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接風宴
9月14日下午，整個下午克里斯多福都在裝備他的跳板機。
克里斯多福抓取肉雞的方法與眾不同。
黑客的通常做法，一是利用作業系統或應用程式的弱口令和已知漏洞來控制目標計算機，通過掃描開放的埠，如3389、135、445等，可以找到易受攻擊的計算機，並使用專門的工具如NTSCAN來過濾出有弱口令的機器。二是採用社會工程學技巧，如網絡釣魚、惡意連結、木馬程序等，來欺騙用戶泄露敏感信息，誘導用戶下載和安裝，從而控制目標計算機。三是入侵計算機後在系統中設置陷阱、安裝後門程序，即使原始入侵行為被發現並修復，仍然能夠重新控制這台計算機。
克里斯多福有著自己獨特的方法，他寫了一組程序，在網際網路上運行以後，自動尋找可以成為肉雞的目標機器，就像在大海里撒網，讓漁網在水下沉浸了一段時間以後，再提起來竟然沉甸甸的大有收穫。在3個小時的時間內，他竟然抓取了36000多台肉雞。這些淪為肉雞的機器，夏國的占一半以上，看得出來，夏國網民的網絡安全意識比較淡薄。
「我滴乖乖，夏國是金礦啊！」想起夏國肉雞有這麼龐大的數量，克里斯多福馬上想起局長大人的那句話：「那是一個廣闊的天地，你一定會大有作為！」
可是，克里斯多福也知道，夏國人才濟濟，在網絡的世界裡，能夠與自己抗衡的高手，也不在少數。所幸呆在監獄三年，CIA特許他可以上網，才讓他在失去自由的生活中有些許安慰和寄託。在這三年裡，他的IT技術不但沒有下滑，而且突飛猛進，在網絡虛擬空間中成為頂級黑客的存在。
在到達夏國之前，局長大人已向克里斯多福下達了任務，並為他配置了六名幫手。但是，畢竟與該六名幫手沒有合作過，克里斯多福打心底不太信任。這個時候，不由得想起曾經的夥伴，在網絡戰場縱橫馳騁，出生入死，如今仍然身陷囹圄之中的戰友，為他們的命運而惋惜。儘管多次向局長大人求情，建議接納他們共同為CIA服務，未料局長大人未曾鬆口，竟然派遣一些不相干的人物協助自己。克里斯多福相信，大約局長大人對自己為首的七人組尚未完全信任，害怕七人組再次聯合起來，造成迷國有關部門無法掌控的危險局面。
想起過去的難兄難弟，克里斯多福感覺無可奈何，因為現在的他，不再擁有三年前的無拘無束，即便恢復了身體自由，也是在CIA的監控之下，而且必須接受其指令，為這個機構提供服務。
克里斯多福突然有一種莫明的衝動，他需要一些冒險或刺激，來排解這種情緒。每當此時，他都習慣性地登錄他最喜歡的遊戲，名字叫做《巔峰滑雪》，把這款遊戲玩到最極致的人，相傳網名是First Hunter（第一獵人）。沒有人知道，First Hunter就是大名鼎鼎的第一黑客「Jaguar」（美洲豹）。即便CIA將其抓捕，也沒有追溯到First Hunter（第一獵人）與「Jaguar」（美洲豹）之間的關係，而他的兄弟們對此同樣是一無所知。
克里斯多福登陸《巔峰滑雪》，這個遊戲版本一直在升級和完善之中，喜歡滑雪運動和極限運動的網民很多對這個遊戲情有獨鍾。克里斯多福一旦開玩，就成了一個純粹的遊戲者，或者說一個貪玩的孩子，開心地尖叫，爽朗地大笑，無畏地跳躍，英勇地犧牲，這都是家常便飯。到後來，當First Hunter把這款遊戲玩得越來越出神入化的時候，一種前路無人的寂寞，時時產生於遊戲的過程之中。《巔峰滑雪》也是一款通關遊戲，共有99關，難度從低到高中到高，每一難度級別有33關，驚艷刺激程度也是從低到高，遊戲場景的設置基本都有現實背景，包括聖莫里茲滑雪場、采爾馬特滑雪場、惠斯勒山滑雪場、奧勒滑雪場、查默尼克斯滑雪場、阿斯蓬滑雪場、惠斯勒滑雪場、黑梳山滑雪場全部收納其中，進行了一些技術加工，以適應遊戲開發的需要。