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有錢不還是幾個意思？
薑母話沒接下去，但姜父已然默契的知道薑母在擔心什麼，
「你說，我當初怎麼就一心軟，隨了老大的性子，同意他娶這麼一個媳婦兒進門？現在成天讓她把家裡鬧的雞飛狗跳的！」
姜父笑笑沒說話，
「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把咱們家挖人參這事，捅給村里人知道的，除了老大家，就沒別人！」
「那個棒槌，居然還想回去姜家…………你說她那個腦袋瓜子裡成天裝的都是漿糊嗎？就那麼喜歡寄人籬下？」
薑母越說越來氣，
眼見薑母越說越動怒，姜父急忙安撫：
「好了好了，老二家的啥樣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你看你今天做的不就挺好嗎，有了你宣布「男丁留一成，女丁留兩成」的這個法子，以後老大家的再頭昏，也不能影響了家裡的大局……」
「最重要的是，有了這個法子，不影響你給乖寶攢嫁妝……」姜父在薑母耳邊悄悄道，
別的不說，這句話，那是真真說到薑母心坎里了：
「可不，要不我兜這麼一大圈子，費這麼大勁幹嘛……我乖寶該得的，誰都不能惦記！」
…………
是夜，
方氏坐在床邊，借著月色和火把的亮光，手裡拿著布料嫻熟的穿針引線，
而姜柏一副吊兒郎當的手撐頭，斜躺在床上，邊上還放了一本不知道被翻了多少遍的書本，
「姜柏，你說你這麼不正經，怎麼會有梨寶兒那麼個機靈乖巧的妹妹？」方氏一臉盤問之色，
姜柏無奈的合上書本：「娘子，你誇梨寶兒我也高興，但是這捧一踩一是不是太明顯了？」
方氏單手抱著臉，不知道想到什麼，笑的一臉興致盎然：
「你說才3歲的一個小人兒，知道家裡人受欺負，就會偷偷去拉救兵，這世上，怎麼會有梨寶兒這麼機靈的小姑娘～」
「我們生一個閨女，就能也有了！」
姜柏把方氏直接攔腰摟到了床上，
今天梨寶兒的送信也讓他驚喜不已，
但是他對梨寶兒的感受更複雜，因為：他不但喜歡梨寶兒，現在還想生一個梨寶兒～
「啊……姜柏……我給梨寶兒的荷包還沒繡好……」
「明兒繡……」
明亮的彎月羞的藏起了半邊臉……
………………
第二天一早，姜家的竹門被拍的震天響，
睡的迷迷糊糊的梨寶兒「哇」的一聲，哭醒了正在熟睡的姜父和薑母，
「娘子，外邊兒胡大夫他媳婦領頭，來了不少人！」
姜父小心挪動著身子，從窗戶上看見門外烏壓壓的聚集了一大片人，
薑母趕忙緊急收拾了一下，把門打了開來：
「呦，花娘，這是哪門子的風把您一大早給吹來了，您快進來坐！」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薑母熱情的把人招呼進家門，
花娘叉著腰大搖大擺的進門，語氣強橫：
「姜氏，別跟我玩虛的這一套，我就問你：欠我們家的5兩銀子藥錢什麼時候還！」
薑母的笑容淡了幾分：
「這5兩銀子的藥錢是胡大夫同意賒……」
話還沒說完，就被花娘啐了一口打斷：
「我呸！當初賒給你們是因為你們家裡窮的要命，我家男人善心大發才同意賒給你們，現在你們家裡賣了人參，有錢不還是幾個意思？」
「花娘，不是有錢不還，實在是賣人參的錢……還得留著給我家掌柜的，留著後面拿藥…………」
薑母咬著牙根，強逼自己露出一個笑臉，
但是話剛說完，就被花娘帶來的幾個人打斷：
「拉倒吧！說句不好聽的，姜老三被野豬捅穿肚子，進閻王殿就是早晚的事！」
「你現在拿著賣人參的這麼些銀子，吊著一個將死之人的命，還不如把我們的錢還了！」
人群里立刻一群附和之聲，
薑母瞬間沒了半分笑意，
偏還有村里幾個上了年紀的婆子，
推心置腹的拉著薑母的手：
「姜氏啊，我知道你能幹是村里出了名的，你放心，等老三一死，我立馬就給你介紹我娘家村裡的鰥夫。就是……」
「就是咱們都是一個村的，我幫你這麼大忙，你手裡握著賣人參那麼一大批銀子，是不是得借我點？我也不借多，5兩銀子就行……」
