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不說她能認清楚自己的位置嗎
薑母一字一句認真說道，
甚少看到這麼嚴格的薑母，姜櫟愣了愣，
不需要怎麼思考，重點回憶了一下這一路的細節，然後全部就一五一十詳細交代了………
「好了，出去吧！」
聽完的薑母，心裡慌的門框都快要扶不住，但面上卻一臉平靜的打開了門，
姜櫟：？？？
「不想出去？準備幫我……」
「不不不！」
姜櫟一看薑母有讓他幹活兒的念頭，聞言立刻消失的比什麼都快……
薑母強自按耐住激動的情緒，準備像尋常一樣起鍋燒水，
可剛出屋門，就看見一臉失魂落魄、備受打擊坐在門口的姜樺，
本就聽過姜小四複述了事情始末，自己心裡隱約有個猜測的薑母，
此刻不由得對自己的這個三兒子也有些同情，
「你這孩子，坐門口乾什麼！」
薑母話雖這麼問，眼睛卻沒敢直視姜樺的目光，
姜樺聞言，起身可憐巴巴趴在薑母身上，哭的那叫一個鬼哭狼嚎：
「娘啊！兒子沒用啊！大哥二哥，就連四弟都有東西送給小妹，就兒子啥也沒有啊……」
被抱住的薑母邊安撫邊無語望天，
傻兒子，當時要是把這個擁抱留給你小妹，怎麼也不至於跟著出去一趟，手上啥也沒有啊……
…………
姜家幾個小子都是處理獵物的熟手，雖說這兩年姜父打回來的獵物少，但手藝卻到底沒丟下，
薑母更是手腳麻利，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野兔上鍋燉上了，
兔肉和蘑菇燉的「咕咚咕咚」響，淺黃色的油漂浮在色濃的湯上，
蘑菇的鮮香和野兔的肉香混合著，陣陣香味直往人鼻里鑽～
姜家幾個皮實的小子，今日少見的都在院子裡安定下來了，
就連平日一向不喜做飯的牛氏，都格外殷勤的守在廚房添柴加火，
在眾人不知道咽了多少次口水後，到了中午，野兔蘑菇湯終於準時上桌了，
先讓送給姜父一碗，
剩下的，薑母拿著大勺給家裡個個分配滿滿的肉湯和些許肉塊，
薑母又專門用玉米面和黑面摻和著，烙了十來張餅子，
切成大塊放進肉湯，餅子一下也浸滿了葷香味！
幾個小子早就等的望眼欲穿，各自端著碗吃的狼吞虎咽，連頭都沒空兒抬一下，
小梨寶的鼻子早就經受了長時間的煎熬，此刻眼睛又見到眾人這幅大快朵頤的樣子，
一個沒繃住，嘴角流出了一小撮晶亮晶亮的口水，
等反應過來後，急忙抬起手背擦，
流口水不能被看見的，
不然馬上就要挨打！
感覺到小梨寶身子有些輕顫，薑母輕笑：
「乖寶想吃肉了？」
聽到這一句，小梨寶眼前霎時出現上百個李桃花猙獰凶暴的面目，
頓時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
「不想不想！」
看著小梨寶捂著眼睛一副害怕恐懼深入骨髓的模樣，薑母眼裡的心疼幾乎溢出來，
下一秒，小梨寶就感覺自己鼻尖一香，肉香仿佛近在咫尺，
一個沒控制住，
小嘴就張開一條小縫，瞬間一口熱騰騰的鮮湯就划進了肚子裡，
兔肉和蘑菇清燉了幾個時辰，兔肉的葷香和蘑菇的鮮香，早就融合的水乳交融，
喝上一口，滿足感瞬間從舌尖滑到了胃裡，
小梨寶都被香懵了，
幾個哥哥說的沒錯，
這野兔湯真的是太香了啊～
簡直是全天下最好喝的東西了～
「乖寶，捧著碗喝香～」薑母把小梨寶的手放在碗的兩邊，然後教著往嘴裡送，
小梨寶稀里糊塗的就喝了不少，
牛氏喝完碗裡的湯，吃完碗裡的肉，又看著薑母一心給小梨寶餵湯，頓時心情好了些：
「娘，那幾塊骨頭少肉多的兔肉都給我吧，我吃得下！」
飯桌上頓時安靜如雞……
薑母臉都黑了一個度，
姜桐更是尷尬的連吃肉的動作都滯到那了，
偏牛氏自我感覺良好：
「娘，您可算比昨日清醒了，小妹就一個三歲的孩子，咱們一家人吃肉她喝點湯就得了！」