目前，進入第77關的，全球僅有9359名，進入第88關的，全球僅有4717名，進入第90關，全球僅有1907名，進入第91關的，全球僅有607名，進入第92關的，全球僅有21名，進入第93關的，全球僅有2名，進入第94關的，全球僅有1名。這個獨一無二的人就是First Hunter。現在他已進入第97關了，但是遲遲沒有突破，這一關對於他而言，已經是一個瓶頸，有望突破，卻又無法確定。遊戲程序的開發者，早就斷言，《巔峰滑雪》的全部通關，理論上做得到，實踐上很難做到，為了激發玩家的熱情和關注，遊戲開發商斥資100萬迷金，設計打造了一塊精美的遊戲發行紀念獎章金條，準備獎勵給第一位通關的玩家，為了表明誠意，遊戲開發商將該金條託管於斯威士央行。由於遊戲最後幾關難如登天，這根金條猶如待嫁的姑娘，因為沒有匹配到合適的郎君，只能靜靜地呆在銀行的保險箱裡，這根金條在保險箱裡一呆就是16年。
現在克里斯多福對遊戲獎金並不是特別看重，因為他已經習慣了失敗。而且，目前他也不缺錢。不過，他對於這款遊戲的熱愛，倒是從未改變。
克里斯多福選擇從第67關進入，因為他已經通過了低、中難度的遊戲，根據這款遊戲的規則，他可以選擇從第67關，也就是高難度的第1關開始。在這些相對容易的關卡里，他在遊戲中的滑雪場裡還是可以看到很多熟人的，尤其是那些闖進了92關以後的高手，因為畢竟總共只有20名。然而，今天克里斯多福可能有什麼心事，就連67關這樣比較簡單的關卡，他竟然也馬失前蹄，多次告敗。
手機里來自局長的一條信息，當然名字肯定不是局長的名字，只有一行文字：「近日災難頻發，即時啟動第一計劃。」克里斯多福知道，他的幾個搭檔已經到位，等待與他一同行動，執行第一計劃。
克里斯多福用加密郵箱，向他的6位官派下屬分別加密發送第一條命令：「作好一切準備，聽候指示，隨時出動。」
郵件發出不到50秒，克里斯多福就收到了全部6人的回覆：「收到！一切準備妥當，正在待命。」
克里斯多福讀完剛剛收到的郵件，露絲就在外面敲門。
「請進！」
「克里斯多福，今晚7點在5樓宴會廳，主任和領事館為你準備了接風宴。現在6點39分，你可以準備動身了。」
「好的，不過，露絲，我對這個宴會實在是不感興趣，不知道理察為什麼要安排這個接風宴。為我接風的幾個人，我一個都不認識，我有點社交恐懼症。」
「克里斯多福，放鬆點，你知道嗎？在今晚參加宴會的所有人中，你是最光彩奪目的一個，因為，你比所有的人都更重要，更有價值！不然，局長大人怎麼會把你安排到這裡來呢？」
「就算你說得對，那安排這個接風宴有什麼用處呢？」
「克里斯多福，對於IT，你有全球頂尖的才能；但是，今晚的接風宴，卻是政治或外交的延伸，你要知道，這原本不是主任的安排，是局長大人的安排，就是為了將來有一天，為了保護你這樣的IT領域的頂尖人物，將來你會明白的。」
「你的意思是，萬一我暴露了，局長大人可以給我安排一個外交人員的身份，讓我能全身而退？」
「看來，克里斯多福先生，不但在IT領域是大才，在政治外交領域也是通才，難怪局長大人認為你抵得上兩個集團軍。」
正說著，米雪兒在外面敲門，並大聲地叫喊著：「克里斯多福·亨特先生！克里斯多福·亨特先生！」
克里斯多福和露絲一同走出來，門外站著米雪兒和理察。
四人來到裙樓電梯間，直達5樓宴會廳。
有侍者認出理察，立刻將他們帶至3號房間。
房間正對著門的牆面有一個鏡框，首先躍入眼帘的是一隻禿鷹，外圍有兩個同心圓，一隻禿鷹雄踞中央，雙翼展開，右爪握一束橄欖枝，左爪握13支利箭，尖嘴中叼著一條飄帶，禿鷹的上方是藍色天空中13顆星，四周光芒萬道，環繞著雲朵，給人莊重肅穆的感覺，似乎來到這裡，不是吃飯，而是一種儀式，一種信仰。
