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該如此
盛夏的炎熱氣息瀰漫整個客廳，即使開了小風扇，也抵不過這獨屬於大暑的強大張力，何況，身邊還有個妹妹擠在自己身邊。
這是葉一十歲那年暑假，家裡人讓他去爺爺奶奶那裡去陪陪葉靈瞳。
明明才半年多不見，葉靈瞳卻跟十幾年沒見似的，從他來了就黏著自己。吃飯跟，看電視跟，晚上睡覺也一塊睡，好像生怕自己離了她的視線，便會消失一樣。
現在這個時間段，爺爺不知道上哪裡下象棋去了，奶奶呢，應該是去街上買菜。
葉一透過窗戶看向外面，整個老城區壓根就沒有人想出去，太熱了。
當初家裡人勸兩老口搬過去住，好言歹說了兩個星期，終於過去體驗兩天，然後又回來了。說哪裡都沒有老房子自在。
十歲的葉一想不明白，連空調都沒有的破地方，怎麼會活的自在呢？
這樣想著，他憋了一眼正在播放《鎧甲勇士》的電視，咂咂嘴，手在遙控器上熟練點了幾下，節目便換成了他喜歡看的《芭芭拉小魔仙》。
裡面的那個貝貝，真是把他迷死了快。真好看啊。
「哥，你幹嘛？哎呦！」葉靈瞳剛抗議，就吃了一個腦殼蹦。
「原諒我，葉靈瞳，這是最後一次。」葉一看著葉靈瞳，後者仍埋怨地看著他，索性補了一句，「下次一定！」
然後開始樂呵樂呵欣賞魔法少女的風采。
有人以為自己不是二次元，是後面看漫看多了才覺醒出的XP，但從小看的國漫盛宴告訴你，你這玩意其實從小就打好了基礎。
一切皆有跡可循。
看了一會兒，葉一懵懂無知的眼神變了。在他恢復成年身形的瞬間，一個黑影現身於他的背後，手中的黑色火焰順勢拍向他的腦袋。
葉一立刻用胳膊護住自己的頭部，只是他錯估了對方著一掌的力道，看似簡單的一掌，竟直接把他拍飛出去！
玻璃破碎的聲音在極短的時間裡蓋過了知了的叫聲，葉一從七樓墜下，在這途中，他還一直在躲避那個黑影的攻擊。
這次來的殺手是新面孔，之前來殺他要麼是通過人多數量打死他的，要麼是像千葉寧那樣直接把自己瞬殺。
像這種實力看起來跟他大差不差的，還單獨來的，的確是「新氣象」。
不過葉一想起一個致命的點，自己好像不會飛。
葉一：...(((m -__-)m
只聽轟隆一聲，葉一將大地砸出了一個坑。為何會有如此威力？因為主角在落地前，腦袋硬受了黑影的一拳。
黑影確認葉一死亡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抬頭看向葉一剛才所待的樓層。發現什麼都沒有後，他才消失不見。
同時，晴朗天空的邊緣出現了一段細小不易察覺的文字。
「曾顧擊殺主角一次，但有高級人員覺得你做的不妥，所以沒有獎勵」
「請再接再厲」
......
......
葉一虛弱的睜開眼，看著天花板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他想起身，頭卻疼的像快裂開似的，那種痛，簡直是頭部被人一拳干進了水泥地里。
嘎吱——
葉靈瞳從門外走了進來，看樣子應該是剛打完電話，手機還捏著。
「哥，你醒了？」葉靈瞳臉帶欣喜地走到床邊。
「嗯。」葉一有氣無力地回答。
他想起來了自己變成這樣的原因了。本來是他們學校有一個跳樓的，被他發現，結果制止失敗，自己也被人拽了下去。
怪也怪學校的優秀教育，說了一大堆高尚的宣言，然後將學習壓的比畜生還畜生，整體學生民不聊生。
之前一周內跳了十幾個了，學校終於有行動，把窗戶，走廊處加了鐵絲網。
他寶了個貝的，人是在樓頂跳的，搞這些玩意留給誰看的？
本來建築設計就爛的跟監獄一樣，現在還加鐵絲網，這是人該幹的事嗎？算了，一切都是為了學生的未來打算。
「哥，那個人跳樓的原因出來了。」確認葉一沒事後，葉靈瞳輕聲道，「是他偷養了半年的狗被打死了。」
接下來的話葉一沒仔細聽，他知道所有事件的起因。
死者生前跟葉一不熟，但葉一經常看見前者拿食物去學校垃圾場那邊餵狗。
那是對方撿的小狗，家裡不讓他養，於是他偷偷帶進學校養。
那隻狗很乖，從不亂跑，也不亂叫。學校或多或少的人都知道它，有的也會給它送吃的。只是領導視察時發現了他，然後學校高層就有人覺得影響形象，就派人趕狗，沒趕走，就動手打死了。
葉一大腦閃過了死者跳樓前最後的畫面。
他迎著清冷的風，死寂的眼瞳流著沒有顏色的淚，慘笑著對葉一，又像是對自己說：「在一個連狗都接受不了的教書育人的地方，我們究竟能活成什麼樣？」
他一躍而下，致，無法歡悅的明天。
