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逐漸變得離不開他
最近秦思季有些怪怪的。
她明明都已經讓我叫她「思思」了，我也已經和韓若琳談好了關於周邊的事，但她不知為何自那天之後總是在躲著我，和她之前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這期間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她為什麼又轉變態度了？
我想著這件事，突然被窗外的閃電驚到。
下雨了，還是電閃雷鳴的暴雨。
我被這暴雨嚇到，久久不能回神。
敲門聲響起，我下意識把手伸進枕頭裡，握住刀柄。
「誰？」我拿起手機，按到雲忘歸的電話號碼上，隨時準備撥打。
「是我。」司誠低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司誠？
我把手機背到身後，小心翼翼地打開門，看著他。
「有什麼事嗎？」
因為外面下雨，屋裡現在很是陰暗，我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下雨了，我來陪陪你。」
他不給我反應的時間，把我推進屋子裡，關上門，打開燈。
我被燈光晃到，微微閉眼。
就這幾秒鐘的功夫，他搶走了我手裡的手機，等我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將我的手機關了機。
「司誠！你要做什麼！手機給我！」我去搶手機。
他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帶進他的懷裡。
「別怕，我就是看下大雨了，怕你一個人害怕，過來陪陪你，等雨停了我就走，好不好？」他摸著我的頭說道。
聽到這句話，我微微一愣，思緒混亂。
我想起那年初二，我們坐在教室內，窗外突然狂風大作，暴雨急切地落下。風捲起了我的卷子，也捲起了別人的卷子，教室里一片混亂。
司誠就在我左邊的位置，他幫我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東西，然後在班主任的催促下回到座位上，看著我，用眼神安撫我的情緒。
班主任不注意的時候，他會伸出手，拉著我的手指，告訴我「別怕，我在。」
「別怕，我在。」他在我耳邊低聲說道。
他此時的聲音與我記憶中那個略帶稚氣的聲音重疊，在巨大的閃電前，我仿佛穿越了時空隧道，回到了三年前。
我伸出手，想要擁抱那個他。
但我聽著耳邊的雨聲，突然又驚醒。
現在的司誠已經不是過去的司誠了，我也不再是當年的我。
我們已經不在一起了。
我推開他。
「我不害怕，你走吧，把我手機給我。」我語氣平穩，面無表情地說道。
他看著我，微微皺眉。
「夢兒，你說謊，你明明就是很害怕。」
沒錯，我是很害怕，但也不會讓他來安慰我。
「和你無關，你走！」我想走到門邊打開門，奈何他沒給我這個機會。
「夢兒！好，你不害怕，我害怕可以嗎？你陪陪我好不好？」
「你害怕去找別人陪你，別找我，起開！」我繼續推著他。
他面上閃過一絲煩躁，抓住我的手，把我推倒在床上，捂住我的嘴。
我掙扎著，不知道碰到了哪裡，他痛苦的悶哼一聲，趴在我身上一動不動。
我推開他，想從他身上繞開，但我瞥到了他脖子上的那一點紅色。
我驚訝地看著那血痕，停住動作。
「你怎麼了？你的脖子……」我不知道該不該離開。
他捂著脖子，緩緩起身。
「對不起夢兒，我又傷害你了。」他向我道歉。
我站在那裡，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最終，我還是選擇坐下，看向他的脖子。
「你出血了，怎麼回事？」
他的手頓了頓，摘下脖子上的金屬項鍊。
我看著那項鍊內部凸起的尖刺，驚呆在那裡。
我一直以為這只是個簡單的金屬裝飾項鍊，雖然形狀有些奇怪，但從外部也看不出什麼異常。
可是為什麼這裡會有尖刺？
我看著他脖間被扎出的血洞，心疼地伸出手。
但我仍是保持了一絲理智，手停在了距他脖子不足一厘米的地方。
「怎麼回事？這上面的尖刺是怎麼回事？你平時就帶著這個嗎？如果扎到你怎麼辦！」我一把奪過他手上的項圈，摸著上面的刺尖。
