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不老神泉-枯木逢春
小桃紅著急忙慌的拿著東西見了錦瑟，「絕對好用。」
「真的嗎，那就看今晚的了！」錦瑟伸了個懶腰，「這幾年累死了，那些設計圖都是我畫的。腦子終於可以放空了。」
「娘娘，提前恭喜您了，對付男人就要用計謀。」
星辰國慶後一直住在御書房，理由是身體有傷。
今日星辰帶著西湖去了東宮，錦瑟已命人準備好。雖然星辰雖感覺哪裡不對勁，但是還是進了「東宮」。
幾杯酒下肚，星辰看著錦瑟紅暈的臉，好像明白了：「皇后，這是唱哪出？你要的我可都給了。」
「你有兩個女人，卻沒有子嗣，何況我是皇后，總會被人指指點點。」錦瑟面露難看之色。
「你這局設的太大了吧，上次漫天妖姬放過你們，真是我多餘，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什麼狗屁傳聞，也有白壁一份，你在生個兒子，以後金塔改姓白好了。」星辰譏笑道。
「我的兒子，難道不是你的兒子嗎？」
「這我給不了，我給你皇后之位，又給你兩座城池，你的國家作為我的武器製造基地，公平交易，別想太多。」星辰一臉陰笑，突然咳嗽「咳咳」
「你以為我把藥下在酒菜里，自封脈門，呵呵星辰，你小看我了。」錦瑟一臉得意，「我拿一生換來的，兩座城池怎麼夠？」
「你，你，你………」星辰發現自己突然好熱。
小桃紅拿著一段香從後邊走出來，香已燃過半。
星辰覺得不秒，想叫西湖。已然沒有力氣，突然兩眼一黑，錦瑟一把抓住，話都未來得及說，便覺得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兩眼一黑，便不記得了。
睜眼，看到西湖喝茶：「我被人占便宜，你都不救我？」
「你脫人家衣服，閨房趣事我咋管？」
「你，你，你！」星辰氣到吐血。「皇后呢！」
「回白壁探親了。」
「好啊，我居然有失手的時候。」星辰一肚子火沒處發了。「今晚留宿西宮。」
離城忙了那麼久，想找個地方好好泡個溫泉。找了一天，終於在東陵無花城的荒山上，發現一個天然洞。
洞上有名曰：「山泉嶺」。
洞裡蜿蜒曲折，狹小的空間讓人只能側著身子走，突然，前方光亮，出現一大片空曠的地方，洞內美景房屋具在，整潔簡約，所到之處，各種山果樹布滿了整個山洞，果樹旁方形藍玫瑰田園更是驚艷，整個洞內分為三部分，一半果樹，一半田園，一條河流，中間房屋存了很多美酒。
藍玫瑰田園裡躺著一個巨大的正方形銅鏡，銅鏡的四周卻是紅玫瑰。
離城晃悠了很久不見人的蹤影，便自顧自的品嘗起洞中的美酒。
「難得難得！」離城喝酒漫步花間，突然花叢間抖動，離城眉目轉動間，一把「江湖劍」在手。
「江湖，全長55.6厘米，劍身長45.6厘米，劍寬3厘米，此劍劍氣也有55厘米。」來人起身，一手捂著心臟的位置，面色煞白。
「為何要偷襲我，我一個孤身的柔弱女子，下手也太重。」離城觀此人，一身白衣摺扇，膚色如雪，面色冷酷，嘴唇發紫，很明顯中毒頗深。
「那你明明是女孩，為何男子裝扮？」男子質疑。
「老子願意。」離城看著這個人，目視露出倔強之色，調戲道，「傷的不輕啊！」離城走過去還用手捅了兩下。
男子吃痛卻咬牙堅持。「咳咳~~」
「我以為你是追殺我之人。」
「我殺你？」離城笑了，「我可不殺無名之人。」
離城還未轉身，「撲通」，男子體力不支已經昏厥。
離城踹了幾腳，沒反應，趕緊把他拖起來，頓時有個聲音響起。
「擅闖者死~~」回音在洞中迴響，離城趕緊堵住耳朵。「你是洞主？」
「你跟雲上重山什麼關係，江湖怎麼在你手裡？」
「你這話問的，江湖就該在我手裡。」離城一臉自信。
突然出現了九個木偶人，個個下死手對付離城，不到三個回合，「啊——」離城便被幾個木偶一腳踹出三米遠，聽到聲音，男子醒來。
「酒槐木偶，咳咳~~，你是不老山泉，枯木逢春。」
「我以為世人已經將我遺忘，沒想到還有人記得。」
此男子出現，紅花瓣於洞中飄舞，泉水叮叮咚咚從地下冒出，從洞中慢慢漂出一艘船。船頭是一匹白色駿馬，帶著雪白色的翅膀正處於飛翔之中，船尾卻是一座山。這洞內除了小溪，還有一個巨大的方池。
