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交流會前
夜，很快就降臨了。
按照約定，呂繞隨藺京華出了門。在那小店裡不知不覺十幾天了，也是恍然。
街邊的景象跟人間沒有什麼區別，這本就是人建造的文明，同宗同源，甚至有些人同他一樣來到這裡，去改造去開拓，把這裡造就成了另一個人間。回想點滴，二十幾年恍然若夢。把這就當做人間？對他而言，可能，但至少現在不可能。
夏日的天，依然熱氣滾燙，呂繞沒走幾步路，就已經的大汗淋漓了。反觀藺京華，沒出一點汗水，讓呂繞不禁感嘆人的體質果然是不同的。
他就是那種易出汗體質，動一下，就汗水出個不停，還止不住。或許是熬夜熬多了，體虛，但他卻從不願意承認熬夜是造成易出汗的歸因。幸好天已經黑了，已經不再被太陽照射，不然只怕他會覺得更熱。
出來這一會兒，藺京華遇見熟人就跟人打招呼，偶爾還會寒暄幾句。
這讓呂繞不得不懷疑自己的設想是否正確。因為根據他白天的分析，藺京華每晚去的地方很有可能是一個散修組織。不然就憑這個世界官方的封鎖能力，無論如何他也是看不到那些有關修行的書，那些書可都是禁書啊！
當然是禁止在民間傳播的書。
不管什麼時代，什麼地方，總會那麼一群人，不會服從於政府的管束，狂傲自大，心存僥倖。
尤其是在這個有異能的世界。
憑什麼我要聽你的？憑什麼你不讓我修行我就不修行？憑什麼你一紙定因，我便要淪為世間牛馬，對你任勞任怨？
在這基礎背景之下，散修應運而生，而且日益壯大，體系也越來越多，何種私下的組織活動層出不窮。
政府當然明文禁止，也端掉了不少散修的集會點。
但是要明白一個道理，越禁什麼，如果不嚴厲打擊，這個東西會越猖獗。
而且很多東西是禁不掉的。就算嚴厲打擊，各種宣傳，還是有人去做，哪怕生死道消，依然奮不顧身。
一切不過唯利而已。
當然，無論如何，都是為己，不為他。
試想一下，如果散修體系不禁的話，一個世界憑藉所謂的武力說話，沒有法治，那得多亂，不知有多少人會蒙受所謂的不白之冤，不知會有多少人會在不知明的情況下，變作別人手底的炮灰。
遺憾的是，地府不同於人間，這裡的人們是知道能夠修行的，每個人體內都會有異能，所以很大一批人不會安於現狀，於是近年來湧現了一大批的散修教派組織，良莠不齊。唯利是圖的人，虛構教派，把這股勢頭作為牟取利益的工具，去詐騙普通的人。
白天呂繞在了解散修組織的時候，就收到了網絡上的邀請，嚇得呂繞馬上清理了後台的所有數據。
其實一心向道的組織還好，怕的是冒出幾個邪教的散修組織，這應該是政府嚴厲打擊的對象，相對來說，有的地方還樂於發展散修組織，指派進去幾個臥底，如果真的有天賦比較好，亦或者是受到上天眷顧、各種機緣不斷的，還可以收編，這年頭，誰不想有個編制。而且正規的體系中，資源不斷，也不用小心翼翼，戰戰兢兢，每走一步，如履薄冰。
所以很多地方政府對民間組織起來的散修活動，更多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呂繞他不一樣啊，他怎麼來的綠水城都不知道。他不是這裡的人民，沒有身份證明，他就是一個黑戶口，偷渡而來，偷渡不去，也許他一輩子都出不了綠水城。他這種情況，要是被人發現，不管是政府還是民間，說不定還會把他拿去做研究呢！不過他應該沒有被研究的價值。
他不由得慘笑一聲。
可是想到這，他心裡忽然有一讓他震驚的念頭，沒準現在他就是在被研究呢！只是他沒發覺而已。這個念頭一經產生，根本揮之不去。
這不得不讓他驚出一身冷汗。
他也不自覺地瞟了藺京華一眼。
「你偷偷看我幹嘛？」
藺京華的反應很敏銳，呂繞就偷瞟了一眼，就被藺京華發覺了，還是說藺京華一直留意這他？
他問：「還有多遠。」
