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紫月
「自一百二十年前紫月降臨，這個世界的超凡力量就開始由低武向中武攀登。其大靖王朝妖魔縱橫從此始，生民塗炭從此始。兵機不振從此始，錢糧之耗從此始。」白布指著月亮對朱聞說道「這就是咱們要待的異世界，一個在變革中不斷崩塌的中式古典王朝。」
朱聞摸出那顆黑不溜秋的舍利「現在可以說了吧！」
白布笑嘻嘻地接過舍利「我也並沒有什麼把握，畢竟小說寫的只是寫的，實際什麼樣子還要讓我親自試一試。你在旁邊看著，如果我身上發生了什麼異常，比如說長羽毛什麼的你也不必要驚慌，這都是投機取巧的代價。但若是我的腦袋開始變形，不要猶豫，用你的斧頭把我握舍利的那隻手砍…還是想辦法把那隻手掰開，將舍利踢遠吧！」
脫掉草鞋，白布赤腳盤坐在庭院中間，排空雜念，感受著夜間的涼意以及遠處傳來的梟鳴，左手裡攥著邪舍利，右手拿著白日教導學生的經書，大聲念道。
朱聞站在一旁看著，隨著白布的朗誦，周圍紫色的月光仿佛有了高低，有了薄厚，如同水往低處流動一樣，紫色開始往白布身上聚集，他身上淺淺的紫色開始變得厚重。然而不到一刻，白布的聲音便停了下來。
他上前一步仔細觀察，並沒有發現白布身上或腦袋上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一副神情很難受的樣子，背越來越佝僂，頭幾乎要低到地面了。
猶豫片刻，朱聞試探性地用腳踢了踢，發覺沒有效果後果斷提起斧頭，用斧頭背砸白布的左手，一下，兩下，直到他吃痛張開手，朱聞又是一腳讓邪舍利從他手裡彈飛。
接著把白布放倒，用手拍他的臉，這時朱聞才猛地發現，白布脖頸上長出了幾個鼓包。扒開他的衣服，只見他胸口密密麻麻地有十幾個鼓包在不斷地蠕動。
「喂！快點醒一醒，白布，小白，你不會死了吧！」朱聞從水缸里舀了半瓢冷水潑在他臉上。
「白布！」
「我大意了。」白布緩緩睜開眼，他一開口，朱聞就看到白布舌尖上有一顆小拇指大小，血淋淋的白眼珠子。
「強大的內力，被紫色月光照到以及專心地讚美偶像，這是獲取紫月賜福的三個條件。」白布趴在地上咳出一口血。
「但對紫月了解得越多，受到的賜福程度就越深。像是原本的主角什麼都不知道，藉助邪舍利獲取賜福只受到了淺層影響。而我因為知道一部分劇情，反而一開始就是中層影響。不過還好，白天的時候我並沒有詳細地為你介紹這個世界的超凡力量，所以你來，大概率也會是淺層影響。」白布逐漸站起來。
「你有把握嗎？」朱聞狐疑地看著白布脖子上的鼓包，這些不會都是沒長成的眼球吧！
「這種事情只有試一試才能確定，我哪裡有萬全的把握。」白布搖搖頭。「你想見識一下我通過紫月賜福獲得的神通嗎！」
白布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放開拘束，如魚躍入水一般。放任本能壓過理性，邁開雙腿，朱聞只覺得人影一閃，他就消失不見，然後聽到上面的聲音。「八戒，往這看。」白布不知道怎麼做的已經蹲在了房頂上。
朱聞眼裡頓時有了光「白哥，這麼厲害的嗎？要是再來幾晚賜福豈不得上天！」
白布搖搖頭「這叫本命神通，只有第一次接受賜福時才有概率覺醒，以後就沒有這麼好的效果了。」他從樓頂跳下來，撿起經書遞給朱聞「雖然危險不是沒有的，但我還是建議你試一試，我們沒有多少準備時間了，我來為你護法。」
朱聞接過經書，雖然還有些猶豫，但依舊學著白布的樣子，盤腿坐在地上，把舍利攥在左手，右手拿著經書大聲念起來。也許是取代的身份不一樣，朱聞足足念了一百五十多遍才有月光往他身上聚集，但是不一會兒月光的厚度便恢復如初。
他站起身，吸氣，呼氣，他感覺隨著自己的呼吸，體內有一股清流從肺部集中在喉嚨的地方，如同濃痰一般，卻怎麼也吐不出來，直到朱聞靈機一動，清流從喉嚨處轉到鼻腔，「哼！」
一顆火星從朱聞鼻孔鑽出來，飄到半空炸裂開來，如同敲鑼一般的炸裂聲嚇了兩人一跳。白布與朱聞對視一眼，一個進屋把燈熄滅，一個把書塾的門關上。
「你鬧得動靜太大了。」
「我也不知道會有這麼大的動靜。」
