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且如此
躺在床上的陸昱並沒有馬上就睡著。在此之前，確實感覺非常的疲憊，有種下一秒就要去見佛祖的感覺。但這時，已經到了目的地，可以安心的休息時，卻發現全無睡意。
是被子不夠暖和嗎？可能也有那個原因。雖然開著電熱毯，雖然已經洗漱過了，雖然……但還是感覺很冷。畢竟兩個月了，兩個人沒有好好的「溫存」，怎麼可能會一下子就安心。
陸昱說，他是一個很有沒有安全感的人。
我覺得這是一句實話，旁邊的我是真的有在記憶的長河中看到過以前他的模樣。
那一年他才小學畢業，還是一個半大的小孩。他的父親為了他能夠到城裡入學，帶著他一個個去拜訪那些掌著機要的「大人物」。
那天是沒有結果的，不然以後也不會經歷那些。
不過這也沒什麼值得好後悔的，因為在那之後，伴隨著成長，他明白了，自己之所以會有今天的一切，都和過去的經歷有著很大的關係。
沒有所謂的一蹴而就，也沒有毫無意義的經歷，有的只要一顆心在經歷一些事以後會是怎樣的態度。
這不重要！雖然這對於他那還比較短暫的人生的來講，很重要，但和要說的內容還是沒有太大的關係。
那一天的晚上，在入學沒有結果後，他被留在了姑媽家。
這是他第一次在外面留宿，第一次在陌生的地方睡覺。心中當然是忐忑和不安的。那次是什麼時候入夢的，並不知道。因為在他的記憶里，關於這件事沒有過多的印象。我只看到了，他一個人邁著細小的步伐，慢慢的晃悠著不大的腦袋朝著離自己最近的窗戶邊走去。
站在敞亮的窗戶前，向下看去，沒有多少燈光，有的只有漆黑的一片。
我想在那個時候，他大概真的很害怕，不然也不會入窗戶邊張望。
這是他第一次離家，當然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後來，他還在外面有過很多次，但卻再也沒有失眠過。是因為有了讓他足夠安心的存在了嗎？答案是怎麼可能。我一直都在試圖去找出他轉變的原因，只是一直也沒有找到。
拿出手機看著小說，看著在火車站下好的視頻。沒過多久，慢慢的意識就慢慢模糊，終於進入了久違的夢想。
睡著了，但卻睡得不是很死，只是兩個小時就已經醒過來。如果這個時候有睡眠質量監測的APP，一定會測到他的精神狀態並不好。
一般情況下，沒睡好，可能和做夢有關。很遺憾，他沒睡好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後來我想了想，覺得這應該和他的個人習慣有關。
據我所知，他從小到大，若是沒有特殊狀況，是絕對不會在白天睡著的。當然了，如果睡著了，絕對不會因為外界的因素而醒。
記得在陸昱小時候，有一次感冒了，他吃了藥，因為實在困得不得了，就睡著了。
是白天，又是農村，那個時候他的母親去地里做活，因為沒有帶鑰匙，所以就在外面敲門，可是門卻一直都沒有開。之所以不帶鑰匙，理由也很簡單，畢竟他在家。再說了，帶鑰匙也挺麻煩的。
敲門敲不開，於是只好借了鄰居家的梯子翻牆而入。
用這樣的方式進門，說起來怎麼都應該生氣。可是等到母親進屋以後，看到還在睡覺的他，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這孩子，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按這個情況來看，他在經歷了24小時的折磨以後，一旦睡著，怎麼也不可能會輕易的醒來。
既然不是因為做夢，那就只有一個理由了。
心中有事，心中還有掛念。
我本來以為他是因為餓著了，所以才會醒的。畢竟，在他重新醒來的兩個小時以後，就打開外賣軟體，給自己定了兩份炒飯。
會買這麼多，怎麼看都應該是餓了。當然了，買兩份，價錢自然不可能會太貴。相反，這兩份炒飯屬於買一送一，只需要六塊錢。
外賣送上門，還兩份，只需六塊，這不是他充了錢，就是商家瘋了，正在清倉大處理。
哪個都不是，他怎麼可能會充錢。他從來都是想方設法從別人的口袋裡把錢拿出來，看不到最大利益是絕對不可能出手，怎麼可能會去充外賣的會員。
既然沒充會員，可能就是商家的原因了。也不是了，會那麼便宜，只是因為外賣平台在做活動，而他恰恰領到了一張很實惠的抵扣卷。
在那之後的幾天裡，她還是會時不時打開那個外賣APP。不過沒次都是懷著希望進去，帶著失望出來。
有一次好處便已經足夠，人家只是在做活動，拉潛在的客戶，又不是真的有錢沒處花，讓你一直占便宜。
