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砸錢開路
晚上，秦珍進到空間，繼續在地里轉了一圈，才十多日，空間裡的苗長得半尺來高，稻子出苗不錯，就是不知結不結稻穗。
若結稻穗，她就得多種些，現在外面，他們已有了八畝地，得僱人種上，以後她拿出糧食來，也不顯突兀。
上半年是來不及了，下半年可以種麥子，空間也得種些麥子。
琢磨完地里的事，她又開始思考兄長明日求學的事，即是要進學，她得準備重禮，最好是夫子沒辦法拒絕的重禮。
她從那些削下來的動物皮毛里選了一張紅狐狸皮，火紅的皮毛，毛色相當漂亮顯眼。
紅狐少有，這狐狸皮又是從梧桐山拾來的，比尋常狐狸大上一倍，皮毛很完整，她把狐狸的頭部內里掏空，還沒影響到外面的形狀，使得整張毛皮看上去立體而生動。
除了這張紅狐狸皮，還有三張老虎皮，秦珍打算將老虎皮送給衛末三人。
第二日一早，二郎幾個去衙門辦理戶籍的事，一直到中午才拿著新鮮出爐的戶籍文書回來。
如此，秦家三房，一下子添了三口人。
善之三人終於有了歸屬，有了家，也就有了根，少年們一整天都處於激動興奮中。
第三日，秦珍早早地將二郎他們叫起來，讓幾人裝扮一新，又幫幾人梳了頭髮，四個一水兒的小子，穿上新衣，看起來人模人樣，哪還有一絲以前做乞丐的模樣。
「好看，嘻嘻~」五郎小手指著幾個哥哥，站在一旁拍手，隨後又扯秦珍衣袖，「姐姐，五郎也要穿新衣。」
秦珍點了下他的鼻尖，笑說，「放心，少不了你的，去，一邊等著。」
她幫孝之梳完頭，放下木梳，「哥，把小弟衣服拿來。」
善之扯著身上的新衣，有些彆扭的嘟喃，「穿成這樣，這是做什麼，走親戚啊。」
「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等下機靈點，別拖我後腿。」秦珍暫時賣了個關子。
「嘿，還裝神秘，行，我等著。」善之沒打破沙鍋問到底。
五郎換了新衣，秦珍幫他紮起兩個小圓髻，髻上繫著髮帶，同色髮帶配衣賞，萌娃啊萌娃，五郎經過一段時候的調養，小傢伙養得唇紅齒白，一雙眼睛看人時，心都要化了。
她兄妹三人都有一副好相貌，想來那對渣父母相貌定也是極出色的。
「好了，豬和雞關進屋裡，行動。」
秦珍說著，抱起五郎，二郎背著一隻包裹，善之把豬牽進屋，雞一直綁著，沒放出去撒歡。
路上，善之小聲地同二郎耳語，「瞅你妹妹，是不是特有一家之主的范。」
「你不樂意？」二郎斜了他一眼，「天天侍候你吃喝，熱飯熱菜，有魚有肉，還送你新衣，你不滿意？」
善之摸摸鼻子，嘿嘿地傻笑兩聲，「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說，咱家男丁多，當家之人不應該是男丁嗎。」
善之認為，他現在是家裡年紀最大的男丁，他有責任有義務照顧下面所有的弟弟妹妹。
再說，家裡幾個兄弟，卻是妹妹當家，傳出去人家不得笑話他們。
「打過我妹妹，我同意你當老大。」二郎好心的建議，拍拍想爬到妹妹頭上的善之，快步走到孝之身邊，孝之老實話不多，沒善之滑頭，對他脾氣。
「姐姐，善之哥哥想當咱們家老大。」五郎冷不丁地在他們身後清清脆脆地喊。
「……」原以為自己很小聲的善之，臉色一黑，五郎這個耳報神，這些日子白哄了，不過想到秦珍的反應，他頭皮一陣發麻，新認的妹妹兇悍啊，他老早就領教過。
五郎眨吧著眼，好奇的問，「姐姐，善之哥哥會烤魚嗎。」
「會。」
「會做飯嗎？」
「會」
「哦，那太好了，姐姐明天陪我玩，讓善之哥哥幹活。」五郎高興地抱緊秦珍的脖子，姐姐老是不著家，經常看不到姐姐，有的時候，他好害怕。
秦珍笑說，「他要賺錢養家。」
五郎哦了聲，然後就說，「那等他賺錢養家，再回來給咱們做飯烤魚吃，還要吃雞腿，牛肉餡餅，蒜苗團圓蛋，老參雞湯。」
秦珍聽得暗笑不已，面上卻一本正經的說，「主意不錯。」
善之幾個上了她家戶籍，按年歲來算，善之最大，良之次之，然後是兄長二郎，接下來是孝之，他比秦珍還大一歲，十一歲。
善之想當老大，可以理解，他不似二郎，心裡一向有自己的主意，可遇上素有主意拳頭嘴巴一樣硬的秦珍，就不得不低頭。