「多年不見，重山居然教出你這樣的弟子，我不用動一根手指，就可以廢了你。」男子背對著兩人，聲音冷酷至極。
「說大話反正不要錢，你多說點。」
「小姑娘，你可聽過，能讓一切永葆青春的——不老神泉？」男子有氣無力的說道。
「沒有，一次都沒聽過。」離城瘋狂搖頭。
「多年前，東山泉，北重山，西唐生，南水母。」男子笑道：「你可是師父輩的人。」
「你知道的不少？可惜活不過今日了。」男子在船上品著美酒，酒香飄出來。
離城眼瞅著自己手裡的酒，頓時不香了：「你喝的這個跟我的這個不一樣，你那個好香啊!」
「這是花酒，你喝的是果酒。」
「能不能給我喝一點，俺想喝。」離城一臉真誠，雙手侷促，頓時像個小饞貓。
「小姑娘，臉皮挺厚啊，我跟你可沒交情。」
「你認識我師父，我叫你一聲師叔，你可得答應，咱都是自家人，別說兩家話，再說，你的木偶都把我打傷了，扯平了！」離城這還一臉委屈呢。
「如此威力無情的劍，他居然給了你，看來對你寄予厚望，可惜火候不夠。」山泉對她評價。
「年紀小，衝撞了師叔，是我瞎，如此風景，如此美妙，如此花，如此酒，我居然這時候犯渾，智商稅我回家就交上。」離城嘻嘻哈哈為了一口酒，開始跪舔模式。
「這個人，是你朋友？」山泉問道。
「不認識，我比你早看見一分鐘。」離城搖頭。
「在下-雨里，能不能救救我。」男子無力說道。「我一定記得您的恩情，來日用得到我的地方，在下萬死不辭。」
「你五臟六腑已破，並且已中毒很久，無力回天。」山泉無奈搖頭。
「師叔，你這樣厲害，別人治不好，你肯定能治好，你看這東陵無花城，怕是您只有您這樣的高人才有辦法。」
「你休要打我的主意，重山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徒弟。」山泉自顧自的喝酒。
山泉桌子上除了酒，還有一幅畫：「師叔，雖然你這美背已經將我迷的七竅生煙，但是我還是想一睹芳顏啊！」
「你叫什麼名字，他就是這樣慣著你的？」山泉目不轉睛的看著畫。
「雲上離城，師父起的，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樣的，您放心，我師父從小把我打到大。」離城看不到畫中是什麼。
「不老山泉，你若是今日救我，你要什麼，我就給什麼？」男子嘴唇已經開始發黑。
「你這話說的，我師叔是那種人嗎？」離城轉身就，「不過，也不是不可以商量。」離城想了一下，「交換，你也說了，我們的神物救你，你拿什麼給我們交換，至少要差不多的價值吧。」
「…………」山泉沒有說話。
「神器。」男子笑道。「我家族有一張「神策」。不知道您感興趣嗎？」
「神策，那有什麼鬼用？」離城小胖臉一扭，「不換。」
「舯洋的起源，就是這神策給的力量。」男子不屑的笑道。「你真的不懂，還是裝的？」
山泉拿起的畫筆頓時停了下來：「四大家族，舯洋，九暮，故南，唐王？何人將你傷那麼重？」
「羞於齒。」雨里搖搖頭，看似有難言之隱。
「真沒用，看你長這麼大個，連我都不如。」離城吐槽。
「剛才是誰連個木偶都打不過？」男子反問。
「那現在誰傷的更重？」
「要不，你倆接著吵？」
「師叔，這人不救也罷。」離城弱弱的問，「切？」
「救他？我什麼時候答應了。」山泉笑了，「小傢伙，你師父那個老傢伙我都沒放在眼裡。」
「怎麼樣山泉師父才肯救我？只要您開口。」舯洋朝離城使了個眼色。離城極不情願的說道：「師叔，有商有量嗎，您在想想，有什麼是你想要的，或者說想做的嗎？他都能做。」
「我臨近將死，運這玩意，居然派你們這兩個小鬼看我的死刑，我一生無欲無求，只是可惜無人繼承我的衣缽，你倆不配。」
「運？運氣？現在不一樣，你不是要死了嗎？你看難得我倆這麼可愛，雖然長得不咋樣，瘦死的烏龜比金魚大，我可從小不吹牛。條件隨便開，沒有我做不到的。」
「只有你長得不咋地！」舯洋雨里這時還奮力的反抗一句。
「我草，這個時候了還爭這個？」
