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你不是唐雲珠
小離站在一道透明的銀光前，雙手插兜。
一個胖乎乎三歲的小女孩從圓月亭翻上翻下，唐生雙手跟在身後生怕她跌倒，這胖妞不是騎在師父脖子上，就是在書本上畫狗臉。折騰幾小時不帶停息的，直到倒在雲上重山懷裡。小離目不轉睛的盯著正在哄孩子的雲上重山，這個年紀的雲上重山說真的，跟現在的小離相差無幾。
小小的唐雲珠三歲讀詩，四歲就有很高的作畫造詣。胖妞在師父懷裡睡覺的時候，她已經可以拿起雨露劍像模像樣的耍兩下。
看著小離，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我記憶大量缺失，特別是小時候只有零星的碎片。我想小離不會比我好哪裡去，近期的記憶卻清晰的可怕。
小離，我什麼都能給你，別說一雙眼睛，就是我這條命，你都可以拿去，唯一不能給你的，就是雲帆寺。
「你以前胖成這樣？」江齊確認了好幾遍。
「切。」小離翻了個白眼，「伙食好。」
看著這一幕，我的記憶也漸漸清晰，這是我們的家。
「師父說，太陽有九種顏色，赤橙黃綠青藍紫，賦白，陳海。梨河帶就是那消失的兩種，我自小便聽雲上重山的夢話，師父做夢都想去的地方，是梨河帶的對面，它叫岸，上岸以後，可以重新定義這裡的一切，面對永恆，師父常常對我笑，從不糾結我的問題，反正一副仙風道骨又看透一切的樣子，有點拽。你說我該多麼三生有幸，才能做他的孩子，恨不得朝天磕幾個響頭。」
「你不是睡著了嗎？」
「我也沒有每次都睡啊！」
「奧，你師父是讓你過河，重新定義這裡的一切。」
小離搖搖頭，「我感覺沒那麼簡單。我去找那河打過幾次架，確實」，小離想了幾秒，「打不過。我帶著峻岭劍也沒用，每次都把我揍的鼻青臉腫。我姐姐幫我善後。」
「她也去打梨河帶。」
「不，」小離不好意思的說道，「她收拾我。」
我突然就笑了，這傢伙真是，三天兩頭被打，還不能讓師父發現，我也很難好不好。
小離認真的看著這溫馨的一幕，這是某一天的下午，所有人都在。我腦海中隨著小離的視野記憶恢復了不少。
房內，唐生裹著被子，一臉鐵青的坐在床上。
「師父，對不起，我發誓，我只幫她寫了字。」雲珠趕緊給唐生倒了一杯茶。
唐生伸出顫抖的大手，一飲而盡。問道：「你現在什麼都能凍住？」
「時好時壞。」
「假以時日，你也會是一代之主。」唐生滿意的看著唐雲珠說道：「離城這鐵憨憨，也不努力，就這個大高個跟重山師兄一樣，其他哪有一點像師兄，哎！愁煞我也！」
「師父，鐵憨憨要是用工，也可以變成玄鐵。」
「她，哼」說著站起來，打了個寒顫，「下次不用凍為師，為師怕出手傷了你。」
說完扭著大屁股，裹著被子，一拐一拐的蹦著除了門，隨便找個地方，倒在地上任太陽曬。
唐雲珠笑著吐槽，「離城，過於優秀哈。」
「哈哈哈」兩人笑彎了腰，陽光穿過樹林射下來，落在池塘上，池塘的水面波光粼粼，整個野池林充滿了兩個女孩的笑聲。
田蘇婉在修仙島號稱絕色美人，此刻她雙眼陰冷的看著桌上的破碎地圖，隱約看的出，上面顯示，紅棺，紫霧山的字樣。想起雲上重山這老鬼都在找的東西，那必將是世間至寶，只要跟著他的徒弟，就不怕這寶物落在別人手裡，據說重山的峻岭劍就來自這個寶藏。
即使雲上重山死了十年，大街上說書的依然還在不厭其煩的講著他的故事。
「啪」說書者一拍木板。
「雲上重山小的時候，無意間在河邊撿到一本天書，據說是本修仙書，他發現了這個世界的創造者，定義為無名學士，無名學士寫了一本「西天爵爺」的書，上面記載了轉換神明的方法。並且裡面有一張圖，是通往神明寶藏的圖，形狀好似一個葫蘆。」
