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謀劃秦淮茹的工作和錢款
秦建設學習成績不好，讀完初中，沒考上高中，留在家裡務農。
身體不怎麼好，農活乾的稀爛。
事實上是這傢伙偷奸耍滑所致，一天到晚怨天尤人，為什麼姐姐秦淮茹能嫁到城內去享福，自己則要背朝太陽面朝土黃土的種田，他心心念念想要進城。
秦劉氏擔心再這麼下去，秦建設娶媳婦都是一個難題，讓秦建設跟著手藝人學門手藝，將來養家餬口。
閹豬，嫌棄閹豬匠的名聲不好聽。學木匠，又吃不下那個苦。學油漆工，嫌棄味道大。想去公社當播音員，說話的聲音跟破鑼敲鐘似的，難聽還刺耳，沒有這方面的天賦。想進供銷社當售貨員，家裡沒有這方面的門路，只能作罷。
高不成，低不就。
愁的秦劉氏晚上都睡不著覺。
這節骨眼上，賈東旭死了，秦淮茹頂了賈家的崗位，出了月子就進廠當工人。
秦劉氏的心，火熱一片。
秦淮茹能頂崗進廠，自家老兒子秦建設自然也能進廠當工人，到時候，他們秦家就真正出了一個吃國家商品糧的主，家裡的門檻都會被媒婆踩爛，東村支書的閨女，西村大隊長的妹妹，南村村長家的小姑子，公社學校的女老師，任由秦建設挑選。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人家一聽秦建設的名字，當場就打了退堂鼓，說秦建設是個病秧子，閨女嫁過來，等於掉進了火坑。
今天你對我愛理不搭，明天我讓你高攀不起。
心裡暢想著秦建設當了工人畫面的秦劉氏，嘴角不自然的泛起了幾分得色。
秦淮茹是她閨女，她身為秦淮茹的生身之母，讓秦淮茹把工作讓給弟弟，秦淮茹總不能不聽吧。
帶著強烈的自信心，回了家。
好日子，今天是個好日子，為了慶祝這一好日子，秦劉氏將家裡藏起來準備過年才吃的白面取了出來，弄了一點土豆餡，包了一頓土豆餡的餃子。
一家人吃的美美的。
要不是顧忌某方面的原因，秦劉氏甚至都想在院裡放幾掛鞭炮。
吃過飯，一家人圍坐在一塊，開始商量秦淮茹讓工作的事情。
秦淮茹的哥哥，名字叫做秦有利，秦淮茹出嫁的當年，花錢娶了隔壁村張家的閨女，婚後十年間，育有三個兒子和一個閨女。
軋鋼廠的工作，秦有利的媳婦秦張氏不貪，知道就算貪，這工作也不會給到自家男人，那是他小叔子的東西。
有自知之明。
秦張氏看不上她這個樣樣稀鬆還眼高手低的小叔子，進城工作，家裡的這些家業，將來都歸自己，而且奉養父母雙親，也能朝小叔子要錢。
秦劉氏嘴上沒有把門的柵欄，吃飯那會兒，將秦淮茹手裡捏著小兩千塊錢的事情說了出來。
秦張氏的心，也跟著火熱了起來。
秦有利是秦淮茹的哥哥，秦建設是秦淮茹的弟弟，都是一個爹媽生的，總不能厚此薄彼，一碗水要端平，秦淮茹的工作，給了弟弟建設，她的積蓄存款，就要給到哥哥有利。
也不多要，給秦有利一千塊就行，剩下的大幾百塊錢，讓秦淮茹留著傍身。
看在錢的面子上，第一次奉承起了秦淮茹，雖然秦淮茹不在跟前，但還是說了幾句拍秦淮茹馬屁的話。
「爹，媽，淮茹一看就是一個命好的主，惡婆婆進去，男人不在，自己當家做主，咱老秦家也跟著飄了光。」扭臉看了看透著興奮表情的秦建設，道：「建設這算是苦盡甘來，進廠當了工人，端上了國家的鐵飯碗，進了廠，好好干，家裡的活，不要擔心，有你哥，有你嫂子，你放心。」
見秦有利不說話，瞪了自家男人一眼。
秦有利當了一個沒看到。
一張床上睡了十年，豈能不知道自家婆娘心裡打著什麼主意。
與父母及弟弟不一樣，秦有利雖然名字中帶著一個利益的利字，卻憨厚老實，秦家人的心眼子，都長在秦淮茹、秦建設等人的身上了。
抽了一口旱菸，藉口自己要上廁所，起身離開。