「不像，你不像重山的弟子，他溫文爾雅，足智多謀，你半點不像他。」山泉斜眼瞟了一眼，眉頭緊皺，「重山這老鬼善於籌謀，號稱謀天，還曾經勝天半子，你這丫頭，與你師父相比，若不是江湖在你手，我是萬萬不敢認的。」
「其實我師父肯定喜歡我這款，不然不會慣著我，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不是我師父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我師父不喜歡我？」
「看在重山的份上，看到這滿屋的藍玫瑰了嗎？等到玫瑰花全部變成紅色，我便大限將至，你面前這座方池，承載了不老山泉，如果你觸碰就會迅速衰老，除非你先拿到枯木逢春，而枯木逢春就在這水底，萬千花朵的其中一枝。」
「這哪有破局之法，你讓我不通過蛋殼，把蛋拿出來，幹不了。」
「你看著辦，只是速度慢的話，你身邊這位恐怕等不到了。」山泉說完便不再開口，深情的看著畫中人，「這點腦子都沒有，我寧可不老神泉就此枯萎，亦不會將他傳給不對之人。」
「離城，我快撐不住了，快想辦法啊！」雨里躺在那裡，臉色煞白。
「你受傷了，也聾了嗎？他說啥你沒聽到嗎？我會衰老哎，我這麼如花似玉的，回家吃飯！」離城轉身就要走。
「咳咳~~」雨里難以想像的想笑，「對，如花似玉，若是你今日救我一命，以我家族之名起誓，護你一生周全。」
「哈哈，長得帥了不起，白雪比你好看一百倍，你這種庸脂俗粉，老子才不要。」
「…………」
「沒實力別吹牛。」離城一臉不屑。「我真沒辦法，不能碰怎麼辦？」
「不老神泉澆灌著枯木逢春，你難道沒有思念的人，神泉能保持你的容貌永生不變，枯木逢春可以死而復生，你真的一點都不想要，我只想活命，你得到世間至寶，還能白撿我這麼帥一夫君，真不考慮一下？」雨里撐住僅有的一口氣，嘴角上揚邪魅至極。他在賭，賭人性的欲望。
離城雙眼一亮，轉身回來說道：「寶物真沒這麼重要，主要是師父教的救人是我的理念。」離城喜滋滋，「不過這是一道難題，而我自小就會解各種難題。我閱讀理解都考滿分。」
「別想闖進來，對我說一些廢話感動我，你不是第一個闖進來的，方池下皆是累累白骨，你想，我不介意。」山泉慢悠悠的說道，「看來不老神泉註定要枯萎了。」
「你快看，花怎麼變那麼快？」雨里發現不秒。
「師叔，怎麼回事？」離城不滿大吼。
「看來他一心求死，才會使得花急速變色。」雨里汗珠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突然噴出一口血來。
「噗——」。
離城趕緊為他封穴止血。
「忽至一夜春來，人間仙路詭魅，山中藏有老龜，夢上飛有白馬，
年少無知入夢，夢中鮮有少年，身影綽綽俊美，少年原是女娥，
入夢一方青池，
半池清水，一艘船，一位姑娘，一把傘，一場秋雨，一個人，流浪人間四百年。
千古流傳千年至，天欲猙獰人慾狂，梅花怒放引仙鹿，危機四伏已暗藏。
流浪是美的詞啊，應有故事有美酒，
還要一個乖巧的少年郎，眉宇間平靜如水，可以一世看不夠。
落花是鳥兒銜來，在樹下分不清，曾夢夕陽與日落，半晌時辰歌雨聲，
睡夢中那池微波粼粼的方泉，在池中漂流，我心好泳，天亮不知。」
山泉自己妮妮喃喃的念完這首詩。
離城是一點都沒聽明白，看向雨里：「啥意思？」
「你問我？」雨里此時中毒頗深，眼珠已經全部變成黑色。
離城雙眼一亮，摘了一朵花，放在水裡，瞬間，玫瑰花枯萎，變成粉末，跌落在池底。
「又是這樣，這個世界是沒有你們在乎的人了嗎？你要是想她，你就去找她，在這裡等有雞毛用。」
離城點腳起身，輕輕的落在船上，穩穩噹噹的坐在山泉對面，一把粗魯的奪過筆：「不就是畫畫嗎？誰不會似得？」用盡了畢生功力，自己還覺得很滿意，畫完才發現畫中人是個男子。頓覺得不秒，抬頭瞅了一眼，眉清目秀，膚若凝脂，這分明就是一個少女。
「咳咳~~」離城輕輕的放下筆，「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低頭俯首。
