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子，現在什麼境界了」老漁夫推開洞府的禁忌，放下背上的漁網
又是平常的一天，老漁夫照例帶著漁具，來洞府里和夜明聊聊天，關心關心他的修煉情況
這幾天下來，夜明也知道了老漁夫的部分情況，他如今住在江城城外不遠處的一個小茅屋，過著獨居的生活。此間洞府確實是他早年修行的地方，如今讓給夜明拿去用了
「回老先生的話，快突破築基了」夜明見老漁夫的到來，停下對靈力的提煉，對著老漁夫欠身一拜
「築基啊」老漁夫盤坐在地，像是想起來什麼，略歪著腦袋在思索，不過很快，他就掏出腰間的菸斗，點了起來
「築基可是個關鍵時期啊」老漁夫甩甩頭，衝著夜明笑了笑
可不知怎的，夜明在笑中好似感覺到了一股悲傷
「不如先問問你幾個問題」老漁夫吐出一口煙圈，煙霧只是飄了一會，就被老漁夫動手揮散
「先生請說」夜明看著老漁夫的動作，心中微暖
「你對於築基的理解是什麼？」
「聚攏丹田，壓縮靈氣，固化真元？」夜明撓了撓頭，還記得負責學堂的貳叔似乎是這樣講的
「那你修煉之初的目的是什麼？」老漁夫頭也不抬，拋出第二個問題
「修煉之初……」夜明的眼神暗淡下去，他沒想到老漁夫會問這個問題
「應該是想找到父母」過了良久，夜明才抬起頭來，眼睛中帶著堅毅
「可你如今的修煉動力又是什麼」老漁夫再度揮散煙霧
「如今，嗎」夜明的眼神再度暗淡，是啊，現在的他修煉更多的是為了復仇
「唉」老漁夫看見夜明的樣子，不必他說也知道了答案，老漁夫搖搖頭，直到現在也沒取下草帽，「你的道心不夠純粹，不過修煉的動力會變，這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你不能忘記你是為了什麼在修煉，欲要修煉先修心，這個道理你需要懂得」
「先生的意思是？」夜明被老漁夫的一番話說的有些不知所措，他看向老漁夫的面龐，卻看不見被草帽擋住的雙眼
「你可知築基，並不只有丹田處靈力的變化」老漁夫吐出一口煙圈，「築基築的，還有心」
「請先生賜教」夜明誠摯地一鞠躬
「呵呵呵，似你這麼乖巧的徒弟，我以前有一個，只可惜那時候的我追求權勢，渴望力量，疏於管教也不懂得管教，讓這些影響了他，讓他踏上了一條不歸路」老漁夫站起身來，背對著夜明，像是開玩笑又像是自嘲的說：「當然啦，我已經發過誓了，此生不再收徒，你就別想了」
「哦……」不知怎的，夜明心中居然泛起一絲酸楚
「你要學會理解自己，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在修煉，哪怕是想要成為人中帝皇也好，亦或是為了報仇，尋回父母也罷，你要認清自己，順應自己」老漁夫收起漁具，制腳踏出洞府「順應本心，就是順應自己的天命」
「順應，本心嗎」夜明目送著老漁夫離開洞府，門前的禁制變化又回歸正常，便坐回了聚靈陣中央
「對於童年的記憶，我實在是記不清了，忘記了自己是何時開始踏上修仙這一條路的」
夜明努力的回想著小時候的場景，他望見自己被叄叔塞入滾燙的藥鍋，見到自己舉著沉重的竹竿走在峽谷間的獨木橋上，瞥見自己訓練不合格，被貳叔嚴厲的責備，但記憶里唯獨沒有父母的影子
「他們到底去哪了呢」夜明乾脆躺倒在地「自印象里清晰的時刻起，自己就已經是若家的一份子了，貳叔叄叔，還有江姨，他們待我都如同親生兒子，還有若雪凝，我們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是對於父母，我甚至不記得他們的模樣」
