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回憶之中的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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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了午飯,我靜靜地望著窗外那片澄澈如寶石般的天空,湛藍湛藍的,仿佛一塊剛剛被擦拭過的巨大綢緞,舒展在天際,純淨得沒有一絲雜質。雖說方才阿任所說的那些事兒,讓我心裡頭半信半疑的,就像一團迷霧縈繞在心頭,怎麼也驅散不開,但飯後,那理智呀,就像是被喚醒的小獸,漸漸探出了腦袋,我便恢復了本應該有的冷靜與理智,只權當那是一起被添油加醋、誇張了的尋常事故罷了。

  我這次回來,本就是想回家來好好玩耍一番的呀。畢竟,家人都已經搬家去了南方,那片充滿機遇與繁華的土地,似乎有著莫大的吸引力,把他們都召喚了過去。而家鄉這兒呢,大多數人也都像逐夢的鳥兒,紛紛振翅高飛,去了更加繁華的地方謀求發展了,留下來的人呀,就如同一粒粒遺落的珍珠,相對少了許多,使得整個家鄉,漸漸染上了幾分冷清的色調。

  我家人的思想呀,就如同那揚帆起航的船隻,一心嚮往著遠方更遼闊的海洋,渴望走出這小小的鄉鎮,跨越這連綿的大山,去擁抱外面那五彩斑斕的世界,好取得更好的生活質量,讓日子過得如詩如畫般美好。

  當然啦,我也有一些十分優秀的同學,他們就像紮根在家鄉土地上的堅韌樹苗,毅然決然地選擇了留下來工作。他們對家鄉的感情,那可深厚得如同那千年的古泉,源源不斷,綿綿不絕呀。雖說憑他們的能力,完全可以像展翅的雄鷹,飛向更大的城市,去謀求更好的生活質量,在那繁華的舞台上綻放光彩,可他們卻還是選擇留在家鄉這片熟悉的土地上,或許,真正吸引他們的,正是那份對家鄉割捨不下的情義吧,那情義呀,就像一條無形的繩索,緊緊地拴住了他們的心,讓他們捨不得離開。

  我雖然已經出去工作了很久,久得仿佛已經和家鄉拉開了長長的距離,可心底呀,卻依舊像個念家的孩子,無比懷念這裡的生活,那些兒時的時光,時常如同電影般,在我的腦海中一一放映著,每一個畫面都那麼清晰,那麼美好,讓人忍不住沉浸其中,回味無窮。

  如今呀,家鄉這片土地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高樓大廈如雨後春筍般,接二連三地拔地而起,它們就像一個個挺拔的巨人,驕傲地矗立在那兒,俯瞰著這片大地。一時間,感覺這裡與那些繁華的大都市也沒什麼兩樣了,仿佛都被同一隻神奇的畫筆,繪上了城市化的色彩,變得熱鬧而又現代。不過呢,這兒的天空依舊是那麼的藍,藍得像深邃的海洋,讓人看一眼就仿佛能沉溺其中;空氣依舊那樣清新,清新得如同山間清晨那帶著露珠的微風,輕輕一吸,就能讓人心曠神怡,這倒是大都市怎麼也比不了的。

  城市裡的發展,那速度快得就像飛馳的列車,一刻也不停歇。我曾經居住的那個小鎮呀,也因為是通往景區的必經之路,就像一顆鑲嵌在項鍊上的明珠,變得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熱鬧非凡,處處都洋溢著生機與活力。

  我忍不住開口問阿任:「任哥,鎮裡現在怎麼樣了呀?」我的語氣里,透著一絲好奇,又帶著些許期待,心裡盼著能聽到些熟悉又親切的事兒。

  阿任微微嘆了口氣,說道:「若不是這接連發生的事故,鎮裡當然還像以前那樣繁榮呢,就像一朵盛開得正艷的花兒,嬌艷欲滴,惹人喜愛。只是現在呀,遊客不如以前那樣多了,倒多了一分安靜,祥和,就像一位忙碌了許久的舞者,終於停下了舞步,靜靜地休憩著,別有一番韻味呢。」

  我聽了,笑著回應道:「是呀,我這次回來就是想回去看看呢,這麼美好的假期,當然不能錯過呀,要是留在家裡,那可怎麼能算是休假呢,就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鳥兒,哪有自由翱翔的快樂呀。啊哈哈哈。」我心裡想著,這次可得好好感受一下家鄉的氣息,把那些平日裡工作的疲憊都拋到九霄雲外去。

  阿任無奈地笑了笑,說:「好嘛,其實我挺想送你過去的,可無奈工作實在是繁忙得很呀,下午我還得回去工作呢,悄悄告訴你,我現在還是偷偷跑出來接你的,就像個逃課的學生,心裡還七上八下的,生怕被發現了呢。」