「神泉姐姐，你看你長得多漂亮，怕是人間最嬌嫩的花朵也比不上你的笑容。」離城看到船在漏水，內心慌亂臉色卻穩得一批。「一定有很多人愛你，可是你抓著一個別人的樹杈子不放幹嘛呀！」
「說的好，他不是我的枯木，我們無法逢春，你還小，你不懂，我經常在想，若是我得遇良人，善始善終，現在會不會後悔。時間領主已經告訴我答案了，他不離開，我也會後悔。」
「為什麼啊？」
「幸福的生活是不會想家的。我特別想問問，造詞之神，你造一心一意的時候想的是什麼？
「那還問啥，瞎想！」
「他走的時候，讓我給他畫一副畫，畫一個眼中有我的他，我畫不出來。剛才我就在想，原來怎樣畫眼睛一點都不重要。你看，你隨便畫個圈也可以。不管我怎麼畫？誰畫？他都不要我了。」
「這個時候還在講究我會不會畫畫！我本來就不會。」
「若不是江湖在你手，你已經死了。你知道「花朵谷」嗎？有一天你見到畫中人，讓他把「年華」還給我。」
「這咋還？」離城七上八下的心這才放下。「這估計是筆壞帳。」
「如果你有機會回家。」神泉的手拂過離城的耳邊，滿眼遺憾，「記得帶句話，龍鴛知道錯了，凡請姐姐原諒。」
離城一臉的莫名其妙。
山泉的眼淚落下來，好似有很多話要說。
這一瞬間，龍鴛陷入回憶。
「你是不是非要走？」那人一身金光，大著肚子。
「是，我活了那麼多年，都沒有跟他在一起開心？我心裡腦子裡全是他。」
「開心？」那人被氣的無語，「你是老神明，他要借你的勢。如果他真的愛你，絕不會帶你偷偷離開，會來得到我的認可？」
「你的認可？你是帝王，他對你來說就如螻蟻一般，怕是這輩子也得不到吧？」
「這是他給你說的嗎？他說什麼你都信？我是你姐姐，你這樣想我，你為了一個男人，放棄這裡的一切，說到底，你不信我？」
「你就是過的太幸福了，你擁有了這世間最好的一切，我們各有各的幸福不好嗎？我是祝福你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你會後悔的！」那人閉上雙眼轉身。
「我不會！」龍鴛斬釘截鐵的說道。
水在嘩啦嘩啦的流淌，這一會功夫已經有半船那麼多。
山泉的容顏居然一瞬間枯老，她對著離城飽含深意的笑了笑，一臉的解脫，「你也不像唐生，也不像雲上重山。」最後鄭重的說道：「謝謝雲上重山！」
「你認的我二師父，你到底是誰？師父讓我無論如何保住東陵無花城，是不是因為你！」離城話說的如此快，卻沒有趕上她老化的速度。
點腳起身，山泉化為粉末落入方泉，泉水依然叮咚悅耳，現在卻顯得異常冰冷。所有的玫瑰花均在眨眼間枯萎，一塊枯枝一寸左右，於方池中，顯得孤單寂寥。卻發出銀色的光芒，伴隨著悅耳的叮咚聲，離城從池中取出枯木逢春。
「原來你就是水。你死枯木逢春才能出現？要拿出蛋，把水放出來。哎！」
離城感慨：「如此其貌不揚，居然是世間神物。」此時池中之水，咕嚕咕嚕，枯木吸收了所有的水。離城取出，將不老神泉放進眼睛裡，眼睛頓時覺得亮了幾分。
「你怎麼什麼都藏在眼睛裡？」雨里看著這一切，有點不明白，「你倆女扮男裝，女人真麻煩。」
「那你需要女人救你嗎？不需要本王就撤了。」離城一臉調皮，抬腳要走。
「呵呵，你脾氣不小，怎麼要落井下石嗎？」雨里邪笑著調戲，突然幾朵雪花飄進來，「這是什麼，這個季節怎麼會有雪花？這雪花這麼大？」
「不聊了，耽誤我泡澡。」離城取出枯木逢春。至於掌心，剛剛還是枯枝，伴隨著刺眼的銀光，長出楊柳似的春芽，開出幾朵紅花來，伏在雨里身上，所到之處，肌膚皆如初。雨里僅僅幾秒便感覺恢復如初。
離城收回後，撒丫子就跑，雨里來不及反應離城就跑不見了。
在眼睛恢復光明前，只看到一位長發小姑娘的背影。
離城上去就給白雪胸前一拳：「無法泡澡啊，好痛苦！你知道我撿到了什麼？」
「你那麼會撿？」白雪一臉不相信。
「嘿嘿」離城突然發現白雪胸前，「這幾年，你乳房好大，比我的還大。」離城捏捏。
白雪雙拳緊握，目不轉睛的盯著離城，一字一頓道：「這——是——胸——肌。」
「好想姐姐，俺需要抱抱。」離城自顧自的說著，白雪好奇之下分身進洞。
看到了木偶，笑容即刻壓不住了：「酒槐做的木偶，你遇到了不老山泉，拿到了枯木逢春。」