不該如此，可這世界，它不講道理，而多數人，無能為力。
這是葉一十歲那年暑假，家裡人讓他去爺爺奶奶那裡去陪陪葉靈瞳。
明明才半年多不見，葉靈瞳卻跟十幾年沒見似的，從他來了就黏著自己。吃飯跟，看電視跟，晚上睡覺也一塊睡，好像生怕自己離了她的視線，便會消失一樣。
現在這個時間段，爺爺不知道上哪裡下象棋去了，奶奶呢，應該是去街上買菜。
葉一透過窗戶看向外面，整個老城區壓根就沒有人想出去，太熱了。
當初家裡人勸兩老口搬過去住，好言歹說了兩個星期，終於過去體驗兩天，然後又回來了。說哪裡都沒有老房子自在。
十歲的葉一想不明白，連空調都沒有的破地方，怎麼會活的自在呢？
這樣想著，他憋了一眼正在播放《鎧甲勇士》的電視，咂咂嘴，手在遙控器上熟練點了幾下，節目便換成了他喜歡看的《芭芭拉小魔仙》。
裡面的那個貝貝，真是把他迷死了快。真好看啊。
「哥，你幹嘛？哎呦！」葉靈瞳剛抗議，就吃了一個腦殼蹦。
「原諒我，葉靈瞳，這是最後一次。」葉一看著葉靈瞳，後者仍埋怨地看著他，索性補了一句，「下次一定！」
然後開始樂呵樂呵欣賞魔法少女的風采。
有人以為自己不是二次元，是後面看漫看多了才覺醒出的XP，但從小看的國漫盛宴告訴你，你這玩意其實從小就打好了基礎。
一切皆有跡可循。
看了一會兒，葉一懵懂無知的眼神變了。在他恢復成年身形的瞬間，一個黑影現身於他的背後，手中的黑色火焰順勢拍向他的腦袋。
葉一立刻用胳膊護住自己的頭部，只是他錯估了對方著一掌的力道，看似簡單的一掌，竟直接把他拍飛出去！
玻璃破碎的聲音在極短的時間裡蓋過了知了的叫聲，葉一從七樓墜下，在這途中，他還一直在躲避那個黑影的攻擊。
這次來的殺手是新面孔，之前來殺他要麼是通過人多數量打死他的，要麼是像千葉寧那樣直接把自己瞬殺。
像這種實力看起來跟他大差不差的，還單獨來的，的確是「新氣象」。
不過葉一想起一個致命的點，自己好像不會飛。
葉一：...(((m -__-)m
只聽轟隆一聲，葉一將大地砸出了一個坑。為何會有如此威力？因為主角在落地前，腦袋硬受了黑影的一拳。
黑影確認葉一死亡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抬頭看向葉一剛才所待的樓層。發現什麼都沒有後，他才消失不見。
同時，晴朗天空的邊緣出現了一段細小不易察覺的文字。
「曾顧擊殺主角一次，但有高級人員覺得你做的不妥，所以沒有獎勵」
「請再接再厲」
......
......
葉一虛弱的睜開眼，看著天花板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他想起身，頭卻疼的像快裂開似的，那種痛，簡直是頭部被人一拳干進了水泥地里。
嘎吱——
葉靈瞳從門外走了進來，看樣子應該是剛打完電話，手機還捏著。
「哥，你醒了？」葉靈瞳臉帶欣喜地走到床邊。
「嗯。」葉一有氣無力地回答。
他想起來了自己變成這樣的原因了。本來是他們學校有一個跳樓的，被他發現，結果制止失敗，自己也被人拽了下去。
怪也怪學校的優秀教育，說了一大堆高尚的宣言，然後將學習壓的比畜生還畜生，整體學生民不聊生。
之前一周內跳了十幾個了，學校終於有行動，把窗戶，走廊處加了鐵絲網。
他寶了個貝的，人是在樓頂跳的，搞這些玩意留給誰看的？
本來建築設計就爛的跟監獄一樣，現在還加鐵絲網，這是人該幹的事嗎？算了，一切都是為了學生的未來打算。
「哥，那個人跳樓的原因出來了。」確認葉一沒事後，葉靈瞳輕聲道，「是他偷養了半年的狗被打死了。」
接下來的話葉一沒仔細聽，他知道所有事件的起因。
死者生前跟葉一不熟，但葉一經常看見前者拿食物去學校垃圾場那邊餵狗。
那是對方撿的小狗，家裡不讓他養，於是他偷偷帶進學校養。
那隻狗很乖，從不亂跑，也不亂叫。學校或多或少的人都知道它，有的也會給它送吃的。只是領導視察時發現了他，然後學校高層就有人覺得影響形象，就派人趕狗，沒趕走，就動手打死了。
葉一大腦閃過了死者跳樓前最後的畫面。
他迎著清冷的風，死寂的眼瞳流著沒有顏色的淚，慘笑著對葉一，又像是對自己說：「在一個連狗都接受不了的教書育人的地方，我們究竟能活成什麼樣？」
他一躍而下，致，無法歡悅的明天。
不該如此，可這世界，它不講道理，而多數人，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