  我打趣道:「呵呵,誰讓你送了,一個人才清淨自在一些好吧,我呀,就想自己慢悠悠地走走,好好享受這難得的獨處時光呢。」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其實還是挺感激阿任能來接我的,這份情誼,就像冬日裡的暖陽,暖乎乎的呢。

  稍微停頓了一下,我又趕忙說道:「不過還是謝謝你嘍,要不是你,我這一路上得多孤單呀。」

  於是,我們便走出了餐廳,我朝著阿任揮了揮手,催促道:「你快點回去工作吧,可別因為我耽誤了事兒呀。」說完,我就靜靜地站在那兒,目送著阿任漸漸遠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我的視線里,這才轉身,一個人慢悠悠地漫步在城市的大街上。

  這個季節呀,本來全國大部分地方都應該熱得像蒸籠似的,可這兒獨特的氣候,就像大自然特意眷顧一般,使這裡變得涼爽宜人,仿佛是一片清涼的世外桃源,讓人感覺格外舒適。我走在路上,微風就像一雙溫柔的手,輕輕拂過我的臉頰,帶來絲絲涼意,那感覺,愜意極了。我抬眼望著遠處,那依稀可見的雪山,宛如一位聖潔的仙子,靜靜地佇立在天地之間,身上披著一層潔白的紗衣,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而雪山背後那蔚藍的天空,就像一塊無邊無際的藍色畫布,純淨得讓人忍不住心生敬畏。望著這景,竟讓我更加感受到一絲絲寒意,仿佛那寒冷是從雪山深處悄悄蔓延過來的,想要給這夏日的街頭添上一抹別樣的清涼。而天空中呢,萬里無雲,唯有那一輪紅日,像個熱情的火球,無私地給大地帶來一絲暖意,讓這冷與熱,在這奇妙的氛圍里交織著,構成了一幅獨特的畫面。


  走到市中心,那繁華的程度簡直讓人驚嘆不已呀,一點兒也不比大都市落後呢。高大的建築物巍然聳立,它們形態各異,各式各樣的形狀拼湊在一起,長方體的像是穩重的長者,靜靜地守護著這片土地;圓柱的仿佛是粗壯的柱子,撐起了城市的天空;三角形的好似銳利的箭頭,指向那高遠的天際,它們參差錯落,遠近有致,在藍天白雲的背景下,描繪出多種幾何圖案的剪影,就像一幅用現代建築語言繪製而成的藝術畫卷,展現著這座城市獨特的魅力,讓人眼前一亮。

  可我呀,畢竟已經看慣了大都市的這些繁華景象,此刻再看,竟覺得有些無聊無趣了,就像天天吃著同一種美味佳肴,再好吃也膩味了。本想著逗留幾日,好好感受一下家鄉城市的變化呢,可心裡又想著,城市都是這樣千篇一律的模樣,頓時就沒了留下來的耐心,那念頭呀,就像一陣風,來得快去得也快,我便臨時決定,回鎮上去,那裡才有我心心念念的熟悉味道呀。

  說到做到,我立刻腳步匆匆地去買了時間最早的車票,一刻也不想多做停留,仿佛晚一點兒,那回家的熱情就會被消磨掉似的。

  我來到了客運站,客運站就在一個游泳館旁邊,那游泳館,承載著我不少兒時的回憶呢。走之前,我先去游泳館旁的公廁上了廁所,站在那兒,望著眼前的游泳館,思緒一下子就飄遠了。記得曾經呀,我還來過這裡的游泳館練習游泳呢,這可是一家年份夠久的游泳館了,就像一位飽經風霜的老者,靜靜地見證著歲月的變遷。當時來的時候,周圍十分空曠,沒有那麼多高樓大廈,就像一片寂靜的荒野,只有這游泳館孤零零地坐落在此處。

  如今呢,游泳館還是當年的模樣,透著一股熟悉的親切勁兒,不過在它旁邊新修建了一個室內的,讓這兒變得熱鬧了許多。游泳館內呀,那場景可真是熱鬧非凡,有許多家長帶著小朋友在水裡嬉戲打鬧,小朋友們的笑聲,就像一串串清脆的鈴鐺聲,迴蕩在游泳館裡,充滿了童真童趣;也有喜愛健身鍛鍊之人,他們在水裡奮力划水,那身姿,如同靈動的魚兒,矯健而又優美;還有課程班的同學,一個個認真地跟著教練學習各種泳姿,那專注的模樣,仿佛在雕琢一件珍貴的藝術品呢。這熱鬧的場景,不禁使我想起小時候和小夥伴們一起在小鎮外的河水中游泳的歡樂時光呀,那時候,在陽光的照耀下,我們就像一群無畏的小鴨子,歡快地跳進河裡,可以忍受河水的冰涼,盡情地享受著河水帶來的清涼與快樂。不只是我們,河裡的魚兒呀,也在那流動的河水中嬉戲,它們時而穿梭在水草間,時而躍出水面,就像一群活潑的小精靈,給河水增添了無限的生機與活力。那河水呀,清澈見底,是可以直接飲用的呢,全部來自雪山上的融水,喝一口,清涼甘甜,那味道,就像山間的清泉,流淌在心頭,讓人回味無窮。那兒沒有游泳館中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也沒有那光滑的池壁,有的只是鳥語花香環繞在耳邊,以及河底那柔軟得如同棉花般的泥沙,輕輕踩上去,仿佛是踩在雲朵上,舒服極了呢。