田蘇婉看著這像葫蘆的山，又看著像水流，又把紫霧山的地圖拿出來認真對比，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
傍晚，天黑隆隆，微風帶來細雨，壓住輕塵，夜色來臨給整個夏夜帶來一絲涼意，不一會兒，大雨傾盆而至，趕走炙熱，白菜望著窗外，風在吼，大樹被吹得東倒西歪，兩隻小胖手托著腮幫子，自言自語道：「要是雲胖在，這種天氣他肯定會哄我睡覺，給我講故事。」
唐生拿了件粉紅色毯子走進來，給她披上，一嘴的責備都咽下去了：「我菜不高興了，你呀乖乖睡，明天師父給你做一條大紅魚。」白菜沒有說話，撇著嘴，眼睛紅紅。
「生老病死，人間日常，雲胖走了，二師父也疼你啊，以後二師父也會走，你這個頭髮，跟個雞窩一樣。」
「人死了，就會飄往梨河帶，當做河的肥料是嗎？」離城拖著腮幫子，嘟著嘴。
「瞎說，聽誰說的，師父給你摟摟頭髮。」拿起梳子給離城梳頭。
「雲胖說的，他說的夢話比說書的精彩多了。」
「那是胡話，你聽他瞎說，他除了功夫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師父，雲胖去哪裡了？我想去找他。」
「他死了，病死了，我菜。」
「沒有」離城搖搖頭，聲音哽咽，「我夢裡見過他。」
唐生一時語塞。
這時，雲珠著急忙慌的跑進來，說道：「師父不好了，我數魚的時候，那條最大的大紅金龍不見了。」
離城突然一驚，一下就清醒了：「你怎麼來的那麼不是時候」。但已經晚了。唐生抓住了白菜的發尾。
「跑啊，怎麼不跑啊？」
「不是我自己吃的，雪花也吃了。」尾巴被別人抓住，肯定要先服軟了，拉個陪葬的。
唐生氣急敗壞：「你怎麼就一點都不上進，你要是有雲珠十分之一我就謝天謝地了，我不是多養幾隻魚給你吃嗎，你怎麼還打金龍的主意，你知不知道，那魚多貴，我半個身家都在裡面，你再去弄一條，弄不來，你就不要回來！」唐生已經被氣的沒辦法，逮住白菜使勁扭耳朵。
白菜被扭得嗷嗷叫。
「啊——，這大晚上，夜深露重的，一點夜宵都沒得。這讓正在長身體的娃娃，怎麼的是好啊。」
「你還長身體的娃娃！」唐生突然愣了一下，「我都沒注意到，你倆都滿十八了。」
大師兄盧魚歌跑進來，蓬頭垢面，衣服破爛不堪，渾身濕透：「師父，山下兩個書院的學生打起來了，你快去看看吧。」
唐生這才轉過頭，「我去看看。」
師兄趕緊扶著師父，雲珠使眼色，白菜立馬會意。
「師父，小事，不就是打個架嗎，我分分鐘搞定。」邊說邊拿了粉色桃花雨傘就跑，邊跑邊說：「你可彆氣，氣死了，會被火化，你想想，就是烤魚那樣，我參加個葬禮還得帶孜然。」
「小兔崽子」，唐生拿了桌上的粉色小豬水壺砸向她，「哐當」一聲，水壺翻幾個滾跑很遠。奈何白菜跑的快。
「搞不到魚殺你豬！」
「知道嘍！」
「師兄看你這狀態，這戰事很激烈吧。」雲珠看了一眼大師兄。
盧漁歌害羞的低下頭：「慚愧慚愧。」
唐生立馬明白：「不行，我要去看看。」
雲珠和師兄有種不好的預感，同時說道：「看起來，一定要打了。」
「走」
也就一炷香時間的暴雨，暴雨變成淅瀝瀝的小雨，剛還黑兮兮的天已經變得透亮，晚霞升起，整個雲帆寺都在紅彤彤的夕陽腳下，白菜拉上雪花準備下山。
說起雪花，在雲帆，離城地位最小，直到那一年，二師父從人間——秦朝帶回來一個小男孩，離城的地位是蹭蹭上升。
「你叫什麼名字」離城肉嘟嘟的雙拳掐腰。
看似瘦弱的男孩，眼睛卻是特別亮：我叫白雪。
