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武松強殺西門慶
三日後，陽穀縣外，官道。
一輛裝有輪胎的馬車正在平穩疾行。
「吳老哥，實在是對不住了，月娘昨日身體欠佳，我放心不下……」
吳義擺擺手：「無妨，無妨，早一天晚一天沒什麼區別！」
趙德柱也幫襯道：「吳老哥可稱讚過不知多少次了，此次建造比起以前，動用人工不足一半，時間怕是還省了一年有餘，區區一日算得了什麼？」
談笑間，馬車已然到站，三人下車。
西門慶還是首次望見這片忙碌勞作的繁華景象，雖早有想像，也不由被震撼無言。
若是再有三年五載發展，想那《清明上河圖》，也不過如此吧！
自己的作用，便是為這個世界未來流傳的《清明上河圖》添加上一些工業革命的影子！
顧盼間，他豪情頓生。
「西門兄弟，你看我們走哪條路線……」
吳義的眼睛猛然瞪大，他看著滿街的二輪載具，剩下的話卡在了喉嚨里。
「我不過幾日沒來，百姓這些……器具，又是從何而來？」
迎著吳義的眼神，趙德柱微笑調侃：「不過一些小東西，吳老哥你應該學著見怪不怪了，你知道我研究的輪胎吧？」
吳義點點頭，西門慶接過話茬：「其實輪胎的初衷便是為這些自行車以及日後的蒸汽機車準備的，馬車只是附帶。」
說罷，他眼前一亮：「其實新的規劃倒是可以推後，一直被忽略的修路才是最重要的！」
吳義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修路？」
看見他臉色，趙德柱知道這個守財奴捨不得，也勸說道：「吳老哥你不曾經商，自是不了解，路好的地方更加吸引經商，況且修路比起建城，不知道簡單到哪去了！」
西門慶卻是微笑抬手打斷了趙德柱，對吳義道：「吳老哥可想試騎一騎這自行車？」
吳義搖搖頭：「這個機會日後多得是，難得我們三人匯聚，還是先商議大事的好！」
趙德柱眼眸微眯，心道這吳義還是有點心眼，始終不肯與隨身的官差分離。
不過，也無妨。
三人氣氛依然融洽，談笑風生間已然行至副城核心地域。
比起人來人往，辛勤勞作的外圍，這裡是另一種風格，見不到幾個人影，各種機械之聲倒是不絕於耳。
突然，機械聲音之中亮起一道刺耳的金屬破空聲，一支利箭擦著西門慶的右肩飛了過去，「篤」的一聲深深扎在一個水斗之上。
西門慶亡魂大冒，冷汗不斷沁出，一邊大喊「吳老哥護我」，一邊急速向捕快的護衛圈靠攏。
今日隨行的執勤捕頭正是嘉梓然與嘉海言兩兄弟。
他們近日來表現活躍，雖然升職不久，但已然得到吳義的不少信任。
二人大喝「賊人何在」，便帶著一眾捕快拱衛西門慶。
一道身高八尺、孔武有力的人影緩緩從一處作坊走出，手中的雪花鑌鐵戒刀直指西門慶。
「西門慶！枉我盡心盡力護衛你一個多月，如今卻妄圖勾結嫂嫂害我大哥！今日我定要取你狗命！」
吳義看清來人，不可置信。
「武松？你與西門兄弟之間是否誤會？據我所知，他可沒做你說的那些事！」
武松仿若未聞，直接衝來與捕頭、捕快們戰成一團。
西門慶暗暗咋舌，不愧是梁山武力值排名前五的漢子，就是猛。
不過十息左右，便已然擊暈放倒了六名捕快。
不過武松也被戰團牽扯，如入泥潭，逐漸難以自拔。
吳義仍然在一旁苦口婆心勸說著。
「武松兄弟，你還是了解好事情真相再作打算吧，趁現在還沒有傷人性命，罷手還來得及！」
武松冷笑一聲，與嘉氏兄弟對了個眼神，腳下一動便脫離戰團，直撲吳義而來。
吳義沒想到武松會來這麼一出，大驚失色大喊：「護我，護……」
刀光一閃，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武松雙腳在他胸口一蹬，借力再次沖向西門慶方向。
被他一蹬，吳義的身體如斷線風箏一般向後直飛，一聲巨響中撞散了角落裡的一堆柴火。
首級卻是在原地滯空一瞬，隨後重重落在地上，好似皮球一般滾了老遠。
西門慶一聲尖叫，原地暈了過去，趙德柱急忙扶住。