兩人等了一會兒，直到聽到有打更的聲音傳來，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你這破地方離居民區遠。」
「還是小心一點吧！咱們離開小鎮再嘗試神通吧！」
「現在嗎？三更了！」朱聞有些驚訝「明天不行嗎？」
「等到白天，沒有月光，咱們沒法恢復法力。你感受到了嗎？在紫月之下，就像是躺在小溪里，清冷的水流從自己皮膚上流過的感受。」
朱聞捂住胸口，「嗯，的確能感受得到，這玩意叫法力嗎？」
「沒錯，你感覺清流聚集在體內的那個部位？」
「肺部吧！」
「我還以為在鼻腔呢！」白布可惜地搖搖頭，「我的清流在雙腳上，可以稱作足神通。從獲得的賜福上來看，咱們倆都不如原作主角了。」
「為什麼？原作主角獲得的是什麼神通。」
「耳神通。只要能獲得神通肯定都是好事，但是從應用上來說，神通在腦袋的範圍內，要優於神通在身體的其他地方。」
「原來如此。這樣說來，在晚上咱們能夠不斷練習神通。」
「沒錯。」
「那我們怎麼出去？」
「怎麼出去！」白布嘿嘿一笑，「自然是翻牆嘍！」
「上來。」白布蹲下來指向自己的後背。
「你行嗎？」朱聞試探地壓在白布背上。
「不試試怎麼知道。」白布很艱難地背起朱聞，一副馬上要倒下的樣子，但在白布努力把力道都傳遞給雙腳後，他還是站住了。在死黨坐在地上專心念經的時候，他已經測試了一番自己剛獲取的能力。
簡而言之，就是跑得快。
一次性消耗掉三分之二的法力條，他大抵能達到在人眼中的瞬間消失的程度，但是再快他的身體就受不了了，這是他的上限。
然後讓法力條的消耗和自動恢復速度維持在一個平衡的區間，他能穩定跑出五秒一百五十步的成績，已經可以趕上一輛電動摩托車了，這是他的下限。
背上朱聞後，白布沿著湖開始繞圈。
整個白家鎮都被一圈高度大約在三米的土牆所包圍，有南北兩座城門，湖在城鎮的東側。繞過有亮光的地方，藉助淺紫色的月光，白布踩著石頭和溝壑建成的水渠，尋到了一處低矮的地方。
「真是神奇！」朱聞感嘆道。
白布仰望著天上的月亮「現在三更了對吧！」
「沒錯，也就是晚上12點左右。」
「兄弟！」白布扭過頭直愣愣地看著對方「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殺個人！」
朱聞摸出那顆黑不溜秋的舍利「現在可以說了吧！」
白布笑嘻嘻地接過舍利「我也並沒有什麼把握，畢竟小說寫的只是寫的，實際什麼樣子還要讓我親自試一試。你在旁邊看著，如果我身上發生了什麼異常，比如說長羽毛什麼的你也不必要驚慌，這都是投機取巧的代價。但若是我的腦袋開始變形，不要猶豫，用你的斧頭把我握舍利的那隻手砍…還是想辦法把那隻手掰開，將舍利踢遠吧！」
脫掉草鞋，白布赤腳盤坐在庭院中間，排空雜念，感受著夜間的涼意以及遠處傳來的梟鳴，左手裡攥著邪舍利，右手拿著白日教導學生的經書，大聲念道。
朱聞站在一旁看著，隨著白布的朗誦，周圍紫色的月光仿佛有了高低，有了薄厚，如同水往低處流動一樣，紫色開始往白布身上聚集，他身上淺淺的紫色開始變得厚重。然而不到一刻，白布的聲音便停了下來。
他上前一步仔細觀察，並沒有發現白布身上或腦袋上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一副神情很難受的樣子，背越來越佝僂，頭幾乎要低到地面了。
猶豫片刻，朱聞試探性地用腳踢了踢，發覺沒有效果後果斷提起斧頭，用斧頭背砸白布的左手，一下，兩下，直到他吃痛張開手，朱聞又是一腳讓邪舍利從他手裡彈飛。
接著把白布放倒，用手拍他的臉，這時朱聞才猛地發現，白布脖頸上長出了幾個鼓包。扒開他的衣服，只見他胸口密密麻麻地有十幾個鼓包在不斷地蠕動。
「喂！快點醒一醒，白布，小白，你不會死了吧！」朱聞從水缸里舀了半瓢冷水潑在他臉上。
「白布！」
「我大意了。」白布緩緩睜開眼，他一開口，朱聞就看到白布舌尖上有一顆小拇指大小，血淋淋的白眼珠子。
「強大的內力，被紫色月光照到以及專心地讚美偶像，這是獲取紫月賜福的三個條件。」白布趴在地上咳出一口血。