四人剛剛坐下，副館長布萊德和二等武官大衛·史密斯就進來了。理察站起身來，與布萊德握了握手，就向他介紹道：「副館長大人，這位就是克里斯多福·亨特先生，我們迷代處新任命的副主任。克里斯多福，這位是領事館副館長布萊德·詹森先生，這位是領事館二等武官大衛·史密斯先生。」
克里斯多福與領事館的二位官員行了握手禮，其他人員相互打過招呼，所有人員各就各位，坐在餐桌前。
有侍者前來詢問，他們要喝什麼酒水？
副館長布萊德用徵詢的目光問克里斯多福，畢竟是為他接風吧，先尊重他的意見。
克里斯多福笑了笑，「館長先生，我不挑，來點白蘭地即可。」
布萊德用眼神向侍者示意，「那就來兩瓶法國的白蘭地吧。」「好的，先生，我為你們倒些白蘭地，要加冰或汽水嗎？」
「我們就清飲吧，什麼都不用添加。現在開始上菜吧。」
首先端上桌的是蛤蜊濃湯，這是一套有名的西式開胃菜。克里斯多福忙碌了一下午，這時候聞到蛤蜊濃湯的氣味，肚子已經開始誠實地響應了。他嘗了一口，確實是順滑鮮美，而這蛤蜊對於中老年人也是補益的食材，感覺這個接風宴還是挺對自己胃口的。於是，發自內心地向布萊德和理察表示感謝。
接著端上來的就是主菜了，菲力牛排、秦冠島海蟹、烤龍蝦，還有香煎扇貝等等，布萊德介紹說，「除了菲力牛排，是來自迷國新約克，其他主菜都是產自秦冠島本地，說實話，真是物美價廉。」
「所以，夏國的產品竟爭力太強了，必須遏止這種勢頭，不然再過幾年，夏國貿易出口很有可能會超越迷國。現在，連CIF局長辦公室座椅都是來自夏國。」
「不止是辦公座椅，據說近幾年迷國每年進口約1000萬面迷國國旗，其中99.5%來自夏國。有一個議員提出法案，要求迷國國旗必須100%由本國製造，但是，現實是不可能的。」
「夏國製造一直在迷國飽受詬病，在愛國思想的薰陶下，不少迷國人反對夏國製造擁護迷國製造。但是，議員只會動嘴皮子，資料表明，總統府和國會招待客人使用的餐具全都是夏國製造。」
「算了，不提也罷，這些情況更加警醒我們，工作不可放鬆啊。」布萊德用一種政治家和外交家的口吻進行了點評。
忽然手機有一個輕微的提示音響起，克里斯多福知道這是局長大人從Snap chat發來了信息。「在不驚動本人的情況下，現在檢查米雪兒的電腦和手機，有無異常信息。」
「米雪兒？哪個米雪兒？」
「目前與你在一起的米雪兒。」
「我沒有帶工具，而且這麼多人在一起用餐，豈不引起別人懷疑？」
「這你不用擔心，露絲已為你準備了電腦。」
「好的，遵命。」
克里斯多福起身，裝作要去衛生間的樣子，剛好露絲從衛生間裡出來，向他莞爾一笑，他心照不宣地快步進入了衛生間。
克里斯多福驚㤉地發現，衛生間的一個袋子裡面，竟然裝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這說明露絲是一早就接到了命令了。
如果入侵他人處於關機狀態的計算機，應當運用遠程喚醒功能，英文名稱為Wake on LAN，這需要硬體支持，還需要識別該機器的名稱和IP位址，好在名稱和地址露絲是知道的，並且她已把米雪兒電腦和手機的名稱、地址信息在Snap chat里告訴自己了。所以，對於克里斯多福這個IT大神而言，查詢米雪兒電腦和手機有無異常信息是小菜一碟。但是，他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去一一審查，只能先行讀取和拷貝，另行安排時間進行審查甄別。
