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綁她純屬是個添頭
但來都來了，她們又不能裝作瞧不見陸商。
諸位官太太忙收斂心神，接連上前福禮問安。
「妾身等見過商公子。」
陸商這才瞅清家裡多了幾位官太太。
其中有工部尚書夫人，刑部侍郎夫人，大理寺少卿夫人等。
朝她們仨微微頷首示意，其他的陸商自動略過，品級太低。
隨即，他拉起小姑走向五進正房。
那些官太太放緩腳步，給殿下和商公子留下說體己話的空間。
「小姑，現如今我出宮已足四月，我爹是誰，總該告訴我了罷？」
公主輕輕抬手，以食指點了點對方的額頭，寵溺道：「姑姑不是和你說過，在你有子嗣之前，此事休要再提。」
陸商眨了眨眼，沒有新意，還是以此話搪塞。
但他從未想過要在弱冠之前成親。
「這和我有沒有子嗣，有何關係？」
「怎能說沒有關係，這可是關乎香火傳承，當然有大關係。」
陸商突然泄氣道：「姑姑，我虛歲才十六，等我有子嗣後，怕不是要等五六年。」
諸位官太太剛好聽見商公子在抱怨。
工部尚書夫人連忙笑道：「殿下，商公子也到了議親的歲數，眼瞅著可以把親事提上日程了。」
眾人來到五進正房。
長寧公主居於高堂，示意她們落座，又讓宮女請茶。
陸商居左側首位，大馬金刀落座。
眾官太太稱禮謝過公主賜座，方敢居右輕輕落座。
等眾人落座，長寧公主方淺淺一笑：「本宮今日邀諸位前來商宅，原想著請你們替我在神京物色物色，瞧瞧有哪家未出閣的姑娘。」
「我平日要在宮中陪母后，商哥兒又不願意進宮，本宮倒也顧不上他的親事，只能拜託諸位誥命幫襯一二。」
「不敢當，殿下但請放心，我等定會替商公子仔細物色大家閨秀。」
公主點頭輕笑：「什麼大家閨秀都無所謂，再名門閨秀，也不及商哥兒的出身。」
「本宮看呀，除了知書識禮，溫婉隨和，最重要的一點，起碼得大腚好生養。」
陸商耷拉著腦袋，外人面前，他也不好造次，只能沉默以對。
「嘻嘻，殿下說得極是。那命婦便依照殿下的意思，替商哥兒物色那些大腚閨女。」工部尚書夫人掩嘴輕笑。
「可行。」
工部尚書夫人瞅見殿下端茶，連忙起身道：「眼見天色不早，我等命婦不敢擾了殿下清擾，這便請退。」
公主微微頷首，有嬤嬤進來送諸位命婦退下。
「你這回又綁了哪家無法無天的官小姐？」長寧公主見廳里再無外人，鳳眸佯裝出一抹慍怒。
陸商剛要回話，便見兩名紫衣嬤嬤引領著洗漱過的林黛玉、薛寶釵等人來到五進院落。
她們顯然是被嬤嬤調教過一番，在門外便以大禮參拜公主殿下。
長寧公主沒有發話，鳳眸微抬。
嬤嬤見狀，頓時揚聲道：「殿下請起。」
又小聲囑咐：「快隨老身進去，一應禮儀需謹記。」
「謝殿下。」
林黛玉和薛寶釵及五名侍女垂首起身，怯生生地跟了進去。
許是聽聞公主殿下心善，林黛玉一路心系亡父的遺筆手書。
進了門，她便迫不及待地直視陸商，倔強道：「所有的驢車已被你趕了進來，我林家的家財便當送你，可你能不能把我林家藏書，先父的遺稿手書還我，這是我唯一的念想了。」
長寧公主端茶的動作一滯，微一思索，隨即放下茶盞問道：「你姓林？」
林黛玉不敢去看殿下，微微垂眉福禮：「回殿下，民女姓林。」
長寧公主算了一下時日，繼而臉色一凝，鳳眸含怒：「林如海，是你的生父？」
「回殿下，正是。」
陸商見了，哪還不明白，小姑這是動氣了。
他剛想起身藉口退下，不想卻被姑姑一把抱過來，死死掐住他的耳朵。
「本宮真真是對你放形不管，方會讓你愈發無天，林御史一生清廉，任上戰戰兢兢，替兩宮陛下立功無數，然卻病死任上，你倒好，偏偏把人家獨女給…強請回來。」
「哎~哎哎~疼疼。」陸商翻了個白眼，「姑姑，我…請她的時候，她又沒和我說她是林御史的女兒，這豈能怪我？」
「綁她純屬是個添頭。」
「喲，你還有理了是吧。」長寧公主手上再次使力。
林黛玉拿衣袖抹著眼角淚水，一聽自己是寶姐姐的添頭，突然『哇』的一聲，悸哭出來。
陸商偏頭，看了眼啜泣的林黛玉。
瞅見林妹妹我見猶憐的模樣，他的劍眉微微蹙起。
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一見鍾情。
