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外飛…屎？
「活該！」吳蘭偌在屋裡看到了院子裡的我狼狽的樣子，不客氣的嘲笑出聲，只覺得十分的解氣。
「小蘭花，你爸他走了嗎？」王熙美把被摔在地上的椅子給扶了起來，然後一邊收拾桌上的碗筷，一邊問著吳蘭偌。
「走了。出門打樂樂去了。」吳蘭偌扭頭對著王熙美說道。
「小竹子，快去把院門給從外面鎖上。還有小菊花，你快去把我電瓶車坐墊底下買的鴨貨給拿出來。」看見我已經離開了家，吳蘭偌那張甜美的臉上又重新恢復了笑容。
「走了好。」聽到二女兒的話，王熙美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今天上班累壞了吧，趕緊坐下歇歇。」她看著吳蘭偌那張雖然是笑著，但卻難掩因為工作一天而染上些許倦色的臉，心裡頭很是心疼。
「媽媽，我沒事的，今天還好，店裡頭的人不是很多，所以也不算太忙。」
恰在此時，出去鎖門和拿東西的吳竹偌和吳菊偌回來了，，其中吳菊偌手裡還提著一大包的東西。
吳蘭偌接過了吳菊偌手裡的袋子，打開。袋子裡有一些滷好的鴨貨、一些排骨和幾瓶紅油腐乳。她去廚房拿來了一個空盤子，把那些鴨貨倒在了上面，招手讓那三朵花過來坐下吃。然後，她把排骨和腐乳遞給了王熙美，說道：「媽媽，這是今天超市打特價，我買的排骨。我姐的身子虛，因為忌嘴還不能吃別的亂七八糟的，正好這排骨你明天在家煲湯給她喝，給我姐好好補補。我記得過段時間我姐又要去複查了，希望到時候檢查結果能好一些。」
說著，吳蘭偌看向了一旁安靜坐在餐桌邊的吳梅偌。看著吳梅偌那雙空洞的眼睛，她抱著她纖細的胳膊關心的問道：「我姐，你今天可感覺到有哪不舒服的地方嗎？你看你的手紫得！兩條腿上那大片的淤青好點了嗎？」
「我沒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病的症狀就是這樣子的。」吳梅偌也抱著吳蘭偌的胳膊，嘴角掛著溫柔的笑意。
『我知道。可我還是擔心你的身體。我姐，你可得一定要聽醫生的話。按時吃藥，注意平時的忌嘴方面的東西，還有感覺要是累了就到床上休息，別聽那個老傢伙胡說什麼累了不能睡覺，要運動，那些都是胡扯的！』一說到這，吳蘭偌鼓起了臉，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好好好，都聽你的。你看你這管家婆的小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姐姐，我是妹妹呢！』吳梅偌雖然看不見，但是光聽聲音她就能想像得到，此時的吳蘭偌那宛如小河豚一般氣鼓鼓的樣子，不禁失笑出聲。
「孩子們快來！媽媽今天煲了一天的黃豆冬瓜蹄花湯，都來嘗嘗看好不好喝！」王熙美端著一鍋香氣騰騰的熱湯從廚房走了出來。她將湯碗放置在餐桌上，招呼著她的花兒們快來喝湯。
幾個孩子聽話的圍坐在餐桌邊，她們捧著湯碗喝著裡面鮮美的蹄花湯，手裡拿著吳蘭偌帶回來的鴨貨吃的津津有味，臉上掛著開心滿足的笑容。看著花兒們的笑容，王熙美覺得自己這幾十年來的堅持和付出沒有白費，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個同樣滿足的微笑。裊裊升騰的煙火氣中，餐桌上到處都瀰漫著娘6個的歡聲笑語，氣氛融洽而溫馨。與之前的相比較而言，簡直就是大相逕庭。而這一切，僅僅只是因為餐桌上少了一個我。
此時，同一個村子裡的另一座房屋內。幾個男人正圍坐在一張桌子前，桌子上放著一碟花生米，一碟豬頭肉，一碟炸的酥脆的小黃魚，還有幾個涼拌菜。他們正一邊吃著桌上的菜，一邊熱火朝天的聊著什麼。聊到盡興的時候，他們還會拿起面前的小酒杯抿上那麼一口。看那一臉享受的模樣，別提他們這心裡有多舒坦、日子過得有多美咧！