他知道母親、弟弟、媳婦等人要做什麼，吃秦淮茹的絕戶，心裡過意不去，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一個是他親媽，一個是他親弟弟，一個是他媳婦。
不得已，只能躲出去。
眼不見，心不煩。
秦張氏見自家男人靠不住，只能自己上陣，看了看秦石頭，目光落在了秦劉氏的身上。
吃絕戶這事，秦劉氏打的頭。
「媽，您剛才說淮茹手裡攥著小兩千塊，又說院內的街坊們和院外的外人們，都在打著這筆錢的主意，棟樑是男娃，秦家長孫，將來要撐秦家的門戶，咱這也是幫淮茹，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事頭上，咱不出手幫淮茹一把，淮茹她還能指望誰？」
句句不提錢，但句句透著錢的意思。
擔心自己的話，不夠分量。
秦張氏還特意點了一下秦建設。
「建設，你馬上就是軋鋼廠的工人，中學畢業，你說嫂子這幾句話，說的在理不在理。」
「嫂子，你說的一點沒錯，咱才是一家人，那個賈家棒梗，一看就是白眼狼，媽四年前去伺候月子，棒梗跟著他奶奶，嫌棄媽帶的東西便宜，東西不好，還跟他奶奶一塊偷吃了。」
趁著秦建設的話茬子，秦張氏打鐵趁熱道：「媽，我替棟樑做主了，不多要，給一千塊就成，將來棟樑娶媳婦，就從這筆錢裡面出，傳出去，淮茹臉上也有光，鄉親們問誰家出的彩禮錢和大件費，咱大大方方的告訴他們，是咱家淮茹出的這筆錢，讓他們羨慕去吧。」
秦石頭一言不發，看著大兒媳婦、自家婆娘、小兒子，一個人抽著旱菸。
有些話，對。
有些話，不對。
「媽，你明天就走嗎？」
「過幾天吧，家裡還有事。」
「哎呦，我的親媽，這事可等不得，夜長夢多，萬一那頭出現了變故，咋辦？棟樑今年才九歲，建設他也十八了，依著我的意思，先把建設的工作定下來，其他的，慢慢來，家裡有我，別擔心。」
身體不怎麼好，農活乾的稀爛。
事實上是這傢伙偷奸耍滑所致，一天到晚怨天尤人，為什麼姐姐秦淮茹能嫁到城內去享福，自己則要背朝太陽面朝土黃土的種田，他心心念念想要進城。
秦劉氏擔心再這麼下去，秦建設娶媳婦都是一個難題，讓秦建設跟著手藝人學門手藝，將來養家餬口。
閹豬，嫌棄閹豬匠的名聲不好聽。學木匠，又吃不下那個苦。學油漆工，嫌棄味道大。想去公社當播音員，說話的聲音跟破鑼敲鐘似的，難聽還刺耳，沒有這方面的天賦。想進供銷社當售貨員，家裡沒有這方面的門路，只能作罷。
高不成，低不就。
愁的秦劉氏晚上都睡不著覺。
這節骨眼上，賈東旭死了，秦淮茹頂了賈家的崗位，出了月子就進廠當工人。
秦劉氏的心，火熱一片。
秦淮茹能頂崗進廠，自家老兒子秦建設自然也能進廠當工人，到時候，他們秦家就真正出了一個吃國家商品糧的主，家裡的門檻都會被媒婆踩爛，東村支書的閨女，西村大隊長的妹妹，南村村長家的小姑子，公社學校的女老師，任由秦建設挑選。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人家一聽秦建設的名字，當場就打了退堂鼓，說秦建設是個病秧子，閨女嫁過來，等於掉進了火坑。
今天你對我愛理不搭，明天我讓你高攀不起。
心裡暢想著秦建設當了工人畫面的秦劉氏，嘴角不自然的泛起了幾分得色。
秦淮茹是她閨女，她身為秦淮茹的生身之母，讓秦淮茹把工作讓給弟弟，秦淮茹總不能不聽吧。
帶著強烈的自信心，回了家。
好日子，今天是個好日子，為了慶祝這一好日子，秦劉氏將家裡藏起來準備過年才吃的白面取了出來，弄了一點土豆餡，包了一頓土豆餡的餃子。
一家人吃的美美的。
要不是顧忌某方面的原因，秦劉氏甚至都想在院裡放幾掛鞭炮。
