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山窮水盡的姜家
「什么小累贅呀！你是給娘帶來幸福的小寶物啊！乖寶不知道，每天看到你沖娘甜甜的笑啊，娘就覺得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薑母的聲音輕輕柔柔，
卻讓小梨寶感覺自己的心尖痒痒的，
像被微風吹拂、又像被初升的太陽照耀、總之有一種無法言說的舒服，蔓延她的身體百骸～
「那我要每天對娘微笑～」
話沒說出一會兒，小梨寶就再也受不住困意，被周公一把拉入了甜蜜的夢鄉。
薑母笑意不減，坐在床上，抱著睡著的小梨寶輕搖，嘴裡還唱著不知名的小曲兒，
姜父看著眼前的母女，眼裡滿是愉悅而滿足的笑，
在月色的光輝下，簡陋的屋子很是充滿了別樣的祥和～
無人得知，隨著小梨寶清淺的呼吸，本來被灰濛濛霧氣籠罩的大山村方圓百里內，開始迸發淺綠色的無限生機……
一早，小梨寶還沒清醒，就被薑母折騰來折騰去，
等過了一刻鐘，被打扮好的小梨寶，被薑母拉到水缸前，看著里倒影出來的人影，簡直認不出來自己了，
原本枯黃營養不良的細軟頭髮，被薑母的一雙巧手扎了兩個小飛髻，再用粉色的絹花覆蓋，
五官一下子光彩奪目了千倍萬倍，
再加上薑母差不多一個晚上沒合眼，縫製的粉色繡花鞋，
一身打扮下來，讓人怎麼也看不出，三天前她還是一個穿著最髒最破的乞丐，
「呀！我妹子是天上的仙女吧！」
「可不！在村里我就沒見過比小妹長的更好看的小女孩！鎮上也沒有！」
「把小妹帶出去，狗蛋他們得羨慕死我！」
姜家幾兄弟一個比一個夸的聲音響，
聽的小梨寶都有些臉紅，
飯桌上，看著還是空出一個座位的薑母，臉色有些稍微不好看，
姜桐硬著頭皮道：「娘，我媳婦她身體不舒服，在屋子裡養身子！」
薑母嗤了一聲，不過也沒拆穿，
還是像平常一樣布菜，
小梨寶看著自己碗裡稠乎乎的野菜糊糊，和一個白花花的雞蛋，
再看看幾個哥哥和娘還有二嫂的碗裡，糊糊稀的幾乎能照出人影來，
小梨寶歪了歪頭，家裡人除了她，好像每個人吃的一天比一天少～
剛吃完飯，村裡的大夫就提著藥箱來為姜父把脈：
「大夫，我爹的身體怎麼樣？」
胡大夫診完脈剛回手，姜桐就迫不及待的追問，
「性命是無憂，但到底是傷了身體元氣，需要開些藥補上一段時間！」
姜家幾個兄弟頓時開心不已，
這次爹的性命是真的保住了！
雖然那個怪老頭在爹的身上留下了一道蜈蚣似的疤，但和性命比起來，分文不值了！
薑母也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笑怎麼也止不住，
小梨寶聽的也歡快的蹦躂，爹爹是為了采靈芝把她換回來才受傷，所以她是真的希望爹爹的身體好起來啊！
「胡大夫您儘管開藥，只要能讓我爹身體好起來，您讓我四小子幹什麼都成！」
姜櫟臉上滿是神采飛揚，
胡大夫只是看了一眼，並未多說話，收拾完藥箱挎著就走了，
「老大，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跟著胡大夫去家裡拿藥！」薑母趕緊催著姜桐，
「好嘞！娘！」
姜桐也立即積極應聲，興高采烈的跟上了，
可是姜桐這一去，回來就是一個時辰以後了；
「大哥，藥呢？」
姜樺圍著姜桐轉了一圈，發現姜桐的手上、身上，都空空如也，
「老大，你低著頭幹嘛，說話啊！」
薑母的心裡有一股不好的預感，但是心裡還隱隱賭那一絲慶幸，
姜桐的眼眶微紅：「娘，爹他斷藥了！」
薑母身子忍不住後退一步，
「大哥，什麼叫斷藥了，你說清楚啊！」姜柏心急不已，
「胡大夫說，爹補身體的藥得用到不少金貴的藥材，他已經讓我們賒了五兩銀子的藥錢了，爹的身體至少還得養上一個月，藥錢最少還得15兩銀子，胡大夫說他盡力了！」
姜桐坐在凳子上捂著頭，