薑母都被氣笑了，
就連旁邊的那幾個婆子都聽不下去了，
薑母認得她們，村裡有名的占便宜沒夠的幾大毒瘤：
「你咋那麼大臉？一個村裡的就敢給人家要5兩銀子，那我還是他娘家妹妹三哥的姑母，我是不是得要10兩？」
「我可去你的吧！要是你一個八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能給你10兩銀子，那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我可是離姜氏家最近的鄰居，那姜氏不得給我15兩銀子？」
…………
如果說剛剛花娘是咄咄逼人的討錢，
那麼這幾個攪屎棍的婆子，就是想盡辦法渾水摸魚占便宜了，
這時候，姜家的其他幾個人差不多也都出來了，看著這麼糟心的一院子人，個個臉色都不好看，
梨寶被方氏抱在懷裡，
晃晃腿示意下來之後，「噠噠噠」的跑到了薑母身邊，
尺著手指衝著那些婆子們，一臉天真道：
「那婆婆們……既然你們都想要我家賣人參的錢，我娘她應該先給誰呢？」
小梨寶邊說還邊拽了拽薑母的衣服，
薑母立即恍然大悟，一把把小梨寶抱在懷中，
佯裝一臉為難：
「就是啊！幾位嬸子要麼是我們家遠房親戚，要麼就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鄰居，要麼就是一個村里住著的，我們家賣人參的那些銀子，到底先借給誰啊？」
幾位婆子本來沒把一個小孩子的話放在心上，
可一看薑母還真煞有其事的思考，頓時就不管不顧了，
一個個爭先恐後的舉著手，
「我我我！姜氏，我可是從你一嫁過來，咱們就當了好幾十年鄰居的！」
「我呸！我可是姜氏的親戚，她能把銀子借給你這個外人？」
「什麼親戚？你這親戚九族都輪不著你們！」
幾個婆子吵得的熱火朝天的，
眼看薑母目不斜視真要把錢借給別人的架勢，
牛氏也都聽急了，
捋起袖子就和那幾個婆子吵了起來，
「你說，我當初怎麼就一心軟，隨了老大的性子，同意他娶這麼一個媳婦兒進門？現在成天讓她把家裡鬧的雞飛狗跳的！」
姜父笑笑沒說話，
「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把咱們家挖人參這事，捅給村里人知道的，除了老大家，就沒別人！」
「那個棒槌，居然還想回去姜家…………你說她那個腦袋瓜子裡成天裝的都是漿糊嗎？就那麼喜歡寄人籬下？」
薑母越說越來氣，
眼見薑母越說越動怒，姜父急忙安撫：
「好了好了，老二家的啥樣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你看你今天做的不就挺好嗎，有了你宣布「男丁留一成，女丁留兩成」的這個法子，以後老大家的再頭昏，也不能影響了家裡的大局……」
「最重要的是，有了這個法子，不影響你給乖寶攢嫁妝……」姜父在薑母耳邊悄悄道，
別的不說，這句話，那是真真說到薑母心坎里了：
「可不，要不我兜這麼一大圈子，費這麼大勁幹嘛……我乖寶該得的，誰都不能惦記！」
…………
是夜，
方氏坐在床邊，借著月色和火把的亮光，手裡拿著布料嫻熟的穿針引線，
而姜柏一副吊兒郎當的手撐頭，斜躺在床上，邊上還放了一本不知道被翻了多少遍的書本，
「姜柏，你說你這麼不正經，怎麼會有梨寶兒那麼個機靈乖巧的妹妹？」方氏一臉盤問之色，
姜柏無奈的合上書本：「娘子，你誇梨寶兒我也高興，但是這捧一踩一是不是太明顯了？」
方氏單手抱著臉，不知道想到什麼，笑的一臉興致盎然：
「你說才3歲的一個小人兒，知道家裡人受欺負，就會偷偷去拉救兵，這世上，怎麼會有梨寶兒這麼機靈的小姑娘～」
「我們生一個閨女，就能也有了！」
姜柏把方氏直接攔腰摟到了床上，
今天梨寶兒的送信也讓他驚喜不已，
但是他對梨寶兒的感受更複雜，因為：他不但喜歡梨寶兒，現在還想生一個梨寶兒～