「有為啊，剛才你來這的時候，我看你臉色不大好咋了？是家裡出啥子事情了嗎？」酒過三巡之後，人如其名，滿臉長滿賴子的王二賴子看了一眼一臉寫著不高興的我，開口問道。
「沒啥子事，就是今天下午和亮仔他們幾個打麻將，手氣不好，輸了幾千塊！」想到了今天下午自己輸的那幾千塊錢，還有家裡頭那幾個自己看到就煩的娘幾個。這原本就不痛快的心理，現在就更加的堵得慌了。想到這，我直接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又接著拿起桌上的酒瓶給自己重新滿上了一杯。
王二賴子看著酒瓶里的酒，眼裡閃過一絲心疼。但臉上卻沒有什麼變化，依舊一副咱哥倆好的模樣，道：「沒事就好。我看你這臉色不好，還以為你家那大丫頭的病又犯了呢！不過你這一下午就輸了幾千塊錢，那確實是輸的有點多了！運氣也真是忒不好了點。」
一旁正在吃菜的趙三胖子聞言，也跟著道：「我滴個乖乖！你這一下午輸幾千塊錢，那是不少！你婆娘可知道來？不知道還好，要是知道的話還不得跟你幹仗！」
一聽這話我立馬就不幹了：「她敢！老子我輸的是老子我自己掙的錢！她個一天到晚啥都不干就知道在家吃閒飯的，你叫她敢來管老子我的事試試！」
說完，我又是一杯酒下肚。
「有為啊，話可不是你這麼說的。你家那大女兒不是還病著來嗎？家裡頭的那幾個小的好像也在讀書吧？這些不都是要用錢的地方嗎？」這時，一個端著盤切好的青蘿蔔的胖女人進到了屋裡，正好把剛才我的那一番話聽了個全。她來到桌邊，把手中的盤子放在桌上，看著我一臉不贊同的道。
「你嫂子說的對！你家還有那麼多娃要養活咧！」王二賴子一邊附和著胖女人的話，一邊朝著她使眼色。
「對了！你家那大丫頭和二丫頭我記得應該不小了吧？多大了來著？」張翠花接收到了自家男人的眼神，瞬間秒懂了他的意思。於是她一邊假裝收拾桌子上的空盤子，一邊和我說話，分散我的注意力。然後趁我不注意時，飛快的將桌上的酒瓶換成了一個空瓶子。
「小蘭花，你爸他走了嗎？」王熙美把被摔在地上的椅子給扶了起來，然後一邊收拾桌上的碗筷，一邊問著吳蘭偌。
「走了。出門打樂樂去了。」吳蘭偌扭頭對著王熙美說道。
「小竹子，快去把院門給從外面鎖上。還有小菊花，你快去把我電瓶車坐墊底下買的鴨貨給拿出來。」看見我已經離開了家，吳蘭偌那張甜美的臉上又重新恢復了笑容。
「走了好。」聽到二女兒的話，王熙美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今天上班累壞了吧，趕緊坐下歇歇。」她看著吳蘭偌那張雖然是笑著，但卻難掩因為工作一天而染上些許倦色的臉，心裡頭很是心疼。
「媽媽，我沒事的，今天還好，店裡頭的人不是很多，所以也不算太忙。」
恰在此時，出去鎖門和拿東西的吳竹偌和吳菊偌回來了，，其中吳菊偌手裡還提著一大包的東西。
吳蘭偌接過了吳菊偌手裡的袋子，打開。袋子裡有一些滷好的鴨貨、一些排骨和幾瓶紅油腐乳。她去廚房拿來了一個空盤子，把那些鴨貨倒在了上面，招手讓那三朵花過來坐下吃。然後，她把排骨和腐乳遞給了王熙美，說道：「媽媽，這是今天超市打特價，我買的排骨。我姐的身子虛，因為忌嘴還不能吃別的亂七八糟的，正好這排骨你明天在家煲湯給她喝，給我姐好好補補。我記得過段時間我姐又要去複查了，希望到時候檢查結果能好一些。」
說著，吳蘭偌看向了一旁安靜坐在餐桌邊的吳梅偌。看著吳梅偌那雙空洞的眼睛，她抱著她纖細的胳膊關心的問道：「我姐，你今天可感覺到有哪不舒服的地方嗎？你看你的手紫得！兩條腿上那大片的淤青好點了嗎？」
「我沒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病的症狀就是這樣子的。」吳梅偌也抱著吳蘭偌的胳膊，嘴角掛著溫柔的笑意。