「似乎那個時候，修煉的最初目的，就是找回自己的家人」夜明向右邊翻了個身「不過，來自若家的壓力也不小，既然被算作了若家的一份子，那就要接受若家的一切，不論是獎賞榮耀，還是考核要求，我都要去做，可我不是真正的若家人，只有修煉的更加辛苦，才能不被別人嘲笑，才能不給江姨他們丟了面子」
「仔細一想，我似乎從來沒有真正的為自己修煉過」夜明的腦中不斷的胡思亂想，丹田黑石處的靈力海面也不斷拍打著壁壘，就在他翻身打算繼續思考的時候，洞府外傳來了動靜
夜明貼在禁制的牆面上，努力聽著外界的動靜，他好像聽見有人穿過森林，撥開草叢，直直地往洞府來
「老先生才走一會，按照他的脾性不會折返，難道是忘了什麼東西？」夜明環視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老先生常坐的地方也沒有遺留的東西啊，那會是誰」
就在夜明不斷尋找，內心猜測的時候，那個腳步已經到了洞府的門口
「來了！」夜明的心中居然升起了一絲害怕
那腳步停在了洞府門口，久久沒有動靜，夜明也屏息凝神，不敢發出聲音
最終，那人敲了敲石壁「師傅？你還在嗎？」
「師傅？」夜明內心開始不斷思考，「此間洞府是老先生借給我的，他能尋到此處並喊老先生師傅，想必他就是老先生口中的徒弟」
「可是我也無法打開禁制，破解之法只有老先生知道，不對，老先生說他曾經的徒弟走上了一條不歸路，莫不是犯了錯誤，從此墮落成了惡人?」
「也不知他現在對老先生到底是何種態度，萬一他真的墮入魔道，會不會連我也一併抹殺？」
夜明心中繼續胡思亂想，不過想的內容不一樣了，出于謹慎的考慮，夜明最終還是沒有發出動響
「唉」門外的人嘆息一聲，「師傅，我知你對我有所不滿，可是此仇我偏偏非報不可，為什麼你不能理解我呢？」
門外的人語氣激烈，有些憤懣的同時卻又夾雜著背悲傷
「我已經和那墨家合作了，我的計劃明日就能實現，到時候還希望您不要阻止我」那人的聲音有些泄氣，只是自顧自的說著話
「合作？計劃？！」夜明偷偷地聽著，似乎老先生和他曾經的弟子之間，產生過隔閡，而這個弟子與墨家，又有什麼隱秘「難道若家的滅族也有老先生弟子的參與？！」
夜明心頭一緊，在他想到這一點之後，他變得心亂如麻，甚至感覺不知道要如何再面對老漁夫
「簌簌簌」
夜明聽見門外的人開始往回走，直到草叢處，又聽見他傳來一聲「計劃開始的時候您自會知曉，倘若那時您還認我這個徒弟，我自會放您一條生路」
「！」夜明的心中驚恐異常，「不曾想老先生之前的徒弟，居然反叛到了如此地步，對師傅都起了殺心」
夜明回想著剛剛聽到的信息，他不斷地揣測著，若家的滅亡，是不是有更大的黑幕
第二天，夜明起來之後沒有繼續修煉，他的心中有很多問題，讓他靜不下心，他就這麼呆呆地坐著，等老漁夫的到來
可到了往常老漁夫來的點，也不見一點動靜
夜明心中的疑雲更加濃重，可他還是強忍著耐下性子，繼續等待
又過了一會，他才聽見洞府外有聲音傳來，禁制被破開，一隻手探了進來
「老先生……」夜明急忙起身，可眼前人卻不是那個戴著草帽，背著漁網的老漁夫
「你是誰？」夜明見眼前的人衣著尊貴，領口袖口都鑲有白雲般的紋飾，衣袍上還繡有波濤的浪川，腰間更是繫著一枚雙龍環抱青玉佩
「嗯？」那人也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開來，「那老傢伙發誓此生再也不收徒，可是他修煉的洞府卻有一個少年，有意思，有意思！」
