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祭自身
這一年的冬天，很冷……
天地之間，被一層厚重素冷的空氣籠罩著。大雪不時的從天空飄落，將山川溝壑填充的一片素白。
巍峨的泰山已經被寒霧徹底籠罩。
遊客絕跡，獸鳥蟄伏。
唯有肆虐的北風在山川之間呼嘯。
天街之上，積雪已有半米多高。
古風身著一身破舊的灰色棉衣，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艱難地向著極頂「趟」去。
刺骨的寒風吹過，盪開他面前的亂發，漏出了一張滿是凍瘡和略顯稚嫩的臉。
「唉！今天可是我十三歲的生日啊！」
古風輕嘆道。
「可是為了老鬼我不得不來。」
古風自語著，身影慢慢消失在風雪之中。
……
不久之後，泰山登封台，無字石碑前。
古風正一臉複雜的望著眼前的無字石碑。
「想要救老鬼的命，就只能在這座無字天碑上血祭自己！瘋婆子的話可信嗎？」
他伸出雙手，向著無字石碑摸去，石碑冰冷刺骨，讓他的整個身體不由得顫動了一下。
不過他並沒有抽回手掌，任由冰冷的寒意蔓延向他的全身。
「終是沒有時間了。」古風喃喃自語道，雙眼慢慢變得恍惚迷離。
他原本是一個棄兒，被「老鬼」發現並收留養大，恩情並重，兩人之間的感情超越真實父子。
「老鬼」會一手「相面」的絕活，憑此手法，兩人浪跡天下，倒也快活。
可惜，天有不測風雲。
一月前，「老鬼」得了一種莫名怪病，全身血肉在不斷的消融。
古風帶著他四處求醫，中醫西醫看過無數，竟然毫無頭緒。
這種怪病極其罕見，別說醫治，就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很快，老鬼便從一個魁梧大漢變成了一個皮包骨頭的骷髏。
最近幾日，更是昏迷不醒，進氣少出氣多，眼見就不行了。
古風心急如焚，但卻無計可施。老鬼是他的唯一的「親人」，更是他的救命恩人，比至親還要親。
「老鬼」若是死去，是他不能接受的事情。
就在他最無助的時候，有一個又老又丑的神婆找上了他，告訴他，她有異法可以讓「老鬼」起死回生。
「世間之事皆是陰陽平衡，想要救他的命，沒有他法，只能以命換命，血祭自身，方能救活。」
神婆幽幽地開口道。
古風自然不信，這種旁門左道讓他非常的厭惡，他氣憤的將神婆轟走了。
神婆也不氣惱，冷冷地說道：「此人還能支撐兩日，你最好早做打算。想通便來找我。」
然後她便睡在了不遠處的路旁。
天很冷，神婆衣著單薄，但卻睡得很香。
古風枯守半日，「老鬼」已經病入膏肓，他甚至能從「老鬼」身上嗅到淡淡的陰冷氣息。
最終，他想起了神婆。
「老鬼，你給了我新的生命，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死。」
他下定決心，心態平靜地找到神婆，詢問血祭之法。
「泰山之巔，無字天碑，血祭其上，自得輪迴……」
神婆念念叨叨，向古風講解血祭之法。
不久之後，古風安頓好老鬼，動身前往泰山。
大雪封山，人跡罕至，古風冒著酷寒，費盡一日之功，成功到達無字天碑處。
渾身疲累，滿身凍瘡，卻難以掩蓋他複雜的心情。
他很想拯救老鬼，哪怕以死為報，但是他還年輕，生命才剛剛開始，對這個世界充滿了不舍。
北風呼嘯，雪片紛飛，天空一片昏暗，古風像一座石雕般在無字石碑前站立了很久。
最終，伴隨著一聲嘆息，他的雙眼回復清明。
然後一股無形的氣勢從他體內發出。他徹底放下了心事，心中做好了決定。
「老鬼，我這輩子，再也不欠你什麼了！」
古風振臂，向著蒼茫的天地間高呼道。同時，他的眼角，竟有晶瑩的淚珠滑落。
唰，白光一閃，一把鋒利的匕首出現在他的手中，他猛咬牙關，揮動匕首，向著胸口猛然刺去。
伴隨著痛苦的悶哼聲，古風胸口處，有血紅猛然噴出，向著面前的無字石碑灑落。
「噗通」一聲，他的整個身軀緊緊地貼在了石碑之上，任由那溫熱的血紅染滿冰冷的石碑。
寒風呼嘯，衝進千山萬壑之間，發出陣陣淒涼的嗚咽聲，而雪下的更大了。
古風只感到自身的力氣在一點點變弱，精神也逐漸的模糊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大雪早已徹底將古風掩蓋。但浸血的石碑卻根本沒有發生任何異樣。
古風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將要徹底的睡去。