「小妹，你也別怪嫂子說話直，就憑你是個丫頭，在村里別的人家，一個丫頭能喝上肉湯都是一件了不得的事了！」
牛氏一副趾高氣揚的語氣說道，
姜桐聽的一個頭兩個大，暗地裡拽了拽牛氏的衣袖，
偏牛氏仿若未覺，
眼睛還直勾勾的盯著盆里的兔肉，打算上筷子去夾，
小梨寶被說的低下了頭，連肉湯都不敢再喝了，
整個人顯得小心翼翼的，
「乖寶～」薑母心一緊，
「娘，我知道女孩都是賠錢貨，我其實連肉湯都不能喝，其實我喝水也能喝飽的～真的！我從小都是這樣子的～」
小梨寶邊說還邊懂事的朝著薑母揚起一個笑臉，
姜家眾人聽的鼻子一酸，
小梨寶被接回來的當天，姜家眾人雖不知道她之前過的什麼日子，但從她的穿衣打扮也能猜出個大概，
一身破破爛爛的連乞丐服都不如，頭髮也跟個雞窩似的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清洗，身上露出的皮膚甚至還有被鞭打的痕跡，
與之相對的是，兩側肩膀和手上厚厚的繭層，
身子更是瘦的皮包骨頭，揣在手裡一點重量都沒有，
牛氏聽完卻傲氣的哼了一聲：
「你心裡有數就好小妹，你得知道，你現在來這個家裡，是享了多少福！」
小梨寶眼裡迅速聚起一層水霧，
看的人心都是疼的，
姜桐把碗裡的兔肉都撥給了牛氏，嗓音有些沉：「媳婦，別說了……」
「我憑什麼不說？我不說她能認清楚自己的位置嗎？」
牛氏頭一次沒被反駁，還以為自己說出了眾人的心聲，
美滋滋的，筷子衝著那個眼饞已久的兔腿就夾了過去，
沒想到，薑母頓時把肉盆往後一撤，讓牛氏撲了個空，
薑母的臉色冷的嚇人：「我看需要認清楚自己位置的是你吧！」
姜家的幾個小子和方氏，默默不發一言的把自己碗裡的兔肉都挑給了小梨寶，
就連年齡還比小梨寶小一歲的姜小星，都格外痛快的把自己碗裡的肉倒給了小梨寶，
牛氏一臉懵：「你們都在幹什麼？還有娘，您說這句話什麼意思？」
「我說的有錯嗎？村里哪個女孩不是這麼過來的？」
甚少看到這麼嚴格的薑母，姜櫟愣了愣，
不需要怎麼思考，重點回憶了一下這一路的細節，然後全部就一五一十詳細交代了………
「好了，出去吧！」
聽完的薑母，心裡慌的門框都快要扶不住，但面上卻一臉平靜的打開了門，
姜櫟：？？？
「不想出去？準備幫我……」
「不不不！」
姜櫟一看薑母有讓他幹活兒的念頭，聞言立刻消失的比什麼都快……
薑母強自按耐住激動的情緒，準備像尋常一樣起鍋燒水，
可剛出屋門，就看見一臉失魂落魄、備受打擊坐在門口的姜樺，
本就聽過姜小四複述了事情始末，自己心裡隱約有個猜測的薑母，
此刻不由得對自己的這個三兒子也有些同情，
「你這孩子，坐門口乾什麼！」
薑母話雖這麼問，眼睛卻沒敢直視姜樺的目光，
姜樺聞言，起身可憐巴巴趴在薑母身上，哭的那叫一個鬼哭狼嚎：
「娘啊！兒子沒用啊！大哥二哥，就連四弟都有東西送給小妹，就兒子啥也沒有啊……」
被抱住的薑母邊安撫邊無語望天，
傻兒子，當時要是把這個擁抱留給你小妹，怎麼也不至於跟著出去一趟，手上啥也沒有啊……
…………
姜家幾個小子都是處理獵物的熟手，雖說這兩年姜父打回來的獵物少，但手藝卻到底沒丟下，
薑母更是手腳麻利，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野兔上鍋燉上了，
兔肉和蘑菇燉的「咕咚咕咚」響，淺黃色的油漂浮在色濃的湯上，
蘑菇的鮮香和野兔的肉香混合著，陣陣香味直往人鼻里鑽～
姜家幾個皮實的小子，今日少見的都在院子裡安定下來了，
就連平日一向不喜做飯的牛氏，都格外殷勤的守在廚房添柴加火，
在眾人不知道咽了多少次口水後，到了中午，野兔蘑菇湯終於準時上桌了，
先讓送給姜父一碗，
剩下的，薑母拿著大勺給家裡個個分配滿滿的肉湯和些許肉塊，
薑母又專門用玉米面和黑面摻和著，烙了十來張餅子，
