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人像記憶」
霍華德檢視數據板，確定非本人帶隊的其他各處的罪證，隨後脫下精工動力甲，換上黑色禮服，前往宴會廳。
他要藉助宴會的機會，安撫巢都各方勢力。
片刻後的宴會廳，一位滿頭銀髮、身穿順應沃斯托尼亞新時尚的黑色長袍的老年貴族，走到霍華德身旁。
寒暄了片刻，並同金髮貴族碰了一杯後，他說明來意。
「伯爵大人，請恕我直言，松奇桑德契加經歷暴動，整座巢都剛勉強恢復過來，實在經不起折騰了。」
霍華德早有預料，他也察覺到其他人都將注意力投在自己身上。
金髮貴族面帶微笑，大聲說道。
「諸位，大家想必都對昨晚鬧出的大動靜，而感到不安。」
「我可以告訴你們，昨夜遭受打擊的敵人就是之前發動暴亂的異端。」
他說著操作數據板，連接沉思機，將機械神教的化驗結果投影到落地的視訊大屏幕上。
「你們看，摻雜到屍體澱粉中的成分，會大幅度提升正常孩子的變異機率。」
「除此之外，還有……」
霍華德操作數據板，將異端信徒的罪行一一展示，立刻贏得了眾人的信任。
銀髮老人語氣愧疚地說道：「大人，請原諒我之前的冒犯，我誤會您了。」
其他貴族和行會商人，也隨之附和。
「是啊，沒有霍華德大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發現那些異端惡徒的伎倆。」
「感謝君王寧錄大人，將霍華德大人派到松奇桑德契加，這真是我們的幸運。」
「……」
霍華德碧藍的眼眸掃過吹捧的眾人，突然他的瞳孔一縮。
人群中的一個金髮年輕人引起他的注意，此人他第一次見，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金髮貴族視線沒有停留，繼續看向其他人。
一秒後，「治安官」已經確認，金髮雙眼有神的年輕人，就是那個褐發雙眼凹陷的巴爾托什。
「人像記憶」讓他只要真人、照片或素描就能牢牢記住目標的樣子，並獲得超凡層面上的感應。
儘管兩人之間，外表看起來只有嘴角若有若無地嘲諷笑意相同，但「治安官」已經能夠確定，他就是巴爾托什。
稍作思索，「治安官」便根據掌握的情報，完成推理。
[巴爾托什是他同普拉索烏見面時偽裝的身份，他擁有某種小幅度改變外貌的方法。
他還擁有冷靜的心態和足夠的自信，敢在被抓捕的情況下，出席宴會。
嗯，也許他是擔心缺席，反而會引起懷疑。]
霍華德沉默兩秒，立刻想到抓捕目標的方法，他含笑走入人群，同眾人一一碰杯。
走到目標面前，霍華德猛地將杯子砸在目標臉上，趁著他愣神之時，猛地探出雙臂，緊緊鎖住他脖子。
巴爾托什怔了一秒，隨即裝作無辜而又窒息的樣子。
「大人……我是普羅別日……家族的……」
霍華德沒有理會他，向露出驚懼之色的賓客們說道。
「此人便是通緝的巴爾托什，也是異端在松奇桑德契加的罪惡首腦。」
有了之前的信任基礎，擁有讓人信服的魅力和足夠的權威的他，立刻便讓眾人相信他的話。
銀髮貴族感嘆道：「幸好有大人您，不然我們還和這惡徒同處一室飲酒暢談。」
巴爾托什面色灰敗，他沒想到霍華德居然道出他對信徒使用的名字，顯然已經篤定自己的身份。
他猛地用力，想要掙脫束縛。
但霍華德動作更快，他雙臂用力一扯，巴爾托什便失去平衡，金髮貴族擺臂揮肘，砸在異端信徒的後腦上。
砰地一聲，巴爾托什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新的巢都建設工地，身材豐腴的瑪蓮娜向左側前方的寧錄感嘆。
「您圈定的範圍，占地面積是沃斯托尼亞現在最大的米哈伊洛夫斯克十倍，您是想要建立一座沒有先例的巢都啊！」
「沃斯科尼亞進入全新的時代，自然也要有一座象徵意義的巢都。」
寧錄視線從遠處轟鳴作響的掘地機上收回，向身旁的瑪蓮娜詢問。
「你走出海之搖籃，有何收穫？」
「外面的世界，比我想像的更大，也更殘酷，對我們西西里人尤其如此。」