「果然，我還是太天真了，竟然相信一個瘋婆子的胡話。」古風悽然的自嘲道。
不過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他體內的血液流失殆盡，石碑像是一個饑渴的野獸，在不斷的汲取著他的血液，甚至能阻止他胸口處那道傷口的癒合。
不出意外，不久之後，古風將會慘死於此。
此時的古風，精神已經渙散，他只感到渾身發燙，猶如置身於一個火爐之中，被烈火焚身。
他的血液已經基本流幹了，石碑上，一片艷紅，但卻依舊靜默如初，沒有一絲變化。
古風徹底心死了。
「鬼神之說，終究是虛妄的！」
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他的心臟內，快要乾涸的心海中，突然爆發出一道刺目的紫色光華。
光華強盛無比，竟透體而出，映射到了外界世界中。
那是一滴紫色的血液，深藏於古風的心海深處。
此時它破界而出，懸浮於古風的心海之上，散發出無與倫比的強大能量來。
「嗡～」
一瞬間，無字天碑竟被激活了。
艷紅的碑面上，有神秘的金色符文不斷的顯露而出，一道道奇異且強大的能量以石碑為中心，迅速向外擴散而去。
古風瞬間清醒了過來，那滴紫色血液的出現，讓他的神魂得到了滋養。
「這是……」
古風震驚，眼前的無字天碑通體金黃，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密密麻麻的符文不時的從金色天碑上溢出，沖向四面八方。
同時，一道道低沉詭異的祭祀聲響起，仿佛跨越時空而來，讓此處變得神聖威嚴。
古風茫然的看著這一切，他的大腦仿佛死機了，根本轉動不起來。
「哧～」
一道粗大的通天光柱從天碑上衝出，向著域外激射而去。古老而神秘的銀河系中此時竟有一張大到沒有邊際的太極圖浮現，它像一個巨大的磨盤一般在虛空中緩緩地轉動著。
「轟隆隆～」
無盡雷霆在域外各處出現，它們在不斷地相互交織劈斬，讓整個空寂的宇宙緩緩地活了過來。
「咔嚓」一聲，一道紫色雷電在太極圖正中產生，然後，它撕裂虛空，竟突兀地出現在了泰山的上空。
紫色雲霞蒸騰，徹底將泰山淹沒了。那道紫色雷電直奔無字天碑而去，紫金神輝炸裂，無盡符文在不斷地幻滅重生。
最終，在「轟隆隆」的巨響中，泰山竟被撕裂開一道巨大的裂縫。
古風只覺得身體一輕，徑直向著裂縫中落去。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待古風反應過來，他早已經穿過山體，跌落進一片漆黑的虛無空間之中。
他的體內，血液基本乾涸，本是必死之境，但心海內那滴紫色的血滴卻是紫茫大盛，將古風的神魂心脈給護住了。
但即便這樣，古風也能感到自己殘存不多的生命力在極速的消融。
他環顧四周，這裡漆黑一片，空無一物。唯有在他身體下方極遠處，有一個朦朧的亮點，猶如明燈一般，吸引著古風落向那裡。
不久之後，在古風快要衰竭的時候，終於看清楚了那個亮點。
那竟是一個高台，猶如祭壇，但造型粗糙簡陋，猶如用黃泥堆砌而成。
高台壁上，甚至還掛著許多沒有抹開的黃泥點兒。
整個黃泥台被一層白茫茫的光團籠罩著，在這片漆黑的空間中分外顯眼。
而在黃泥台上，有一方一人大小的池子，裡面有大量黑紅的血液在晃動。
「噗通」一聲，古風跌落在血池之中，瞬間便被血液淹沒了。
「好累！」
劇烈的震動讓他再也堅持不住，神魂震顫，他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嗡」
黃泥台輕顫，竟瞬間撕裂虛空，消失不見。
……
一片暗紅色的陸地上，聳立著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墳冢。
這些墳冢小的能有房屋大小，大的卻有山嶽般大。
墳冢之間有血河流淌，血河之畔亦有枯骨相伴。
每座墳冢之前並無碑文，不知道是何人之墳，但卻都盛開著一種不同類型的嬌艷花朵。
有的花朵潔白如玉，空靈幽香；有的則漆黑如墨，陰氣四溢……
各不相同，但都獨具神韻。
除此之外，此處並無他物。鳥獸不存，無風亦無塵。
而在這片大陸的上空，古風正一臉不可置信得打量著自己和這片陌生之地。
此時，他正漂浮在半空中，腳下是數不清的墳冢。
「我終究是死去了！這裡就是地府嗎？」
看到自己輕飄飄的身體和這片充滿了血色的詭異之地，古風心中略帶遺憾地想道。