他綁林黛玉，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
長寧見狀，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
商哥兒對綁回來的丫頭從不假以辭色。
唯獨在林娃娃的面前皺了眉。
難不成，他是真瞧上林御史的孤女了？
還是說，因為得知對方失怙失恃，繼而萌生的憐惜？
又或者，今兒綁的這幾位，純粹是顏色之因？
思及此，長寧公主頓時看向林黛玉。
當她看清對方的模樣長相，就連她這個大長公主也不得不承認。
假以時日，等這個女娃娃長開後，怕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她不禁暗暗點頭。
此前上皇就說過商哥兒的眼光毒辣。
看來，她這個亦姑亦母的大長公主，還是沒有上皇了解商哥兒。
這個念頭剛起，長寧公主掐耳朵的力道不免就使了勁。
陸商頓時連連慘叫求饒，「姑姑，錯了，錯了，我錯咯，一會我就親自牽馬，護送林御史的獨女回府。」
瞧見惡人自有惡人磨。
林黛玉和薛寶釵瞅見這一幕，突然就有些解氣。
在被綁回這處宅第的路上，她們何止一個膽戰心驚。
既怕對陌生男子端洗腳水，又怕惹得對方一個不快，被趕到豬圈或馬廄和驢睡。
林黛玉到底是小女孩心性。
何況先前殿下的語氣，似乎還有護著她的意思，她一個憋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眼睫輕顫，淚珠如晨露般掛滿，悽美又動人。
寶釵偷偷打量殿下，見對方並沒有動怒的念頭，她才把偷偷伸向林妹妹的手給縮了回去。
長寧公主鬆手，緩緩走向又哭又笑的林氏女，替小傢伙拭了拭淚水，溫聲道：「別怕，商哥兒就是頑皮了些，他今兒是和你們以開玩笑的方式，請你們回府做客。」
「我會讓公主府的人，快馬知會你們家中長輩，你們呀，是本宮請來府上的客人。」
「一會用完膳，本宮自會讓公主府的人，護送你們回府。」
諸位官太太忙收斂心神，接連上前福禮問安。
「妾身等見過商公子。」
陸商這才瞅清家裡多了幾位官太太。
其中有工部尚書夫人，刑部侍郎夫人，大理寺少卿夫人等。
朝她們仨微微頷首示意，其他的陸商自動略過，品級太低。
隨即，他拉起小姑走向五進正房。
那些官太太放緩腳步，給殿下和商公子留下說體己話的空間。
「小姑，現如今我出宮已足四月，我爹是誰，總該告訴我了罷？」
公主輕輕抬手，以食指點了點對方的額頭，寵溺道：「姑姑不是和你說過，在你有子嗣之前，此事休要再提。」
陸商眨了眨眼，沒有新意，還是以此話搪塞。
但他從未想過要在弱冠之前成親。
「這和我有沒有子嗣，有何關係？」
「怎能說沒有關係，這可是關乎香火傳承，當然有大關係。」
陸商突然泄氣道：「姑姑，我虛歲才十六，等我有子嗣後，怕不是要等五六年。」
諸位官太太剛好聽見商公子在抱怨。
工部尚書夫人連忙笑道：「殿下，商公子也到了議親的歲數，眼瞅著可以把親事提上日程了。」
眾人來到五進正房。
長寧公主居於高堂，示意她們落座，又讓宮女請茶。
陸商居左側首位，大馬金刀落座。
眾官太太稱禮謝過公主賜座，方敢居右輕輕落座。
等眾人落座，長寧公主方淺淺一笑：「本宮今日邀諸位前來商宅，原想著請你們替我在神京物色物色，瞧瞧有哪家未出閣的姑娘。」
「我平日要在宮中陪母后，商哥兒又不願意進宮，本宮倒也顧不上他的親事，只能拜託諸位誥命幫襯一二。」
「不敢當，殿下但請放心，我等定會替商公子仔細物色大家閨秀。」
公主點頭輕笑：「什麼大家閨秀都無所謂，再名門閨秀，也不及商哥兒的出身。」
「本宮看呀，除了知書識禮，溫婉隨和，最重要的一點，起碼得大腚好生養。」
陸商耷拉著腦袋，外人面前，他也不好造次，只能沉默以對。
「嘻嘻，殿下說得極是。那命婦便依照殿下的意思，替商哥兒物色那些大腚閨女。」工部尚書夫人掩嘴輕笑。
「可行。」
工部尚書夫人瞅見殿下端茶，連忙起身道：「眼見天色不早，我等命婦不敢擾了殿下清擾，這便請退。」