「我去找這個老頭！成日掛在嘴邊說什麼救了村里多少多少人，現在對咱爹卻見死不救，我看他壓根就是個庸醫！」
姜櫟氣憤的就要往外走，
被薑母一把把人拉回來，
「行了！胡大夫也有一家老小，他的藥材也有不少從鎮上買的，而且他已經讓我們賒了5兩銀子，對我們家也不薄了！」
「那又怎麼樣？我們爹現在還是得吃藥養著啊！沒藥爹什麼時候才能下床啊！為了保住性命，爹的身上都已經留下了那麼丑的一道疤了！」
姜櫟崩潰大叫，
都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三哥檢查過爹的身體，
爹的腸子五臟什麼的，是被那個怪老頭把爹當衣服，用針和線縫進去的，
那道醜陋的像蜈蚣一樣的疤，要一直伴隨著爹的一生，
這種救人方法，他們聽都沒聽過，
但是好在爹活過來了，他們也就認了，
沒想到現在爹保住性命了，他們幾個兒子卻沒本事給爹拿藥，讓爹徹底好起來！
這讓他怎麼接受？
小梨寶也不安的拽著衣服，
15兩銀子是多少？是不是好多個100文？
「這藥啊，沒什麼可吃的，我自己多起來走走就好了！」
姜父手裡扶著一根粗樹枝，慢慢從屋裡出來了，
薑母和姜家的幾個小子趕緊上前扶住姜父，
「爹，你別這麼說！只要您身體好起來，吃多少藥都是應該的，這個錢，我們就算是借，也得給您拿出來！」
方氏斬釘截鐵的說道，
「當家的！別的事我都可以依你，就吃藥這件事沒得商量！」
薑母同樣神色堅定的說道，
姜家幾個小子聞言全部點頭如搗蒜的附和，
「你們別騙我了，老二家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找你娘家拿了不少銀子，你娘家嫂子現在都不歡迎你回去吧！」
方氏頓時憋紅了臉，
「還有你，娘子，咱們村里你能借的人都借遍了吧！」姜父看向薑母，
薑母還想反駁，
卻被姜父接下來的一句話說的啞口無聲：
「要是你還能借到銀子，咱們家也不至於連一粒米都吃不上！就連這兩天吃的黑面，也都是用那隻兔子剛換回來的吧？」
姜家的幾個小子頓時目光齊刷刷的看向薑母，
薑母的聲音輕輕柔柔，
卻讓小梨寶感覺自己的心尖痒痒的，
像被微風吹拂、又像被初升的太陽照耀、總之有一種無法言說的舒服，蔓延她的身體百骸～
「那我要每天對娘微笑～」
話沒說出一會兒，小梨寶就再也受不住困意，被周公一把拉入了甜蜜的夢鄉。
薑母笑意不減，坐在床上，抱著睡著的小梨寶輕搖，嘴裡還唱著不知名的小曲兒，
姜父看著眼前的母女，眼裡滿是愉悅而滿足的笑，
在月色的光輝下，簡陋的屋子很是充滿了別樣的祥和～
無人得知，隨著小梨寶清淺的呼吸，本來被灰濛濛霧氣籠罩的大山村方圓百里內，開始迸發淺綠色的無限生機……
一早，小梨寶還沒清醒，就被薑母折騰來折騰去，
等過了一刻鐘，被打扮好的小梨寶，被薑母拉到水缸前，看著里倒影出來的人影，簡直認不出來自己了，
原本枯黃營養不良的細軟頭髮，被薑母的一雙巧手扎了兩個小飛髻，再用粉色的絹花覆蓋，
五官一下子光彩奪目了千倍萬倍，
再加上薑母差不多一個晚上沒合眼，縫製的粉色繡花鞋，
一身打扮下來，讓人怎麼也看不出，三天前她還是一個穿著最髒最破的乞丐，
「呀！我妹子是天上的仙女吧！」
「可不！在村里我就沒見過比小妹長的更好看的小女孩！鎮上也沒有！」
「把小妹帶出去，狗蛋他們得羨慕死我！」
姜家幾兄弟一個比一個夸的聲音響，
聽的小梨寶都有些臉紅，
飯桌上，看著還是空出一個座位的薑母，臉色有些稍微不好看，
姜桐硬著頭皮道：「娘，我媳婦她身體不舒服，在屋子裡養身子！」
薑母嗤了一聲，不過也沒拆穿，
還是像平常一樣布菜，
小梨寶看著自己碗裡稠乎乎的野菜糊糊，和一個白花花的雞蛋，
再看看幾個哥哥和娘還有二嫂的碗裡，糊糊稀的幾乎能照出人影來，
小梨寶歪了歪頭，家裡人除了她，好像每個人吃的一天比一天少～
剛吃完飯，村裡的大夫就提著藥箱來為姜父把脈：