「啊——」離城一拳頭打在他的腦袋上，吼道：「不許叫，太娘！」，離城想了一下，「嗯，從今天開始，跟我混，我是白菜，你就是雪花。」。
「你多大了」又問，離城雙手交叉在胸前。
「五歲啦」他們一問一答，雲胖看著他們相處的很融洽，很開心的點點頭。
「不許五歲，三歲，我才三歲，你只能三歲，聽見沒！」離城晃悠著自己僅僅三歲的肥胖胳膊和大腿嚇唬這一個五歲的小男孩。
男孩看著五大三粗的女娃娃，一臉不敢相信的說道：「嗯，那我今年三歲吧。你怎麼有那麼粗的腿。」白雪好奇的打量著這一個頂他三個的大雞腿。
「啊——」就因為這句話，離城把白雪頭都打腫了，小胖手死死揪住白雪不放，騎在身上，按在地上狠狠打，一頓狂揍，瘋狂輸出，招式毫無章法可言，盧魚歌和雲珠嚇的大哭，雲胖和二師父合力才將他們分開。最後，以白雪賠掉了家傳的翡翠玉佩才算完。
「孩子們長大不少，比我們預想的要好」雲胖的評價很中肯。
「是的啊，確實，孩子大一歲就是不一樣」唐生也甚是欣慰點頭：「我還以為頭給他擰半圈。」
「哈哈哈」雲胖看到離城調皮就愛笑。
時光飛逝，轉眼十幾年過去了，白雪的個頭猛長到一米八，英俊的臉龐迷倒了萬千少女，離城也變成了大姑娘。
離城門都沒敲，
「哐當」
一腳就踹開了白雪的大門，興致勃勃：「雪花，走啊，打架去，去買酒了，我小金庫都沒存貨了，百香果酒坊的酒真不錯，帶上我的豬豬壺。」
「知道了。」白雪像是個跟班一樣，對離城的要求就沒反駁過。
牽著唐雲珠的手，身後跟著整一身白衣束冠的白雪。時光就在打鬧嬉笑中不停地溜走。
「又是一個美妙的一天。」離城笑眯眯伸了個懶腰，下山去也。身後跟著一隻粉色的小豬，幼小的豬體上，還奮力扛著一隻粉色豬頭酒壺。
只是不經意間，這個唐雲珠總是在往後看，看什麼？難道是我？她知道我在看。這個空間，你不是唐雲珠。
我草，我該怎麼告訴小離。
一個胖乎乎三歲的小女孩從圓月亭翻上翻下，唐生雙手跟在身後生怕她跌倒，這胖妞不是騎在師父脖子上，就是在書本上畫狗臉。折騰幾小時不帶停息的，直到倒在雲上重山懷裡。小離目不轉睛的盯著正在哄孩子的雲上重山，這個年紀的雲上重山說真的，跟現在的小離相差無幾。
小小的唐雲珠三歲讀詩，四歲就有很高的作畫造詣。胖妞在師父懷裡睡覺的時候，她已經可以拿起雨露劍像模像樣的耍兩下。
看著小離，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我記憶大量缺失，特別是小時候只有零星的碎片。我想小離不會比我好哪裡去，近期的記憶卻清晰的可怕。
小離，我什麼都能給你，別說一雙眼睛，就是我這條命，你都可以拿去，唯一不能給你的，就是雲帆寺。
「你以前胖成這樣？」江齊確認了好幾遍。
「切。」小離翻了個白眼，「伙食好。」
看著這一幕，我的記憶也漸漸清晰，這是我們的家。
「師父說，太陽有九種顏色，赤橙黃綠青藍紫，賦白，陳海。梨河帶就是那消失的兩種，我自小便聽雲上重山的夢話，師父做夢都想去的地方，是梨河帶的對面，它叫岸，上岸以後，可以重新定義這裡的一切，面對永恆，師父常常對我笑，從不糾結我的問題，反正一副仙風道骨又看透一切的樣子，有點拽。你說我該多麼三生有幸，才能做他的孩子，恨不得朝天磕幾個響頭。」
「你不是睡著了嗎？」
「我也沒有每次都睡啊！」
「奧，你師父是讓你過河，重新定義這裡的一切。」
小離搖搖頭，「我感覺沒那麼簡單。我去找那河打過幾次架，確實」，小離想了幾秒，「打不過。我帶著峻岭劍也沒用，每次都把我揍的鼻青臉腫。我姐姐幫我善後。」
「她也去打梨河帶。」
「不，」小離不好意思的說道，「她收拾我。」
