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來自丞相父親的教誨
「敬聲啊，兒子呀！」
在離開麒麟殿的路上，公孫賀語重心長的道：「你看那些人，他們都將我們父子當做野狗一般，靠近都不敢靠近，生怕我們父子咬了他們。」
「阿耶在朝廷已經沒有什麼真心相交的人脈資源了，你這一下子，將為數不多的人也給得罪了。」
「要不，阿耶給你驅逐族譜吧，看看你什麼時候死，阿耶真的快護不住你了，你這樣下去，阿耶遲早要帶著你埋骨牛乳山啊！」
這當然是公孫賀的氣話，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教育公孫敬聲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該感激陛下，這傢伙要是繼續坐在太僕位置上，還不知道以後能惹出什麼禍端呢！
陛下真是慧眼如炬，不然不會提前給他罷官的。
公孫敬聲一臉無奈，他對公孫賀道：「阿耶，你覺得我沒看懂你的意思對嗎？」
嗯？
公孫賀愣了愣，道：「你既然看懂了，為何還要如此？你可知你在得罪整個朝堂官僚啊！」
公孫敬聲道：「那阿耶有沒有想過陛下為什麼要找我故意挑起這個話頭？」
公孫賀若有所思，而後眼中露出一抹精明之色，不過很快又為自己後知後覺不如自家兒子聰慧而感到恥辱！
很顯然，老爺子是贊同公孫敬聲開考取仕的想法的。他利用自家兒子在試探群臣的看法和阻力的大小。
而公孫敬聲也不過只是在配合老爺子罷了。
「敬聲，你變聰明了。」公孫賀狐疑的開口。
公孫敬聲心中頓感不妙，以前的他驕奢囂張，毫無政治頭腦，為什麼現在忽然變得這麼聰明？
這難道不值得人懷疑嗎？
在這個封建迷信的時代，說不定阿耶會將我當成異端，指不定要請巫醫來給自己驅邪！
糟了，該怎麼解釋？
可誰知，公孫賀卻道：「看來，阿耶的優秀傳給你了，只是你開竅的慢了些許，不過現在也開竅也不遲的……我就說嘛，我如此優秀聰慧，兒子怎會不堪呢？」
公孫敬聲：「……」
你永遠都想不到公孫丞相會從什麼刁鑽的角度去抬高自己！
這就是老摸魚家的智慧嗎？佩服！
公孫賀想了想，又道：「不過下次不要再招惹孔門那群人了！孔夫子又沒得罪你，何故編排如此德高望重的老人？」
「你看臧宣那群人急得，都恨不得活剝了你！這群文人的嘴皮子和寫文章能力太強了，恐怕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惡貫滿盈，何苦來哉？」
公孫敬聲淡淡的道：「誠實是最穩當的，最可靠的。如果失掉了這種誠實，我們的生活就會墮入罪惡之中去，我只是在說實話。」
「滾！」公孫賀大怒，「和老子還裝上了？阿耶收拾不了百官，還收拾不了你這個兒子？再敢胡咧咧，我把你頭拍到肚子裡！」
「哈哈，抱歉抱歉，阿耶，我這也是一時沒改過口，息怒息怒。」
公孫賀滿意的點頭：「這還差不多。」
「不過接下來要糟了，我們公孫家，恐怕又要被那群儒子們謾罵了。這群叼人，要是活在始皇帝的時代該多好啊！」
……
太學府邸。
新一批太學生都已經畢業，現在進入太學的規格很寬，除了權貴，商人們也能通過錢財進來混個名頭。
王義便是京畿右扶風地的商人子，這次太學畢業後，王父給孔寬十萬錢，只求能給他兒子安排個好去處。
十萬錢買個右扶風府下的官吏，童叟無欺，甚至給的還多了。
只是給孔寬送錢的人實在太多，他舉薦的有些混亂了，最後給王義安排到燕國封地內的官，最後王家人找到孔寬要求他重新舉薦右扶風。
孔寬哪有這個閒工夫，他本就看不起商人，於是罵了一句賤商休要胡攪蠻纏。
王家卻也不是好惹的，一封匿名舉報信直接通過關係送到了御史台。
……
傍晚，公孫府不請自來了一名客人。
算得上在朝堂中和公孫賀關係不錯的同僚了，上官桀。
「公孫兄！」
上官桀坐在客位蒲團上，憂心忡忡的喝下一口酒，對公孫賀道：「你可要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兒子了！」