『我知道。可我還是擔心你的身體。我姐，你可得一定要聽醫生的話。按時吃藥，注意平時的忌嘴方面的東西，還有感覺要是累了就到床上休息，別聽那個老傢伙胡說什麼累了不能睡覺，要運動，那些都是胡扯的！』一說到這，吳蘭偌鼓起了臉，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好好好，都聽你的。你看你這管家婆的小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姐姐，我是妹妹呢！』吳梅偌雖然看不見，但是光聽聲音她就能想像得到，此時的吳蘭偌那宛如小河豚一般氣鼓鼓的樣子，不禁失笑出聲。
「孩子們快來！媽媽今天煲了一天的黃豆冬瓜蹄花湯，都來嘗嘗看好不好喝！」王熙美端著一鍋香氣騰騰的熱湯從廚房走了出來。她將湯碗放置在餐桌上，招呼著她的花兒們快來喝湯。
幾個孩子聽話的圍坐在餐桌邊，她們捧著湯碗喝著裡面鮮美的蹄花湯，手裡拿著吳蘭偌帶回來的鴨貨吃的津津有味，臉上掛著開心滿足的笑容。看著花兒們的笑容，王熙美覺得自己這幾十年來的堅持和付出沒有白費，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個同樣滿足的微笑。裊裊升騰的煙火氣中，餐桌上到處都瀰漫著娘6個的歡聲笑語，氣氛融洽而溫馨。與之前的相比較而言，簡直就是大相逕庭。而這一切，僅僅只是因為餐桌上少了一個我。
此時，同一個村子裡的另一座房屋內。幾個男人正圍坐在一張桌子前，桌子上放著一碟花生米，一碟豬頭肉，一碟炸的酥脆的小黃魚，還有幾個涼拌菜。他們正一邊吃著桌上的菜，一邊熱火朝天的聊著什麼。聊到盡興的時候，他們還會拿起面前的小酒杯抿上那麼一口。看那一臉享受的模樣，別提他們這心裡有多舒坦、日子過得有多美咧！
「有為啊，剛才你來這的時候，我看你臉色不大好咋了？是家裡出啥子事情了嗎？」酒過三巡之後，人如其名，滿臉長滿賴子的王二賴子看了一眼一臉寫著不高興的我，開口問道。
「沒啥子事，就是今天下午和亮仔他們幾個打麻將，手氣不好，輸了幾千塊！」想到了今天下午自己輸的那幾千塊錢，還有家裡頭那幾個自己看到就煩的娘幾個。這原本就不痛快的心理，現在就更加的堵得慌了。想到這，我直接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又接著拿起桌上的酒瓶給自己重新滿上了一杯。
王二賴子看著酒瓶里的酒，眼裡閃過一絲心疼。但臉上卻沒有什麼變化，依舊一副咱哥倆好的模樣，道：「沒事就好。我看你這臉色不好，還以為你家那大丫頭的病又犯了呢！不過你這一下午就輸了幾千塊錢，那確實是輸的有點多了！運氣也真是忒不好了點。」
一旁正在吃菜的趙三胖子聞言，也跟著道：「我滴個乖乖！你這一下午輸幾千塊錢，那是不少！你婆娘可知道來？不知道還好，要是知道的話還不得跟你幹仗！」
一聽這話我立馬就不幹了：「她敢！老子我輸的是老子我自己掙的錢！她個一天到晚啥都不干就知道在家吃閒飯的，你叫她敢來管老子我的事試試！」
說完，我又是一杯酒下肚。
「有為啊，話可不是你這麼說的。你家那大女兒不是還病著來嗎？家裡頭的那幾個小的好像也在讀書吧？這些不都是要用錢的地方嗎？」這時，一個端著盤切好的青蘿蔔的胖女人進到了屋裡，正好把剛才我的那一番話聽了個全。她來到桌邊，把手中的盤子放在桌上，看著我一臉不贊同的道。
「你嫂子說的對！你家還有那麼多娃要養活咧！」王二賴子一邊附和著胖女人的話，一邊朝著她使眼色。
「對了！你家那大丫頭和二丫頭我記得應該不小了吧？多大了來著？」張翠花接收到了自家男人的眼神，瞬間秒懂了他的意思。於是她一邊假裝收拾桌子上的空盤子，一邊和我說話，分散我的注意力。然後趁我不注意時，飛快的將桌上的酒瓶換成了一個空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