吃過了飯，時間已經到了下午的五六點。外面天已經漸漸黑了。雖說已經立春，冬天正在慢慢遠去。可離去也是需要時間，現在變得沒那麼快，也絕對正常。
還是拿出手機，還是去看劇。
說起來，對於沒有寬帶，也沒有無線流量的他來說，看劇真的是一件比較奢侈的行為。
好在，他看劇從來留不會趕時間。一部劇，看過了可以再看，正如一部小說，若是覺得好，四五遍的重複看，那也絕對不是事。
這是好習慣，也是不好的習慣。
有這樣的習慣自然會有好處，比如文科方面的知識，因為他不厭其煩的二刷三刷，所以他就會比別人記得更加牢固一點。
以前有人問他怎樣記那些知識，他隨口就說道，「多看幾遍，就可以了。」
正所謂，「書讀百遍，其意自知。」要想真正了解一個東西，沒有天賦的話，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去看。當然了就算你非常有天賦，在文科上還是沒有第二條路。除了多看、多背，真的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那天他看的那部劇是十年前特別火的一部劇，講的是漢武帝的故事。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對於那些帝王將相，他從心底里覺得是特別佩服。或許，他的那一顆壯心，就是從這樣的英雄故事中得到的。
下午六點，這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時間點。晚飯夜已經吃過，休息也差不多算休息過。精神雖然不說很好，但也不錯。
想著要做點什麼的時候，秦風也到了。
對於秦風會到的這麼早，他應該是能夠想到的。要是他能夠認真的看一看手機上的消息。對於他來說，玩失蹤並不是一件稀奇的事件。
最開始坐火車回家的時候，打著節約電量的旗號，陸昱長時間的把手機設置成飛航模式。雖然和他聯繫的人並不多，但搞這樣的騷操作，說不到底也是有影響的。畢竟，一旦啟動了飛航模式，誰也打不進電話，他也不可能收到消息，一切的一切進入了靜默時間。
這樣是真的不好？首先父母的話，肯定會有困擾。才剛剛開始離家千里，心都還沒有完全放下，冷不丁的打不通電話，怎麼能夠不讓人覺得擔憂。其次，一些朋友也會覺得不爽。
這是什麼鬼，難得打個電話問候一下，丫還關機，簡直夠了。因為長時間處於失聯的狀態，吳宇曾經很是生氣的和他打過招呼，「不是死人的話，以後我希望能夠不要太尷尬。」
面對此種情況，他的老哥也很是鄭重的和他打招呼，讓他注意影響。
最開始當他接到這樣很是合理的要求時，是真的沒有理會，後來隨著充電寶的廣泛使用，以及對於一些突發因素的考慮，手機還是一直開著的。
在他這樣一個長時間以自我為中心的傢伙身上肯定是不會欣慰別人的話語而改變，他會這樣，從根本上來說，還是他自己想要改變了。
我們很多人差不多都是如此，別人的勸告大多一概不聽，只有當自己意識到問題以後，才會選擇退讓。這應該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最佳典範。
是什麼讓他改變的，我也不曉得。曾經試著從記憶中檢索，可是卻什麼也得不到。最後就算是我直接問他本人，很長時間裡也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
那時當我問他的時候，他看著我的眼睛道，「這件事不是現在的你應該知道的。你要明白，我會讓你來做記錄，不是因為你很優秀，也不是因為沒你不行，而是我懶得去做多餘的事。如果你做了讓我不開心的事，你隨時都會消失的。」
為了能夠繼續存在下去，我選擇閉嘴。
有時候人的沉默並不是因為願意，而是不得不去妥協。每個人在漫長的生命里，多的是不開心，少的是稱心如意。
那天秦風在他們的微信群里是有發消息說那天下午他也會到，我也記得他是有看到過的。但此刻，他的表現好像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一樣。
是真的不知道嗎？還是說，他是不想知道。
我們都知道長時間的不休息，會讓自己的神經反射變慢，會讓自己的記憶功能出現紊亂。那個時候的他，是不是也那樣了。
彼此打過招呼，簡單地說了幾句話，也便各自去忙自己的事了。
秦風會來這麼早，應該和他的女朋友是有關係的。
一個假期的分別，到了見面的時候，如果不積極、不主動一點怎麼能夠說得過去。不過，這也不是他來這麼早的唯一原因。
陸昱說，他們大家之所以都大四了還會來的這麼早，很大程度是因為還有要做的任務。