夜明眼見眼前的人來勢洶洶，洞府的禁制更是被他直接破壞，便立刻撐起一道由靈力化作的光膜，將自己籠罩
可那人無視了夜明的防禦姿態，自顧自的開始繞著夜明走，邊繞邊打量
「看著年紀是不大，但是修為卻低的可憐，那老傢伙是怎麼看上你的？」
「你到底是誰」夜明雖然久居若家，對外界的事情所知甚少，但是從眼前人的衣著看來，他心中卻也有了模糊的猜想
「我？江城的小人物罷了」那人揮手一笑「你也可以叫我，江城主」
「果然！」夜明心中暗道，似那番華貴的衣著，他只在若家繼任族長時，從若雪凝的父親身上見過一次
這個修仙世界以實力為尊，實力越強的人能得到的就越多，包括但不限於財富地位，這一點從衣著上也能看出來，更不用提江城內權利壓制的情況嚴重了
哪怕是若家家主那樣的人，也不能常年穿著如此華貴的衣裳，只有到了特定的節日或者大事，才能從衣櫃中將衣服取出穿上，事後有要馬上換回去
「你來這裡做什麼」即使面對的是江城城主，夜明也沒有絲毫退縮，源源不斷的靈力從黑石丹田中流出，匯入光膜防禦己身
「做什麼？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江城主擺了擺手，卻又說道「只是我和師傅之間的一點小恩怨罷了，他不在，你在，也好，就讓你來做這個見證人，事成之後轉告給他老人家」
江城主只手一抓，光膜應聲破碎，夜明就被他提在空中
夜明想要反抗卻掙扎不得，這讓他感受到了一股如同上一次死亡前，身處火場中的束縛感與無力感
「你要帶我去哪？！」夜明被江城主提著，飛出了洞府，飛離了山郊
「稍安勿躁」江城主不過瞥了夜明一眼，夜明就無法張口說話，甚至發不出一點聲音
直到飛至江城上空，夜明才看見，整個江城此時遍地屍骸，鮮血滲進了江城的每一寸土地，仿佛有人在用這些在畫一座血煉大陣
又是平常的一天，老漁夫照例帶著漁具，來洞府里和夜明聊聊天，關心關心他的修煉情況
這幾天下來，夜明也知道了老漁夫的部分情況，他如今住在江城城外不遠處的一個小茅屋，過著獨居的生活。此間洞府確實是他早年修行的地方，如今讓給夜明拿去用了
「回老先生的話，快突破築基了」夜明見老漁夫的到來，停下對靈力的提煉，對著老漁夫欠身一拜
「築基啊」老漁夫盤坐在地，像是想起來什麼，略歪著腦袋在思索，不過很快，他就掏出腰間的菸斗，點了起來
「築基可是個關鍵時期啊」老漁夫甩甩頭，衝著夜明笑了笑
可不知怎的，夜明在笑中好似感覺到了一股悲傷
「不如先問問你幾個問題」老漁夫吐出一口煙圈，煙霧只是飄了一會，就被老漁夫動手揮散
「先生請說」夜明看著老漁夫的動作，心中微暖
「你對於築基的理解是什麼？」
「聚攏丹田，壓縮靈氣，固化真元？」夜明撓了撓頭，還記得負責學堂的貳叔似乎是這樣講的
「那你修煉之初的目的是什麼？」老漁夫頭也不抬，拋出第二個問題
「修煉之初……」夜明的眼神暗淡下去，他沒想到老漁夫會問這個問題
「應該是想找到父母」過了良久，夜明才抬起頭來，眼睛中帶著堅毅
「可你如今的修煉動力又是什麼」老漁夫再度揮散煙霧
「如今，嗎」夜明的眼神再度暗淡，是啊，現在的他修煉更多的是為了復仇
「唉」老漁夫看見夜明的樣子，不必他說也知道了答案，老漁夫搖搖頭，直到現在也沒取下草帽，「你的道心不夠純粹，不過修煉的動力會變，這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你不能忘記你是為了什麼在修煉，欲要修煉先修心，這個道理你需要懂得」
「先生的意思是？」夜明被老漁夫的一番話說的有些不知所措，他看向老漁夫的面龐，卻看不見被草帽擋住的雙眼