克里斯多福沒有辜負局長大人的厚望，也沒有辜負自己的名聲，上個衛生間的功夫，就把任務完成了，而且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克里斯多福抓取肉雞的方法與眾不同。
黑客的通常做法，一是利用作業系統或應用程式的弱口令和已知漏洞來控制目標計算機，通過掃描開放的埠，如3389、135、445等，可以找到易受攻擊的計算機，並使用專門的工具如NTSCAN來過濾出有弱口令的機器。二是採用社會工程學技巧，如網絡釣魚、惡意連結、木馬程序等，來欺騙用戶泄露敏感信息，誘導用戶下載和安裝，從而控制目標計算機。三是入侵計算機後在系統中設置陷阱、安裝後門程序，即使原始入侵行為被發現並修復，仍然能夠重新控制這台計算機。
克里斯多福有著自己獨特的方法，他寫了一組程序，在網際網路上運行以後，自動尋找可以成為肉雞的目標機器，就像在大海里撒網，讓漁網在水下沉浸了一段時間以後，再提起來竟然沉甸甸的大有收穫。在3個小時的時間內，他竟然抓取了36000多台肉雞。這些淪為肉雞的機器，夏國的占一半以上，看得出來，夏國網民的網絡安全意識比較淡薄。
「我滴乖乖，夏國是金礦啊！」想起夏國肉雞有這麼龐大的數量，克里斯多福馬上想起局長大人的那句話：「那是一個廣闊的天地，你一定會大有作為！」
可是，克里斯多福也知道，夏國人才濟濟，在網絡的世界裡，能夠與自己抗衡的高手，也不在少數。所幸呆在監獄三年，CIA特許他可以上網，才讓他在失去自由的生活中有些許安慰和寄託。在這三年裡，他的IT技術不但沒有下滑，而且突飛猛進，在網絡虛擬空間中成為頂級黑客的存在。
在到達夏國之前，局長大人已向克里斯多福下達了任務，並為他配置了六名幫手。但是，畢竟與該六名幫手沒有合作過，克里斯多福打心底不太信任。這個時候，不由得想起曾經的夥伴，在網絡戰場縱橫馳騁，出生入死，如今仍然身陷囹圄之中的戰友，為他們的命運而惋惜。儘管多次向局長大人求情，建議接納他們共同為CIA服務，未料局長大人未曾鬆口，竟然派遣一些不相干的人物協助自己。克里斯多福相信，大約局長大人對自己為首的七人組尚未完全信任，害怕七人組再次聯合起來，造成迷國有關部門無法掌控的危險局面。
想起過去的難兄難弟，克里斯多福感覺無可奈何，因為現在的他，不再擁有三年前的無拘無束，即便恢復了身體自由，也是在CIA的監控之下，而且必須接受其指令，為這個機構提供服務。
克里斯多福突然有一種莫明的衝動，他需要一些冒險或刺激，來排解這種情緒。每當此時，他都習慣性地登錄他最喜歡的遊戲，名字叫做《巔峰滑雪》，把這款遊戲玩到最極致的人，相傳網名是First Hunter（第一獵人）。沒有人知道，First Hunter就是大名鼎鼎的第一黑客「Jaguar」（美洲豹）。即便CIA將其抓捕，也沒有追溯到First Hunter（第一獵人）與「Jaguar」（美洲豹）之間的關係，而他的兄弟們對此同樣是一無所知。
克里斯多福登陸《巔峰滑雪》，這個遊戲版本一直在升級和完善之中，喜歡滑雪運動和極限運動的網民很多對這個遊戲情有獨鍾。克里斯多福一旦開玩，就成了一個純粹的遊戲者，或者說一個貪玩的孩子，開心地尖叫，爽朗地大笑，無畏地跳躍，英勇地犧牲，這都是家常便飯。到後來，當First Hunter把這款遊戲玩得越來越出神入化的時候，一種前路無人的寂寞，時時產生於遊戲的過程之中。《巔峰滑雪》也是一款通關遊戲，共有99關，難度從低到高中到高，每一難度級別有33關，驚艷刺激程度也是從低到高，遊戲場景的設置基本都有現實背景，包括聖莫里茲滑雪場、采爾馬特滑雪場、惠斯勒山滑雪場、奧勒滑雪場、查默尼克斯滑雪場、阿斯蓬滑雪場、惠斯勒滑雪場、黑梳山滑雪場全部收納其中，進行了一些技術加工，以適應遊戲開發的需要。