說罷，撿便宜一樣把木偶藏在無痕扇中。
「真的嗎，那就看今晚的了！」錦瑟伸了個懶腰，「這幾年累死了，那些設計圖都是我畫的。腦子終於可以放空了。」
「娘娘，提前恭喜您了，對付男人就要用計謀。」
星辰國慶後一直住在御書房，理由是身體有傷。
今日星辰帶著西湖去了東宮，錦瑟已命人準備好。雖然星辰雖感覺哪裡不對勁，但是還是進了「東宮」。
幾杯酒下肚，星辰看著錦瑟紅暈的臉，好像明白了：「皇后，這是唱哪出？你要的我可都給了。」
「你有兩個女人，卻沒有子嗣，何況我是皇后，總會被人指指點點。」錦瑟面露難看之色。
「你這局設的太大了吧，上次漫天妖姬放過你們，真是我多餘，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什麼狗屁傳聞，也有白壁一份，你在生個兒子，以後金塔改姓白好了。」星辰譏笑道。
「我的兒子，難道不是你的兒子嗎？」
「這我給不了，我給你皇后之位，又給你兩座城池，你的國家作為我的武器製造基地，公平交易，別想太多。」星辰一臉陰笑，突然咳嗽「咳咳」
「你以為我把藥下在酒菜里，自封脈門，呵呵星辰，你小看我了。」錦瑟一臉得意，「我拿一生換來的，兩座城池怎麼夠？」
「你，你，你………」星辰發現自己突然好熱。
小桃紅拿著一段香從後邊走出來，香已燃過半。
星辰覺得不秒，想叫西湖。已然沒有力氣，突然兩眼一黑，錦瑟一把抓住，話都未來得及說，便覺得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兩眼一黑，便不記得了。
睜眼，看到西湖喝茶：「我被人占便宜，你都不救我？」
「你脫人家衣服，閨房趣事我咋管？」
「你，你，你！」星辰氣到吐血。「皇后呢！」
「回白壁探親了。」
「好啊，我居然有失手的時候。」星辰一肚子火沒處發了。「今晚留宿西宮。」
離城忙了那麼久，想找個地方好好泡個溫泉。找了一天，終於在東陵無花城的荒山上，發現一個天然洞。
洞上有名曰：「山泉嶺」。
洞裡蜿蜒曲折，狹小的空間讓人只能側著身子走，突然，前方光亮，出現一大片空曠的地方，洞內美景房屋具在，整潔簡約，所到之處，各種山果樹布滿了整個山洞，果樹旁方形藍玫瑰田園更是驚艷，整個洞內分為三部分，一半果樹，一半田園，一條河流，中間房屋存了很多美酒。
藍玫瑰田園裡躺著一個巨大的正方形銅鏡，銅鏡的四周卻是紅玫瑰。
離城晃悠了很久不見人的蹤影，便自顧自的品嘗起洞中的美酒。
「難得難得！」離城喝酒漫步花間，突然花叢間抖動，離城眉目轉動間，一把「江湖劍」在手。
「江湖，全長55.6厘米，劍身長45.6厘米，劍寬3厘米，此劍劍氣也有55厘米。」來人起身，一手捂著心臟的位置，面色煞白。
「為何要偷襲我，我一個孤身的柔弱女子，下手也太重。」離城觀此人，一身白衣摺扇，膚色如雪，面色冷酷，嘴唇發紫，很明顯中毒頗深。
「那你明明是女孩，為何男子裝扮？」男子質疑。
「老子願意。」離城看著這個人，目視露出倔強之色，調戲道，「傷的不輕啊！」離城走過去還用手捅了兩下。
男子吃痛卻咬牙堅持。「咳咳~~」
「我以為你是追殺我之人。」
「我殺你？」離城笑了，「我可不殺無名之人。」
離城還未轉身，「撲通」，男子體力不支已經昏厥。
離城踹了幾腳，沒反應，趕緊把他拖起來，頓時有個聲音響起。
「擅闖者死~~」回音在洞中迴響，離城趕緊堵住耳朵。「你是洞主？」
「你跟雲上重山什麼關係，江湖怎麼在你手裡？」
「你這話問的，江湖就該在我手裡。」離城一臉自信。
突然出現了九個木偶人，個個下死手對付離城，不到三個回合，「啊——」離城便被幾個木偶一腳踹出三米遠，聽到聲音，男子醒來。
「酒槐木偶，咳咳~~，你是不老山泉，枯木逢春。」
「我以為世人已經將我遺忘，沒想到還有人記得。」
此男子出現，紅花瓣於洞中飄舞，泉水叮叮咚咚從地下冒出，從洞中慢慢漂出一艘船。船頭是一匹白色駿馬，帶著雪白色的翅膀正處於飛翔之中，船尾卻是一座山。這洞內除了小溪，還有一個巨大的方池。
「多年不見，重山居然教出你這樣的弟子，我不用動一根手指，就可以廢了你。」男子背對著兩人，聲音冷酷至極。