「現在以臧宣為首的官僚們，正在發動整個京畿的儒生要治罪你公孫父子呢！」
公孫賀瞪大眼睛，道：「為什麼？」
上官桀都驚了，你還問為什麼？今日你不是沒在朝堂，你兒子怎麼罵孔寬的，你沒聽到嗎？
公孫賀噢了一聲，他以為是因為開考取仕的事，如果只是罵孔寬被那群儒生們搞，那就搞吧。
頂多他們父子的名聲不太好聽點，不會傷筋動骨。
要是真抓著開考取仕做文章，那事情就真的大了。畢竟公孫敬聲今天在朝堂，真是擋了很多人的財路。
所謂擋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啊！
「你居然覺得這不是個事？」上官桀也是無語了。
你們這對父子，真的個頂個都是人才，兒子不著調囂張跋扈就算了，你這個丞相父親怎麼也如此大條？
那些儒生們真要合力起來攻擊你們公孫家，反對的聲音多了，陛下難道就不會頂不住壓力找你的麻煩嗎？
公孫賀問上官桀：「那該怎麼辦？」
上官桀道：「其實還有挽救的餘地，只要讓敬聲去給孔寬道歉，取得孔夫子的原諒，相信以他高尚的品德，是不會和敬聲計較那麼多的。」
公孫賀點點頭：「哦，這個簡單。」
「去將敬聲叫來。」
沒多時，公孫敬聲便來到中廳，看到上官桀，他拱手道：「這不是上官叔嘛，又給陛下哭馬啦？」
上官桀紅光滿面瞬間變黑。
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上官桀之前是未央廄令，也就是姨夫的養馬官，有一次漢武帝生病了，等病好後去看馬，發現馬全部都瘦了，於是質問上官桀是不是以為他這個天子要死了，他在等新天子登基，顧不得養馬了？
上官桀哭著回漢武帝說，陛下病重，臣哪還有心思養馬呢？
上官哭馬的典故就是這麼來的……嗯，這是公孫敬聲獨創的典故，形容一個人臨場應變能力極強，拍馬屁的功夫潤物細無聲！就如同上官桀這樣的人精一樣。
在離開麒麟殿的路上，公孫賀語重心長的道：「你看那些人，他們都將我們父子當做野狗一般，靠近都不敢靠近，生怕我們父子咬了他們。」
「阿耶在朝廷已經沒有什麼真心相交的人脈資源了，你這一下子，將為數不多的人也給得罪了。」
「要不，阿耶給你驅逐族譜吧，看看你什麼時候死，阿耶真的快護不住你了，你這樣下去，阿耶遲早要帶著你埋骨牛乳山啊！」
這當然是公孫賀的氣話，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教育公孫敬聲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該感激陛下，這傢伙要是繼續坐在太僕位置上，還不知道以後能惹出什麼禍端呢！
陛下真是慧眼如炬，不然不會提前給他罷官的。
公孫敬聲一臉無奈，他對公孫賀道：「阿耶，你覺得我沒看懂你的意思對嗎？」
嗯？
公孫賀愣了愣，道：「你既然看懂了，為何還要如此？你可知你在得罪整個朝堂官僚啊！」
公孫敬聲道：「那阿耶有沒有想過陛下為什麼要找我故意挑起這個話頭？」
公孫賀若有所思，而後眼中露出一抹精明之色，不過很快又為自己後知後覺不如自家兒子聰慧而感到恥辱！
很顯然，老爺子是贊同公孫敬聲開考取仕的想法的。他利用自家兒子在試探群臣的看法和阻力的大小。
而公孫敬聲也不過只是在配合老爺子罷了。
「敬聲，你變聰明了。」公孫賀狐疑的開口。
公孫敬聲心中頓感不妙，以前的他驕奢囂張，毫無政治頭腦，為什麼現在忽然變得這麼聰明？
這難道不值得人懷疑嗎？
在這個封建迷信的時代，說不定阿耶會將我當成異端，指不定要請巫醫來給自己驅邪！
糟了，該怎麼解釋？
可誰知，公孫賀卻道：「看來，阿耶的優秀傳給你了，只是你開竅的慢了些許，不過現在也開竅也不遲的……我就說嘛，我如此優秀聰慧，兒子怎會不堪呢？」
公孫敬聲：「……」
你永遠都想不到公孫丞相會從什麼刁鑽的角度去抬高自己！