  就在這時,汽車發動機「嗡嗡」地響起,那聲音,像是一聲催促的號角,一下子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我趕忙回過神來,登上了大巴車,坐在了大巴車後面一處靠窗的位置,靜靜地等待汽車的發動,心裡滿是對即將到家的期待,仿佛已經看到了家鄉那熟悉的街道、親切的面孔在向我招手呢。

  車上的人不算多,還是空了幾個位置,我的座位前面是一位女同學,看打扮應該還是個大學生吧。她長發飄飄,那頭髮就像黑色的綢緞,柔順而又亮麗,在陽光下閃爍著光澤;戴著一副眼鏡,鏡片後的眼睛透著一股文靜的氣質,整個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就像一朵靜靜綻放的百合花,散發著淡雅的氣息,讓人看了心生好感。

  我望著窗外的風景,汽車緩緩發動,隨後逐漸行駛起來,速度越來越快,就像一隻奔跑在大地上的鋼鐵巨獸。從城裡到鎮上大概4 - 5個小時的路程呢,想著到了的話應該就是傍晚了,那時候的家鄉,又會是怎樣一番溫馨的模樣呀,我的心裡,滿是憧憬與期待,就像一個即將收到禮物的孩子,興奮又急切呢。

  出了城,車速逐漸加快,汽車在新修的高速公路上奔馳著,那速度快得呀,道路兩旁的樹木就像綠色的閃電,以飛快的速度向後退去,讓人眼花繚亂。遠處的平原一望無際,就像一片綠色的海洋,遼闊而又壯美。偶爾能看見成群的牛羊,它們悠閒地食用著青翠色的牧草,那模樣,仿佛是這片綠色海洋里的小船,慢悠悠地飄蕩著。它們面對高速路上行駛的車輛,絲毫沒有恐懼的神色,就像見慣了大世面的老者,對來來往往的車輛習以為常,不時還會發出低沉而又有力的吼叫聲,那聲音,在這空曠的原野上迴蕩著,仿佛是它們與這片土地交流的語言,透著一種自然而又質樸的韻味。

  在遠處,還可以看見大量的鑽油井,它們就像一群不知疲倦的工人,以固定的頻率,從不停歇地「磕頭」,仿佛在向大地母親虔誠地祈求著什麼,不斷將大地之中能夠利用的資源發掘出來,並繼續加工提煉,然後通過那長長的管道,像輸送生命的血脈一樣,運輸到各大城市中去,滋養著不斷發展的城市,讓城市變得更加生機勃勃,就像給城市注入了源源不斷的活力源泉,讓城市綻放出更加絢爛的光彩呢。

  不一會兒,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就像一塊黑色的幕布,緩緩地拉了下來,籠罩著大地。天空中,星星一顆接一顆地浮現了出來,它們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就像鑲嵌在黑色幕布上的璀璨寶石,美麗極了。在城市生活的那麼多年中,我已經很少去觀察天上的星星了,每天都被忙碌的生活占據著,哪有時間去欣賞這夜空的美景呀。

  現在呀,我依稀記得小時候,在家鄉的院子中,常常會在夜晚跑出去,仰望著天空,去數著那滿天的星星,它們一閃一閃亮晶晶的,就像無數雙小眼睛,好奇地看著這個世界。我還會對著科普讀物中的星座,興致勃勃地去找天上的星座呢,那模樣,別提多認真了。記得在夏天的時候,我常常會跑到院子裡去找北斗七星,那個像「問號」一樣的便是了,它在空曠的天空中,格外醒目,就像一位指引方向的神秘使者,靜靜地掛在那兒。那時候父親告訴我,如果在夜間迷路了,找不到方向,就先找到北斗七星,它呀,像一個吃飯的勺子,順著勺口,你可以發現有一顆很亮的星星,那就是北極星,它的方向就是北方呢。我小時候可喜歡科普書了,後來知道北斗七星是屬於大熊星座,北極星是小熊星座,可我當時怎麼看呀,都一點也不覺得它們像動物呢,心裡還覺得挺奇怪的,不過這也成為了我兒時記憶中一段有趣又難忘的小插曲,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里。

  伴著那輕柔舒緩的輕音樂,和這逐漸暗下來的天色,一股濃濃的睡意,就像潮水一般,緩緩地向我襲來,我的眼皮越來越重,漸漸地,我便進入了夢鄉,在夢裡呀,我仿佛已經回到了家鄉,那熟悉的一切,都圍繞在我的身邊,讓我沉醉其中,不願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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