「說大話反正不要錢，你多說點。」
「小姑娘，你可聽過，能讓一切永葆青春的——不老神泉？」男子有氣無力的說道。
「沒有，一次都沒聽過。」離城瘋狂搖頭。
「多年前，東山泉，北重山，西唐生，南水母。」男子笑道：「你可是師父輩的人。」
「你知道的不少？可惜活不過今日了。」男子在船上品著美酒，酒香飄出來。
離城眼瞅著自己手裡的酒，頓時不香了：「你喝的這個跟我的這個不一樣，你那個好香啊!」
「這是花酒，你喝的是果酒。」
「能不能給我喝一點，俺想喝。」離城一臉真誠，雙手侷促，頓時像個小饞貓。
「小姑娘，臉皮挺厚啊，我跟你可沒交情。」
「你認識我師父，我叫你一聲師叔，你可得答應，咱都是自家人，別說兩家話，再說，你的木偶都把我打傷了，扯平了！」離城這還一臉委屈呢。
「如此威力無情的劍，他居然給了你，看來對你寄予厚望，可惜火候不夠。」山泉對她評價。
「年紀小，衝撞了師叔，是我瞎，如此風景，如此美妙，如此花，如此酒，我居然這時候犯渾，智商稅我回家就交上。」離城嘻嘻哈哈為了一口酒，開始跪舔模式。
「這個人，是你朋友？」山泉問道。
「不認識，我比你早看見一分鐘。」離城搖頭。
「在下-雨里，能不能救救我。」男子無力說道。「我一定記得您的恩情，來日用得到我的地方，在下萬死不辭。」
「你五臟六腑已破，並且已中毒很久，無力回天。」山泉無奈搖頭。
「師叔，你這樣厲害，別人治不好，你肯定能治好，你看這東陵無花城，怕是您只有您這樣的高人才有辦法。」
「你休要打我的主意，重山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徒弟。」山泉自顧自的喝酒。
山泉桌子上除了酒，還有一幅畫：「師叔，雖然你這美背已經將我迷的七竅生煙，但是我還是想一睹芳顏啊！」
「你叫什麼名字，他就是這樣慣著你的？」山泉目不轉睛的看著畫。
「雲上離城，師父起的，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樣的，您放心，我師父從小把我打到大。」離城看不到畫中是什麼。
「不老山泉，你若是今日救我，你要什麼，我就給什麼？」男子嘴唇已經開始發黑。
「你這話說的，我師叔是那種人嗎？」離城轉身就，「不過，也不是不可以商量。」離城想了一下，「交換，你也說了，我們的神物救你，你拿什麼給我們交換，至少要差不多的價值吧。」
「…………」山泉沒有說話。
「神器。」男子笑道。「我家族有一張「神策」。不知道您感興趣嗎？」
「神策，那有什麼鬼用？」離城小胖臉一扭，「不換。」
「舯洋的起源，就是這神策給的力量。」男子不屑的笑道。「你真的不懂，還是裝的？」
山泉拿起的畫筆頓時停了下來：「四大家族，舯洋，九暮，故南，唐王？何人將你傷那麼重？」
「羞於齒。」雨里搖搖頭，看似有難言之隱。
「真沒用，看你長這麼大個，連我都不如。」離城吐槽。
「剛才是誰連個木偶都打不過？」男子反問。
「那現在誰傷的更重？」
「要不，你倆接著吵？」
「師叔，這人不救也罷。」離城弱弱的問，「切？」
「救他？我什麼時候答應了。」山泉笑了，「小傢伙，你師父那個老傢伙我都沒放在眼裡。」
「怎麼樣山泉師父才肯救我？只要您開口。」舯洋朝離城使了個眼色。離城極不情願的說道：「師叔，有商有量嗎，您在想想，有什麼是你想要的，或者說想做的嗎？他都能做。」
「我臨近將死，運這玩意，居然派你們這兩個小鬼看我的死刑，我一生無欲無求，只是可惜無人繼承我的衣缽，你倆不配。」
「運？運氣？現在不一樣，你不是要死了嗎？你看難得我倆這麼可愛，雖然長得不咋樣，瘦死的烏龜比金魚大，我可從小不吹牛。條件隨便開，沒有我做不到的。」
「只有你長得不咋地！」舯洋雨里這時還奮力的反抗一句。
「我草，這個時候了還爭這個？」
「不像，你不像重山的弟子，他溫文爾雅，足智多謀，你半點不像他。」山泉斜眼瞟了一眼，眉頭緊皺，「重山這老鬼善於籌謀，號稱謀天，還曾經勝天半子，你這丫頭，與你師父相比，若不是江湖在你手，我是萬萬不敢認的。」
