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集偷襲
一
為了以防萬一，越千年又讓偵察兵清點一下魔軍大致兵力，最後得知只有百來十人。
此消息對眾人來說算是安心藥。
「敵軍四周並無重大武器，所以我軍可以奇襲，主要目的在於打亂獸潮，不在於殺敵。第一，我們要打開潛伏模式，如此一來便可安然接近營寨；第二，要潛伏，打槍的不要；若實在不行，全力引發獸潮，搗毀敵人計劃。」
越千年又進一步安排具體事項：將隊伍分成五小隊，他領一隊守在後方；關霜月領一隊去牽制、刺殺敵人；秋子義領一隊埋伏道路兩側，阻撓援軍；林風帶人往獸群扔炸彈；謝霆則領傷員及其餘人隨時支援。
時間定在黃昏之時。
隨後他目光定格在豐殷德身上，豐殷德感受到視線，只聽對方說：「星火排長如今昏迷不醒，又無醫師，我怕他……」
「會長放心，由我一人護著他。」豐殷德站起來喚出鐵棍，杵進雪地。「絕不拖累此次行動！」
「善！」越千年大喜，再無憂慮。「到時你有我一同留守後方。」
會議散去，眾人各回去準備。
黃昏時分，夜降猶如深淵，濃雲覆蓋繁星，雪花飄落時，五支小隊悄然出動。
黑夜下的雪，世界宛如白晝。
魔軍所建立城寨，極為簡陋，營帳對面便是圈，中間有塊巨大魔晶連接城寨各設施：木樁上刻符文、建立法陣以困獸；東南西北各有哨塔可站四人，塔有靈能炮、機械光束連射槍等防備敵人。
雪地里，關霜月撤去頭盔，雙手一捧哈氣，喚出流櫻紅晶槍，轉動槍桿使其收縮尺劍之長。
她趴在地上，朝著南哨塔慢慢前進，士兵掏出武器，緊跟其後。
「所有人隱蔽氣息。」關霜月小聲叮囑士兵。
她們接下來要穿過魔法屏障，這是戰場上最常見的方式：用以偵查魔力波動。
接下來是陷阱魔法，常人都會設置。
可關霜月發現此地並未設置，對她來說不可謂不是驚喜。
十人來到在雪地里爬行。鎧甲浮現白色與周圍並無不同，肉眼難以查看；亞里的潛伏模式，可以遮掩人體外線以及隱匿氣息，若非特殊偵察機亦或其他魔法，很難發現其蹤跡。
四人呈半圓，護在外圍提防；二人與其背對注視前方，架槍謹慎有人冒出；關霜月領四人飛到空中，見她蹬著木板踏空而上，率先翻入哨塔，悄然間，兩槍殺死哨衛。
「你們二人守在這裡，將靈能炮對內，到時掩護我等。」關霜月對著跟上來的四人吩咐。「你二人隨我打開營門。」
「是。」
三人觀察一番情形，確認無事，快速下去，借風席捲雪而飛舞形成白浪時，關霜月殺死看守，將屍體拖到一邊以白雪掩蓋。一人跑到門前，打開大門一條縫，讓其他人進來。
正巧此時來了一隊巡邏隊，看見鎧甲樣式不對，沖他們大喊：「喂，你們隸屬哪個軍部的，為啥你們鎧甲俺沒見過啊？」
關霜月片刻遲疑，惹起對方停足。兩者間雖隔百米，可鎧甲開啟擴音功能，如在耳邊傾訴。
「是敵人！」
那人通過這片刻遲疑，便捕捉到對方不是己方士兵。若是己方定會毫不猶豫回答所在軍部和番號。
「砰！」
他將槍口上舉射擊充當信號，隊員則半蹲舉槍射擊。
「噠噠噠！」
關霜月將槍桿伸長，提撩旋轉將攻擊盡數格擋；猛得一甩長槍，半月形氣刃劃破空氣，「嗉！」，掃過雪面來到魔軍巡邏隊面前。
巡邏士兵將魔力聚集一處，形成防禦成功擋下；不等他們反擊，雪霧中飛出一道身影，緊接著眼前一紅，無力感充斥全身，這才發覺身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顆窟窿。
關霜月將槍尖血液甩出去，目光如電，英姿颯爽。
士兵緊隨而至，林風從他們面前點點頭，便一頭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魔軍初聽槍聲，聞訊趕來；南哨塔率先對其他哨塔發動攻擊，接著開始掃射地面。
支援而來的魔軍士兵，遭到謝霆和秋子義的阻擾，他們每次去追擊，總是跟丟對方蹤跡；等到向南回援時，他們又冒出來，這令魔軍士兵很是惱火。
