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娘，等
「全靠咱閨女這個福星！」
薑母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姜父聽完呼吸一滯，久久沒有說出話來，
看著小梨寶的眼神除了慈愛，此刻又夾雜了些許複雜的情感：
「娘子，你覺不覺得，從咱們發現張大山一家對咱閨女不好，起了把閨女接回來的心思之後，咱們一家就過的太順了……」
薑母動作一頓，
姜父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小梨寶的身上：
「欺壓咱們一家的娘，晚上起夜被一塊石頭絆進了閻王殿。」
「本來還繼續讓我們為家裡當牛做馬的大哥大嫂，一看到我被野豬捅傷，硬是不顧村里人的風言風語，一大清早就把我們趕出了家門。」
「本來淨身出戶沒多少糧食的咱們，這兩天又是蘑菇、又是野兔的、現在還又挖出了人參……」
「我怎麼覺得……咱們這順的…………都讓人匪夷所思了！」
姜父的表情說不清，道不明，
認真聽完姜父逐事分析的薑母，沒好氣的白了姜父一眼：「你剛發現啊！」
姜父：？？？
薑母卻整個人像是浸在蜜罐兒里的，甚至還輕快的哼起了小曲兒，
把小梨寶四周的被子都掖的仔仔細細後，
見姜父還一臉迷惘發懵的表情後，
薑母實在沒眼看了！
把被子也蓋在身上，然後一把把小梨寶摟進懷裡，
隨口敷衍了一句：
「不是都說閨女是爹的小棉襖嗎，這就是你有了小棉襖之後，老天爺給你的福報！」
心裡卻美滋滋的：她閨女的好，只有她知道！
不行，以後還得對乖寶再好一點！
她們一家的福氣，全是乖寶帶來的啊！
可薑母的隨口敷衍，姜父卻深信不疑，甚至更加雀躍了：
「哈哈哈，我就說閨女貼心！寵女兒的漢子會發達！」
………………
一大清早，薑母一行人天剛亮，就拿著烙的干餅往鎮上去了，
把6捆柴禾和一背簍蘑菇交給三兄弟，
薑母就和姜樺，還有小梨寶去了藥堂，
掌柜的對姜樺的印象很好，寒暄過後，姜樺和掌柜的耳語了一陣兒，
隨後三人就被熱切的請到了後院，
「夫人，可否讓老朽看一眼你們新得的人參？」掌柜的語氣都有些激動，
「自然！」
薑母把人參從懷裡掏出，雙手奉給掌柜的，
掌柜的接過那包的嚴實的布包，層層剝開之後顯出裡面的人參時，
面色都有些潮紅了，
姜樺有些不好意思：「掌柜的，不知道為什麼我挖的已經很小心了，但還是留下了幾個疤！」
掌柜的把人參端看一遍，哈哈一笑道：
「傻小子！這哪叫疤啊，這是珍珠點！人參在地下生長數幾年，參須會腐爛，而後又生長出新的參須，腐爛的參須會留有一個個傷疤，也就是珍珠點，因此，珍珠點越多，參齡越長！」
姜樺聽的很是認真，連連點頭受教，
薑母雖具體聽不明白，但大致知道個意思：就是掌柜的誇她家挖的這根人參嘞！
「不錯，這根野人參鐵線紋體細密，根須完整，雖然不是老參，但也有六七年的年份，可以給你們10兩銀子！」
「啊？掌柜的，這人參我對比著咱們藥堂之前收上來的，差不多能值13兩銀子啊！」
薑母雖然沒說話，但明顯姜樺也跟她估算過大概價格，顯然是沒達到心理價位，
姜樺隨即朝著掌柜的跪下：
「掌柜的，姜樺及家人不是貪婪之輩，只是家中父親重傷在身，所以才如此厚顏！」
小梨寶頓時也像小鳥耷拉下翅膀，小手攥的緊緊的，
掌柜的嘆了一口氣，愛惜的把人參放到了桌上，急忙把姜樺扶起來：
「我哪能不知道你的性子！實在是現在荒年，有病有災老百姓能扛過去就扛過去了，普通藥材都還都是能省一頓省一頓，更別提人參這種名貴藥了！而那些能出得上價格的達官貴人吧，這六七年份的人參又夠不上他們的眼界兒！所以，這人參的價格也就提不上去！」
姜樺聽了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整個人都蔫噠噠的，