藺京華卻沒立即回答，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他，像是要看穿他的心思，他被看得心虛，也害怕真如他胡亂想到那樣。不過藺京華或許覺得無趣，很快收回了目光，然後指了指前面廢棄的小樓道：「就在前面。」
「那棟廢棄的樓？」呂繞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言語。
「是的，跟我來。」藺京華如是說，這倒讓呂繞突然有些不太習慣。
這棟廢樓大道旁邊，旁邊不遠還有不少居民樓，平時人們散步會路過這裡，但很少有人會到樓裡面去。
呂繞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人，也跟著隨藺京華進了樓，他們很快上了二樓，二樓燈光很灰暗，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來這破樓裡面居然開了燈。
二樓空空蕩蕩，甚至連坐的地方都沒有，不明白藺京華帶他來這裡幹什麼。
「京華，你來晚了。」這是一個聲音響了起來，略帶磁性，順著聲音望去，在牆邊確實靠著一個人。那人仿佛與這燈光還有牆體的顏色融為一體，如果他不說話，呂繞還真發現不了他。
藺京華帶著少許打趣的含義道：「來那麼早幹嘛，反正事情都安排下去了，而且這不是還有你嘛！」
「你那研究怎麼樣了。」靠牆的那人走了過來，離得近了呂繞才看清那人的臉。高鼻樑，瓜子臉，面部輪廓分明，那雙眼睛，清澈透明。
「有人幫忙，做的還不錯。」
呂繞一邊觀察，一邊聽著兩人的對話，他們說到了研究和幫忙，莫不是真把他當做所謂的實驗品了。人一但心裡起了心思，有了懷疑，事事都會往心裡預想的那方面去想，細細觀察品味，或一句話或一個詞，反覆揣摩，一個很平常的動作，都會覺得要對自己大打出手，整個人的狀態異常敏感，好似驚弓之鳥，草木皆兵。
「這就是你帶來的新人？」孔不遺注意到了呂繞，上下打量了一下說：「很普通啊！」
「話不能這麼說啊！十年前的時候你也很普通。」
孔不遺說了一句笑話：「我現在依然普通。」
「嘁！」藺京華雙手抱胸靠在了旁邊的牆上，看似隨意，但卻比很任何時候都要鄭重地問：「那件事怎麼樣了？」
「知道你關心，」孔不遺也沒有賣關子，直截了當地說：「快了吧！最遲十月份。」
藺京華重重地吐了一口氣。
直到這時候，呂繞才發現藺京華的神色變得和平時相差不大，剛剛那種嚴肅的神情，幾乎讓他認不出這人是他認識的那個人。
所以哪一副面孔才是真正的他呢？就像哪一副面孔才是真正的我呢？呂繞一時竟想不明白。
藺京華舒展了下身子，樣子很輕鬆地道：「明天我會讓他代替我去，到時候就交給你了，麻煩多照顧著他點。」
「你又要開始研究你那沒用的東西？要我說，放棄吧！多少年了。」
「不研究沒經費啊，你給我錢？」
「你不是隨便寫寫就是一篇讓人具有參考價值的論文。就你那一篇『論遊戲與異能同級匹配』，到現在還是熱門。」孔不遺說著說著笑了起來。
藺京華難得的吃癟。
「誰要不是無聊會寫那種無聊的東西出來，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偷偷給我發出去的。」
「反正不是我。」
藺京華沒和孔不遺糾纏，他對著呂繞說：「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然後他就走了，沒再回孔不遺的話。
呂繞跟在藺京華的後面。剛剛聽了一陣沒頭沒腦的話，能得到的一個信息就是白天偶然看到的那篇論文確實是藺京華寫的，毋庸置疑。這當口，他反應過來這裡並不是藺京華每晚去的地方，只是在這裡跟這個人說一些別人不能知道的事情。