「你可知築基，並不只有丹田處靈力的變化」老漁夫吐出一口煙圈，「築基築的，還有心」
「請先生賜教」夜明誠摯地一鞠躬
「呵呵呵，似你這麼乖巧的徒弟，我以前有一個，只可惜那時候的我追求權勢，渴望力量，疏於管教也不懂得管教，讓這些影響了他，讓他踏上了一條不歸路」老漁夫站起身來，背對著夜明，像是開玩笑又像是自嘲的說：「當然啦，我已經發過誓了，此生不再收徒，你就別想了」
「哦……」不知怎的，夜明心中居然泛起一絲酸楚
「你要學會理解自己，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在修煉，哪怕是想要成為人中帝皇也好，亦或是為了報仇，尋回父母也罷，你要認清自己，順應自己」老漁夫收起漁具，制腳踏出洞府「順應本心，就是順應自己的天命」
「順應，本心嗎」夜明目送著老漁夫離開洞府，門前的禁制變化又回歸正常，便坐回了聚靈陣中央
「對於童年的記憶，我實在是記不清了，忘記了自己是何時開始踏上修仙這一條路的」
夜明努力的回想著小時候的場景，他望見自己被叄叔塞入滾燙的藥鍋，見到自己舉著沉重的竹竿走在峽谷間的獨木橋上，瞥見自己訓練不合格，被貳叔嚴厲的責備，但記憶里唯獨沒有父母的影子
「他們到底去哪了呢」夜明乾脆躺倒在地「自印象里清晰的時刻起，自己就已經是若家的一份子了，貳叔叄叔，還有江姨，他們待我都如同親生兒子，還有若雪凝，我們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是對於父母，我甚至不記得他們的模樣」
「似乎那個時候，修煉的最初目的，就是找回自己的家人」夜明向右邊翻了個身「不過，來自若家的壓力也不小，既然被算作了若家的一份子，那就要接受若家的一切，不論是獎賞榮耀，還是考核要求，我都要去做，可我不是真正的若家人，只有修煉的更加辛苦，才能不被別人嘲笑，才能不給江姨他們丟了面子」
「仔細一想，我似乎從來沒有真正的為自己修煉過」夜明的腦中不斷的胡思亂想，丹田黑石處的靈力海面也不斷拍打著壁壘，就在他翻身打算繼續思考的時候，洞府外傳來了動靜
夜明貼在禁制的牆面上，努力聽著外界的動靜，他好像聽見有人穿過森林，撥開草叢，直直地往洞府來
「老先生才走一會，按照他的脾性不會折返，難道是忘了什麼東西？」夜明環視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老先生常坐的地方也沒有遺留的東西啊，那會是誰」
就在夜明不斷尋找，內心猜測的時候，那個腳步已經到了洞府的門口
「來了！」夜明的心中居然升起了一絲害怕
那腳步停在了洞府門口，久久沒有動靜，夜明也屏息凝神，不敢發出聲音
最終，那人敲了敲石壁「師傅？你還在嗎？」
「師傅？」夜明內心開始不斷思考，「此間洞府是老先生借給我的，他能尋到此處並喊老先生師傅，想必他就是老先生口中的徒弟」
「可是我也無法打開禁制，破解之法只有老先生知道，不對，老先生說他曾經的徒弟走上了一條不歸路，莫不是犯了錯誤，從此墮落成了惡人?」
「也不知他現在對老先生到底是何種態度，萬一他真的墮入魔道，會不會連我也一併抹殺？」
夜明心中繼續胡思亂想，不過想的內容不一樣了，出于謹慎的考慮，夜明最終還是沒有發出動響
「唉」門外的人嘆息一聲，「師傅，我知你對我有所不滿，可是此仇我偏偏非報不可，為什麼你不能理解我呢？」
門外的人語氣激烈，有些憤懣的同時卻又夾雜著背悲傷