「啊……姜柏……我給梨寶兒的荷包還沒繡好……」
「明兒繡……」
明亮的彎月羞的藏起了半邊臉……
………………
第二天一早，姜家的竹門被拍的震天響，
睡的迷迷糊糊的梨寶兒「哇」的一聲，哭醒了正在熟睡的姜父和薑母，
「娘子，外邊兒胡大夫他媳婦領頭，來了不少人！」
姜父小心挪動著身子，從窗戶上看見門外烏壓壓的聚集了一大片人，
薑母趕忙緊急收拾了一下，把門打了開來：
「呦，花娘，這是哪門子的風把您一大早給吹來了，您快進來坐！」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薑母熱情的把人招呼進家門，
花娘叉著腰大搖大擺的進門，語氣強橫：
「姜氏，別跟我玩虛的這一套，我就問你：欠我們家的5兩銀子藥錢什麼時候還！」
薑母的笑容淡了幾分：
「這5兩銀子的藥錢是胡大夫同意賒……」
話還沒說完，就被花娘啐了一口打斷：
「我呸！當初賒給你們是因為你們家裡窮的要命，我家男人善心大發才同意賒給你們，現在你們家裡賣了人參，有錢不還是幾個意思？」
「花娘，不是有錢不還，實在是賣人參的錢……還得留著給我家掌柜的，留著後面拿藥…………」
薑母咬著牙根，強逼自己露出一個笑臉，
但是話剛說完，就被花娘帶來的幾個人打斷：
「拉倒吧！說句不好聽的，姜老三被野豬捅穿肚子，進閻王殿就是早晚的事！」
「你現在拿著賣人參的這麼些銀子，吊著一個將死之人的命，還不如把我們的錢還了！」
人群里立刻一群附和之聲，
薑母瞬間沒了半分笑意，
偏還有村里幾個上了年紀的婆子，
推心置腹的拉著薑母的手：
「姜氏啊，我知道你能幹是村里出了名的，你放心，等老三一死，我立馬就給你介紹我娘家村裡的鰥夫。就是……」
「就是咱們都是一個村的，我幫你這麼大忙，你手裡握著賣人參那麼一大批銀子，是不是得借我點？我也不借多，5兩銀子就行……」
薑母都被氣笑了，
就連旁邊的那幾個婆子都聽不下去了，
薑母認得她們，村裡有名的占便宜沒夠的幾大毒瘤：
「你咋那麼大臉？一個村裡的就敢給人家要5兩銀子，那我還是他娘家妹妹三哥的姑母，我是不是得要10兩？」
「我可去你的吧！要是你一個八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能給你10兩銀子，那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我可是離姜氏家最近的鄰居，那姜氏不得給我15兩銀子？」
…………
如果說剛剛花娘是咄咄逼人的討錢，
那麼這幾個攪屎棍的婆子，就是想盡辦法渾水摸魚占便宜了，
這時候，姜家的其他幾個人差不多也都出來了，看著這麼糟心的一院子人，個個臉色都不好看，
梨寶被方氏抱在懷裡，
晃晃腿示意下來之後，「噠噠噠」的跑到了薑母身邊，
尺著手指衝著那些婆子們，一臉天真道：
「那婆婆們……既然你們都想要我家賣人參的錢，我娘她應該先給誰呢？」
小梨寶邊說還邊拽了拽薑母的衣服，
薑母立即恍然大悟，一把把小梨寶抱在懷中，
佯裝一臉為難：
「就是啊！幾位嬸子要麼是我們家遠房親戚，要麼就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鄰居，要麼就是一個村里住著的，我們家賣人參的那些銀子，到底先借給誰啊？」
幾位婆子本來沒把一個小孩子的話放在心上，
可一看薑母還真煞有其事的思考，頓時就不管不顧了，
一個個爭先恐後的舉著手，
「我我我！姜氏，我可是從你一嫁過來，咱們就當了好幾十年鄰居的！」
「我呸！我可是姜氏的親戚，她能把銀子借給你這個外人？」
「什麼親戚？你這親戚九族都輪不著你們！」
幾個婆子吵得的熱火朝天的，
眼看薑母目不斜視真要把錢借給別人的架勢，
牛氏也都聽急了，
捋起袖子就和那幾個婆子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