「大夫，我爹的身體怎麼樣？」
胡大夫診完脈剛回手，姜桐就迫不及待的追問，
「性命是無憂，但到底是傷了身體元氣，需要開些藥補上一段時間！」
姜家幾個兄弟頓時開心不已，
這次爹的性命是真的保住了！
雖然那個怪老頭在爹的身上留下了一道蜈蚣似的疤，但和性命比起來，分文不值了！
薑母也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笑怎麼也止不住，
小梨寶聽的也歡快的蹦躂，爹爹是為了采靈芝把她換回來才受傷，所以她是真的希望爹爹的身體好起來啊！
「胡大夫您儘管開藥，只要能讓我爹身體好起來，您讓我四小子幹什麼都成！」
姜櫟臉上滿是神采飛揚，
胡大夫只是看了一眼，並未多說話，收拾完藥箱挎著就走了，
「老大，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跟著胡大夫去家裡拿藥！」薑母趕緊催著姜桐，
「好嘞！娘！」
姜桐也立即積極應聲，興高采烈的跟上了，
可是姜桐這一去，回來就是一個時辰以後了；
「大哥，藥呢？」
姜樺圍著姜桐轉了一圈，發現姜桐的手上、身上，都空空如也，
「老大，你低著頭幹嘛，說話啊！」
薑母的心裡有一股不好的預感，但是心裡還隱隱賭那一絲慶幸，
姜桐的眼眶微紅：「娘，爹他斷藥了！」
薑母身子忍不住後退一步，
「大哥，什麼叫斷藥了，你說清楚啊！」姜柏心急不已，
「胡大夫說，爹補身體的藥得用到不少金貴的藥材，他已經讓我們賒了五兩銀子的藥錢了，爹的身體至少還得養上一個月，藥錢最少還得15兩銀子，胡大夫說他盡力了！」
姜桐坐在凳子上捂著頭，
「我去找這個老頭！成日掛在嘴邊說什麼救了村里多少多少人，現在對咱爹卻見死不救，我看他壓根就是個庸醫！」
姜櫟氣憤的就要往外走，
被薑母一把把人拉回來，
「行了！胡大夫也有一家老小，他的藥材也有不少從鎮上買的，而且他已經讓我們賒了5兩銀子，對我們家也不薄了！」
「那又怎麼樣？我們爹現在還是得吃藥養著啊！沒藥爹什麼時候才能下床啊！為了保住性命，爹的身上都已經留下了那麼丑的一道疤了！」
姜櫟崩潰大叫，
都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三哥檢查過爹的身體，
爹的腸子五臟什麼的，是被那個怪老頭把爹當衣服，用針和線縫進去的，
那道醜陋的像蜈蚣一樣的疤，要一直伴隨著爹的一生，
這種救人方法，他們聽都沒聽過，
但是好在爹活過來了，他們也就認了，
沒想到現在爹保住性命了，他們幾個兒子卻沒本事給爹拿藥，讓爹徹底好起來！
這讓他怎麼接受？
小梨寶也不安的拽著衣服，
15兩銀子是多少？是不是好多個100文？
「這藥啊，沒什麼可吃的，我自己多起來走走就好了！」
姜父手裡扶著一根粗樹枝，慢慢從屋裡出來了，
薑母和姜家的幾個小子趕緊上前扶住姜父，
「爹，你別這麼說！只要您身體好起來，吃多少藥都是應該的，這個錢，我們就算是借，也得給您拿出來！」
方氏斬釘截鐵的說道，
「當家的！別的事我都可以依你，就吃藥這件事沒得商量！」
薑母同樣神色堅定的說道，
姜家幾個小子聞言全部點頭如搗蒜的附和，
「你們別騙我了，老二家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找你娘家拿了不少銀子，你娘家嫂子現在都不歡迎你回去吧！」
方氏頓時憋紅了臉，
「還有你，娘子，咱們村里你能借的人都借遍了吧！」姜父看向薑母，
薑母還想反駁，
卻被姜父接下來的一句話說的啞口無聲：
「要是你還能借到銀子，咱們家也不至於連一粒米都吃不上！就連這兩天吃的黑面，也都是用那隻兔子剛換回來的吧？」
姜家的幾個小子頓時目光齊刷刷的看向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