雖然他們談話沒有避開呂繞，但呂繞知道的實在是太少了，什麼都無法聯繫起來，要他做的事，他也是一頭霧水。也不能問藺京華，這傢伙的口最比膠水粘了嘴還牢，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會說的。
他跟著藺京華又繞了一段路，其中還走了一段小路。
不遠處燈光通明，密密麻麻，想來就是他來時的那座城市，綠水城了。這鎮子就在綠水城旁邊，資源交流，也方便。
很快他們來到了綠水城的郊外。
兩棟高樓立在這裡顯得格格不入。
街邊很熱鬧，藺京華還不時和人打招呼，看得出了這一片的人沒人不知他藺京華！
他們進了這兩棟高樓靠左邊的那一棟，直接坐電梯上了17樓。
樓上兩邊的走廊很空曠，但是卻看得出有人時常來往，人煙氣很足。沒錯，煙氣很足，一上來呂繞就聞見很大的一股煙味，讓他很不舒服。
藺京華看了他一眼直接走到最靠右的一間屋子門口，敲門道：「牆裡鞦韆牆外道。」
然後門就開了。
「牆外行人，牆內佳人笑。」藺京華笑嘻嘻地對著給他看門的年輕女子道。
「藺哥來了，快進來。」給他開門的年輕女子道。
呂繞跟著藺京華走了進去，屋內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藺哥今天又帶來什麼好東西了嗎？」屋子靠右邊，一個甜美的女聲道:「喲，是新人啊！這才一級召喚師，長得也一般，藺哥這不會是你家親戚吧！」
「我都還沒說，就被你猜到了。確實是我親戚，求著要我教他提升異能，你們也知道，我這人就是太好，求上門的事不好拒絕啊！」藺京華點了一口煙，吐出一圈煙霧，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道。
呂繞看了看裡面的人，穿著各異，他本準備觀察剛剛說話的女子，突然腦子沒由的一陣眩暈，聲音和人都逐漸模糊，耳朵里也嗡嗡地響個不停。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熟悉又陌生……
按照約定，呂繞隨藺京華出了門。在那小店裡不知不覺十幾天了，也是恍然。
街邊的景象跟人間沒有什麼區別，這本就是人建造的文明，同宗同源，甚至有些人同他一樣來到這裡，去改造去開拓，把這裡造就成了另一個人間。回想點滴，二十幾年恍然若夢。把這就當做人間？對他而言，可能，但至少現在不可能。
夏日的天，依然熱氣滾燙，呂繞沒走幾步路，就已經的大汗淋漓了。反觀藺京華，沒出一點汗水，讓呂繞不禁感嘆人的體質果然是不同的。
他就是那種易出汗體質，動一下，就汗水出個不停，還止不住。或許是熬夜熬多了，體虛，但他卻從不願意承認熬夜是造成易出汗的歸因。幸好天已經黑了，已經不再被太陽照射，不然只怕他會覺得更熱。
出來這一會兒，藺京華遇見熟人就跟人打招呼，偶爾還會寒暄幾句。
這讓呂繞不得不懷疑自己的設想是否正確。因為根據他白天的分析，藺京華每晚去的地方很有可能是一個散修組織。不然就憑這個世界官方的封鎖能力，無論如何他也是看不到那些有關修行的書，那些書可都是禁書啊！
當然是禁止在民間傳播的書。
不管什麼時代，什麼地方，總會那麼一群人，不會服從於政府的管束，狂傲自大，心存僥倖。
尤其是在這個有異能的世界。
憑什麼我要聽你的？憑什麼你不讓我修行我就不修行？憑什麼你一紙定因，我便要淪為世間牛馬，對你任勞任怨？
在這基礎背景之下，散修應運而生，而且日益壯大，體系也越來越多，何種私下的組織活動層出不窮。
政府當然明文禁止，也端掉了不少散修的集會點。
但是要明白一個道理，越禁什麼，如果不嚴厲打擊，這個東西會越猖獗。
而且很多東西是禁不掉的。就算嚴厲打擊，各種宣傳，還是有人去做，哪怕生死道消，依然奮不顧身。
一切不過唯利而已。
當然，無論如何，都是為己，不為他。