目前，進入第77關的，全球僅有9359名，進入第88關的，全球僅有4717名，進入第90關，全球僅有1907名，進入第91關的，全球僅有607名，進入第92關的，全球僅有21名，進入第93關的，全球僅有2名，進入第94關的，全球僅有1名。這個獨一無二的人就是First Hunter。現在他已進入第97關了，但是遲遲沒有突破，這一關對於他而言，已經是一個瓶頸，有望突破，卻又無法確定。遊戲程序的開發者，早就斷言，《巔峰滑雪》的全部通關，理論上做得到，實踐上很難做到，為了激發玩家的熱情和關注，遊戲開發商斥資100萬迷金，設計打造了一塊精美的遊戲發行紀念獎章金條，準備獎勵給第一位通關的玩家，為了表明誠意，遊戲開發商將該金條託管於斯威士央行。由於遊戲最後幾關難如登天，這根金條猶如待嫁的姑娘，因為沒有匹配到合適的郎君，只能靜靜地呆在銀行的保險箱裡，這根金條在保險箱裡一呆就是16年。
現在克里斯多福對遊戲獎金並不是特別看重，因為他已經習慣了失敗。而且，目前他也不缺錢。不過，他對於這款遊戲的熱愛，倒是從未改變。
克里斯多福選擇從第67關進入，因為他已經通過了低、中難度的遊戲，根據這款遊戲的規則，他可以選擇從第67關，也就是高難度的第1關開始。在這些相對容易的關卡里，他在遊戲中的滑雪場裡還是可以看到很多熟人的，尤其是那些闖進了92關以後的高手，因為畢竟總共只有20名。然而，今天克里斯多福可能有什麼心事，就連67關這樣比較簡單的關卡，他竟然也馬失前蹄，多次告敗。
手機里來自局長的一條信息，當然名字肯定不是局長的名字，只有一行文字：「近日災難頻發，即時啟動第一計劃。」克里斯多福知道，他的幾個搭檔已經到位，等待與他一同行動，執行第一計劃。
克里斯多福用加密郵箱，向他的6位官派下屬分別加密發送第一條命令：「作好一切準備，聽候指示，隨時出動。」
郵件發出不到50秒，克里斯多福就收到了全部6人的回覆：「收到！一切準備妥當，正在待命。」
克里斯多福讀完剛剛收到的郵件，露絲就在外面敲門。
「請進！」
「克里斯多福，今晚7點在5樓宴會廳，主任和領事館為你準備了接風宴。現在6點39分，你可以準備動身了。」
「好的，不過，露絲，我對這個宴會實在是不感興趣，不知道理察為什麼要安排這個接風宴。為我接風的幾個人，我一個都不認識，我有點社交恐懼症。」
「克里斯多福，放鬆點，你知道嗎？在今晚參加宴會的所有人中，你是最光彩奪目的一個，因為，你比所有的人都更重要，更有價值！不然，局長大人怎麼會把你安排到這裡來呢？」
「就算你說得對，那安排這個接風宴有什麼用處呢？」
「克里斯多福，對於IT，你有全球頂尖的才能；但是，今晚的接風宴，卻是政治或外交的延伸，你要知道，這原本不是主任的安排，是局長大人的安排，就是為了將來有一天，為了保護你這樣的IT領域的頂尖人物，將來你會明白的。」
「你的意思是，萬一我暴露了，局長大人可以給我安排一個外交人員的身份，讓我能全身而退？」
「看來，克里斯多福先生，不但在IT領域是大才，在政治外交領域也是通才，難怪局長大人認為你抵得上兩個集團軍。」
正說著，米雪兒在外面敲門，並大聲地叫喊著：「克里斯多福·亨特先生！克里斯多福·亨特先生！」
克里斯多福和露絲一同走出來，門外站著米雪兒和理察。
四人來到裙樓電梯間，直達5樓宴會廳。
有侍者認出理察，立刻將他們帶至3號房間。
房間正對著門的牆面有一個鏡框，首先躍入眼帘的是一隻禿鷹，外圍有兩個同心圓，一隻禿鷹雄踞中央，雙翼展開，右爪握一束橄欖枝，左爪握13支利箭，尖嘴中叼著一條飄帶，禿鷹的上方是藍色天空中13顆星，四周光芒萬道，環繞著雲朵，給人莊重肅穆的感覺，似乎來到這裡，不是吃飯，而是一種儀式，一種信仰。