薑母雖然臉色未變，但小梨寶明顯感覺到：娘摟著她的手，緊張的變緊了！
「無事！多謝掌柜的！這人參本就是我們運氣所得，這個價格也不低了！」薑母強笑道。
「娘，這個價格也不夠爹拿藥的銀子啊！」姜樺有些著急，
隨即靈光一閃：「掌柜的，我每個月的月錢是100文，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預先取支5兩銀子，就當是我5年的月銀！」
不等掌柜的開口，薑母就急忙制止：
「不可！」
掌柜的人厚道，把自家兒子送來當學徒，拿100文銀子的月銀，意思意思是一回事！
5兩銀子把自家兒子賤賣5年又是一回事！
小梨寶也癟著嘴巴，委屈湧上心頭：她不想5年都看不到三哥。
而且之前的鄰居家的哥哥，被父母賣去鎮上打鐵鋪當學徒，還不到5年，人就變成了一具屍體。屍體上紅腫遍布，一看就是生前受了不少虐待。
她不想三哥也受委屈！誰都不能讓三哥受這樣的委屈！
掌柜的也嘆口氣，他無能為力的時候太多了！
姜樺眼眶通紅：「娘，兒子天生體弱，從小就讓您和爹為我操碎了心，如今該到兒子盡孝的時候了！」
薑母把頭別在一旁，
就是不同意姜樺的做法！
小梨寶聽的心裡也悶悶的難受，
緩緩拉住了薑母的袖子，認真的道：「等！」
薑母心一頓，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強自沉下心思，小心問道：「乖寶，等什麼？」
可小梨寶此時，卻一臉無辜的搖了搖頭，
她也不知道等什麼！
反正，就是要等一等！
僵持了一炷香之後，姜樺固執更甚，薑母甚至都改變不了他的決心，
乞求掌柜的拿來紙筆落字為據，
筆墨紙硯備齊，掌柜的剛準備落筆，
外邊一個匆匆忙忙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掌柜的掌柜的！張老爺的管家前來，為他家老爺配調養身子的藥，就差一枚中等年份的人參當藥引了！小的說什麼都挽留不住！」
薑母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姜父聽完呼吸一滯，久久沒有說出話來，
看著小梨寶的眼神除了慈愛，此刻又夾雜了些許複雜的情感：
「娘子，你覺不覺得，從咱們發現張大山一家對咱閨女不好，起了把閨女接回來的心思之後，咱們一家就過的太順了……」
薑母動作一頓，
姜父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小梨寶的身上：
「欺壓咱們一家的娘，晚上起夜被一塊石頭絆進了閻王殿。」
「本來還繼續讓我們為家裡當牛做馬的大哥大嫂，一看到我被野豬捅傷，硬是不顧村里人的風言風語，一大清早就把我們趕出了家門。」
「本來淨身出戶沒多少糧食的咱們，這兩天又是蘑菇、又是野兔的、現在還又挖出了人參……」
「我怎麼覺得……咱們這順的…………都讓人匪夷所思了！」
姜父的表情說不清，道不明，
認真聽完姜父逐事分析的薑母，沒好氣的白了姜父一眼：「你剛發現啊！」
姜父：？？？
薑母卻整個人像是浸在蜜罐兒里的，甚至還輕快的哼起了小曲兒，
把小梨寶四周的被子都掖的仔仔細細後，
見姜父還一臉迷惘發懵的表情後，
薑母實在沒眼看了！
把被子也蓋在身上，然後一把把小梨寶摟進懷裡，
隨口敷衍了一句：
「不是都說閨女是爹的小棉襖嗎，這就是你有了小棉襖之後，老天爺給你的福報！」
心裡卻美滋滋的：她閨女的好，只有她知道！
不行，以後還得對乖寶再好一點！
她們一家的福氣，全是乖寶帶來的啊！
可薑母的隨口敷衍，姜父卻深信不疑，甚至更加雀躍了：
「哈哈哈，我就說閨女貼心！寵女兒的漢子會發達！」
………………
一大清早，薑母一行人天剛亮，就拿著烙的干餅往鎮上去了，
把6捆柴禾和一背簍蘑菇交給三兄弟，
薑母就和姜樺，還有小梨寶去了藥堂，
掌柜的對姜樺的印象很好，寒暄過後，姜樺和掌柜的耳語了一陣兒，
