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目標
「不兒？你都不震驚一下嗎？你都不確認一下情況的嗎？」
燦陽一臉震驚。
「都跟了一路了，還需要確認什麼？難不成確認我失憶前的陣營嗎？」
眠詩竹將林之陽的屍體隨意踢到了一邊。
「喂！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嗎？你這樣顯得我不如你啊！」
燦陽嘴上邊說，手一邊翻找兩具屍體的口袋，尋找可用的物品。
「你本來就不如我。」
眠詩竹已經摸清了燦陽大概的說話方式。
「梅玄，按理來說，這應該是你眼中第一次在這個世界見到死人，你不害怕，真的讓我很驚訝。」
意平揉了揉太陽穴。
「看來，你還沒見過我害怕的樣子。」
眠詩竹心中已經有了猜測，根據意平剛剛的言語，要麼，自己是第一次失憶，要麼，自己是在加入欽天監後第一次失憶，要麼，是意平加入欽天監的時間裡只見過自己這一次失憶。
「你們先處理吧，我的目標來了。」
這個世界的第一陣風颳了過來，意平朝風的來處走去，一位老先生從林子中走了出來，意平迎了上去。
眠詩竹的眼睛被風吹得發澀，恍惚間低下頭，看著地上的落葉，只覺得像一個個雜亂且大小不一的箭頭，卻指向同一個方向，從她的腳下蔓延到這條年久失修的路的盡頭。
「燦陽，我感覺我好像瘋了。」
眠詩竹也不知話到嘴邊怎麼就變了樣，原本的措辭像是忽然間石沉大海，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現在才發現啊？」
燦陽頭也不抬。
「我真的感覺很不對勁，地上出現了一堆箭頭。」
眠詩竹對這個地方目前知之甚少，只能先詢問燦陽。
燦陽狐疑的站起身來，環視一周：
「看來你真的瘋了。」
「我不想聽你開玩笑，我到底是什麼情況？」
眠詩竹試探性的朝箭頭所指的方向走了幾步。
「你還能怎麼有情況？無非跟著箭頭走唄。」
燦陽活動著脖子，將兩個從寧斬木身上找到的泡泡糖塞到嘴裡，又將林之陽身上看不真切的一瓶彩虹豆摘了下來，丟到眠詩竹手裡。
「我很懷疑我上一次失憶就是因為聽了你的意見。」
眠詩竹將彩虹豆放入袖口的暗囊之中。
「你說的箭頭是樹葉吧，我縱觀整個地面，也就只有樹葉可以當拼圖了。」
燦陽擺弄著路邊的小花，順手掐斷細細的花經，花躲從中間斷開，花瓣詭異的像灰塵一樣慢慢消失，就如同從未出現過，而一朵與剛剛那朵花一模一樣的花忽然長了出來，就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燦陽啞然失笑，又是程序。
「是的，可我沒辦法說出這個詞語。」
眠詩竹無奈。
「嗯，正常，這是程序的問題，你還沒有到忽視程序的心態，你跟著箭頭走就好了，那是你的目標。」
燦陽看著滿地的「植被」，隨後用眠詩竹聽得見的音量小聲說：
「神經，連這都不知道。」
眠詩竹沒有興致與燦陽吵，看了看溝壑縱橫的地面，踏上那條樹葉鋪出的路。
...
「妮子，可別忘了，你答應送我一條活路的。」
老嫗將屋內雜亂的柴草堆中清出一片空地。
「阿婆，我盡力。」
花紅衣眸光暗了暗。
「好，我理解。」
蒼老的聲音顫顫悠悠。
「阿婆，目標有提示嗎？」
花紅衣嘆了口氣，她不知該用怎樣的態度面對這位特殊的NPC，更何況，這位NPC還是對她忠心耿耿的榮閣閣主，這條永遠觸碰不到的活路，是一個不可能的希望，她甘心被自己欺騙。
「欸，妮子啊，看牆。」
老嫗指了指花紅衣身後微微傾斜的土牆。
是一行猩紅的大字：
「你是誰」
「很短的問題啊。」
花紅衣自言自語。
真是個可笑的問題：你是誰？這算是哪種提示？她是花紅衣啊，她就是花紅衣啊！
花紅衣笑笑，剛想回頭，大腦深處突然傳來一陣鈍痛，尖叫聲肆虐在她的腦海中，她聽不真切。
我是誰？我就是花紅衣啊！我難道，不對，不對，不對...我是長生...不對，還是不對，我究竟是哪個人？我叫白鸞，我叫白鸞吧，不對！迷...毒...救救我...不對...我為什么姓花？我不是孤兒嗎？不對...我...有姐姐...我是...我是...我是誰？！
不堪的記憶湧入腦海：「她是精神分裂症，必須電機治療，我們是正規醫院，放心吧，你看，滿牆的錦旗呢...」
花紅衣突然反應過來，緊握住最後一點意識，厲聲質問老嫗：「你是誰？！」
老嫗嚇了一跳，NPC自衛系統自行啟動，一個無目的點的傳送陣法忽地亮起。
...