駐紮此地士兵本只有百十人，只負責運行好魔晶，將魔獸看好，再無別事。
話說林風即將到達看管魔獸的圈子，從雪地里彈跳出來十五名雪傀儡。
由龍晶打造的冰屬性傀儡，戰鬥力在第三階段不定。
「一群爛石頭，讓你瞧瞧本大爺的厲害。」
林風大刀砍在上面，沒想到對方毫髮無傷。
旁邊雪傀儡釋放冰刺，逼迫林風拉開距離，將大刀擋在身前。
其餘人與其交戰，各有損傷。
後方越千年沒想到潛伏失敗，想著率領一些人前去支援，讓豐殷德好生看管其他傷者。
行至途中，聞空中隱隱傳來轟鳴，抬頭一看，雲層出現幾點紅綠藍黃交替的光源。
他暗道不妙：這是敵軍軍艦，我方危矣！
果然，天上發射一道光束，直插雪地，仿佛要將大地切割，在純白色雪布上面劃開一道口子，兩邊是泛著熾熱、滾燙的岩漿。
接著是一道又一道光束，好似神罰降世。
越千年獨自凝聚光能炮，藍色光束射向雲層，大約六秒後，一聲響徹天地的爆炸聲傳開，接著一處雲端散開，著火的小型戰艦墜落，從戰艦中飛出上百人。
「給我把他們打下來！」越千年先是喘氣再高喊。
士兵將武器開到最大功率，對準雲層上的敵人射擊。
一架運輸船落到距離營寨三百米處，正巧是豐殷德所在位置的西面。
魔軍士兵下船後，無意中發現營帳之事。先前光顧營寨和攻擊一事，全沒顧偵查警報。
豐殷德早知道落下里的遠輸船，提前安排傷者，除了星火陷入昏迷不能動，其他人是重傷未愈、斷手斷腳等。
他們將雪壘起來，形成一字式防線。
兩者開始交起手來。
三
昏迷中的星火，記憶開始出現混亂：此刻他正坐在教室里，看著屏幕里的酷炫機甲，裡面有一台叫混沌的，特別帥氣。
他拿著中性筆，目光放在即將落下的太陽，夕陽是如此美麗，遠處村落、樹林與天邊昏黃的光線交纏在一起，驚飛一群大雁。
黃昏忽地無限放大起來，將視線所及之處悉數覆蓋。
那中間出現一人，白髮褐瞳，著白藍青長服，兩側有水流動，潺潺細流。
「你是誰？」星火問。
「我是真理，你的那本書。」真理空靈的話音，飄蕩在四方世界。
「嘶？」星火皺起雙眉，指著他說，「你……是書中靈？」
「非也。我內有你，可你未有我。」真理來到星火近前，可星火看他，總覺尚有雲霧繚繞，不得真容。
耳畔又響起真理聲音。「我是你記憶和心構成，是沌的詛咒使我出現在你面前。就像當初道玄，我們只有在特定情況下才能出現。」
「我們是與你一心的產物，正如你所擁有的九運，是與你同體，而非從沌繼承之力。」
見星火不解，他進一步解釋。
「你之所以從藍星而至跡海，並不是沌的功勞，而是你自身靈性，把你從萬千世界帶到這裡，只不過你早已忘卻。」
「詛咒更使你困厄深淵，不得其明，到如今。」
聞言，星火惶恐，詢問：「那豈不是說，玄囂害我？！」
「是又不是，」真理說，「詛咒對你有害，沌力還會使你萌生墮落之心；但其力量本質能夠大幅度提升你的靈性，對你又有益處。」
「哪有為什麼叫繼承……還有你說的靈性是什麼？」星火自覺理不清，這些東西陌生可又有點熟悉。「既然你說我們一體，我想知道你所知道所有事情。」
真理似微一笑，低眉微微搖頭，良久，才細細道來。
「你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從一開始就出現了誤差，這不是你所想的魔法世界。」
「宇宙中有一靈，稱為本源，靈源之力，可開天可裂地、上通神霄下達幽冥、生死輪迴，盡在掌心翻覆間。」
星火瞳孔地震，照真理所言，這不是靈力又是什麼。
「非你所想靈力，此乃宇宙本源之力，你之靈性是創造亦是毀滅。因此，沌才找上你。」
「那你意思他是要奪舍我？」星火說。
「不是，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你所做靈性一書精華，匯聚我身，我知靈性奧義可無法傳於你。」
「嘶，你這話何意？」
難得一見真理嘆氣，一揮衣袖，往後飄去。「哎——，時間會見證。你已重生，我去也。」