說到最後的時候，他很是生氣的道，「真的是有夠無語的」。
不知道是誰規定的，明明都已經大四，馬上都要畢業，竟然還要搞出一份畢業實習出來，真的不知道是不是閒的沒事做。自己給自己加餐。
做這種事的老師們怎麼可能會是因為沒事做，他們會如此。當然也是有著自己的理由。
大四了，你們已經沒課了。既然沒課，那麼就應該去社會上多加鍛鍊，為畢業找工作做準備。你們的懶惰我們是知道的，所以沒辦法，為了你們好，我們只能這麼做。
在一旁聽著的我在冷靜的分析過後，很是清晰的得到了這樣的結論。
這是不是完全符合老師的心思，那肯定不可能。畢竟，我又沒有親身參與過，我只是從一個很普世的角度去略微的分析了一下。當然就算不是嚴絲合縫，但也差不了多少。
大四就業，這是誰也沒辦法繞過的話題。
最近的幾年，畢業人數每年都在增加，可是伴隨著經濟的轉型，增長速度的放緩，就業崗位不增反降。就業形勢不容樂觀，這已經不再是秘密。只要你有心，就可以看見每一年的考研人數和考公人數都在增加。這雖然不能夠很好的反應就業情況，但也能從側面得到，我們需要一個安全的港灣。
在略顯悠閒且忙碌的大四，突然來一次這樣的實習，不知道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在家裡面認真的做事的時候，陸昱不由得在想。不知道在最後的這一次實習，會不會也有人只是隨便去找一家單位把要蓋的章蓋了，發揮自己的文學才能，奮筆疾書創作很多個不曾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小故事。
應該有，肯定有。畢竟只要有需求，市場總會出現。
繼續看劇，繼續睡覺。今天一定要早起，不然明天就真的不可能有精力。
也許是真的不行了，天完全黑了以後，燈還開著的時候，陸昱就已經開始準備睡了。
只是把手機放下，只是把被子掖了掖，沒過多久就已經睡著了。
我想這個晚上他一定會睡得特別好，畢竟心已經安了，暫且也沒有要掛念的事了。
一個人若是沒有了心事，怎麼可能會睡得不好。明天。一覺起來後。一切應該都會很美好。
在旁邊坐著記錄員的我，不由得這樣想著。寫到這裡的時候，我輕輕的把筆放下，然後揉了揉眼睛，抬頭看了看窗外。
一切都好，太陽跟大，天空很藍，電線桿上的麻雀在渣渣渣的叫個不停。
是被子不夠暖和嗎？可能也有那個原因。雖然開著電熱毯，雖然已經洗漱過了，雖然……但還是感覺很冷。畢竟兩個月了，兩個人沒有好好的「溫存」，怎麼可能會一下子就安心。
陸昱說，他是一個很有沒有安全感的人。
我覺得這是一句實話，旁邊的我是真的有在記憶的長河中看到過以前他的模樣。
那一年他才小學畢業，還是一個半大的小孩。他的父親為了他能夠到城裡入學，帶著他一個個去拜訪那些掌著機要的「大人物」。
那天是沒有結果的，不然以後也不會經歷那些。
不過這也沒什麼值得好後悔的，因為在那之後，伴隨著成長，他明白了，自己之所以會有今天的一切，都和過去的經歷有著很大的關係。
沒有所謂的一蹴而就，也沒有毫無意義的經歷，有的只要一顆心在經歷一些事以後會是怎樣的態度。
這不重要！雖然這對於他那還比較短暫的人生的來講，很重要，但和要說的內容還是沒有太大的關係。
那一天的晚上，在入學沒有結果後，他被留在了姑媽家。
這是他第一次在外面留宿，第一次在陌生的地方睡覺。心中當然是忐忑和不安的。那次是什麼時候入夢的，並不知道。因為在他的記憶里，關於這件事沒有過多的印象。我只看到了，他一個人邁著細小的步伐，慢慢的晃悠著不大的腦袋朝著離自己最近的窗戶邊走去。
站在敞亮的窗戶前，向下看去，沒有多少燈光，有的只有漆黑的一片。
我想在那個時候，他大概真的很害怕，不然也不會入窗戶邊張望。
這是他第一次離家，當然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後來，他還在外面有過很多次，但卻再也沒有失眠過。是因為有了讓他足夠安心的存在了嗎？答案是怎麼可能。我一直都在試圖去找出他轉變的原因，只是一直也沒有找到。
拿出手機看著小說，看著在火車站下好的視頻。沒過多久，慢慢的意識就慢慢模糊，終於進入了久違的夢想。
睡著了，但卻睡得不是很死，只是兩個小時就已經醒過來。如果這個時候有睡眠質量監測的APP，一定會測到他的精神狀態並不好。
一般情況下，沒睡好，可能和做夢有關。很遺憾，他沒睡好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後來我想了想，覺得這應該和他的個人習慣有關。
