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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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里燈光昏暗,煙霧繚繞,空氣里瀰漫著菸酒的混合氣味。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衝擊著陸晨的耳膜,舞池中男男女女們扭動著身軀,釋放著過剩的精力與激情。

  人們的歡聲笑語、酒杯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看似熱鬧卻又無比空洞的氛圍。

  陸晨擠過人群,來到吧檯前,一屁股坐在高腳凳上。

  調酒師熟練地舞動著手中的調酒器,不一會兒便將一杯色彩斑斕的雞尾酒推到他面前。

  陸晨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

  他的目光在酒吧里游移,看著那些沉醉在紙醉金迷中的人們,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哀。

  這些人什麼都不知道,又何嘗不是種幸福。

  而他......

  想到這裡,陸晨又猛灌了幾口酒,試圖將這些煩惱都淹沒在酒精之中。

  在酒吧里待了許久,酒精的作用讓他的頭腦愈發昏沉。

  陸晨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離開了酒吧。

  此時的夜色更加深沉,他拖著沉重的步伐,不知道該去往何處,只是本能地想要逃離這一切,卻又發現根本無處可逃。

  最後,陸晨來到一處公園,在座椅上坐下,發著呆。

  不知過了多久,不遠處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打破了他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渾噩狀態。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就因為我不給你碰,你就去外面找?」女孩尖銳又帶著哭腔的聲音劃破夜空。

  陸晨下意識地轉過頭。

  不遠處的路燈下,一對小情侶正陷入激烈的爭執。

  女孩滿臉淚痕,雙眼死死地盯著面前的男人,眼中滿是憤怒與難以置信。

  男孩則眼神閃躲,試圖解釋,「寶貝,我只是一時糊塗,那只是個意外,我愛的還是你。」

  「別再騙我了!你出軌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女孩聲嘶力竭地喊道。

  兩人的爭吵聲越來越大,周圍路過的行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但很快又匆匆離去。

  陸晨看著這一幕,心中那團燃燒的火焰不知為何愈發旺盛,燒的他全身有些躁動。

  隨著爭吵的升級,男孩似乎失去了耐心,「你先冷靜冷靜吧,我不想再跟你吵了。」

  「你別走!」女孩衝上前去,想要拉住男孩的胳膊,卻被他一把甩開。

  男孩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只留下女孩孤獨地站在原地。

  陸晨望著那被拋棄在原地、孤立無援的女孩,心中湧起一陣強烈的衝動。

  他踉蹌著起身,一步步朝著那名女孩走去。

  踏踏踏——

  女孩聽到腳步聲在身前停下,滿心以為是男孩回心轉意,抬頭眼中還殘留著一絲期待。

  然而,入目的卻只有一道詭異的紅芒,在她瞳孔中瘋狂閃爍。

  剎那間,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將她籠罩,意識如墜無盡黑暗,身體軟綿綿地向後倒去。

  …………

  一家不知名的酒店。

  房間大門『嘎吱』一聲推開,陸晨率先走了進來,一個年輕的女孩緊隨其後。

  女孩眼神空洞,像被無形絲線操控的木偶,機械地邁向浴室。

  隨著那扇門緩緩合上,淅淅瀝瀝的水聲傳了出來。

  而陸晨像是被定住一般,直愣愣地坐在床邊,雙手下意識地抓緊床單,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我到底在幹嘛......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曾經,他確實幻想過用超凡之力得到許多女人,其中不乏幻術類別的劇情。

  那些不過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

  畢竟誰能毫無顧忌地直面自己的陰暗面。

  在清醒的時刻,他從未想過會真的讓這些想法照進現實,更沒想到是以如此可怕的方式。

  陸晨的腦海中,走馬燈般交替浮現出女孩在公園時楚楚可憐的模樣,和此刻她被自己裹挾至此、毫無反抗之力的無助。

  這兩幅畫面,如同一把鋒利的鋸齒,在他的良心上反覆拉扯,每一下都痛徹心扉。


  陸晨的視線在房間裡漫無目的地遊走。

  最後定格在浴室的門上,那扇門後女孩正在沐浴,而這一切卻都是他親手促成的。

  「這不是我,我不是這樣的人!」陸晨猛地站起身,在狹小的房間裡來回踱步。

  浴室的水聲戛然而止,女孩裹著浴巾,眼神空洞地走了出來。

  她的肌膚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濕漉漉的頭髮貼在臉頰兩側,宛如一幅靜止的畫。

  可陸晨卻不敢再看一眼,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內心的波瀾,用略帶顫抖的聲音說道:「穿上衣服。」

  女孩機械地執行著他的命令,每一個動作都像是慢鏡頭回放。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陸晨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可在這寂靜的房間裡,卻像是一聲聲沉重的嘆息。

  女孩穿好衣服後,陸晨便帶著她回到公園。

  在那盞見證過一切混亂起始的路燈下,周圍的一切都被黑暗籠罩,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更添幾分緊張與不安。

  陸晨提煉體內的查克拉,雙手略帶生澀的結印,一秒、兩秒、三秒......

  「幻術·解!」

  女孩的身體輕輕一顫,原本空洞無神的雙眼逐漸恢復了光彩。

  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努力回憶著,可腦海中一片空白,只依稀記得與男友爭吵的片段。

  「我剛才是睡著了嗎?那你是誰啊?」女孩仰著小臉,用帶著些許天真的語氣問道。

  陸晨望著女孩,嘴唇微微顫抖,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半響,陸晨努力讓自己的語調顯得平穩,「你和男朋友吵架情緒太激動昏過去了,我恰好路過,怕你出意外就守在旁邊。」

  女孩沒有懷疑,臉上浮現出感激的神情,「原來是這樣,真是太麻煩你了。」

  陸晨頓了頓,接著說道:「時間不早了,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我送你回家吧。」

  女孩沒有推辭,兩人並肩走在寂靜的街道上。

  一路上,女孩偶爾會說起和男友的過往,言語間滿是留戀與傷感。

  而陸晨只是靜靜地聽著,時不時應和幾句。

  很快,他們來到了女孩家樓下。

  就在女孩準備上樓時,陸晨叫住了她,將手機號留給她。

  「如果有什麼麻煩,可以聯繫我,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任何要求都行。」

  說完便直接離開。

  女孩看著手中的紙條,皺了皺眉頭,呢喃道:『真是個怪人!嗯...還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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