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陸符師的覬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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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

  韓平懷著忐忑的心情,走上三樓。

  三樓的布局與二樓不同,除了中間的大廳以外,僅有四間房間,三小一大。

  此時最大的那一間房間門大開著,陸符師的身形正站在門口。

  「韓平,進來坐。」

  他衝著韓平打了聲招呼,轉身走進房間,坐到一張方桌旁。

  韓平心中暗自戒備,表面上大大方方地跟著走進房間,坐到方桌另一邊。

  「不知陸符師找我何事?」

  韓平未等陸符師開口,也不知其有何目的,索性先發制人,直接發問。

  陸符師也開門見山道:

  「韓平,我見你在制符一道上天賦驚人,起了愛才之心,想收你做徒弟。」

  韓平微微一愣,沒想到陸符師找他竟想要收他做徒弟,一時間不知是同意還是拒絕。

  陸符師見狀,心中暗暗惱怒:

  「這等機緣,樓下幾人求都求不到,你卻在此猶豫。」

  為了防止韓平不同意,他又加重籌碼。

  「你若拜我為師,我便將你調到三樓,在制符時若有不懂之處,可隨時找我指點。」

  「而且三樓房間內有修煉室,刻畫有小型聚靈法陣,你在此修煉,事半功倍,我修為已至練氣九層,在修煉上若有疑問,也可找我答疑解惑。」

  韓平本來還在猶豫,一聽這等優異條件,心中立刻警鈴大作,眼珠不禁左右轉動。

  「若是做他徒弟,相當於一直在其眼皮底下,長此以往,身上秘密定然會暴露。」

  陸符師見此情形,暗自後悔。

  「壞事,我太過心急,提出如此優渥條件,已經超出正常師徒間的關係,引起此子警覺,八成要拒絕。」

  果不其然,韓平裝作一臉為難的樣子。

  「陸......陸前輩,晚輩能被您看中,十分榮幸。」

  「只是,晚輩有一好友,我二人一同接取了宗門種植靈田的任務,如今才種下一月,我若搬走,不僅是拋棄好友,宗門任務也無法完成。」

  陸符師心中暗自嘆息。

  「雖然這個藉口有些牽強,我若再強求,定然坐實了我對其並非是收徒弟,而是有其他圖謀。」

  「他身上若沒有特殊機緣也就罷了,若有的話,還是要使其放鬆警惕,徐徐圖之。」

  他順勢眉頭微皺,隨即又舒展開來。

  「既然你心有掛念,我也不強求,收徒之事,就此作罷。」

  「不過你我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今後制符一道上,你若有不懂之處,可來找我答疑解惑。」

  話語間,表達出並不因收徒不成而心生芥蒂的意思。

  「你在制符一道上天賦異稟,將來必定築基有望,我這也是提前結個善緣,希望你不要介意。」

  「最後,我還是提醒你一句,你身懷制符天賦,可以憑藉制符換取大量修煉資源,你與你那好友之間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會漸行漸遠。」

  「宗門中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尤其是在新弟子間。」

  「年少時,兩人感情深厚,經過一些年的殘酷競爭和現實打磨後,大多數弟子會變得自私自利,再加上身份地位的差距。」

  「朋友,不過是一段回憶罷了。」

  韓平擺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言辭懇切道:

  「晚輩明白,多謝陸符師指點。」

  隨後,陸符師與韓平聊起了修仙界中的種種趣聞,並在不經意間打聽韓平的身世經歷。

  韓平對此早有心理準備。

  言其只是出身普通農家,少年時村子遭遇乾旱饑荒,雙親逝去,自己討飯至一處小鎮,臨近餓死時,得好友一家救助,保得一命。

  半年後恰逢紫日商會挑選仙苗,他與好友雙雙身具靈根,自此踏上仙路。

  隨後兩人按部就班修煉,在升仙大會上,憑藉一些不入眼的凡俗手段,僥倖進入仙門。

  陸符師聽後,對韓平興趣大減,隨意交談幾句後,言其要開始修煉,讓韓平自行離去。


  韓平從陸符師處告別後,踏上返回小竹峰的路程。

  他一路上都感覺十分不自在,似乎有種錯覺,有人在暗中窺視他。

  韓平心中一凜,想到陸符師。

  他強裝鎮定,像往常一樣,徑直返回小竹峰。

  在操縱陣盤對二十畝靈田進行完行雲布雨後,與王德一同吃完靈米,二人雙雙進入到修煉中。

  一夜無話。

  韓平第二日出發時刻意比以往晚了一刻鐘,也未在半路停下修煉《大日心經》,徑直趕往清河坊市。

  他到達青竹靈符店的時間與往常一樣,二樓眾人也對他總是最後一個到達習以為常。

  一切彷佛沒有任何變化。

  陸符師像往常一樣指導眾人制符。

  但韓平意外地發現,陸符師腳上穿的那雙靴子,顏色有些深,似乎有些潮濕。

  他身上穿的那件法袍,乾燥嶄新,是出自清河坊市錦繡閣的一階上品法袍,價格昂貴,自帶避水,辟火,避塵,如春功能。

  而他腳上的靴子,是一雙增加敏捷的法器長靴,沒有法袍上這些功能。

  韓平心中猜測,鞋子變潮濕的原因,極大可能是山間的薄霧或者露水所致。

  順著這個思路,他得出一個結論:陸符師極有可能剛從外面回來。

  韓平心中一陣後怕。

  陸符師有極大可能從他離開靈符店起,就開始跟蹤他,並且在他住處守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又一路跟回來,在不經意間,腳上沾染了山間的霧氣或者露水。

  「幸虧我早有防備,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沒有和王德說太多話,也沒有修煉《大日心經》。」

  韓平心中對於陸符師的戒備愈發深重。

  他在制符室中,不再繪製火球符,而是開始繪製斂息符,輕身符,封靈符。

  並且在他有意控制之下,這三種靈符的進度一直控制在入門前的最後一步,從未出現過繪製成功的情況。

  給他人一種,自己能製作成功火球符只是一時僥倖的現象。

  一連七天,都是如此。

  在這七天時間裡,韓平如履薄冰。

  陸符師的精神狀態一天比一天差,最後已經能明顯的看出一絲憔悴。

  吳夢甚至出言關心陸符師的身體狀況。

  對此,陸符師只是回應自己在研究一道新靈符,耗費了大量精力。

  韓平變得愈發謹慎。

  終於,在第八天。

  陸符師再度變得精神奕奕。

  韓平並未放鬆警惕,又耐心等待三天。

  最終確認,陸符師不再關注他。

  「終究是逃過一劫。」

  韓平心中暗道。

  「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得想想其他出路。」

  他看向自己令牌中的三百多貢獻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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