一個女孩驚慌的跑到一個少女的身後，指著亮光出現的方向：「蘭姐！那，那個地方突然出現一個人！會不會是程序錯亂的NPC？！」
「菊淵信，你不會是睡傻了吧？那是法陣。」
少女推開菊淵信，走上近前。
兩人合力抬起花紅衣，花紅衣下意識睜開雙眼。
「這位女俠，你昏在這兒，我差點就把你抬出去埋了。」
少女戲謔的調笑花紅衣。
「你二位是？」
花紅衣看看四周，苦笑，主要剛剛她不想那麼多，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事？可是，那些尖叫怎麼又回來了，一場目標的開始嗎？
「呵喲，這位女俠，你可真是惜字如金，不妨告訴我二人一下稱號？」
花紅衣只覺得一股詭異的熟悉感涌了上來，眼前嬉笑著似乎還有些中二的少女的臉竟然與昔日好友文靜的臉重合到了一起，她真是瘋了。
「可以稱呼我為長生。」
花紅衣仰頭。
「長生女俠，在下蘭扶松，這位是我的朋友，菊淵信。」
蘭扶松將花紅衣吃力的背到背上，花紅衣只感覺雙腿似是被斬斷了一般，使不上勁，又疼痛無比。
菊淵信幫蘭扶松抬住花紅衣，怎麼一來一去，花紅衣感覺五臟六腑都被撞成一團，很明顯，眼前的兩人不是專業的救人團隊。
「二位這是做什麼？」
花紅衣如今也只有任人擺布的份。
燦陽一臉震驚。
「都跟了一路了，還需要確認什麼？難不成確認我失憶前的陣營嗎？」
眠詩竹將林之陽的屍體隨意踢到了一邊。
「喂！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嗎？你這樣顯得我不如你啊！」
燦陽嘴上邊說，手一邊翻找兩具屍體的口袋，尋找可用的物品。
「你本來就不如我。」
眠詩竹已經摸清了燦陽大概的說話方式。
「梅玄，按理來說，這應該是你眼中第一次在這個世界見到死人，你不害怕，真的讓我很驚訝。」
意平揉了揉太陽穴。
「看來，你還沒見過我害怕的樣子。」
眠詩竹心中已經有了猜測，根據意平剛剛的言語，要麼，自己是第一次失憶，要麼，自己是在加入欽天監後第一次失憶，要麼，是意平加入欽天監的時間裡只見過自己這一次失憶。
「你們先處理吧，我的目標來了。」
這個世界的第一陣風颳了過來，意平朝風的來處走去，一位老先生從林子中走了出來，意平迎了上去。
眠詩竹的眼睛被風吹得發澀，恍惚間低下頭，看著地上的落葉，只覺得像一個個雜亂且大小不一的箭頭，卻指向同一個方向，從她的腳下蔓延到這條年久失修的路的盡頭。
「燦陽，我感覺我好像瘋了。」
眠詩竹也不知話到嘴邊怎麼就變了樣，原本的措辭像是忽然間石沉大海，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現在才發現啊？」
燦陽頭也不抬。
「我真的感覺很不對勁，地上出現了一堆箭頭。」
眠詩竹對這個地方目前知之甚少，只能先詢問燦陽。
燦陽狐疑的站起身來，環視一周：
「看來你真的瘋了。」
「我不想聽你開玩笑，我到底是什麼情況？」
眠詩竹試探性的朝箭頭所指的方向走了幾步。
「你還能怎麼有情況？無非跟著箭頭走唄。」
燦陽活動著脖子，將兩個從寧斬木身上找到的泡泡糖塞到嘴裡，又將林之陽身上看不真切的一瓶彩虹豆摘了下來，丟到眠詩竹手裡。
「我很懷疑我上一次失憶就是因為聽了你的意見。」
眠詩竹將彩虹豆放入袖口的暗囊之中。
「你說的箭頭是樹葉吧，我縱觀整個地面，也就只有樹葉可以當拼圖了。」
燦陽擺弄著路邊的小花，順手掐斷細細的花經，花躲從中間斷開，花瓣詭異的像灰塵一樣慢慢消失，就如同從未出現過，而一朵與剛剛那朵花一模一樣的花忽然長了出來，就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燦陽啞然失笑，又是程序。
「是的，可我沒辦法說出這個詞語。」
眠詩竹無奈。
「嗯，正常，這是程序的問題，你還沒有到忽視程序的心態，你跟著箭頭走就好了，那是你的目標。」
燦陽看著滿地的「植被」，隨後用眠詩竹聽得見的音量小聲說：
「神經，連這都不知道。」
眠詩竹沒有興致與燦陽吵，看了看溝壑縱橫的地面，踏上那條樹葉鋪出的路。
...