這就是老摸魚家的智慧嗎？佩服！
公孫賀想了想，又道：「不過下次不要再招惹孔門那群人了！孔夫子又沒得罪你，何故編排如此德高望重的老人？」
「你看臧宣那群人急得，都恨不得活剝了你！這群文人的嘴皮子和寫文章能力太強了，恐怕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惡貫滿盈，何苦來哉？」
公孫敬聲淡淡的道：「誠實是最穩當的，最可靠的。如果失掉了這種誠實，我們的生活就會墮入罪惡之中去，我只是在說實話。」
「滾！」公孫賀大怒，「和老子還裝上了？阿耶收拾不了百官，還收拾不了你這個兒子？再敢胡咧咧，我把你頭拍到肚子裡！」
「哈哈，抱歉抱歉，阿耶，我這也是一時沒改過口，息怒息怒。」
公孫賀滿意的點頭：「這還差不多。」
「不過接下來要糟了，我們公孫家，恐怕又要被那群儒子們謾罵了。這群叼人，要是活在始皇帝的時代該多好啊！」
……
太學府邸。
新一批太學生都已經畢業，現在進入太學的規格很寬，除了權貴，商人們也能通過錢財進來混個名頭。
王義便是京畿右扶風地的商人子，這次太學畢業後，王父給孔寬十萬錢，只求能給他兒子安排個好去處。
十萬錢買個右扶風府下的官吏，童叟無欺，甚至給的還多了。
只是給孔寬送錢的人實在太多，他舉薦的有些混亂了，最後給王義安排到燕國封地內的官，最後王家人找到孔寬要求他重新舉薦右扶風。
孔寬哪有這個閒工夫，他本就看不起商人，於是罵了一句賤商休要胡攪蠻纏。
王家卻也不是好惹的，一封匿名舉報信直接通過關係送到了御史台。
……
傍晚，公孫府不請自來了一名客人。
算得上在朝堂中和公孫賀關係不錯的同僚了，上官桀。
「公孫兄！」
上官桀坐在客位蒲團上，憂心忡忡的喝下一口酒，對公孫賀道：「你可要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兒子了！」
「現在以臧宣為首的官僚們，正在發動整個京畿的儒生要治罪你公孫父子呢！」
公孫賀瞪大眼睛，道：「為什麼？」
上官桀都驚了，你還問為什麼？今日你不是沒在朝堂，你兒子怎麼罵孔寬的，你沒聽到嗎？
公孫賀噢了一聲，他以為是因為開考取仕的事，如果只是罵孔寬被那群儒生們搞，那就搞吧。
頂多他們父子的名聲不太好聽點，不會傷筋動骨。
要是真抓著開考取仕做文章，那事情就真的大了。畢竟公孫敬聲今天在朝堂，真是擋了很多人的財路。
所謂擋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啊！
「你居然覺得這不是個事？」上官桀也是無語了。
你們這對父子，真的個頂個都是人才，兒子不著調囂張跋扈就算了，你這個丞相父親怎麼也如此大條？
那些儒生們真要合力起來攻擊你們公孫家，反對的聲音多了，陛下難道就不會頂不住壓力找你的麻煩嗎？
公孫賀問上官桀：「那該怎麼辦？」
上官桀道：「其實還有挽救的餘地，只要讓敬聲去給孔寬道歉，取得孔夫子的原諒，相信以他高尚的品德，是不會和敬聲計較那麼多的。」
公孫賀點點頭：「哦，這個簡單。」
「去將敬聲叫來。」
沒多時，公孫敬聲便來到中廳，看到上官桀，他拱手道：「這不是上官叔嘛，又給陛下哭馬啦？」
上官桀紅光滿面瞬間變黑。
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上官桀之前是未央廄令，也就是姨夫的養馬官，有一次漢武帝生病了，等病好後去看馬，發現馬全部都瘦了，於是質問上官桀是不是以為他這個天子要死了，他在等新天子登基，顧不得養馬了？
上官桀哭著回漢武帝說，陛下病重，臣哪還有心思養馬呢？
上官哭馬的典故就是這麼來的……嗯，這是公孫敬聲獨創的典故，形容一個人臨場應變能力極強，拍馬屁的功夫潤物細無聲！就如同上官桀這樣的人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