尖刺不算長，每個大概只有半厘米左右，刺尖也不算特別鋒利，尖端還是有些圓鈍的。
但即便是這樣，也足夠傷人了。如果一不小心扎破了大動脈的皮膚……
「你帶這個東西幹嘛！」我生氣地把那個項圈扔到地上。
他撿起來，按了一個按鈕，那些尖刺又彈了回去。
他還想重新戴上。
我再次搶過來，瞪著他。
他看著我，慢慢的，眼睛濕潤起來。
我無法看到他哭的樣子，不由得移開眼神。
「我去給你處理一下傷口。」我起身，拿著項圈準備離開。
他拉住我的無名指。
我低頭看他。
「那個項圈，是我給自己定製的。我以前總是忍不住傷害你，我怕我以後再像以前一樣，發起瘋來就不受控制，所以我定製了這個，隨時帶著。你看，這個按鈕連續按兩次就可以彈出尖刺，扎穿我的皮膚，我就會停下來，不會傷害你了。」
我聽著他的話，心裡極其複雜。
他竟然是因為這個。
「這個還有一根牽引繩的，是拴在這裡的，我本是想讓你牽著我，隨時管制我發瘋的。但是還沒來得及給你……我也沒有勇氣去給你，我知道你不會收。」
我感覺到眼淚即將落下，立刻抬頭。
蘇夢落啊蘇夢落，你怎麼又心疼起他了！
我看著他從十八歲起就一直染著的淺紫色長髮和耳旁那不斷晃動的蛇形耳墜，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我去給你處理傷口，處理完你就走吧。」
我拿起手機，開機，想要聯繫雲忘歸。
就算再心疼司誠，我也不能對他有任何心軟的想法了。
我不能再和他產生交集。
「你是要告訴雲忘歸嗎？」他問：「剛才我看到你的手機界面了，蘇夢落，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依賴他了？」
聽到這話，我愣了一下。
依賴雲忘歸？
沒錯，不知從何時開始，我每次出去都要讓雲忘歸陪著我，每次一個人出門都要告訴他行程，讓他來接我，每次一出事，我第一反應就是去找雲忘歸。
雲忘歸就像是我的影子一樣無時不刻跟在我身邊，替我解決著大小事情，我也習慣了他這種無微不至的照顧，逐漸變得離不開他。
這是危險的
就像我會毫無防備地睡在他身邊一樣，這是極危險的。
她明明都已經讓我叫她「思思」了，我也已經和韓若琳談好了關於周邊的事，但她不知為何自那天之後總是在躲著我，和她之前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這期間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她為什麼又轉變態度了？
我想著這件事，突然被窗外的閃電驚到。
下雨了，還是電閃雷鳴的暴雨。
我被這暴雨嚇到，久久不能回神。
敲門聲響起，我下意識把手伸進枕頭裡，握住刀柄。
「誰？」我拿起手機，按到雲忘歸的電話號碼上，隨時準備撥打。
「是我。」司誠低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司誠？
我把手機背到身後，小心翼翼地打開門，看著他。
「有什麼事嗎？」
因為外面下雨，屋裡現在很是陰暗，我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下雨了，我來陪陪你。」
他不給我反應的時間，把我推進屋子裡，關上門，打開燈。
我被燈光晃到，微微閉眼。
就這幾秒鐘的功夫，他搶走了我手裡的手機，等我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將我的手機關了機。
「司誠！你要做什麼！手機給我！」我去搶手機。
他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帶進他的懷裡。
「別怕，我就是看下大雨了，怕你一個人害怕，過來陪陪你，等雨停了我就走，好不好？」他摸著我的頭說道。
聽到這句話，我微微一愣，思緒混亂。
我想起那年初二，我們坐在教室內，窗外突然狂風大作，暴雨急切地落下。風捲起了我的卷子，也捲起了別人的卷子，教室里一片混亂。
司誠就在我左邊的位置，他幫我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東西，然後在班主任的催促下回到座位上，看著我，用眼神安撫我的情緒。