善之，「……」
賺錢養家，還得回家做飯烤魚，這是要拿他當老黃牛使啊。
「啪~」善之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巴掌，有吃有喝，還有新衣穿，幹啥想不通的要當老大，真是吃飽了撐著，忘了以前當乞丐的苦日子了。
他腆著臉，苦哈哈的湊到秦珍面前，「珍珍，方才我跟二郎說笑的，你當家才好呢，千萬別當真啊。」
秦珍笑笑，面色如常，「即是玩笑，自然不會當真。」
善之心裡剛鬆口氣，只聽她話鋒一轉，口氣極凶，「從今天開始，家裡活計你一人全包了。」
「啥？不要哇。」善之不由得哀嚎。
秦珍才不理他，撇下後面垂頭喪氣的善之，和良之他們走到一起說說笑笑。
******
「就是這裡。」秦珍放下五郎，改為牽在手裡，幾個人站在學堂門口。
「聞鹿學館。」善之臉色微變，擋住秦珍欲敲門的手，「你做啥，你曉不曉得這裡什麼地方，這可不是咱們能來的地方。」
秦珍是第二次來，但善之他們卻是熟悉這地的，柳林鎮最有名的學堂，學費高，夫子嚴，規矩更嚴。
「為何來不得，咱們可是正經求學的，」秦珍推開他，再次敲門。
善之，「求學，為二郎？」
秦珍搖頭，「不，是你們四個。」
善之良之孝之頓時魂飛天外，連話也說不完整，「我我我，我們，珍珍，你，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善之擦擦額上並不存的汗珠，拽住秦珍的手，「珍珍，珍，好妹妹，好妹妹，咱們走吧，我不讀書，咱回家啊。」
「瞅你這沒出息的小樣，方才想當老大的膽哪去了。」秦珍眼露鄙夷，忍不住開口相激，「乞丐都當了，怕讀書，丟不丟人啊你。」
她低頭問五郎，「小弟，你想不想讀書？」
五郎相當給面子，大聲道：「想，我要考秀才，當大官。」
「聽聽，沒出息，怕讀書的人永遠當不了老大。」秦珍鄙視完他，再次上前敲門。
善之拼命朝良之孝之使眼色，快勸勸啊，你們。
良之孝之搖頭，進了秦家的門，生是秦家的人，死是秦家的鬼，尤其最重要的是，要聽秦珍的話，跟著她，有肉包子吃。
善之痛心的撫著胸口，十幾年的兄弟情，竟還不如幾個肉包子。
若結稻穗，她就得多種些，現在外面，他們已有了八畝地，得僱人種上，以後她拿出糧食來，也不顯突兀。
上半年是來不及了，下半年可以種麥子，空間也得種些麥子。
琢磨完地里的事，她又開始思考兄長明日求學的事，即是要進學，她得準備重禮，最好是夫子沒辦法拒絕的重禮。
她從那些削下來的動物皮毛里選了一張紅狐狸皮，火紅的皮毛，毛色相當漂亮顯眼。
紅狐少有，這狐狸皮又是從梧桐山拾來的，比尋常狐狸大上一倍，皮毛很完整，她把狐狸的頭部內里掏空，還沒影響到外面的形狀，使得整張毛皮看上去立體而生動。
除了這張紅狐狸皮，還有三張老虎皮，秦珍打算將老虎皮送給衛末三人。
第二日一早，二郎幾個去衙門辦理戶籍的事，一直到中午才拿著新鮮出爐的戶籍文書回來。
如此，秦家三房，一下子添了三口人。
善之三人終於有了歸屬，有了家，也就有了根，少年們一整天都處於激動興奮中。
第三日，秦珍早早地將二郎他們叫起來，讓幾人裝扮一新，又幫幾人梳了頭髮，四個一水兒的小子，穿上新衣，看起來人模人樣，哪還有一絲以前做乞丐的模樣。
「好看，嘻嘻~」五郎小手指著幾個哥哥，站在一旁拍手，隨後又扯秦珍衣袖，「姐姐，五郎也要穿新衣。」
秦珍點了下他的鼻尖，笑說，「放心，少不了你的，去，一邊等著。」
她幫孝之梳完頭，放下木梳，「哥，把小弟衣服拿來。」
善之扯著身上的新衣，有些彆扭的嘟喃，「穿成這樣，這是做什麼，走親戚啊。」
「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等下機靈點，別拖我後腿。」秦珍暫時賣了個關子。
「嘿，還裝神秘，行，我等著。」善之沒打破沙鍋問到底。
五郎換了新衣，秦珍幫他紮起兩個小圓髻，髻上繫著髮帶，同色髮帶配衣賞，萌娃啊萌娃，五郎經過一段時候的調養，小傢伙養得唇紅齒白，一雙眼睛看人時，心都要化了。
她兄妹三人都有一副好相貌，想來那對渣父母相貌定也是極出色的。
「好了，豬和雞關進屋裡，行動。」