切成大塊放進肉湯，餅子一下也浸滿了葷香味！
幾個小子早就等的望眼欲穿，各自端著碗吃的狼吞虎咽，連頭都沒空兒抬一下，
小梨寶的鼻子早就經受了長時間的煎熬，此刻眼睛又見到眾人這幅大快朵頤的樣子，
一個沒繃住，嘴角流出了一小撮晶亮晶亮的口水，
等反應過來後，急忙抬起手背擦，
流口水不能被看見的，
不然馬上就要挨打！
感覺到小梨寶身子有些輕顫，薑母輕笑：
「乖寶想吃肉了？」
聽到這一句，小梨寶眼前霎時出現上百個李桃花猙獰凶暴的面目，
頓時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
「不想不想！」
看著小梨寶捂著眼睛一副害怕恐懼深入骨髓的模樣，薑母眼裡的心疼幾乎溢出來，
下一秒，小梨寶就感覺自己鼻尖一香，肉香仿佛近在咫尺，
一個沒控制住，
小嘴就張開一條小縫，瞬間一口熱騰騰的鮮湯就划進了肚子裡，
兔肉和蘑菇清燉了幾個時辰，兔肉的葷香和蘑菇的鮮香，早就融合的水乳交融，
喝上一口，滿足感瞬間從舌尖滑到了胃裡，
小梨寶都被香懵了，
幾個哥哥說的沒錯，
這野兔湯真的是太香了啊～
簡直是全天下最好喝的東西了～
「乖寶，捧著碗喝香～」薑母把小梨寶的手放在碗的兩邊，然後教著往嘴裡送，
小梨寶稀里糊塗的就喝了不少，
牛氏喝完碗裡的湯，吃完碗裡的肉，又看著薑母一心給小梨寶餵湯，頓時心情好了些：
「娘，那幾塊骨頭少肉多的兔肉都給我吧，我吃得下！」
飯桌上頓時安靜如雞……
薑母臉都黑了一個度，
姜桐更是尷尬的連吃肉的動作都滯到那了，
偏牛氏自我感覺良好：
「娘，您可算比昨日清醒了，小妹就一個三歲的孩子，咱們一家人吃肉她喝點湯就得了！」
「小妹，你也別怪嫂子說話直，就憑你是個丫頭，在村里別的人家，一個丫頭能喝上肉湯都是一件了不得的事了！」
牛氏一副趾高氣揚的語氣說道，
姜桐聽的一個頭兩個大，暗地裡拽了拽牛氏的衣袖，
偏牛氏仿若未覺，
眼睛還直勾勾的盯著盆里的兔肉，打算上筷子去夾，
小梨寶被說的低下了頭，連肉湯都不敢再喝了，
整個人顯得小心翼翼的，
「乖寶～」薑母心一緊，
「娘，我知道女孩都是賠錢貨，我其實連肉湯都不能喝，其實我喝水也能喝飽的～真的！我從小都是這樣子的～」
小梨寶邊說還邊懂事的朝著薑母揚起一個笑臉，
姜家眾人聽的鼻子一酸，
小梨寶被接回來的當天，姜家眾人雖不知道她之前過的什麼日子，但從她的穿衣打扮也能猜出個大概，
一身破破爛爛的連乞丐服都不如，頭髮也跟個雞窩似的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清洗，身上露出的皮膚甚至還有被鞭打的痕跡，
與之相對的是，兩側肩膀和手上厚厚的繭層，
身子更是瘦的皮包骨頭，揣在手裡一點重量都沒有，
牛氏聽完卻傲氣的哼了一聲：
「你心裡有數就好小妹，你得知道，你現在來這個家裡，是享了多少福！」
小梨寶眼裡迅速聚起一層水霧，
看的人心都是疼的，
姜桐把碗裡的兔肉都撥給了牛氏，嗓音有些沉：「媳婦，別說了……」
「我憑什麼不說？我不說她能認清楚自己的位置嗎？」
牛氏頭一次沒被反駁，還以為自己說出了眾人的心聲，
美滋滋的，筷子衝著那個眼饞已久的兔腿就夾了過去，
沒想到，薑母頓時把肉盆往後一撤，讓牛氏撲了個空，
薑母的臉色冷的嚇人：「我看需要認清楚自己位置的是你吧！」
姜家的幾個小子和方氏，默默不發一言的把自己碗裡的兔肉都挑給了小梨寶，
就連年齡還比小梨寶小一歲的姜小星，都格外痛快的把自己碗裡的肉倒給了小梨寶，
牛氏一臉懵：「你們都在幹什麼？還有娘，您說這句話什麼意思？」
「我說的有錯嗎？村里哪個女孩不是這麼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