為了以防萬一，越千年又讓偵察兵清點一下魔軍大致兵力，最後得知只有百來十人。
此消息對眾人來說算是安心藥。
「敵軍四周並無重大武器，所以我軍可以奇襲，主要目的在於打亂獸潮，不在於殺敵。第一，我們要打開潛伏模式，如此一來便可安然接近營寨；第二，要潛伏，打槍的不要；若實在不行，全力引發獸潮，搗毀敵人計劃。」
越千年又進一步安排具體事項：將隊伍分成五小隊，他領一隊守在後方；關霜月領一隊去牽制、刺殺敵人；秋子義領一隊埋伏道路兩側，阻撓援軍；林風帶人往獸群扔炸彈；謝霆則領傷員及其餘人隨時支援。
時間定在黃昏之時。
隨後他目光定格在豐殷德身上，豐殷德感受到視線，只聽對方說：「星火排長如今昏迷不醒，又無醫師，我怕他……」
「會長放心，由我一人護著他。」豐殷德站起來喚出鐵棍，杵進雪地。「絕不拖累此次行動！」
「善！」越千年大喜，再無憂慮。「到時你有我一同留守後方。」
會議散去，眾人各回去準備。
黃昏時分，夜降猶如深淵，濃雲覆蓋繁星，雪花飄落時，五支小隊悄然出動。
黑夜下的雪，世界宛如白晝。
魔軍所建立城寨，極為簡陋，營帳對面便是圈，中間有塊巨大魔晶連接城寨各設施：木樁上刻符文、建立法陣以困獸；東南西北各有哨塔可站四人，塔有靈能炮、機械光束連射槍等防備敵人。
雪地里，關霜月撤去頭盔，雙手一捧哈氣，喚出流櫻紅晶槍，轉動槍桿使其收縮尺劍之長。
她趴在地上，朝著南哨塔慢慢前進，士兵掏出武器，緊跟其後。
「所有人隱蔽氣息。」關霜月小聲叮囑士兵。
她們接下來要穿過魔法屏障，這是戰場上最常見的方式：用以偵查魔力波動。
接下來是陷阱魔法，常人都會設置。
可關霜月發現此地並未設置，對她來說不可謂不是驚喜。
十人來到在雪地里爬行。鎧甲浮現白色與周圍並無不同，肉眼難以查看；亞里的潛伏模式，可以遮掩人體外線以及隱匿氣息，若非特殊偵察機亦或其他魔法，很難發現其蹤跡。
四人呈半圓，護在外圍提防；二人與其背對注視前方，架槍謹慎有人冒出；關霜月領四人飛到空中，見她蹬著木板踏空而上，率先翻入哨塔，悄然間，兩槍殺死哨衛。
「你們二人守在這裡，將靈能炮對內，到時掩護我等。」關霜月對著跟上來的四人吩咐。「你二人隨我打開營門。」
「是。」
三人觀察一番情形，確認無事，快速下去，借風席捲雪而飛舞形成白浪時，關霜月殺死看守，將屍體拖到一邊以白雪掩蓋。一人跑到門前，打開大門一條縫，讓其他人進來。
正巧此時來了一隊巡邏隊，看見鎧甲樣式不對，沖他們大喊：「喂，你們隸屬哪個軍部的，為啥你們鎧甲俺沒見過啊？」
關霜月片刻遲疑，惹起對方停足。兩者間雖隔百米，可鎧甲開啟擴音功能，如在耳邊傾訴。
「是敵人！」
那人通過這片刻遲疑，便捕捉到對方不是己方士兵。若是己方定會毫不猶豫回答所在軍部和番號。
「砰！」
他將槍口上舉射擊充當信號，隊員則半蹲舉槍射擊。
「噠噠噠！」
關霜月將槍桿伸長，提撩旋轉將攻擊盡數格擋；猛得一甩長槍，半月形氣刃劃破空氣，「嗉！」，掃過雪面來到魔軍巡邏隊面前。
巡邏士兵將魔力聚集一處，形成防禦成功擋下；不等他們反擊，雪霧中飛出一道身影，緊接著眼前一紅，無力感充斥全身，這才發覺身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顆窟窿。
關霜月將槍尖血液甩出去，目光如電，英姿颯爽。
士兵緊隨而至，林風從他們面前點點頭，便一頭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魔軍初聽槍聲，聞訊趕來；南哨塔率先對其他哨塔發動攻擊，接著開始掃射地面。
支援而來的魔軍士兵，遭到謝霆和秋子義的阻擾，他們每次去追擊，總是跟丟對方蹤跡；等到向南回援時，他們又冒出來，這令魔軍士兵很是惱火。
駐紮此地士兵本只有百十人，只負責運行好魔晶，將魔獸看好，再無別事。
話說林風即將到達看管魔獸的圈子，從雪地里彈跳出來十五名雪傀儡。