「但對紫月了解得越多，受到的賜福程度就越深。像是原本的主角什麼都不知道，藉助邪舍利獲取賜福只受到了淺層影響。而我因為知道一部分劇情，反而一開始就是中層影響。不過還好，白天的時候我並沒有詳細地為你介紹這個世界的超凡力量，所以你來，大概率也會是淺層影響。」白布逐漸站起來。
「你有把握嗎？」朱聞狐疑地看著白布脖子上的鼓包，這些不會都是沒長成的眼球吧！
「這種事情只有試一試才能確定，我哪裡有萬全的把握。」白布搖搖頭。「你想見識一下我通過紫月賜福獲得的神通嗎！」
白布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放開拘束，如魚躍入水一般。放任本能壓過理性，邁開雙腿，朱聞只覺得人影一閃，他就消失不見，然後聽到上面的聲音。「八戒，往這看。」白布不知道怎麼做的已經蹲在了房頂上。
朱聞眼裡頓時有了光「白哥，這麼厲害的嗎？要是再來幾晚賜福豈不得上天！」
白布搖搖頭「這叫本命神通，只有第一次接受賜福時才有概率覺醒，以後就沒有這麼好的效果了。」他從樓頂跳下來，撿起經書遞給朱聞「雖然危險不是沒有的，但我還是建議你試一試，我們沒有多少準備時間了，我來為你護法。」
朱聞接過經書，雖然還有些猶豫，但依舊學著白布的樣子，盤腿坐在地上，把舍利攥在左手，右手拿著經書大聲念起來。也許是取代的身份不一樣，朱聞足足念了一百五十多遍才有月光往他身上聚集，但是不一會兒月光的厚度便恢復如初。
他站起身，吸氣，呼氣，他感覺隨著自己的呼吸，體內有一股清流從肺部集中在喉嚨的地方，如同濃痰一般，卻怎麼也吐不出來，直到朱聞靈機一動，清流從喉嚨處轉到鼻腔，「哼！」
一顆火星從朱聞鼻孔鑽出來，飄到半空炸裂開來，如同敲鑼一般的炸裂聲嚇了兩人一跳。白布與朱聞對視一眼，一個進屋把燈熄滅，一個把書塾的門關上。
「你鬧得動靜太大了。」
「我也不知道會有這麼大的動靜。」
兩人等了一會兒，直到聽到有打更的聲音傳來，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你這破地方離居民區遠。」
「還是小心一點吧！咱們離開小鎮再嘗試神通吧！」
「現在嗎？三更了！」朱聞有些驚訝「明天不行嗎？」
「等到白天，沒有月光，咱們沒法恢復法力。你感受到了嗎？在紫月之下，就像是躺在小溪里，清冷的水流從自己皮膚上流過的感受。」
朱聞捂住胸口，「嗯，的確能感受得到，這玩意叫法力嗎？」
「沒錯，你感覺清流聚集在體內的那個部位？」
「肺部吧！」
「我還以為在鼻腔呢！」白布可惜地搖搖頭，「我的清流在雙腳上，可以稱作足神通。從獲得的賜福上來看，咱們倆都不如原作主角了。」
「為什麼？原作主角獲得的是什麼神通。」
「耳神通。只要能獲得神通肯定都是好事，但是從應用上來說，神通在腦袋的範圍內，要優於神通在身體的其他地方。」
「原來如此。這樣說來，在晚上咱們能夠不斷練習神通。」
「沒錯。」
「那我們怎麼出去？」
「怎麼出去！」白布嘿嘿一笑，「自然是翻牆嘍！」
「上來。」白布蹲下來指向自己的後背。
「你行嗎？」朱聞試探地壓在白布背上。
「不試試怎麼知道。」白布很艱難地背起朱聞，一副馬上要倒下的樣子，但在白布努力把力道都傳遞給雙腳後，他還是站住了。在死黨坐在地上專心念經的時候，他已經測試了一番自己剛獲取的能力。
簡而言之，就是跑得快。
一次性消耗掉三分之二的法力條，他大抵能達到在人眼中的瞬間消失的程度，但是再快他的身體就受不了了，這是他的上限。
然後讓法力條的消耗和自動恢復速度維持在一個平衡的區間，他能穩定跑出五秒一百五十步的成績，已經可以趕上一輛電動摩托車了，這是他的下限。
背上朱聞後，白布沿著湖開始繞圈。
整個白家鎮都被一圈高度大約在三米的土牆所包圍，有南北兩座城門，湖在城鎮的東側。繞過有亮光的地方，藉助淺紫色的月光，白布踩著石頭和溝壑建成的水渠，尋到了一處低矮的地方。
「真是神奇！」朱聞感嘆道。
白布仰望著天上的月亮「現在三更了對吧！」
「沒錯，也就是晚上12點左右。」
「兄弟！」白布扭過頭直愣愣地看著對方「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殺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