天地之間，被一層厚重素冷的空氣籠罩著。大雪不時的從天空飄落，將山川溝壑填充的一片素白。
巍峨的泰山已經被寒霧徹底籠罩。
遊客絕跡，獸鳥蟄伏。
唯有肆虐的北風在山川之間呼嘯。
天街之上，積雪已有半米多高。
古風身著一身破舊的灰色棉衣，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艱難地向著極頂「趟」去。
刺骨的寒風吹過，盪開他面前的亂發，漏出了一張滿是凍瘡和略顯稚嫩的臉。
「唉！今天可是我十三歲的生日啊！」
古風輕嘆道。
「可是為了老鬼我不得不來。」
古風自語著，身影慢慢消失在風雪之中。
……
不久之後，泰山登封台，無字石碑前。
古風正一臉複雜的望著眼前的無字石碑。
「想要救老鬼的命，就只能在這座無字天碑上血祭自己！瘋婆子的話可信嗎？」
他伸出雙手，向著無字石碑摸去，石碑冰冷刺骨，讓他的整個身體不由得顫動了一下。
不過他並沒有抽回手掌，任由冰冷的寒意蔓延向他的全身。
「終是沒有時間了。」古風喃喃自語道，雙眼慢慢變得恍惚迷離。
他原本是一個棄兒，被「老鬼」發現並收留養大，恩情並重，兩人之間的感情超越真實父子。
「老鬼」會一手「相面」的絕活，憑此手法，兩人浪跡天下，倒也快活。
可惜，天有不測風雲。
一月前，「老鬼」得了一種莫名怪病，全身血肉在不斷的消融。
古風帶著他四處求醫，中醫西醫看過無數，竟然毫無頭緒。
這種怪病極其罕見，別說醫治，就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很快，老鬼便從一個魁梧大漢變成了一個皮包骨頭的骷髏。
最近幾日，更是昏迷不醒，進氣少出氣多，眼見就不行了。
古風心急如焚，但卻無計可施。老鬼是他的唯一的「親人」，更是他的救命恩人，比至親還要親。
「老鬼」若是死去，是他不能接受的事情。
就在他最無助的時候，有一個又老又丑的神婆找上了他，告訴他，她有異法可以讓「老鬼」起死回生。
「世間之事皆是陰陽平衡，想要救他的命，沒有他法，只能以命換命，血祭自身，方能救活。」
神婆幽幽地開口道。
古風自然不信，這種旁門左道讓他非常的厭惡，他氣憤的將神婆轟走了。
神婆也不氣惱，冷冷地說道：「此人還能支撐兩日，你最好早做打算。想通便來找我。」
然後她便睡在了不遠處的路旁。
天很冷，神婆衣著單薄，但卻睡得很香。
古風枯守半日，「老鬼」已經病入膏肓，他甚至能從「老鬼」身上嗅到淡淡的陰冷氣息。
最終，他想起了神婆。
「老鬼，你給了我新的生命，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死。」
他下定決心，心態平靜地找到神婆，詢問血祭之法。
「泰山之巔，無字天碑，血祭其上，自得輪迴……」
神婆念念叨叨，向古風講解血祭之法。
不久之後，古風安頓好老鬼，動身前往泰山。
大雪封山，人跡罕至，古風冒著酷寒，費盡一日之功，成功到達無字天碑處。
渾身疲累，滿身凍瘡，卻難以掩蓋他複雜的心情。
他很想拯救老鬼，哪怕以死為報，但是他還年輕，生命才剛剛開始，對這個世界充滿了不舍。
北風呼嘯，雪片紛飛，天空一片昏暗，古風像一座石雕般在無字石碑前站立了很久。
最終，伴隨著一聲嘆息，他的雙眼回復清明。
然後一股無形的氣勢從他體內發出。他徹底放下了心事，心中做好了決定。
「老鬼，我這輩子，再也不欠你什麼了！」
古風振臂，向著蒼茫的天地間高呼道。同時，他的眼角，竟有晶瑩的淚珠滑落。
唰，白光一閃，一把鋒利的匕首出現在他的手中，他猛咬牙關，揮動匕首，向著胸口猛然刺去。
伴隨著痛苦的悶哼聲，古風胸口處，有血紅猛然噴出，向著面前的無字石碑灑落。
「噗通」一聲，他的整個身軀緊緊地貼在了石碑之上，任由那溫熱的血紅染滿冰冷的石碑。
寒風呼嘯，衝進千山萬壑之間，發出陣陣淒涼的嗚咽聲，而雪下的更大了。
古風只感到自身的力氣在一點點變弱，精神也逐漸的模糊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大雪早已徹底將古風掩蓋。但浸血的石碑卻根本沒有發生任何異樣。
古風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將要徹底的睡去。
「果然，我還是太天真了，竟然相信一個瘋婆子的胡話。」古風悽然的自嘲道。