瑪蓮娜的語氣複雜，既有目睹新世界的感嘆，更有對未來的擔憂。
「那你對海之母親有何看法？」
寧錄轉身，雙目緊盯著瑪蓮娜，女靈能者潛力巨大，且意志堅定，忠誠也經過考驗，唯一讓他顧慮的就是對方的信仰。
瑪蓮娜感受到巨人身上的威壓，她感覺自己就像是珊瑚海中面對風暴的小船。
她緊咬嘴唇，沒有因為壓力而倉促開口，十數秒後，她才苦笑說道。
「我閱讀了能找到的全部書籍，還有你先後交給的我三塊數據水晶，現在對神靈有了全新的認識。」
瑪蓮娜望向海之搖籃的方向，她語氣蕭瑟地說道。
「海之母親還不能稱得上神靈，她於我們的信仰中誕生，引導我們，但也依賴我們。」
作為強大的靈能者，她很容易回想起幾次接觸海之母親的感覺，同獲得的知識中的神祇相比較，尤其是弗拉奧人對神靈的相關論述，很容易發現其中的差異。
海之母親在弗拉奧人稱為以太浪潮，沃斯科尼亞人稱為亞空間的空間裡，就像一道溪流，而不是汪洋大海。
「很好，這就是你出來的收穫。」
寧錄滿意點頭，瑪蓮娜已經認清事實，海之母親不是真正的神靈，她是覺醒神性的生物。
「你現在還信仰海之母親嗎？」
瑪蓮娜再次陷入沉默，數十秒後才開口承認現實。
「我已經不再信仰海之母親。」
她已經認識到海之搖籃同其它世界的無力差距，想到預知的殘酷未來，她知道海之母親無法庇佑他們。
無論是面對入侵的弗拉奧人，還是章牙，最後都是寧錄解決的，她越發為西西里人的未來擔憂。
寧錄聞言，便作出最終的決定。
「一小時後，你來我的宮殿。」
建設新巢都是一個長期工程，寧錄下令臨時搭建了一個宮殿，等進展上巢後再拆毀作為材料。
一個標準時後，瑪蓮娜看著寧錄手中的藥劑，遲疑地問道。
「這是？」
「喝下它，你將會獲得力量，能為西西里人創造更美好的未來。」
瑪蓮娜沒再猶豫，她知道自己沒有選擇，也相信寧錄沒有理由迫害自己。
只用了三分鐘時間，本就掌握冥想的「耕種者」就收束了自身的力量。
瑪蓮娜驚訝地看向寧錄，他居然可以通過藥劑賦予自己力量，而且似乎不是暫時，而是永遠固化的能力。
「我需要你回海之搖籃，當好『耕種者』，在諸島嶼開發耕地等作物。」
他要藉助宴會的機會，安撫巢都各方勢力。
片刻後的宴會廳，一位滿頭銀髮、身穿順應沃斯托尼亞新時尚的黑色長袍的老年貴族，走到霍華德身旁。
寒暄了片刻，並同金髮貴族碰了一杯後，他說明來意。
「伯爵大人，請恕我直言，松奇桑德契加經歷暴動，整座巢都剛勉強恢復過來，實在經不起折騰了。」
霍華德早有預料，他也察覺到其他人都將注意力投在自己身上。
金髮貴族面帶微笑，大聲說道。
「諸位，大家想必都對昨晚鬧出的大動靜，而感到不安。」
「我可以告訴你們，昨夜遭受打擊的敵人就是之前發動暴亂的異端。」
他說著操作數據板，連接沉思機，將機械神教的化驗結果投影到落地的視訊大屏幕上。
「你們看，摻雜到屍體澱粉中的成分，會大幅度提升正常孩子的變異機率。」
「除此之外，還有……」
霍華德操作數據板，將異端信徒的罪行一一展示，立刻贏得了眾人的信任。
銀髮老人語氣愧疚地說道：「大人，請原諒我之前的冒犯，我誤會您了。」
其他貴族和行會商人，也隨之附和。
「是啊，沒有霍華德大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發現那些異端惡徒的伎倆。」
「感謝君王寧錄大人，將霍華德大人派到松奇桑德契加，這真是我們的幸運。」
「……」
霍華德碧藍的眼眸掃過吹捧的眾人，突然他的瞳孔一縮。
人群中的一個金髮年輕人引起他的注意，此人他第一次見，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金髮貴族視線沒有停留，繼續看向其他人。
一秒後，「治安官」已經確認，金髮雙眼有神的年輕人，就是那個褐發雙眼凹陷的巴爾托什。
「人像記憶」讓他只要真人、照片或素描就能牢牢記住目標的樣子，並獲得超凡層面上的感應。
儘管兩人之間，外表看起來只有嘴角若有若無地嘲諷笑意相同，但「治安官」已經能夠確定，他就是巴爾托什。
