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僅次於天堂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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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天朝北京。

  「可算是······跑出來了。」

  路明非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即使已經入夜也尚且溫熱的空氣吸入肺部依舊帶來滿脹的刺激感。

  雖然自己三人組只是昏迷,身上沒少零件也沒被那個【魂領巾】施加什麼詛咒,但是他們從尼伯龍根里出來之後,面對的就是龍組的圍追堵截了。

  得虧雷蒙德專員硬氣,始終不肯暴露卡塞爾專員們的行蹤,導致龍組不得不分散兵力,進行這種「攤煎餅」式的搜尋,再加上芬格爾的情報支援,這才讓他們找到兵力薄弱點,突圍出來。

  「本部有來接應我們的車嗎?」

  「應該是有的吧。」

  一輛鐵灰色的破尼桑卡在路口最顯眼的位置,上面貼著一張蓋了章的橙黃色罰單,理由是「人行道違停」,扣除三分兩百塊。

  罰單的正上方還貼著一張粉紅色便箋,上面是歪七扭八的漢字。

  【在龍組眼皮子底下亂跑會被報警抓的,不用感動,我就是這麼一如既往的貼心。

  PS:記得把罰單交了,郵箱裡的油可能也有點不夠用,加滿。

  你最親愛的芬格爾師兄。】

  「切······謝啦,師兄。」

  路明非撕下發單和便箋,坐上副駕駛,夏彌坐在後排,楚子航坐上駕駛位,點火、拉下手剎、切檔一氣呵成,鬆開離合的同時猛踩油門。

  破尼桑的老式發動機發出沉悶的抗議聲,輪胎狠狠抓地,車子像咆哮的猛獸一樣沖了出去。

  灰色的尼桑融入早高峰的車流,開著奔馳和寶馬的車主們生怕自己的愛車被剮蹭紛紛為其避道,嘴裡還一邊嚷嚷著地道的京罵。

  「學院為我們提供的安全屋應該不遠,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坐著學院派的船回去了······」

  鬆了一大口氣,路明非把腦袋靠在座椅的靠墊上,眯起眼睛。

  突然他像觸電了一樣迅速起身:

  「對了,凱撒老大和諾諾師姐呢?」

  與此同時。

  「大小姐,您沒有受傷,老爺相當高興。

  凱撒少爺,還有帕西秘書,請安心休息吧。」

  一處鋼鐵牆壁的地下室里,穿著黑色西裝配白襯衫,戴著墨鏡的壯漢語氣呆板,話語雖然禮貌但卻讓凱撒感到一陣不舒服。

  「今晚9點,陳家的車隊會幫助三位離開,送各位到達郊區的私人飛機場,各位將會搭乘直升飛機在泡菜國首爾降落,隨後會有卡塞爾學院分部的人送各位回到學院。」

  「那就好,請代我向陳家主轉達加圖索家族的謝意。」

  高級秘書帕西·加圖索的待人接物從來都挑不出什麼毛病,而凱撒則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儘管陳家的西裝壯漢話語禮貌,但是他的神態和語氣總是讓他想起加圖索家族裡那些圍繞在自己身邊的族人,就像是機器一樣冰冷而呆板。

  儘管自己不喜歡他們,但自己好歹是客人,而且人家是要送自己離開,所以即使是桀驁不馴的凱撒也沒有明確表達出自己的厭惡。

  但是有的人不用忍,也不想忍。

  「那個王八蛋死老頭居然還知道關心我啊?」

  諾諾啃著一個沒削的蘋果,左手搭在沙發靠背上勾住凱撒的脖子,右腳蜷縮起來踩在沙發上,整體構圖如同峨眉山猴王。

  「老爺對您的身體一直都很關心,墨瞳大小姐。」

  「呵呵·····那個死老頭會關心我?他只會關心我給他帶來的利益吧?」

  「請慎言,大小姐······」

  就這樣,小小的地下室里演繹著父慈女孝的溫馨場景。

  ——————————————緋紅之王————————————

  兩小時後,霓虹國·千葉縣成田市。

  「我通知源家主了,讓他不要來接我······久違的舒適感啊。」

  東京成田國際機場外面,下了飛機的言峰薊在微微溫暖的夜風中舒展雙臂,享受著與少量行人走在夜中街道上的舒適和安心。

  瀧谷源治和川上富江坐了另外一班飛機,言峰薊比他們晚一點回到霓虹國。


  「這次做的還可以。」

  罕見的,伊邪那美沒有對言峰薊的行動發表太多的看法。

  以往不管是拜橘政宗為義父,還是去高天原搜刮材料,亦或者去對抗青銅與火之王,伊邪那美常常對言峰薊的行動或讚許或吐槽,像這樣不到十個字的評價還是第一次。

  最開始的時候,認為言峰薊不過是一枚還湊乎的棋子;再後來將言峰薊看作是冰海雪原里那一片黑色的雪花,覺得有意思,

  而現在,伊邪那美發現,言峰薊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她不得不正眼相待的高度。

  擁有蘇爾特爾的龍骨,血統強度達到了人類可以到達的極限,還有著自己都看不透的背後之人······

  「言峰薊,汝是否還忠於朕呢?」

  不知道為什麼,伊邪那美開口問道,精神空間裡,璀璨如滿月的黃金瞳死死的盯住了面前的神父,似乎要抓住他言語中的每一絲破綻和猶豫。

  「那是當然了,女皇陛下。」

  沒有一絲躊躇,毫無半點扯謊,言峰薊的回應真誠而平淡。

  「我對陛下的忠心,可是僅次於【天堂】呢。」

  「真敢說啊······」

  原本是任何一位君王都接受不了的事情,卻在言峰薊口中顯得那麼的理所應當,就像中世紀的神父向君主彰顯著君權神授的理念一樣。

  伊邪那美倒也沒有多說什麼,本來就是互相利用嘛。

  只不過······

  「希望你不要為了你的【天堂】和朕動手·······否則朕也有點難辦。」

  「嗯?」

  言峰薊突然停了下來,目光盯著街對面唯一一家亮燈的店面——那是一家居酒屋,而言峰薊在尼伯龍根里跑了一天早就餓了。

  十分鐘後。

  「老闆您家東西挺不錯啊。」

  頭髮有些花白,但地中海的髮型和比起越師傅而言單薄不少的身體告訴正吃著炸雞塊的言峰薊,老闆不年輕了。

  「那可不嘛,神父先生。」

  「哦?您怎麼看出來的?」

  言峰薊在離開天朝時換了衣服,光憑掛在脖子上的十字架可看不出他的神父身份。

  「氣質。」

  老人用白毛巾擦了擦手中的包丁菜刀笑道。

  「老頭子我也去過幾座教堂,那裡的神父雖然也會念聖經,但他們眼睛裡對神和天堂的虔誠根本比不上客人你啊。

  ——雖然客人年輕,但是老頭子我敢說,你將來一定是超凡入聖的宗教領袖。」

  「老闆您眼光真好啊,您難道會算命嗎?」

  言峰薊開玩笑的語氣引來老闆一陣善意的笑。

  「實不相瞞,老頭子我以前是開算命攤,算塔羅牌的,客人要試試嗎?」

  「好啊。」

  吧檯上的清酒和招財貓被拿開,塔羅牌專用的藍色桌布鋪開,老闆把22張大阿卡納牌順序洗亂擺好。

  「客人,請抽三張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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