野,又將徐和、呼延綽、陳念義、賈夫人、汪恭人、徐青娘首級帶回梁山,梁山軍於是與馬陵山拜別回山。
張子琛、殷浩二人相繼領軍回寨,殷浩當即便查點戰功,長清縣戰果如下:黃浩為陳黯之斬訖,燕贊為王綜打死,秦安為黨雨萱射死,吳保為姜雲星斬訖,徐利為郁成秀斬訖,唐弘為軍士亂槍刺死。巨野縣戰果如下:俞煐為謝雲策、黨夢晗二人協斬,呼延綽為秦岳擒拿,現已凌遲,徐和為盧憶澤斬訖,陳念義為盧憶澤、高興隆二人協斬,小嘍囉皆有殺敵之功,殷浩皆賞賜一番。
隨後殷浩召眾頭領來忠義堂議事,殷浩便道:「吾等殺了散仙徐和一夥,與朝廷徹底翻了臉,張叔夜不日便來,大戰在即,兄弟們需小心迎戰!」花鳳梧道:「雷將實力不能小覷,如果大軍壓境,恐山寨有失,需分散他等兵力。」陸丹婷道:「鳳梧小妹所言極是,雷將必亦會攻打馬陵山兄弟,需派人前去支援。」張子琛道:「依愚兄之見,分兵占據一座城池,雲、陳、張三人必分兵征剿,將實力分散,將他等一一誅滅。」馬瑜筠道:「張兄所言有理,但山寨亦需讓人防守。」殷浩道:「如此需從長計議,眾位兄弟自巨野縣一戰,甚是疲憊,先行下去歇息,明日等待號令!」眾頭領皆下去歇息。
次日殷浩便讓韓璐寧分撥人馬,殷浩領兵攻占揚州,軍師陸丹婷,部下將領:陳黯之,韓孝義,丘星晞,趙燼明,呂揚方,樊星,楊成瑞,牛世魁,孟鈺涵,晨宇,朱玦,高嘉康,王嘉興,黨景言,顧范則,花葵,周循晨,湯玥恬,黨雨萱,柏宇晨,張洪凱,劉祿,合計二十二員頭領,領兵七萬。
又命花鳳梧領兵前去支援馬陵山,部下將佐:謝雲策,郁成秀,黨夢晗,盧憶澤,龍籍壹,王綜,錢芸汐,黃靈成,郁衡晨,張子珩,虞揚成,謝熙涵,顧怡雯,張明峻,尹璐,夏佳宇,張暢,李志澄,秦子豪,羅子陽,沈峻熙,韓昊旭,合計二十二員頭領,領兵六萬。
餘下人馬頭領皆由張子琛為主,馬瑜筠為軍師,領兵五萬人馬鎮守山寨,殷浩、花鳳梧軍馬於十八日出發。
十七日夜深,謝雲策在三關上尋著楚楠、向震、姜雲星、秦岳四人,隨即楚楠道:「那雷將三十六將卻是十分利害之輩,四弟需小心迎他主力,我們四兄弟先奉哥哥之命,先在山寨迎他張叔夜,但……俺有種感覺,昨晚俺夢見一隻血淋淋的獅子,後面緊跟著三隻受傷的獅子……」雲策笑道:「大哥莫不是怕了?」
這謝雲策為何叫楚楠大哥,原來自上山後,謝雲策、楚楠、向震、姜雲星、秦岳五人關係亦是不錯,楚楠為長,向震為次,雲星為居中,雲策第四,秦岳年齡最小,楚楠笑道:「怎麼可能,是我怕了?亦是五弟被雷將嚇怕了!」秦岳大笑道:「大哥我怕他們干甚?吾早想在沙場上結果他一個雷將,戰死沙場亦不為過。」姜雲星道:「你二人休說甚麼不吉利的話,四弟改日後會有期,汝需好好隨兄長征戰殺敵,他日我們五兄弟重聚,必喝到醉夜!」雲策道:「俺等著汝四人凱旋而歸!」五人碰了拳,便各自離去回營。
次日上早朝,張叔夜等一夥雷將征剿淮西餘孽歸來,宋徽宗道:「還請張郡王迅速整頓人馬攻打賊子!」張叔夜於是點將,宋徽宗道:「兵部昨日奏報,言梁山賊子與馬陵山賊子占據揚州、臨沂、梁山泊三地,還請張郡王和魯國公、越國公抓鬮取三處!」張叔夜、陳希真、雲天彪三人當即應了,張叔夜、雲天彪、陳希真三人前去捉鬮,張叔夜得梁山,雲天彪得揚州,而陳希真得臨沂,宋徽宗道:「既然如此,三位愛卿速速回府,整頓兵馬,早日出兵征討賊寇!」眾將皆謝恩退去。
眾雷將皆在張叔夜府中議事,蓋天錫道:「自征淮西、河北歸來,兵馬尚有十五萬人馬。」哈蘭生便當即寫封書信,讓沙志仁、冕以信領著三萬人馬前來,陳希真亦寫封書信,讓召忻、高梁氏、史谷恭、花貂、金莊五人領著三萬鄉勇趕來,合計二十一萬人馬。
二十四日,召忻、高梁氏、史谷恭、花貂、金莊五人領著三萬鄉勇趕到,沙志仁、冕以信亦領著三萬人馬趕到,初一兵馬糧草已齊,初三張叔夜、雲天彪、陳希真三人整頓好兵馬,出京師征討梁山、馬陵山,宋徽宗率百官相送。
待出了京師,張叔夜、雲天彪、陳希真三將依次告別,張叔夜領軍東上往濟州而去,隨行軍師兩員:蓋天錫、賀太平,部下十二員將領:張伯奮,張仲熊,鄧宗弼,辛從忠,張應雷,陶震霆,金成英,韋揚隱,李宗湯,楊騰蛟,王進,康捷,領兵八萬。
陳希真領軍南上往臨沂而去,隨行部將二十員:劉廣,苟桓,真祥麟,祝萬年,祝永清,陳麗卿,劉麒,劉麟,欒廷玉,欒廷芳,召忻,高梁氏,史谷恭,花貂,金莊,以及尉遲大娘、玫瑰、薄荷、佛手、桂花,領兵七萬。
雲天彪領軍北下往揚州而去,隨行軍師一員:劉慧娘,部下將佐十二員:龐毅,畢應元,雲龍,風會,傅玉,哈蘭生,孔厚,歐陽壽通,聞達,哈芸生,沙志仁,冕以信,領兵六萬。
且說這一回故事到此暫且落下帷幕,戰火已然燒起,下回便是鄆城之戰,請諸位看官拭目以待!
此回折損四員官將
俞煐 俞灥 馬元 皇甫雄
折損四員散仙
陳念義 徐青娘 賈夫人 汪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