班主任不注意的時候，他會伸出手，拉著我的手指，告訴我「別怕，我在。」
「別怕，我在。」他在我耳邊低聲說道。
他此時的聲音與我記憶中那個略帶稚氣的聲音重疊，在巨大的閃電前，我仿佛穿越了時空隧道，回到了三年前。
我伸出手，想要擁抱那個他。
但我聽著耳邊的雨聲，突然又驚醒。
現在的司誠已經不是過去的司誠了，我也不再是當年的我。
我們已經不在一起了。
我推開他。
「我不害怕，你走吧，把我手機給我。」我語氣平穩，面無表情地說道。
他看著我，微微皺眉。
「夢兒，你說謊，你明明就是很害怕。」
沒錯，我是很害怕，但也不會讓他來安慰我。
「和你無關，你走！」我想走到門邊打開門，奈何他沒給我這個機會。
「夢兒！好，你不害怕，我害怕可以嗎？你陪陪我好不好？」
「你害怕去找別人陪你，別找我，起開！」我繼續推著他。
他面上閃過一絲煩躁，抓住我的手，把我推倒在床上，捂住我的嘴。
我掙扎著，不知道碰到了哪裡，他痛苦的悶哼一聲，趴在我身上一動不動。
我推開他，想從他身上繞開，但我瞥到了他脖子上的那一點紅色。
我驚訝地看著那血痕，停住動作。
「你怎麼了？你的脖子……」我不知道該不該離開。
他捂著脖子，緩緩起身。
「對不起夢兒，我又傷害你了。」他向我道歉。
我站在那裡，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最終，我還是選擇坐下，看向他的脖子。
「你出血了，怎麼回事？」
他的手頓了頓，摘下脖子上的金屬項鍊。
我看著那項鍊內部凸起的尖刺，驚呆在那裡。
我一直以為這只是個簡單的金屬裝飾項鍊，雖然形狀有些奇怪，但從外部也看不出什麼異常。
可是為什麼這裡會有尖刺？
我看著他脖間被扎出的血洞，心疼地伸出手。
但我仍是保持了一絲理智，手停在了距他脖子不足一厘米的地方。
「怎麼回事？這上面的尖刺是怎麼回事？你平時就帶著這個嗎？如果扎到你怎麼辦！」我一把奪過他手上的項圈，摸著上面的刺尖。
尖刺不算長，每個大概只有半厘米左右，刺尖也不算特別鋒利，尖端還是有些圓鈍的。
但即便是這樣，也足夠傷人了。如果一不小心扎破了大動脈的皮膚……
「你帶這個東西幹嘛！」我生氣地把那個項圈扔到地上。
他撿起來，按了一個按鈕，那些尖刺又彈了回去。
他還想重新戴上。
我再次搶過來，瞪著他。
他看著我，慢慢的，眼睛濕潤起來。
我無法看到他哭的樣子，不由得移開眼神。
「我去給你處理一下傷口。」我起身，拿著項圈準備離開。
他拉住我的無名指。
我低頭看他。
「那個項圈，是我給自己定製的。我以前總是忍不住傷害你，我怕我以後再像以前一樣，發起瘋來就不受控制，所以我定製了這個，隨時帶著。你看，這個按鈕連續按兩次就可以彈出尖刺，扎穿我的皮膚，我就會停下來，不會傷害你了。」
我聽著他的話，心裡極其複雜。
他竟然是因為這個。
「這個還有一根牽引繩的，是拴在這裡的，我本是想讓你牽著我，隨時管制我發瘋的。但是還沒來得及給你……我也沒有勇氣去給你，我知道你不會收。」
我感覺到眼淚即將落下，立刻抬頭。
蘇夢落啊蘇夢落，你怎麼又心疼起他了！
我看著他從十八歲起就一直染著的淺紫色長髮和耳旁那不斷晃動的蛇形耳墜，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我去給你處理傷口，處理完你就走吧。」
我拿起手機，開機，想要聯繫雲忘歸。
就算再心疼司誠，我也不能對他有任何心軟的想法了。
我不能再和他產生交集。
「你是要告訴雲忘歸嗎？」他問：「剛才我看到你的手機界面了，蘇夢落，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依賴他了？」
聽到這話，我愣了一下。
依賴雲忘歸？
沒錯，不知從何時開始，我每次出去都要讓雲忘歸陪著我，每次一個人出門都要告訴他行程，讓他來接我，每次一出事，我第一反應就是去找雲忘歸。
雲忘歸就像是我的影子一樣無時不刻跟在我身邊，替我解決著大小事情，我也習慣了他這種無微不至的照顧，逐漸變得離不開他。
這是危險的
就像我會毫無防備地睡在他身邊一樣，這是極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