稍作思索，「治安官」便根據掌握的情報，完成推理。
[巴爾托什是他同普拉索烏見面時偽裝的身份，他擁有某種小幅度改變外貌的方法。
他還擁有冷靜的心態和足夠的自信，敢在被抓捕的情況下，出席宴會。
嗯，也許他是擔心缺席，反而會引起懷疑。]
霍華德沉默兩秒，立刻想到抓捕目標的方法，他含笑走入人群，同眾人一一碰杯。
走到目標面前，霍華德猛地將杯子砸在目標臉上，趁著他愣神之時，猛地探出雙臂，緊緊鎖住他脖子。
巴爾托什怔了一秒，隨即裝作無辜而又窒息的樣子。
「大人……我是普羅別日……家族的……」
霍華德沒有理會他，向露出驚懼之色的賓客們說道。
「此人便是通緝的巴爾托什，也是異端在松奇桑德契加的罪惡首腦。」
有了之前的信任基礎，擁有讓人信服的魅力和足夠的權威的他，立刻便讓眾人相信他的話。
銀髮貴族感嘆道：「幸好有大人您，不然我們還和這惡徒同處一室飲酒暢談。」
巴爾托什面色灰敗，他沒想到霍華德居然道出他對信徒使用的名字，顯然已經篤定自己的身份。
他猛地用力，想要掙脫束縛。
但霍華德動作更快，他雙臂用力一扯，巴爾托什便失去平衡，金髮貴族擺臂揮肘，砸在異端信徒的後腦上。
砰地一聲，巴爾托什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新的巢都建設工地，身材豐腴的瑪蓮娜向左側前方的寧錄感嘆。
「您圈定的範圍，占地面積是沃斯托尼亞現在最大的米哈伊洛夫斯克十倍，您是想要建立一座沒有先例的巢都啊！」
「沃斯科尼亞進入全新的時代，自然也要有一座象徵意義的巢都。」
寧錄視線從遠處轟鳴作響的掘地機上收回，向身旁的瑪蓮娜詢問。
「你走出海之搖籃，有何收穫？」
「外面的世界，比我想像的更大，也更殘酷，對我們西西里人尤其如此。」
瑪蓮娜的語氣複雜，既有目睹新世界的感嘆，更有對未來的擔憂。
「那你對海之母親有何看法？」
寧錄轉身，雙目緊盯著瑪蓮娜，女靈能者潛力巨大，且意志堅定，忠誠也經過考驗，唯一讓他顧慮的就是對方的信仰。
瑪蓮娜感受到巨人身上的威壓，她感覺自己就像是珊瑚海中面對風暴的小船。
她緊咬嘴唇，沒有因為壓力而倉促開口，十數秒後，她才苦笑說道。
「我閱讀了能找到的全部書籍，還有你先後交給的我三塊數據水晶，現在對神靈有了全新的認識。」
瑪蓮娜望向海之搖籃的方向，她語氣蕭瑟地說道。
「海之母親還不能稱得上神靈，她於我們的信仰中誕生，引導我們，但也依賴我們。」
作為強大的靈能者，她很容易回想起幾次接觸海之母親的感覺，同獲得的知識中的神祇相比較，尤其是弗拉奧人對神靈的相關論述，很容易發現其中的差異。
海之母親在弗拉奧人稱為以太浪潮，沃斯科尼亞人稱為亞空間的空間裡，就像一道溪流，而不是汪洋大海。
「很好，這就是你出來的收穫。」
寧錄滿意點頭，瑪蓮娜已經認清事實，海之母親不是真正的神靈，她是覺醒神性的生物。
「你現在還信仰海之母親嗎？」
瑪蓮娜再次陷入沉默，數十秒後才開口承認現實。
「我已經不再信仰海之母親。」
她已經認識到海之搖籃同其它世界的無力差距，想到預知的殘酷未來，她知道海之母親無法庇佑他們。
無論是面對入侵的弗拉奧人，還是章牙，最後都是寧錄解決的，她越發為西西里人的未來擔憂。
寧錄聞言，便作出最終的決定。
「一小時後，你來我的宮殿。」
建設新巢都是一個長期工程，寧錄下令臨時搭建了一個宮殿，等進展上巢後再拆毀作為材料。
一個標準時後，瑪蓮娜看著寧錄手中的藥劑，遲疑地問道。
「這是？」
「喝下它，你將會獲得力量，能為西西里人創造更美好的未來。」
瑪蓮娜沒再猶豫，她知道自己沒有選擇，也相信寧錄沒有理由迫害自己。
只用了三分鐘時間，本就掌握冥想的「耕種者」就收束了自身的力量。
瑪蓮娜驚訝地看向寧錄，他居然可以通過藥劑賦予自己力量，而且似乎不是暫時，而是永遠固化的能力。
「我需要你回海之搖籃，當好『耕種者』，在諸島嶼開發耕地等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