我突然就笑了，這傢伙真是，三天兩頭被打，還不能讓師父發現，我也很難好不好。
小離認真的看著這溫馨的一幕，這是某一天的下午，所有人都在。我腦海中隨著小離的視野記憶恢復了不少。
房內，唐生裹著被子，一臉鐵青的坐在床上。
「師父，對不起，我發誓，我只幫她寫了字。」雲珠趕緊給唐生倒了一杯茶。
唐生伸出顫抖的大手，一飲而盡。問道：「你現在什麼都能凍住？」
「時好時壞。」
「假以時日，你也會是一代之主。」唐生滿意的看著唐雲珠說道：「離城這鐵憨憨，也不努力，就這個大高個跟重山師兄一樣，其他哪有一點像師兄，哎！愁煞我也！」
「師父，鐵憨憨要是用工，也可以變成玄鐵。」
「她，哼」說著站起來，打了個寒顫，「下次不用凍為師，為師怕出手傷了你。」
說完扭著大屁股，裹著被子，一拐一拐的蹦著除了門，隨便找個地方，倒在地上任太陽曬。
唐雲珠笑著吐槽，「離城，過於優秀哈。」
「哈哈哈」兩人笑彎了腰，陽光穿過樹林射下來，落在池塘上，池塘的水面波光粼粼，整個野池林充滿了兩個女孩的笑聲。
田蘇婉在修仙島號稱絕色美人，此刻她雙眼陰冷的看著桌上的破碎地圖，隱約看的出，上面顯示，紅棺，紫霧山的字樣。想起雲上重山這老鬼都在找的東西，那必將是世間至寶，只要跟著他的徒弟，就不怕這寶物落在別人手裡，據說重山的峻岭劍就來自這個寶藏。
即使雲上重山死了十年，大街上說書的依然還在不厭其煩的講著他的故事。
「啪」說書者一拍木板。
「雲上重山小的時候，無意間在河邊撿到一本天書，據說是本修仙書，他發現了這個世界的創造者，定義為無名學士，無名學士寫了一本「西天爵爺」的書，上面記載了轉換神明的方法。並且裡面有一張圖，是通往神明寶藏的圖，形狀好似一個葫蘆。」
田蘇婉看著這像葫蘆的山，又看著像水流，又把紫霧山的地圖拿出來認真對比，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
傍晚，天黑隆隆，微風帶來細雨，壓住輕塵，夜色來臨給整個夏夜帶來一絲涼意，不一會兒，大雨傾盆而至，趕走炙熱，白菜望著窗外，風在吼，大樹被吹得東倒西歪，兩隻小胖手托著腮幫子，自言自語道：「要是雲胖在，這種天氣他肯定會哄我睡覺，給我講故事。」
唐生拿了件粉紅色毯子走進來，給她披上，一嘴的責備都咽下去了：「我菜不高興了，你呀乖乖睡，明天師父給你做一條大紅魚。」白菜沒有說話，撇著嘴，眼睛紅紅。
「生老病死，人間日常，雲胖走了，二師父也疼你啊，以後二師父也會走，你這個頭髮，跟個雞窩一樣。」
「人死了，就會飄往梨河帶，當做河的肥料是嗎？」離城拖著腮幫子，嘟著嘴。
「瞎說，聽誰說的，師父給你摟摟頭髮。」拿起梳子給離城梳頭。
「雲胖說的，他說的夢話比說書的精彩多了。」
「那是胡話，你聽他瞎說，他除了功夫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師父，雲胖去哪裡了？我想去找他。」
「他死了，病死了，我菜。」
「沒有」離城搖搖頭，聲音哽咽，「我夢裡見過他。」
唐生一時語塞。
這時，雲珠著急忙慌的跑進來，說道：「師父不好了，我數魚的時候，那條最大的大紅金龍不見了。」
離城突然一驚，一下就清醒了：「你怎麼來的那麼不是時候」。但已經晚了。唐生抓住了白菜的發尾。
「跑啊，怎麼不跑啊？」
「不是我自己吃的，雪花也吃了。」尾巴被別人抓住，肯定要先服軟了，拉個陪葬的。
唐生氣急敗壞：「你怎麼就一點都不上進，你要是有雲珠十分之一我就謝天謝地了，我不是多養幾隻魚給你吃嗎，你怎麼還打金龍的主意，你知不知道，那魚多貴，我半個身家都在裡面，你再去弄一條，弄不來，你就不要回來！」唐生已經被氣的沒辦法，逮住白菜使勁扭耳朵。