試想一下，如果散修體系不禁的話，一個世界憑藉所謂的武力說話，沒有法治，那得多亂，不知有多少人會蒙受所謂的不白之冤，不知會有多少人會在不知明的情況下，變作別人手底的炮灰。
遺憾的是，地府不同於人間，這裡的人們是知道能夠修行的，每個人體內都會有異能，所以很大一批人不會安於現狀，於是近年來湧現了一大批的散修教派組織，良莠不齊。唯利是圖的人，虛構教派，把這股勢頭作為牟取利益的工具，去詐騙普通的人。
白天呂繞在了解散修組織的時候，就收到了網絡上的邀請，嚇得呂繞馬上清理了後台的所有數據。
其實一心向道的組織還好，怕的是冒出幾個邪教的散修組織，這應該是政府嚴厲打擊的對象，相對來說，有的地方還樂於發展散修組織，指派進去幾個臥底，如果真的有天賦比較好，亦或者是受到上天眷顧、各種機緣不斷的，還可以收編，這年頭，誰不想有個編制。而且正規的體系中，資源不斷，也不用小心翼翼，戰戰兢兢，每走一步，如履薄冰。
所以很多地方政府對民間組織起來的散修活動，更多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呂繞他不一樣啊，他怎麼來的綠水城都不知道。他不是這裡的人民，沒有身份證明，他就是一個黑戶口，偷渡而來，偷渡不去，也許他一輩子都出不了綠水城。他這種情況，要是被人發現，不管是政府還是民間，說不定還會把他拿去做研究呢！不過他應該沒有被研究的價值。
他不由得慘笑一聲。
可是想到這，他心裡忽然有一讓他震驚的念頭，沒準現在他就是在被研究呢！只是他沒發覺而已。這個念頭一經產生，根本揮之不去。
這不得不讓他驚出一身冷汗。
他也不自覺地瞟了藺京華一眼。
「你偷偷看我幹嘛？」
藺京華的反應很敏銳，呂繞就偷瞟了一眼，就被藺京華發覺了，還是說藺京華一直留意這他？
他問：「還有多遠。」
藺京華卻沒立即回答，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他，像是要看穿他的心思，他被看得心虛，也害怕真如他胡亂想到那樣。不過藺京華或許覺得無趣，很快收回了目光，然後指了指前面廢棄的小樓道：「就在前面。」
「那棟廢棄的樓？」呂繞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言語。
「是的，跟我來。」藺京華如是說，這倒讓呂繞突然有些不太習慣。
這棟廢樓大道旁邊，旁邊不遠還有不少居民樓，平時人們散步會路過這裡，但很少有人會到樓裡面去。
呂繞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人，也跟著隨藺京華進了樓，他們很快上了二樓，二樓燈光很灰暗，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來這破樓裡面居然開了燈。
二樓空空蕩蕩，甚至連坐的地方都沒有，不明白藺京華帶他來這裡幹什麼。
「京華，你來晚了。」這是一個聲音響了起來，略帶磁性，順著聲音望去，在牆邊確實靠著一個人。那人仿佛與這燈光還有牆體的顏色融為一體，如果他不說話，呂繞還真發現不了他。
藺京華帶著少許打趣的含義道：「來那麼早幹嘛，反正事情都安排下去了，而且這不是還有你嘛！」
「你那研究怎麼樣了。」靠牆的那人走了過來，離得近了呂繞才看清那人的臉。高鼻樑，瓜子臉，面部輪廓分明，那雙眼睛，清澈透明。
「有人幫忙，做的還不錯。」
呂繞一邊觀察，一邊聽著兩人的對話，他們說到了研究和幫忙，莫不是真把他當做所謂的實驗品了。人一但心裡起了心思，有了懷疑，事事都會往心裡預想的那方面去想，細細觀察品味，或一句話或一個詞，反覆揣摩，一個很平常的動作，都會覺得要對自己大打出手，整個人的狀態異常敏感，好似驚弓之鳥，草木皆兵。
「這就是你帶來的新人？」孔不遺注意到了呂繞，上下打量了一下說：「很普通啊！」