秦珍說著，抱起五郎，二郎背著一隻包裹，善之把豬牽進屋，雞一直綁著，沒放出去撒歡。
路上，善之小聲地同二郎耳語，「瞅你妹妹，是不是特有一家之主的范。」
「你不樂意？」二郎斜了他一眼，「天天侍候你吃喝，熱飯熱菜，有魚有肉，還送你新衣，你不滿意？」
善之摸摸鼻子，嘿嘿地傻笑兩聲，「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說，咱家男丁多，當家之人不應該是男丁嗎。」
善之認為，他現在是家裡年紀最大的男丁，他有責任有義務照顧下面所有的弟弟妹妹。
再說，家裡幾個兄弟，卻是妹妹當家，傳出去人家不得笑話他們。
「打過我妹妹，我同意你當老大。」二郎好心的建議，拍拍想爬到妹妹頭上的善之，快步走到孝之身邊，孝之老實話不多，沒善之滑頭，對他脾氣。
「姐姐，善之哥哥想當咱們家老大。」五郎冷不丁地在他們身後清清脆脆地喊。
「……」原以為自己很小聲的善之，臉色一黑，五郎這個耳報神，這些日子白哄了，不過想到秦珍的反應，他頭皮一陣發麻，新認的妹妹兇悍啊，他老早就領教過。
五郎眨吧著眼，好奇的問，「姐姐，善之哥哥會烤魚嗎。」
「會。」
「會做飯嗎？」
「會」
「哦，那太好了，姐姐明天陪我玩，讓善之哥哥幹活。」五郎高興地抱緊秦珍的脖子，姐姐老是不著家，經常看不到姐姐，有的時候，他好害怕。
秦珍笑說，「他要賺錢養家。」
五郎哦了聲，然後就說，「那等他賺錢養家，再回來給咱們做飯烤魚吃，還要吃雞腿，牛肉餡餅，蒜苗團圓蛋，老參雞湯。」
秦珍聽得暗笑不已，面上卻一本正經的說，「主意不錯。」
善之幾個上了她家戶籍，按年歲來算，善之最大，良之次之，然後是兄長二郎，接下來是孝之，他比秦珍還大一歲，十一歲。
善之想當老大，可以理解，他不似二郎，心裡一向有自己的主意，可遇上素有主意拳頭嘴巴一樣硬的秦珍，就不得不低頭。
善之，「……」
賺錢養家，還得回家做飯烤魚，這是要拿他當老黃牛使啊。
「啪~」善之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巴掌，有吃有喝，還有新衣穿，幹啥想不通的要當老大，真是吃飽了撐著，忘了以前當乞丐的苦日子了。
他腆著臉，苦哈哈的湊到秦珍面前，「珍珍，方才我跟二郎說笑的，你當家才好呢，千萬別當真啊。」
秦珍笑笑，面色如常，「即是玩笑，自然不會當真。」
善之心裡剛鬆口氣，只聽她話鋒一轉，口氣極凶，「從今天開始，家裡活計你一人全包了。」
「啥？不要哇。」善之不由得哀嚎。
秦珍才不理他，撇下後面垂頭喪氣的善之，和良之他們走到一起說說笑笑。
******
「就是這裡。」秦珍放下五郎，改為牽在手裡，幾個人站在學堂門口。
「聞鹿學館。」善之臉色微變，擋住秦珍欲敲門的手，「你做啥，你曉不曉得這裡什麼地方，這可不是咱們能來的地方。」
秦珍是第二次來，但善之他們卻是熟悉這地的，柳林鎮最有名的學堂，學費高，夫子嚴，規矩更嚴。
「為何來不得，咱們可是正經求學的，」秦珍推開他，再次敲門。
善之，「求學，為二郎？」
秦珍搖頭，「不，是你們四個。」
善之良之孝之頓時魂飛天外，連話也說不完整，「我我我，我們，珍珍，你，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善之擦擦額上並不存的汗珠，拽住秦珍的手，「珍珍，珍，好妹妹，好妹妹，咱們走吧，我不讀書，咱回家啊。」
「瞅你這沒出息的小樣，方才想當老大的膽哪去了。」秦珍眼露鄙夷，忍不住開口相激，「乞丐都當了，怕讀書，丟不丟人啊你。」
她低頭問五郎，「小弟，你想不想讀書？」
五郎相當給面子，大聲道：「想，我要考秀才，當大官。」
「聽聽，沒出息，怕讀書的人永遠當不了老大。」秦珍鄙視完他，再次上前敲門。
善之拼命朝良之孝之使眼色，快勸勸啊，你們。
良之孝之搖頭，進了秦家的門，生是秦家的人，死是秦家的鬼，尤其最重要的是，要聽秦珍的話，跟著她，有肉包子吃。
善之痛心的撫著胸口，十幾年的兄弟情，竟還不如幾個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