捕頭與捕快們狀若瘋狂，全力圍攻武松，武松似是漸漸不支，丟下一句狠話後遁逃而去。
……
「叮！」
一聲清脆的鈴聲驚醒了西門慶，他環顧四周，都是熟悉的面孔。
趙德柱、嘉梓然、嘉海言，以及陽穀縣的商戶和作坊主，都一臉關切地看著他。
見到他醒來，人群中傳來聲聲欣喜的低呼。
西門慶坐起身來，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嘉梓然慚愧低頭：「吳縣令身死，兇手武松不知所蹤。」
西門慶一聲長嘆，淚如雨下。
「吳老哥啊吳老哥，想你前幾日還在與我把酒言歡，怎料今日……」
眾人急忙勸解。
「官人莫要傷心，那吳義壞事做盡，民間怨憤早已滿盈，如今只能說是惡有惡報！」
「是啊，就那天生壞種，指不定就在背後謀劃著名要害了官人，好把功勞據為己有！」
「我等這段時間本都已經決定好了，萬事都聽西門官人做主了。」
「今日那吳義被天收去，實乃美事一樁啊！」
嘉梓然亦是單膝跪地，雙手抱拳：「現在陽穀縣缺了話事人，還請官人暫代！」
「還請官人暫代！」
眾人皆是應和，異口同聲，目光炯炯盯著西門慶。
西門慶沉吟片刻，起身對眾人一拱手：「在下感謝諸位抬愛，只是無心經營，只想鑽研一些奇技淫巧，否則也不會從清河縣大家族淪落至此。」
「不過大家厚愛，在下也不敢辜負，就讓趙德柱趙老哥來暫管縣內事宜吧，相信他也不會讓諸位吃虧。」
眾人欣然應允。
趙德柱三辭三讓後，終於是接受了這天降富貴，很是熟練地按照流程處理吳義的後事，接手縣衙的攤子。
深夜，忙活了一整天的趙德柱終於擁有了片刻安寧。
他步入自家後堂，抬首仰望地藏王像，佇立如雕塑。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邁開步伐，繞到地藏王背後，打開供桌的一個暗格，取出一塊牌位。
望著牌位上「摯友西門慶諱祝風之靈位」，良久後輕笑一聲，將其丟入火盆，而後徑直回房間休息去了。
一輛裝有輪胎的馬車正在平穩疾行。
「吳老哥，實在是對不住了，月娘昨日身體欠佳，我放心不下……」
吳義擺擺手：「無妨，無妨，早一天晚一天沒什麼區別！」
趙德柱也幫襯道：「吳老哥可稱讚過不知多少次了，此次建造比起以前，動用人工不足一半，時間怕是還省了一年有餘，區區一日算得了什麼？」
談笑間，馬車已然到站，三人下車。
西門慶還是首次望見這片忙碌勞作的繁華景象，雖早有想像，也不由被震撼無言。
若是再有三年五載發展，想那《清明上河圖》，也不過如此吧！
自己的作用，便是為這個世界未來流傳的《清明上河圖》添加上一些工業革命的影子！
顧盼間，他豪情頓生。
「西門兄弟，你看我們走哪條路線……」
吳義的眼睛猛然瞪大，他看著滿街的二輪載具，剩下的話卡在了喉嚨里。
「我不過幾日沒來，百姓這些……器具，又是從何而來？」
迎著吳義的眼神，趙德柱微笑調侃：「不過一些小東西，吳老哥你應該學著見怪不怪了，你知道我研究的輪胎吧？」
吳義點點頭，西門慶接過話茬：「其實輪胎的初衷便是為這些自行車以及日後的蒸汽機車準備的，馬車只是附帶。」
說罷，他眼前一亮：「其實新的規劃倒是可以推後，一直被忽略的修路才是最重要的！」
吳義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修路？」
看見他臉色，趙德柱知道這個守財奴捨不得，也勸說道：「吳老哥你不曾經商，自是不了解，路好的地方更加吸引經商，況且修路比起建城，不知道簡單到哪去了！」
西門慶卻是微笑抬手打斷了趙德柱，對吳義道：「吳老哥可想試騎一騎這自行車？」
吳義搖搖頭：「這個機會日後多得是，難得我們三人匯聚，還是先商議大事的好！」
趙德柱眼眸微眯，心道這吳義還是有點心眼，始終不肯與隨身的官差分離。
不過，也無妨。
三人氣氛依然融洽，談笑風生間已然行至副城核心地域。