「話不能這麼說啊！十年前的時候你也很普通。」
孔不遺說了一句笑話：「我現在依然普通。」
「嘁！」藺京華雙手抱胸靠在了旁邊的牆上，看似隨意，但卻比很任何時候都要鄭重地問：「那件事怎麼樣了？」
「知道你關心，」孔不遺也沒有賣關子，直截了當地說：「快了吧！最遲十月份。」
藺京華重重地吐了一口氣。
直到這時候，呂繞才發現藺京華的神色變得和平時相差不大，剛剛那種嚴肅的神情，幾乎讓他認不出這人是他認識的那個人。
所以哪一副面孔才是真正的他呢？就像哪一副面孔才是真正的我呢？呂繞一時竟想不明白。
藺京華舒展了下身子，樣子很輕鬆地道：「明天我會讓他代替我去，到時候就交給你了，麻煩多照顧著他點。」
「你又要開始研究你那沒用的東西？要我說，放棄吧！多少年了。」
「不研究沒經費啊，你給我錢？」
「你不是隨便寫寫就是一篇讓人具有參考價值的論文。就你那一篇『論遊戲與異能同級匹配』，到現在還是熱門。」孔不遺說著說著笑了起來。
藺京華難得的吃癟。
「誰要不是無聊會寫那種無聊的東西出來，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偷偷給我發出去的。」
「反正不是我。」
藺京華沒和孔不遺糾纏，他對著呂繞說：「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然後他就走了，沒再回孔不遺的話。
呂繞跟在藺京華的後面。剛剛聽了一陣沒頭沒腦的話，能得到的一個信息就是白天偶然看到的那篇論文確實是藺京華寫的，毋庸置疑。這當口，他反應過來這裡並不是藺京華每晚去的地方，只是在這裡跟這個人說一些別人不能知道的事情。
雖然他們談話沒有避開呂繞，但呂繞知道的實在是太少了，什麼都無法聯繫起來，要他做的事，他也是一頭霧水。也不能問藺京華，這傢伙的口最比膠水粘了嘴還牢，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會說的。
他跟著藺京華又繞了一段路，其中還走了一段小路。
不遠處燈光通明，密密麻麻，想來就是他來時的那座城市，綠水城了。這鎮子就在綠水城旁邊，資源交流，也方便。
很快他們來到了綠水城的郊外。
兩棟高樓立在這裡顯得格格不入。
街邊很熱鬧，藺京華還不時和人打招呼，看得出了這一片的人沒人不知他藺京華！
他們進了這兩棟高樓靠左邊的那一棟，直接坐電梯上了17樓。
樓上兩邊的走廊很空曠，但是卻看得出有人時常來往，人煙氣很足。沒錯，煙氣很足，一上來呂繞就聞見很大的一股煙味，讓他很不舒服。
藺京華看了他一眼直接走到最靠右的一間屋子門口，敲門道：「牆裡鞦韆牆外道。」
然後門就開了。
「牆外行人，牆內佳人笑。」藺京華笑嘻嘻地對著給他看門的年輕女子道。
「藺哥來了，快進來。」給他開門的年輕女子道。
呂繞跟著藺京華走了進去，屋內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藺哥今天又帶來什麼好東西了嗎？」屋子靠右邊，一個甜美的女聲道:「喲，是新人啊！這才一級召喚師，長得也一般，藺哥這不會是你家親戚吧！」
「我都還沒說，就被你猜到了。確實是我親戚，求著要我教他提升異能，你們也知道，我這人就是太好，求上門的事不好拒絕啊！」藺京華點了一口煙，吐出一圈煙霧，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道。
呂繞看了看裡面的人，穿著各異，他本準備觀察剛剛說話的女子，突然腦子沒由的一陣眩暈，聲音和人都逐漸模糊，耳朵里也嗡嗡地響個不停。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