由龍晶打造的冰屬性傀儡，戰鬥力在第三階段不定。
「一群爛石頭，讓你瞧瞧本大爺的厲害。」
林風大刀砍在上面，沒想到對方毫髮無傷。
旁邊雪傀儡釋放冰刺，逼迫林風拉開距離，將大刀擋在身前。
其餘人與其交戰，各有損傷。
後方越千年沒想到潛伏失敗，想著率領一些人前去支援，讓豐殷德好生看管其他傷者。
行至途中，聞空中隱隱傳來轟鳴，抬頭一看，雲層出現幾點紅綠藍黃交替的光源。
他暗道不妙：這是敵軍軍艦，我方危矣！
果然，天上發射一道光束，直插雪地，仿佛要將大地切割，在純白色雪布上面劃開一道口子，兩邊是泛著熾熱、滾燙的岩漿。
接著是一道又一道光束，好似神罰降世。
越千年獨自凝聚光能炮，藍色光束射向雲層，大約六秒後，一聲響徹天地的爆炸聲傳開，接著一處雲端散開，著火的小型戰艦墜落，從戰艦中飛出上百人。
「給我把他們打下來！」越千年先是喘氣再高喊。
士兵將武器開到最大功率，對準雲層上的敵人射擊。
一架運輸船落到距離營寨三百米處，正巧是豐殷德所在位置的西面。
魔軍士兵下船後，無意中發現營帳之事。先前光顧營寨和攻擊一事，全沒顧偵查警報。
豐殷德早知道落下里的遠輸船，提前安排傷者，除了星火陷入昏迷不能動，其他人是重傷未愈、斷手斷腳等。
他們將雪壘起來，形成一字式防線。
兩者開始交起手來。
三
昏迷中的星火，記憶開始出現混亂：此刻他正坐在教室里，看著屏幕里的酷炫機甲，裡面有一台叫混沌的，特別帥氣。
他拿著中性筆，目光放在即將落下的太陽，夕陽是如此美麗，遠處村落、樹林與天邊昏黃的光線交纏在一起，驚飛一群大雁。
黃昏忽地無限放大起來，將視線所及之處悉數覆蓋。
那中間出現一人，白髮褐瞳，著白藍青長服，兩側有水流動，潺潺細流。
「你是誰？」星火問。
「我是真理，你的那本書。」真理空靈的話音，飄蕩在四方世界。
「嘶？」星火皺起雙眉，指著他說，「你……是書中靈？」
「非也。我內有你，可你未有我。」真理來到星火近前，可星火看他，總覺尚有雲霧繚繞，不得真容。
耳畔又響起真理聲音。「我是你記憶和心構成，是沌的詛咒使我出現在你面前。就像當初道玄，我們只有在特定情況下才能出現。」
「我們是與你一心的產物，正如你所擁有的九運，是與你同體，而非從沌繼承之力。」
見星火不解，他進一步解釋。
「你之所以從藍星而至跡海，並不是沌的功勞，而是你自身靈性，把你從萬千世界帶到這裡，只不過你早已忘卻。」
「詛咒更使你困厄深淵，不得其明，到如今。」
聞言，星火惶恐，詢問：「那豈不是說，玄囂害我？！」
「是又不是，」真理說，「詛咒對你有害，沌力還會使你萌生墮落之心；但其力量本質能夠大幅度提升你的靈性，對你又有益處。」
「哪有為什麼叫繼承……還有你說的靈性是什麼？」星火自覺理不清，這些東西陌生可又有點熟悉。「既然你說我們一體，我想知道你所知道所有事情。」
真理似微一笑，低眉微微搖頭，良久，才細細道來。
「你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從一開始就出現了誤差，這不是你所想的魔法世界。」
「宇宙中有一靈，稱為本源，靈源之力，可開天可裂地、上通神霄下達幽冥、生死輪迴，盡在掌心翻覆間。」
星火瞳孔地震，照真理所言，這不是靈力又是什麼。
「非你所想靈力，此乃宇宙本源之力，你之靈性是創造亦是毀滅。因此，沌才找上你。」
「那你意思他是要奪舍我？」星火說。
「不是，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你所做靈性一書精華，匯聚我身，我知靈性奧義可無法傳於你。」
「嘶，你這話何意？」
難得一見真理嘆氣，一揮衣袖，往後飄去。「哎——，時間會見證。你已重生，我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