白菜被扭得嗷嗷叫。
「啊——，這大晚上，夜深露重的，一點夜宵都沒得。這讓正在長身體的娃娃，怎麼的是好啊。」
「你還長身體的娃娃！」唐生突然愣了一下，「我都沒注意到，你倆都滿十八了。」
大師兄盧魚歌跑進來，蓬頭垢面，衣服破爛不堪，渾身濕透：「師父，山下兩個書院的學生打起來了，你快去看看吧。」
唐生這才轉過頭，「我去看看。」
師兄趕緊扶著師父，雲珠使眼色，白菜立馬會意。
「師父，小事，不就是打個架嗎，我分分鐘搞定。」邊說邊拿了粉色桃花雨傘就跑，邊跑邊說：「你可彆氣，氣死了，會被火化，你想想，就是烤魚那樣，我參加個葬禮還得帶孜然。」
「小兔崽子」，唐生拿了桌上的粉色小豬水壺砸向她，「哐當」一聲，水壺翻幾個滾跑很遠。奈何白菜跑的快。
「搞不到魚殺你豬！」
「知道嘍！」
「師兄看你這狀態，這戰事很激烈吧。」雲珠看了一眼大師兄。
盧漁歌害羞的低下頭：「慚愧慚愧。」
唐生立馬明白：「不行，我要去看看。」
雲珠和師兄有種不好的預感，同時說道：「看起來，一定要打了。」
「走」
也就一炷香時間的暴雨，暴雨變成淅瀝瀝的小雨，剛還黑兮兮的天已經變得透亮，晚霞升起，整個雲帆寺都在紅彤彤的夕陽腳下，白菜拉上雪花準備下山。
說起雪花，在雲帆，離城地位最小，直到那一年，二師父從人間——秦朝帶回來一個小男孩，離城的地位是蹭蹭上升。
「你叫什麼名字」離城肉嘟嘟的雙拳掐腰。
看似瘦弱的男孩，眼睛卻是特別亮：我叫白雪。
「啊——」離城一拳頭打在他的腦袋上，吼道：「不許叫，太娘！」，離城想了一下，「嗯，從今天開始，跟我混，我是白菜，你就是雪花。」。
「你多大了」又問，離城雙手交叉在胸前。
「五歲啦」他們一問一答，雲胖看著他們相處的很融洽，很開心的點點頭。
「不許五歲，三歲，我才三歲，你只能三歲，聽見沒！」離城晃悠著自己僅僅三歲的肥胖胳膊和大腿嚇唬這一個五歲的小男孩。
男孩看著五大三粗的女娃娃，一臉不敢相信的說道：「嗯，那我今年三歲吧。你怎麼有那麼粗的腿。」白雪好奇的打量著這一個頂他三個的大雞腿。
「啊——」就因為這句話，離城把白雪頭都打腫了，小胖手死死揪住白雪不放，騎在身上，按在地上狠狠打，一頓狂揍，瘋狂輸出，招式毫無章法可言，盧魚歌和雲珠嚇的大哭，雲胖和二師父合力才將他們分開。最後，以白雪賠掉了家傳的翡翠玉佩才算完。
「孩子們長大不少，比我們預想的要好」雲胖的評價很中肯。
「是的啊，確實，孩子大一歲就是不一樣」唐生也甚是欣慰點頭：「我還以為頭給他擰半圈。」
「哈哈哈」雲胖看到離城調皮就愛笑。
時光飛逝，轉眼十幾年過去了，白雪的個頭猛長到一米八，英俊的臉龐迷倒了萬千少女，離城也變成了大姑娘。
離城門都沒敲，
「哐當」
一腳就踹開了白雪的大門，興致勃勃：「雪花，走啊，打架去，去買酒了，我小金庫都沒存貨了，百香果酒坊的酒真不錯，帶上我的豬豬壺。」
「知道了。」白雪像是個跟班一樣，對離城的要求就沒反駁過。
牽著唐雲珠的手，身後跟著整一身白衣束冠的白雪。時光就在打鬧嬉笑中不停地溜走。
「又是一個美妙的一天。」離城笑眯眯伸了個懶腰，下山去也。身後跟著一隻粉色的小豬，幼小的豬體上，還奮力扛著一隻粉色豬頭酒壺。
只是不經意間，這個唐雲珠總是在往後看，看什麼？難道是我？她知道我在看。這個空間，你不是唐雲珠。
我草，我該怎麼告訴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