「我已經和那墨家合作了，我的計劃明日就能實現，到時候還希望您不要阻止我」那人的聲音有些泄氣，只是自顧自的說著話
「合作？計劃？！」夜明偷偷地聽著，似乎老先生和他曾經的弟子之間，產生過隔閡，而這個弟子與墨家，又有什麼隱秘「難道若家的滅族也有老先生弟子的參與？！」
夜明心頭一緊，在他想到這一點之後，他變得心亂如麻，甚至感覺不知道要如何再面對老漁夫
「簌簌簌」
夜明聽見門外的人開始往回走，直到草叢處，又聽見他傳來一聲「計劃開始的時候您自會知曉，倘若那時您還認我這個徒弟，我自會放您一條生路」
「！」夜明的心中驚恐異常，「不曾想老先生之前的徒弟，居然反叛到了如此地步，對師傅都起了殺心」
夜明回想著剛剛聽到的信息，他不斷地揣測著，若家的滅亡，是不是有更大的黑幕
第二天，夜明起來之後沒有繼續修煉，他的心中有很多問題，讓他靜不下心，他就這麼呆呆地坐著，等老漁夫的到來
可到了往常老漁夫來的點，也不見一點動靜
夜明心中的疑雲更加濃重，可他還是強忍著耐下性子，繼續等待
又過了一會，他才聽見洞府外有聲音傳來，禁制被破開，一隻手探了進來
「老先生……」夜明急忙起身，可眼前人卻不是那個戴著草帽，背著漁網的老漁夫
「你是誰？」夜明見眼前的人衣著尊貴，領口袖口都鑲有白雲般的紋飾，衣袍上還繡有波濤的浪川，腰間更是繫著一枚雙龍環抱青玉佩
「嗯？」那人也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開來，「那老傢伙發誓此生再也不收徒，可是他修煉的洞府卻有一個少年，有意思，有意思！」
夜明眼見眼前的人來勢洶洶，洞府的禁制更是被他直接破壞，便立刻撐起一道由靈力化作的光膜，將自己籠罩
可那人無視了夜明的防禦姿態，自顧自的開始繞著夜明走，邊繞邊打量
「看著年紀是不大，但是修為卻低的可憐，那老傢伙是怎麼看上你的？」
「你到底是誰」夜明雖然久居若家，對外界的事情所知甚少，但是從眼前人的衣著看來，他心中卻也有了模糊的猜想
「我？江城的小人物罷了」那人揮手一笑「你也可以叫我，江城主」
「果然！」夜明心中暗道，似那番華貴的衣著，他只在若家繼任族長時，從若雪凝的父親身上見過一次
這個修仙世界以實力為尊，實力越強的人能得到的就越多，包括但不限於財富地位，這一點從衣著上也能看出來，更不用提江城內權利壓制的情況嚴重了
哪怕是若家家主那樣的人，也不能常年穿著如此華貴的衣裳，只有到了特定的節日或者大事，才能從衣櫃中將衣服取出穿上，事後有要馬上換回去
「你來這裡做什麼」即使面對的是江城城主，夜明也沒有絲毫退縮，源源不斷的靈力從黑石丹田中流出，匯入光膜防禦己身
「做什麼？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江城主擺了擺手，卻又說道「只是我和師傅之間的一點小恩怨罷了，他不在，你在，也好，就讓你來做這個見證人，事成之後轉告給他老人家」
江城主只手一抓，光膜應聲破碎，夜明就被他提在空中
夜明想要反抗卻掙扎不得，這讓他感受到了一股如同上一次死亡前，身處火場中的束縛感與無力感
「你要帶我去哪？！」夜明被江城主提著，飛出了洞府，飛離了山郊
「稍安勿躁」江城主不過瞥了夜明一眼，夜明就無法張口說話，甚至發不出一點聲音
直到飛至江城上空，夜明才看見，整個江城此時遍地屍骸，鮮血滲進了江城的每一寸土地，仿佛有人在用這些在畫一座血煉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