四人剛剛坐下，副館長布萊德和二等武官大衛·史密斯就進來了。理察站起身來，與布萊德握了握手，就向他介紹道：「副館長大人，這位就是克里斯多福·亨特先生，我們迷代處新任命的副主任。克里斯多福，這位是領事館副館長布萊德·詹森先生，這位是領事館二等武官大衛·史密斯先生。」
克里斯多福與領事館的二位官員行了握手禮，其他人員相互打過招呼，所有人員各就各位，坐在餐桌前。
有侍者前來詢問，他們要喝什麼酒水？
副館長布萊德用徵詢的目光問克里斯多福，畢竟是為他接風吧，先尊重他的意見。
克里斯多福笑了笑，「館長先生，我不挑，來點白蘭地即可。」
布萊德用眼神向侍者示意，「那就來兩瓶法國的白蘭地吧。」「好的，先生，我為你們倒些白蘭地，要加冰或汽水嗎？」
「我們就清飲吧，什麼都不用添加。現在開始上菜吧。」
首先端上桌的是蛤蜊濃湯，這是一套有名的西式開胃菜。克里斯多福忙碌了一下午，這時候聞到蛤蜊濃湯的氣味，肚子已經開始誠實地響應了。他嘗了一口，確實是順滑鮮美，而這蛤蜊對於中老年人也是補益的食材，感覺這個接風宴還是挺對自己胃口的。於是，發自內心地向布萊德和理察表示感謝。
接著端上來的就是主菜了，菲力牛排、秦冠島海蟹、烤龍蝦，還有香煎扇貝等等，布萊德介紹說，「除了菲力牛排，是來自迷國新約克，其他主菜都是產自秦冠島本地，說實話，真是物美價廉。」
「所以，夏國的產品竟爭力太強了，必須遏止這種勢頭，不然再過幾年，夏國貿易出口很有可能會超越迷國。現在，連CIF局長辦公室座椅都是來自夏國。」
「不止是辦公座椅，據說近幾年迷國每年進口約1000萬面迷國國旗，其中99.5%來自夏國。有一個議員提出法案，要求迷國國旗必須100%由本國製造，但是，現實是不可能的。」
「夏國製造一直在迷國飽受詬病，在愛國思想的薰陶下，不少迷國人反對夏國製造擁護迷國製造。但是，議員只會動嘴皮子，資料表明，總統府和國會招待客人使用的餐具全都是夏國製造。」
「算了，不提也罷，這些情況更加警醒我們，工作不可放鬆啊。」布萊德用一種政治家和外交家的口吻進行了點評。
忽然手機有一個輕微的提示音響起，克里斯多福知道這是局長大人從Snap chat發來了信息。「在不驚動本人的情況下，現在檢查米雪兒的電腦和手機，有無異常信息。」
「米雪兒？哪個米雪兒？」
「目前與你在一起的米雪兒。」
「我沒有帶工具，而且這麼多人在一起用餐，豈不引起別人懷疑？」
「這你不用擔心，露絲已為你準備了電腦。」
「好的，遵命。」
克里斯多福起身，裝作要去衛生間的樣子，剛好露絲從衛生間裡出來，向他莞爾一笑，他心照不宣地快步進入了衛生間。
克里斯多福驚㤉地發現，衛生間的一個袋子裡面，竟然裝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這說明露絲是一早就接到了命令了。
如果入侵他人處於關機狀態的計算機，應當運用遠程喚醒功能，英文名稱為Wake on LAN，這需要硬體支持，還需要識別該機器的名稱和IP位址，好在名稱和地址露絲是知道的，並且她已把米雪兒電腦和手機的名稱、地址信息在Snap chat里告訴自己了。所以，對於克里斯多福這個IT大神而言，查詢米雪兒電腦和手機有無異常信息是小菜一碟。但是，他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去一一審查，只能先行讀取和拷貝，另行安排時間進行審查甄別。
克里斯多福沒有辜負局長大人的厚望，也沒有辜負自己的名聲，上個衛生間的功夫，就把任務完成了，而且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