據我所知，他從小到大，若是沒有特殊狀況，是絕對不會在白天睡著的。當然了，如果睡著了，絕對不會因為外界的因素而醒。
記得在陸昱小時候，有一次感冒了，他吃了藥，因為實在困得不得了，就睡著了。
是白天，又是農村，那個時候他的母親去地里做活，因為沒有帶鑰匙，所以就在外面敲門，可是門卻一直都沒有開。之所以不帶鑰匙，理由也很簡單，畢竟他在家。再說了，帶鑰匙也挺麻煩的。
敲門敲不開，於是只好借了鄰居家的梯子翻牆而入。
用這樣的方式進門，說起來怎麼都應該生氣。可是等到母親進屋以後，看到還在睡覺的他，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這孩子，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按這個情況來看，他在經歷了24小時的折磨以後，一旦睡著，怎麼也不可能會輕易的醒來。
既然不是因為做夢，那就只有一個理由了。
心中有事，心中還有掛念。
我本來以為他是因為餓著了，所以才會醒的。畢竟，在他重新醒來的兩個小時以後，就打開外賣軟體，給自己定了兩份炒飯。
會買這麼多，怎麼看都應該是餓了。當然了，買兩份，價錢自然不可能會太貴。相反，這兩份炒飯屬於買一送一，只需要六塊錢。
外賣送上門，還兩份，只需六塊，這不是他充了錢，就是商家瘋了，正在清倉大處理。
哪個都不是，他怎麼可能會充錢。他從來都是想方設法從別人的口袋裡把錢拿出來，看不到最大利益是絕對不可能出手，怎麼可能會去充外賣的會員。
既然沒充會員，可能就是商家的原因了。也不是了，會那麼便宜，只是因為外賣平台在做活動，而他恰恰領到了一張很實惠的抵扣卷。
在那之後的幾天裡，她還是會時不時打開那個外賣APP。不過沒次都是懷著希望進去，帶著失望出來。
有一次好處便已經足夠，人家只是在做活動，拉潛在的客戶，又不是真的有錢沒處花，讓你一直占便宜。
吃過了飯，時間已經到了下午的五六點。外面天已經漸漸黑了。雖說已經立春，冬天正在慢慢遠去。可離去也是需要時間，現在變得沒那麼快，也絕對正常。
還是拿出手機，還是去看劇。
說起來，對於沒有寬帶，也沒有無線流量的他來說，看劇真的是一件比較奢侈的行為。
好在，他看劇從來留不會趕時間。一部劇，看過了可以再看，正如一部小說，若是覺得好，四五遍的重複看，那也絕對不是事。
這是好習慣，也是不好的習慣。
有這樣的習慣自然會有好處，比如文科方面的知識，因為他不厭其煩的二刷三刷，所以他就會比別人記得更加牢固一點。
以前有人問他怎樣記那些知識，他隨口就說道，「多看幾遍，就可以了。」
正所謂，「書讀百遍，其意自知。」要想真正了解一個東西，沒有天賦的話，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去看。當然了就算你非常有天賦，在文科上還是沒有第二條路。除了多看、多背，真的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那天他看的那部劇是十年前特別火的一部劇，講的是漢武帝的故事。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對於那些帝王將相，他從心底里覺得是特別佩服。或許，他的那一顆壯心，就是從這樣的英雄故事中得到的。
下午六點，這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時間點。晚飯夜已經吃過，休息也差不多算休息過。精神雖然不說很好，但也不錯。
想著要做點什麼的時候，秦風也到了。
對於秦風會到的這麼早，他應該是能夠想到的。要是他能夠認真的看一看手機上的消息。對於他來說，玩失蹤並不是一件稀奇的事件。
最開始坐火車回家的時候，打著節約電量的旗號，陸昱長時間的把手機設置成飛航模式。雖然和他聯繫的人並不多，但搞這樣的騷操作，說不到底也是有影響的。畢竟，一旦啟動了飛航模式，誰也打不進電話，他也不可能收到消息，一切的一切進入了靜默時間。
這樣是真的不好？首先父母的話，肯定會有困擾。才剛剛開始離家千里，心都還沒有完全放下，冷不丁的打不通電話，怎麼能夠不讓人覺得擔憂。其次，一些朋友也會覺得不爽。
這是什麼鬼，難得打個電話問候一下，丫還關機，簡直夠了。因為長時間處於失聯的狀態，吳宇曾經很是生氣的和他打過招呼，「不是死人的話，以後我希望能夠不要太尷尬。」