「其實我師父肯定喜歡我這款，不然不會慣著我，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不是我師父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我師父不喜歡我？」
「看在重山的份上，看到這滿屋的藍玫瑰了嗎？等到玫瑰花全部變成紅色，我便大限將至，你面前這座方池，承載了不老山泉，如果你觸碰就會迅速衰老，除非你先拿到枯木逢春，而枯木逢春就在這水底，萬千花朵的其中一枝。」
「這哪有破局之法，你讓我不通過蛋殼，把蛋拿出來，幹不了。」
「你看著辦，只是速度慢的話，你身邊這位恐怕等不到了。」山泉說完便不再開口，深情的看著畫中人，「這點腦子都沒有，我寧可不老神泉就此枯萎，亦不會將他傳給不對之人。」
「離城，我快撐不住了，快想辦法啊！」雨里躺在那裡，臉色煞白。
「你受傷了，也聾了嗎？他說啥你沒聽到嗎？我會衰老哎，我這麼如花似玉的，回家吃飯！」離城轉身就要走。
「咳咳~~」雨里難以想像的想笑，「對，如花似玉，若是你今日救我一命，以我家族之名起誓，護你一生周全。」
「哈哈，長得帥了不起，白雪比你好看一百倍，你這種庸脂俗粉，老子才不要。」
「…………」
「沒實力別吹牛。」離城一臉不屑。「我真沒辦法，不能碰怎麼辦？」
「不老神泉澆灌著枯木逢春，你難道沒有思念的人，神泉能保持你的容貌永生不變，枯木逢春可以死而復生，你真的一點都不想要，我只想活命，你得到世間至寶，還能白撿我這麼帥一夫君，真不考慮一下？」雨里撐住僅有的一口氣，嘴角上揚邪魅至極。他在賭，賭人性的欲望。
離城雙眼一亮，轉身回來說道：「寶物真沒這麼重要，主要是師父教的救人是我的理念。」離城喜滋滋，「不過這是一道難題，而我自小就會解各種難題。我閱讀理解都考滿分。」
「別想闖進來，對我說一些廢話感動我，你不是第一個闖進來的，方池下皆是累累白骨，你想，我不介意。」山泉慢悠悠的說道，「看來不老神泉註定要枯萎了。」
「你快看，花怎麼變那麼快？」雨里發現不秒。
「師叔，怎麼回事？」離城不滿大吼。
「看來他一心求死，才會使得花急速變色。」雨里汗珠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突然噴出一口血來。
「噗——」。
離城趕緊為他封穴止血。
「忽至一夜春來，人間仙路詭魅，山中藏有老龜，夢上飛有白馬，
年少無知入夢，夢中鮮有少年，身影綽綽俊美，少年原是女娥，
入夢一方青池，
半池清水，一艘船，一位姑娘，一把傘，一場秋雨，一個人，流浪人間四百年。
千古流傳千年至，天欲猙獰人慾狂，梅花怒放引仙鹿，危機四伏已暗藏。
流浪是美的詞啊，應有故事有美酒，
還要一個乖巧的少年郎，眉宇間平靜如水，可以一世看不夠。
落花是鳥兒銜來，在樹下分不清，曾夢夕陽與日落，半晌時辰歌雨聲，
睡夢中那池微波粼粼的方泉，在池中漂流，我心好泳，天亮不知。」
山泉自己妮妮喃喃的念完這首詩。
離城是一點都沒聽明白，看向雨里：「啥意思？」
「你問我？」雨里此時中毒頗深，眼珠已經全部變成黑色。
離城雙眼一亮，摘了一朵花，放在水裡，瞬間，玫瑰花枯萎，變成粉末，跌落在池底。
「又是這樣，這個世界是沒有你們在乎的人了嗎？你要是想她，你就去找她，在這裡等有雞毛用。」
離城點腳起身，輕輕的落在船上，穩穩噹噹的坐在山泉對面，一把粗魯的奪過筆：「不就是畫畫嗎？誰不會似得？」用盡了畢生功力，自己還覺得很滿意，畫完才發現畫中人是個男子。頓覺得不秒，抬頭瞅了一眼，眉清目秀，膚若凝脂，這分明就是一個少女。
「咳咳~~」離城輕輕的放下筆，「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低頭俯首。
「神泉姐姐，你看你長得多漂亮，怕是人間最嬌嫩的花朵也比不上你的笑容。」離城看到船在漏水，內心慌亂臉色卻穩得一批。「一定有很多人愛你，可是你抓著一個別人的樹杈子不放幹嘛呀！」