比起人來人往，辛勤勞作的外圍，這裡是另一種風格，見不到幾個人影，各種機械之聲倒是不絕於耳。
突然，機械聲音之中亮起一道刺耳的金屬破空聲，一支利箭擦著西門慶的右肩飛了過去，「篤」的一聲深深扎在一個水斗之上。
西門慶亡魂大冒，冷汗不斷沁出，一邊大喊「吳老哥護我」，一邊急速向捕快的護衛圈靠攏。
今日隨行的執勤捕頭正是嘉梓然與嘉海言兩兄弟。
他們近日來表現活躍，雖然升職不久，但已然得到吳義的不少信任。
二人大喝「賊人何在」，便帶著一眾捕快拱衛西門慶。
一道身高八尺、孔武有力的人影緩緩從一處作坊走出，手中的雪花鑌鐵戒刀直指西門慶。
「西門慶！枉我盡心盡力護衛你一個多月，如今卻妄圖勾結嫂嫂害我大哥！今日我定要取你狗命！」
吳義看清來人，不可置信。
「武松？你與西門兄弟之間是否誤會？據我所知，他可沒做你說的那些事！」
武松仿若未聞，直接衝來與捕頭、捕快們戰成一團。
西門慶暗暗咋舌，不愧是梁山武力值排名前五的漢子，就是猛。
不過十息左右，便已然擊暈放倒了六名捕快。
不過武松也被戰團牽扯，如入泥潭，逐漸難以自拔。
吳義仍然在一旁苦口婆心勸說著。
「武松兄弟，你還是了解好事情真相再作打算吧，趁現在還沒有傷人性命，罷手還來得及！」
武松冷笑一聲，與嘉氏兄弟對了個眼神，腳下一動便脫離戰團，直撲吳義而來。
吳義沒想到武松會來這麼一出，大驚失色大喊：「護我，護……」
刀光一閃，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武松雙腳在他胸口一蹬，借力再次沖向西門慶方向。
被他一蹬，吳義的身體如斷線風箏一般向後直飛，一聲巨響中撞散了角落裡的一堆柴火。
首級卻是在原地滯空一瞬，隨後重重落在地上，好似皮球一般滾了老遠。
西門慶一聲尖叫，原地暈了過去，趙德柱急忙扶住。
捕頭與捕快們狀若瘋狂，全力圍攻武松，武松似是漸漸不支，丟下一句狠話後遁逃而去。
……
「叮！」
一聲清脆的鈴聲驚醒了西門慶，他環顧四周，都是熟悉的面孔。
趙德柱、嘉梓然、嘉海言，以及陽穀縣的商戶和作坊主，都一臉關切地看著他。
見到他醒來，人群中傳來聲聲欣喜的低呼。
西門慶坐起身來，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嘉梓然慚愧低頭：「吳縣令身死，兇手武松不知所蹤。」
西門慶一聲長嘆，淚如雨下。
「吳老哥啊吳老哥，想你前幾日還在與我把酒言歡，怎料今日……」
眾人急忙勸解。
「官人莫要傷心，那吳義壞事做盡，民間怨憤早已滿盈，如今只能說是惡有惡報！」
「是啊，就那天生壞種，指不定就在背後謀劃著名要害了官人，好把功勞據為己有！」
「我等這段時間本都已經決定好了，萬事都聽西門官人做主了。」
「今日那吳義被天收去，實乃美事一樁啊！」
嘉梓然亦是單膝跪地，雙手抱拳：「現在陽穀縣缺了話事人，還請官人暫代！」
「還請官人暫代！」
眾人皆是應和，異口同聲，目光炯炯盯著西門慶。
西門慶沉吟片刻，起身對眾人一拱手：「在下感謝諸位抬愛，只是無心經營，只想鑽研一些奇技淫巧，否則也不會從清河縣大家族淪落至此。」
「不過大家厚愛，在下也不敢辜負，就讓趙德柱趙老哥來暫管縣內事宜吧，相信他也不會讓諸位吃虧。」
眾人欣然應允。
趙德柱三辭三讓後，終於是接受了這天降富貴，很是熟練地按照流程處理吳義的後事，接手縣衙的攤子。
深夜，忙活了一整天的趙德柱終於擁有了片刻安寧。
他步入自家後堂，抬首仰望地藏王像，佇立如雕塑。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邁開步伐，繞到地藏王背後，打開供桌的一個暗格，取出一塊牌位。
望著牌位上「摯友西門慶諱祝風之靈位」，良久後輕笑一聲，將其丟入火盆，而後徑直回房間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