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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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輪?

  「你是搶起來沒完了是嗎?」晨風緊握長劍,若不是顧忌她是個女子,他早就一劍橫批過去。

  這次,不僅是晨風,就連素來冷靜沉穩的或雲也投來了怒意翻騰的目光。

  「這個奴,你是要定了嗎?」月尋冷冰冰,寒沁沁的聲音帶著震懾心魄的氣勢。

  溫寧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嗯」了一聲。

  「完了完了,這丫頭死定了。」

  「死了也是活該,擱我我也想殺了她,搶人家兩次,這誰能受得了。也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傻小姐跑這種地方瘋來了。」墨定勛不屑的看著台子對面那個瘦小的人,抓起幾粒花生米丟進口中。

  「可我要是不答應呢?」月尋三隻手指握著茶盞,裡面的茶湯漸漸泛起了漣漪。

  「公子宅心仁厚,何必為難我一個弱女子。好奴有很多,我保證。」溫寧舉起三根手指頭,「我發誓!我立馬領他二人離開這裡,第三場我指定連看都不多看一眼。」

  月尋冰冷的視線從屏風後投來,「所以,剛才說我好人有好報,就是想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

  下一秒!

  一道深厚的內力從他周身掃射而來,兩側的屏風瞬間都被劈開,向一旁飛去。

  溫寧感覺那道恐怖的勁鋒好似數以萬計的小飛刀,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滑過臉畔,割肉的痛。

  她看著被打落在地上的帷帽,碎成了兩部分,上面還有一縷髮絲。

  她知道,這是他給自己的最後一次的警告。再冒犯,她就沒命站在這裡了。

  「時溫寧?」晨風脫口而出,嘴巴驚訝得能塞下一個包子。

  溫寧被點了名,猛然抬頭。

  不認識……

  視線一轉,就在看清那張銀色面具的一瞬,心陡然漏跳了一拍。

  茗蘭酒肆背後的神秘東家,那日拍她腦門的那位!

  「童儒小兒,怎麼又是你啊!上次殺了我們一頭狼,這次又和我們搶人?」晨風的嘴巴總是快過他的腦子。

  月尋沒有出聲,但是或雲已經滿目厲色望向了他。

  貴族在別院養幾條猛獸不算什麼稀罕事,但是加上剛才點卯,為了一個奴可以豪擲小千兩,又功力如此深厚,三件事合在一起,足以讓人花上心思去揣度月尋的真實身份。

  「殺死一頭狼?一個小姑娘,看著挺柔弱的,沒想到竟如此彪悍!」

  「她叫時溫寧……聽著怎麼這麼耳熟,你們知道這是誰家的嗎?」

  溫寧暗暗的瞪了晨風一眼,這人的嘴巴真討厭,提她名字做甚!

  「好像是寶賢王剛找回的大女兒?!」

  眾公子瞬間望向了墨定勛。

  後者只覺得全臉發燙,嘴巴里的花生瞬間沒了味,「呸」一口吐在地上。

  身旁的榮世子取笑起來,「定勛兄,原來她是你家的傻小姐啊!」

  「你別胡說!我們寶賢王府只有來恩一個貴女!」墨定勛一腳踢開了椅子,就像也可以一腳踢開這個讓他丟臉的時溫寧一樣。

  「哎?你別走啊!」榮世子見他要走,想留住他一起看看熱鬧。

  卻聽見墨定勛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不走?留在這看她給我王府帶來恥笑嗎?」

  榮世子看墨定勛是真生氣了,無奈的閉了嘴,轉身看向了時溫寧!

  畢竟這位傻小姐大戰神秘月公子,更有看頭。

  溫寧鼻頭一緊,肉嘟小巧的朱唇一撇,兩滴淚瞬間掛在了睫毛上。

  「公子有話好好說嘛,發這麼大火,是想殺了小女子嗎?」溫寧抬頭望著月尋,握著帕子掩鼻抽嗒起來,兩珠淚花瞬間垂落,留下兩行珠線。

  晨風有些不知所措,握著劍身,劍墩指著她,「你哭什麼?誰說要殺你了!」

  溫寧身後的賤奴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厭惡的閉上了眼睛,他怎麼就跟了這麼一個沒本事,還哭啼啼的主人!

  任老闆站在台子上,更是一臉惆悵。

  好好的生意,就成了一台戲?

  他幹了三十多年的牙行,見過酸臉的,一言不合就殺起來的,也斗幾句嘴最終用銀子買消停的。


  她倒是聰慧玲瓏,懂得以柔克剛,以退為進。

  可用在月公子這種人身上,怕是要失算了!

  在月公子眼中,世上只有兩種人,活人和死人。

  壓根就沒有女人這個分類。

  月尋眉頭緊鎖!

  突然身形一動,如一道影出現在她面前。掐住她的後脖頸,逼她看著自己的眼,「殺你有何不可,別忘了,你還欠我一條命!」

  溫寧本能的用雙手抵在他身前,「你若現在拿去,就賠本了。」

  月尋忽然被氣到想笑,「怎麼,晚兩年來取,你還能多給我一條不成?」

  溫寧一臉認真,重重的「嗯」了一聲,「可以給你兩條命!」

  一屍兩命?

  月尋蹙起了眉頭,眸光複雜的看著她。

  溫寧並不知道月尋心裡想偏了,她覺得像他這種人,養狼,開酒肆獲取情報,身邊有一群不怕死又忠心的侍從,一年之後就讓茗蘭酒肆風靡全京都城,絕不可能是普通的商人。

  他必然會有想除掉的人,雖然暫時還不知道是誰,但到那時,溫寧也有一定的能力自保。

  幫他除掉一兩個障礙,沒什麼不可能的。

  月尋手臂一曲,把她拉近了些,他的臉近在咫尺,甚至可以感受到冷冽如雪的呼吸。

  「不必那麼麻煩,今天就殺了你,這兩個奴我都要!」

  溫寧的眼底瞬間蒙上了一層寒霜,「月公子如果想取我這條命,我無力反抗。在你答應借我屍蟲母那一刻,我也確確實實說過,這條命便是利息。但他二人,我今天要定了!即便是死,他們也只能是我的奴。」

  月尋鬆開她,語氣滿是不屑,「口出狂言!」

  溫寧卻不以為然,「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矩,人市也不例外。既然我同月公子都想買下這燕池奴,那就按照規矩,典拍吧!剛才也確實是我失言在先,所以為表示我的誠意,五年後,待燕池奴長大成人,他若願意追隨月公子,我便雙手奉上,決不食言!他若不願意,我便以今日典拍最終金額的五倍奉給月公子,以示歉意。」

  「哇!時家原來這麼有錢啊!難怪有人上趕著要去當贅婿!」

  啊哈哈哈!

  溫寧瞪了那人一眼,讓你嘴欠,一會就先從你身上摳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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