「說的好，他不是我的枯木，我們無法逢春，你還小，你不懂，我經常在想，若是我得遇良人，善始善終，現在會不會後悔。時間領主已經告訴我答案了，他不離開，我也會後悔。」
「為什麼啊？」
「幸福的生活是不會想家的。我特別想問問，造詞之神，你造一心一意的時候想的是什麼？
「那還問啥，瞎想！」
「他走的時候，讓我給他畫一副畫，畫一個眼中有我的他，我畫不出來。剛才我就在想，原來怎樣畫眼睛一點都不重要。你看，你隨便畫個圈也可以。不管我怎麼畫？誰畫？他都不要我了。」
「這個時候還在講究我會不會畫畫！我本來就不會。」
「若不是江湖在你手，你已經死了。你知道「花朵谷」嗎？有一天你見到畫中人，讓他把「年華」還給我。」
「這咋還？」離城七上八下的心這才放下。「這估計是筆壞帳。」
「如果你有機會回家。」神泉的手拂過離城的耳邊，滿眼遺憾，「記得帶句話，龍鴛知道錯了，凡請姐姐原諒。」
離城一臉的莫名其妙。
山泉的眼淚落下來，好似有很多話要說。
這一瞬間，龍鴛陷入回憶。
「你是不是非要走？」那人一身金光，大著肚子。
「是，我活了那麼多年，都沒有跟他在一起開心？我心裡腦子裡全是他。」
「開心？」那人被氣的無語，「你是老神明，他要借你的勢。如果他真的愛你，絕不會帶你偷偷離開，會來得到我的認可？」
「你的認可？你是帝王，他對你來說就如螻蟻一般，怕是這輩子也得不到吧？」
「這是他給你說的嗎？他說什麼你都信？我是你姐姐，你這樣想我，你為了一個男人，放棄這裡的一切，說到底，你不信我？」
「你就是過的太幸福了，你擁有了這世間最好的一切，我們各有各的幸福不好嗎？我是祝福你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你會後悔的！」那人閉上雙眼轉身。
「我不會！」龍鴛斬釘截鐵的說道。
水在嘩啦嘩啦的流淌，這一會功夫已經有半船那麼多。
山泉的容顏居然一瞬間枯老，她對著離城飽含深意的笑了笑，一臉的解脫，「你也不像唐生，也不像雲上重山。」最後鄭重的說道：「謝謝雲上重山！」
「你認的我二師父，你到底是誰？師父讓我無論如何保住東陵無花城，是不是因為你！」離城話說的如此快，卻沒有趕上她老化的速度。
點腳起身，山泉化為粉末落入方泉，泉水依然叮咚悅耳，現在卻顯得異常冰冷。所有的玫瑰花均在眨眼間枯萎，一塊枯枝一寸左右，於方池中，顯得孤單寂寥。卻發出銀色的光芒，伴隨著悅耳的叮咚聲，離城從池中取出枯木逢春。
「原來你就是水。你死枯木逢春才能出現？要拿出蛋，把水放出來。哎！」
離城感慨：「如此其貌不揚，居然是世間神物。」此時池中之水，咕嚕咕嚕，枯木吸收了所有的水。離城取出，將不老神泉放進眼睛裡，眼睛頓時覺得亮了幾分。
「你怎麼什麼都藏在眼睛裡？」雨里看著這一切，有點不明白，「你倆女扮男裝，女人真麻煩。」
「那你需要女人救你嗎？不需要本王就撤了。」離城一臉調皮，抬腳要走。
「呵呵，你脾氣不小，怎麼要落井下石嗎？」雨里邪笑著調戲，突然幾朵雪花飄進來，「這是什麼，這個季節怎麼會有雪花？這雪花這麼大？」
「不聊了，耽誤我泡澡。」離城取出枯木逢春。至於掌心，剛剛還是枯枝，伴隨著刺眼的銀光，長出楊柳似的春芽，開出幾朵紅花來，伏在雨里身上，所到之處，肌膚皆如初。雨里僅僅幾秒便感覺恢復如初。
離城收回後，撒丫子就跑，雨里來不及反應離城就跑不見了。
在眼睛恢復光明前，只看到一位長發小姑娘的背影。
離城上去就給白雪胸前一拳：「無法泡澡啊，好痛苦！你知道我撿到了什麼？」
「你那麼會撿？」白雪一臉不相信。
「嘿嘿」離城突然發現白雪胸前，「這幾年，你乳房好大，比我的還大。」離城捏捏。
白雪雙拳緊握，目不轉睛的盯著離城，一字一頓道：「這——是——胸——肌。」
「好想姐姐，俺需要抱抱。」離城自顧自的說著，白雪好奇之下分身進洞。
看到了木偶，笑容即刻壓不住了：「酒槐做的木偶，你遇到了不老山泉，拿到了枯木逢春。」
說罷，撿便宜一樣把木偶藏在無痕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