不過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他體內的血液流失殆盡，石碑像是一個饑渴的野獸，在不斷的汲取著他的血液，甚至能阻止他胸口處那道傷口的癒合。
不出意外，不久之後，古風將會慘死於此。
此時的古風，精神已經渙散，他只感到渾身發燙，猶如置身於一個火爐之中，被烈火焚身。
他的血液已經基本流幹了，石碑上，一片艷紅，但卻依舊靜默如初，沒有一絲變化。
古風徹底心死了。
「鬼神之說，終究是虛妄的！」
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他的心臟內，快要乾涸的心海中，突然爆發出一道刺目的紫色光華。
光華強盛無比，竟透體而出，映射到了外界世界中。
那是一滴紫色的血液，深藏於古風的心海深處。
此時它破界而出，懸浮於古風的心海之上，散發出無與倫比的強大能量來。
「嗡～」
一瞬間，無字天碑竟被激活了。
艷紅的碑面上，有神秘的金色符文不斷的顯露而出，一道道奇異且強大的能量以石碑為中心，迅速向外擴散而去。
古風瞬間清醒了過來，那滴紫色血液的出現，讓他的神魂得到了滋養。
「這是……」
古風震驚，眼前的無字天碑通體金黃，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密密麻麻的符文不時的從金色天碑上溢出，沖向四面八方。
同時，一道道低沉詭異的祭祀聲響起，仿佛跨越時空而來，讓此處變得神聖威嚴。
古風茫然的看著這一切，他的大腦仿佛死機了，根本轉動不起來。
「哧～」
一道粗大的通天光柱從天碑上衝出，向著域外激射而去。古老而神秘的銀河系中此時竟有一張大到沒有邊際的太極圖浮現，它像一個巨大的磨盤一般在虛空中緩緩地轉動著。
「轟隆隆～」
無盡雷霆在域外各處出現，它們在不斷地相互交織劈斬，讓整個空寂的宇宙緩緩地活了過來。
「咔嚓」一聲，一道紫色雷電在太極圖正中產生，然後，它撕裂虛空，竟突兀地出現在了泰山的上空。
紫色雲霞蒸騰，徹底將泰山淹沒了。那道紫色雷電直奔無字天碑而去，紫金神輝炸裂，無盡符文在不斷地幻滅重生。
最終，在「轟隆隆」的巨響中，泰山竟被撕裂開一道巨大的裂縫。
古風只覺得身體一輕，徑直向著裂縫中落去。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待古風反應過來，他早已經穿過山體，跌落進一片漆黑的虛無空間之中。
他的體內，血液基本乾涸，本是必死之境，但心海內那滴紫色的血滴卻是紫茫大盛，將古風的神魂心脈給護住了。
但即便這樣，古風也能感到自己殘存不多的生命力在極速的消融。
他環顧四周，這裡漆黑一片，空無一物。唯有在他身體下方極遠處，有一個朦朧的亮點，猶如明燈一般，吸引著古風落向那裡。
不久之後，在古風快要衰竭的時候，終於看清楚了那個亮點。
那竟是一個高台，猶如祭壇，但造型粗糙簡陋，猶如用黃泥堆砌而成。
高台壁上，甚至還掛著許多沒有抹開的黃泥點兒。
整個黃泥台被一層白茫茫的光團籠罩著，在這片漆黑的空間中分外顯眼。
而在黃泥台上，有一方一人大小的池子，裡面有大量黑紅的血液在晃動。
「噗通」一聲，古風跌落在血池之中，瞬間便被血液淹沒了。
「好累！」
劇烈的震動讓他再也堅持不住，神魂震顫，他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嗡」
黃泥台輕顫，竟瞬間撕裂虛空，消失不見。
……
一片暗紅色的陸地上，聳立著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墳冢。
這些墳冢小的能有房屋大小，大的卻有山嶽般大。
墳冢之間有血河流淌，血河之畔亦有枯骨相伴。
每座墳冢之前並無碑文，不知道是何人之墳，但卻都盛開著一種不同類型的嬌艷花朵。
有的花朵潔白如玉，空靈幽香；有的則漆黑如墨，陰氣四溢……
各不相同，但都獨具神韻。
除此之外，此處並無他物。鳥獸不存，無風亦無塵。
而在這片大陸的上空，古風正一臉不可置信得打量著自己和這片陌生之地。
此時，他正漂浮在半空中，腳下是數不清的墳冢。
「我終究是死去了！這裡就是地府嗎？」
看到自己輕飄飄的身體和這片充滿了血色的詭異之地，古風心中略帶遺憾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