吃過飯，一家人圍坐在一塊，開始商量秦淮茹讓工作的事情。
秦淮茹的哥哥，名字叫做秦有利，秦淮茹出嫁的當年，花錢娶了隔壁村張家的閨女，婚後十年間，育有三個兒子和一個閨女。
軋鋼廠的工作，秦有利的媳婦秦張氏不貪，知道就算貪，這工作也不會給到自家男人，那是他小叔子的東西。
有自知之明。
秦張氏看不上她這個樣樣稀鬆還眼高手低的小叔子，進城工作，家裡的這些家業，將來都歸自己，而且奉養父母雙親，也能朝小叔子要錢。
秦劉氏嘴上沒有把門的柵欄，吃飯那會兒，將秦淮茹手裡捏著小兩千塊錢的事情說了出來。
秦張氏的心，也跟著火熱了起來。
秦有利是秦淮茹的哥哥，秦建設是秦淮茹的弟弟，都是一個爹媽生的，總不能厚此薄彼，一碗水要端平，秦淮茹的工作，給了弟弟建設，她的積蓄存款，就要給到哥哥有利。
也不多要，給秦有利一千塊就行，剩下的大幾百塊錢，讓秦淮茹留著傍身。
看在錢的面子上，第一次奉承起了秦淮茹，雖然秦淮茹不在跟前，但還是說了幾句拍秦淮茹馬屁的話。
「爹，媽，淮茹一看就是一個命好的主，惡婆婆進去，男人不在，自己當家做主，咱老秦家也跟著飄了光。」扭臉看了看透著興奮表情的秦建設，道：「建設這算是苦盡甘來，進廠當了工人，端上了國家的鐵飯碗，進了廠，好好干，家裡的活，不要擔心，有你哥，有你嫂子，你放心。」
見秦有利不說話，瞪了自家男人一眼。
秦有利當了一個沒看到。
一張床上睡了十年，豈能不知道自家婆娘心裡打著什麼主意。
與父母及弟弟不一樣，秦有利雖然名字中帶著一個利益的利字，卻憨厚老實，秦家人的心眼子，都長在秦淮茹、秦建設等人的身上了。
抽了一口旱菸，藉口自己要上廁所，起身離開。
他知道母親、弟弟、媳婦等人要做什麼，吃秦淮茹的絕戶，心裡過意不去，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一個是他親媽，一個是他親弟弟，一個是他媳婦。
不得已，只能躲出去。
眼不見，心不煩。
秦張氏見自家男人靠不住，只能自己上陣，看了看秦石頭，目光落在了秦劉氏的身上。
吃絕戶這事，秦劉氏打的頭。
「媽，您剛才說淮茹手裡攥著小兩千塊，又說院內的街坊們和院外的外人們，都在打著這筆錢的主意，棟樑是男娃，秦家長孫，將來要撐秦家的門戶，咱這也是幫淮茹，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事頭上，咱不出手幫淮茹一把，淮茹她還能指望誰？」
句句不提錢，但句句透著錢的意思。
擔心自己的話，不夠分量。
秦張氏還特意點了一下秦建設。
「建設，你馬上就是軋鋼廠的工人，中學畢業，你說嫂子這幾句話，說的在理不在理。」
「嫂子，你說的一點沒錯，咱才是一家人，那個賈家棒梗，一看就是白眼狼，媽四年前去伺候月子，棒梗跟著他奶奶，嫌棄媽帶的東西便宜，東西不好，還跟他奶奶一塊偷吃了。」
趁著秦建設的話茬子，秦張氏打鐵趁熱道：「媽，我替棟樑做主了，不多要，給一千塊就成，將來棟樑娶媳婦，就從這筆錢裡面出，傳出去，淮茹臉上也有光，鄉親們問誰家出的彩禮錢和大件費，咱大大方方的告訴他們，是咱家淮茹出的這筆錢，讓他們羨慕去吧。」
秦石頭一言不發，看著大兒媳婦、自家婆娘、小兒子，一個人抽著旱菸。
有些話，對。
有些話，不對。
「媽，你明天就走嗎？」
「過幾天吧，家裡還有事。」
「哎呦，我的親媽，這事可等不得，夜長夢多，萬一那頭出現了變故，咋辦？棟樑今年才九歲，建設他也十八了，依著我的意思，先把建設的工作定下來，其他的，慢慢來，家裡有我，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