面對此種情況，他的老哥也很是鄭重的和他打招呼，讓他注意影響。
最開始當他接到這樣很是合理的要求時，是真的沒有理會，後來隨著充電寶的廣泛使用，以及對於一些突發因素的考慮，手機還是一直開著的。
在他這樣一個長時間以自我為中心的傢伙身上肯定是不會欣慰別人的話語而改變，他會這樣，從根本上來說，還是他自己想要改變了。
我們很多人差不多都是如此，別人的勸告大多一概不聽，只有當自己意識到問題以後，才會選擇退讓。這應該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最佳典範。
是什麼讓他改變的，我也不曉得。曾經試著從記憶中檢索，可是卻什麼也得不到。最後就算是我直接問他本人，很長時間裡也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
那時當我問他的時候，他看著我的眼睛道，「這件事不是現在的你應該知道的。你要明白，我會讓你來做記錄，不是因為你很優秀，也不是因為沒你不行，而是我懶得去做多餘的事。如果你做了讓我不開心的事，你隨時都會消失的。」
為了能夠繼續存在下去，我選擇閉嘴。
有時候人的沉默並不是因為願意，而是不得不去妥協。每個人在漫長的生命里，多的是不開心，少的是稱心如意。
那天秦風在他們的微信群里是有發消息說那天下午他也會到，我也記得他是有看到過的。但此刻，他的表現好像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一樣。
是真的不知道嗎？還是說，他是不想知道。
我們都知道長時間的不休息，會讓自己的神經反射變慢，會讓自己的記憶功能出現紊亂。那個時候的他，是不是也那樣了。
彼此打過招呼，簡單地說了幾句話，也便各自去忙自己的事了。
秦風會來這麼早，應該和他的女朋友是有關係的。
一個假期的分別，到了見面的時候，如果不積極、不主動一點怎麼能夠說得過去。不過，這也不是他來這麼早的唯一原因。
陸昱說，他們大家之所以都大四了還會來的這麼早，很大程度是因為還有要做的任務。
說到最後的時候，他很是生氣的道，「真的是有夠無語的」。
不知道是誰規定的，明明都已經大四，馬上都要畢業，竟然還要搞出一份畢業實習出來，真的不知道是不是閒的沒事做。自己給自己加餐。
做這種事的老師們怎麼可能會是因為沒事做，他們會如此。當然也是有著自己的理由。
大四了，你們已經沒課了。既然沒課，那麼就應該去社會上多加鍛鍊，為畢業找工作做準備。你們的懶惰我們是知道的，所以沒辦法，為了你們好，我們只能這麼做。
在一旁聽著的我在冷靜的分析過後，很是清晰的得到了這樣的結論。
這是不是完全符合老師的心思，那肯定不可能。畢竟，我又沒有親身參與過，我只是從一個很普世的角度去略微的分析了一下。當然就算不是嚴絲合縫，但也差不了多少。
大四就業，這是誰也沒辦法繞過的話題。
最近的幾年，畢業人數每年都在增加，可是伴隨著經濟的轉型，增長速度的放緩，就業崗位不增反降。就業形勢不容樂觀，這已經不再是秘密。只要你有心，就可以看見每一年的考研人數和考公人數都在增加。這雖然不能夠很好的反應就業情況，但也能從側面得到，我們需要一個安全的港灣。
在略顯悠閒且忙碌的大四，突然來一次這樣的實習，不知道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在家裡面認真的做事的時候，陸昱不由得在想。不知道在最後的這一次實習，會不會也有人只是隨便去找一家單位把要蓋的章蓋了，發揮自己的文學才能，奮筆疾書創作很多個不曾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小故事。
應該有，肯定有。畢竟只要有需求，市場總會出現。
繼續看劇，繼續睡覺。今天一定要早起，不然明天就真的不可能有精力。
也許是真的不行了，天完全黑了以後，燈還開著的時候，陸昱就已經開始準備睡了。
只是把手機放下，只是把被子掖了掖，沒過多久就已經睡著了。
我想這個晚上他一定會睡得特別好，畢竟心已經安了，暫且也沒有要掛念的事了。
一個人若是沒有了心事，怎麼可能會睡得不好。明天。一覺起來後。一切應該都會很美好。
在旁邊坐著記錄員的我，不由得這樣想著。寫到這裡的時候，我輕輕的把筆放下，然後揉了揉眼睛，抬頭看了看窗外。
一切都好，太陽跟大，天空很藍，電線桿上的麻雀在渣渣渣的叫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