公主微微頷首，有嬤嬤進來送諸位命婦退下。
「你這回又綁了哪家無法無天的官小姐？」長寧公主見廳里再無外人，鳳眸佯裝出一抹慍怒。
陸商剛要回話，便見兩名紫衣嬤嬤引領著洗漱過的林黛玉、薛寶釵等人來到五進院落。
她們顯然是被嬤嬤調教過一番，在門外便以大禮參拜公主殿下。
長寧公主沒有發話，鳳眸微抬。
嬤嬤見狀，頓時揚聲道：「殿下請起。」
又小聲囑咐：「快隨老身進去，一應禮儀需謹記。」
「謝殿下。」
林黛玉和薛寶釵及五名侍女垂首起身，怯生生地跟了進去。
許是聽聞公主殿下心善，林黛玉一路心系亡父的遺筆手書。
進了門，她便迫不及待地直視陸商，倔強道：「所有的驢車已被你趕了進來，我林家的家財便當送你，可你能不能把我林家藏書，先父的遺稿手書還我，這是我唯一的念想了。」
長寧公主端茶的動作一滯，微一思索，隨即放下茶盞問道：「你姓林？」
林黛玉不敢去看殿下，微微垂眉福禮：「回殿下，民女姓林。」
長寧公主算了一下時日，繼而臉色一凝，鳳眸含怒：「林如海，是你的生父？」
「回殿下，正是。」
陸商見了，哪還不明白，小姑這是動氣了。
他剛想起身藉口退下，不想卻被姑姑一把抱過來，死死掐住他的耳朵。
「本宮真真是對你放形不管，方會讓你愈發無天，林御史一生清廉，任上戰戰兢兢，替兩宮陛下立功無數，然卻病死任上，你倒好，偏偏把人家獨女給…強請回來。」
「哎~哎哎~疼疼。」陸商翻了個白眼，「姑姑，我…請她的時候，她又沒和我說她是林御史的女兒，這豈能怪我？」
「綁她純屬是個添頭。」
「喲，你還有理了是吧。」長寧公主手上再次使力。
林黛玉拿衣袖抹著眼角淚水，一聽自己是寶姐姐的添頭，突然『哇』的一聲，悸哭出來。
陸商偏頭，看了眼啜泣的林黛玉。
瞅見林妹妹我見猶憐的模樣，他的劍眉微微蹙起。
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一見鍾情。
他綁林黛玉，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
長寧見狀，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
商哥兒對綁回來的丫頭從不假以辭色。
唯獨在林娃娃的面前皺了眉。
難不成，他是真瞧上林御史的孤女了？
還是說，因為得知對方失怙失恃，繼而萌生的憐惜？
又或者，今兒綁的這幾位，純粹是顏色之因？
思及此，長寧公主頓時看向林黛玉。
當她看清對方的模樣長相，就連她這個大長公主也不得不承認。
假以時日，等這個女娃娃長開後，怕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她不禁暗暗點頭。
此前上皇就說過商哥兒的眼光毒辣。
看來，她這個亦姑亦母的大長公主，還是沒有上皇了解商哥兒。
這個念頭剛起，長寧公主掐耳朵的力道不免就使了勁。
陸商頓時連連慘叫求饒，「姑姑，錯了，錯了，我錯咯，一會我就親自牽馬，護送林御史的獨女回府。」
瞧見惡人自有惡人磨。
林黛玉和薛寶釵瞅見這一幕，突然就有些解氣。
在被綁回這處宅第的路上，她們何止一個膽戰心驚。
既怕對陌生男子端洗腳水，又怕惹得對方一個不快，被趕到豬圈或馬廄和驢睡。
林黛玉到底是小女孩心性。
何況先前殿下的語氣，似乎還有護著她的意思，她一個憋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眼睫輕顫，淚珠如晨露般掛滿，悽美又動人。
寶釵偷偷打量殿下，見對方並沒有動怒的念頭，她才把偷偷伸向林妹妹的手給縮了回去。
長寧公主鬆手，緩緩走向又哭又笑的林氏女，替小傢伙拭了拭淚水，溫聲道：「別怕，商哥兒就是頑皮了些，他今兒是和你們以開玩笑的方式，請你們回府做客。」
「我會讓公主府的人，快馬知會你們家中長輩，你們呀，是本宮請來府上的客人。」
「一會用完膳，本宮自會讓公主府的人，護送你們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