「妮子，可別忘了，你答應送我一條活路的。」
老嫗將屋內雜亂的柴草堆中清出一片空地。
「阿婆，我盡力。」
花紅衣眸光暗了暗。
「好，我理解。」
蒼老的聲音顫顫悠悠。
「阿婆，目標有提示嗎？」
花紅衣嘆了口氣，她不知該用怎樣的態度面對這位特殊的NPC，更何況，這位NPC還是對她忠心耿耿的榮閣閣主，這條永遠觸碰不到的活路，是一個不可能的希望，她甘心被自己欺騙。
「欸，妮子啊，看牆。」
老嫗指了指花紅衣身後微微傾斜的土牆。
是一行猩紅的大字：
「你是誰」
「很短的問題啊。」
花紅衣自言自語。
真是個可笑的問題：你是誰？這算是哪種提示？她是花紅衣啊，她就是花紅衣啊！
花紅衣笑笑，剛想回頭，大腦深處突然傳來一陣鈍痛，尖叫聲肆虐在她的腦海中，她聽不真切。
我是誰？我就是花紅衣啊！我難道，不對，不對，不對...我是長生...不對，還是不對，我究竟是哪個人？我叫白鸞，我叫白鸞吧，不對！迷...毒...救救我...不對...我為什么姓花？我不是孤兒嗎？不對...我...有姐姐...我是...我是...我是誰？！
不堪的記憶湧入腦海：「她是精神分裂症，必須電機治療，我們是正規醫院，放心吧，你看，滿牆的錦旗呢...」
花紅衣突然反應過來，緊握住最後一點意識，厲聲質問老嫗：「你是誰？！」
老嫗嚇了一跳，NPC自衛系統自行啟動，一個無目的點的傳送陣法忽地亮起。
...
一個女孩驚慌的跑到一個少女的身後，指著亮光出現的方向：「蘭姐！那，那個地方突然出現一個人！會不會是程序錯亂的NPC？！」
「菊淵信，你不會是睡傻了吧？那是法陣。」
少女推開菊淵信，走上近前。
兩人合力抬起花紅衣，花紅衣下意識睜開雙眼。
「這位女俠，你昏在這兒，我差點就把你抬出去埋了。」
少女戲謔的調笑花紅衣。
「你二位是？」
花紅衣看看四周，苦笑，主要剛剛她不想那麼多，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事？可是，那些尖叫怎麼又回來了，一場目標的開始嗎？
「呵喲，這位女俠，你可真是惜字如金，不妨告訴我二人一下稱號？」
花紅衣只覺得一股詭異的熟悉感涌了上來，眼前嬉笑著似乎還有些中二的少女的臉竟然與昔日好友文靜的臉重合到了一起，她真是瘋了。
「可以稱呼我為長生。」
花紅衣仰頭。
「長生女俠，在下蘭扶松，這位是我的朋友，菊淵信。」
蘭扶松將花紅衣吃力的背到背上，花紅衣只感覺雙腿似是被斬斷了一般，使不上勁，又疼痛無比。
菊淵信幫蘭扶松抬住花紅衣，怎麼一來一去，花紅衣感覺五臟六腑都被撞成一團，很明顯，眼前的兩人不是專業的救人團隊。
「二位這是做什麼？」
花紅衣如今也只有任人擺布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