隨後三人就被熱切的請到了後院，
「夫人，可否讓老朽看一眼你們新得的人參？」掌柜的語氣都有些激動，
「自然！」
薑母把人參從懷裡掏出，雙手奉給掌柜的，
掌柜的接過那包的嚴實的布包，層層剝開之後顯出裡面的人參時，
面色都有些潮紅了，
姜樺有些不好意思：「掌柜的，不知道為什麼我挖的已經很小心了，但還是留下了幾個疤！」
掌柜的把人參端看一遍，哈哈一笑道：
「傻小子！這哪叫疤啊，這是珍珠點！人參在地下生長數幾年，參須會腐爛，而後又生長出新的參須，腐爛的參須會留有一個個傷疤，也就是珍珠點，因此，珍珠點越多，參齡越長！」
姜樺聽的很是認真，連連點頭受教，
薑母雖具體聽不明白，但大致知道個意思：就是掌柜的誇她家挖的這根人參嘞！
「不錯，這根野人參鐵線紋體細密，根須完整，雖然不是老參，但也有六七年的年份，可以給你們10兩銀子！」
「啊？掌柜的，這人參我對比著咱們藥堂之前收上來的，差不多能值13兩銀子啊！」
薑母雖然沒說話，但明顯姜樺也跟她估算過大概價格，顯然是沒達到心理價位，
姜樺隨即朝著掌柜的跪下：
「掌柜的，姜樺及家人不是貪婪之輩，只是家中父親重傷在身，所以才如此厚顏！」
小梨寶頓時也像小鳥耷拉下翅膀，小手攥的緊緊的，
掌柜的嘆了一口氣，愛惜的把人參放到了桌上，急忙把姜樺扶起來：
「我哪能不知道你的性子！實在是現在荒年，有病有災老百姓能扛過去就扛過去了，普通藥材都還都是能省一頓省一頓，更別提人參這種名貴藥了！而那些能出得上價格的達官貴人吧，這六七年份的人參又夠不上他們的眼界兒！所以，這人參的價格也就提不上去！」
姜樺聽了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整個人都蔫噠噠的，
薑母雖然臉色未變，但小梨寶明顯感覺到：娘摟著她的手，緊張的變緊了！
「無事！多謝掌柜的！這人參本就是我們運氣所得，這個價格也不低了！」薑母強笑道。
「娘，這個價格也不夠爹拿藥的銀子啊！」姜樺有些著急，
隨即靈光一閃：「掌柜的，我每個月的月錢是100文，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預先取支5兩銀子，就當是我5年的月銀！」
不等掌柜的開口，薑母就急忙制止：
「不可！」
掌柜的人厚道，把自家兒子送來當學徒，拿100文銀子的月銀，意思意思是一回事！
5兩銀子把自家兒子賤賣5年又是一回事！
小梨寶也癟著嘴巴，委屈湧上心頭：她不想5年都看不到三哥。
而且之前的鄰居家的哥哥，被父母賣去鎮上打鐵鋪當學徒，還不到5年，人就變成了一具屍體。屍體上紅腫遍布，一看就是生前受了不少虐待。
她不想三哥也受委屈！誰都不能讓三哥受這樣的委屈！
掌柜的也嘆口氣，他無能為力的時候太多了！
姜樺眼眶通紅：「娘，兒子天生體弱，從小就讓您和爹為我操碎了心，如今該到兒子盡孝的時候了！」
薑母把頭別在一旁，
就是不同意姜樺的做法！
小梨寶聽的心裡也悶悶的難受，
緩緩拉住了薑母的袖子，認真的道：「等！」
薑母心一頓，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強自沉下心思，小心問道：「乖寶，等什麼？」
可小梨寶此時，卻一臉無辜的搖了搖頭，
她也不知道等什麼！
反正，就是要等一等！
僵持了一炷香之後，姜樺固執更甚，薑母甚至都改變不了他的決心，
乞求掌柜的拿來紙筆落字為據，
筆墨紙硯備齊，掌柜的剛準備落筆，
外邊一個匆匆忙忙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掌柜的掌柜的！張老爺的管家前來，為他家老爺配調養身子的藥，就差一枚中等年份的人參當藥引了！小的說什麼都挽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