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現實
「VARAHA！」
我忽然想起了機器人的名稱。
「你好，我是VARAHA5901，請問你有什麼事？」機器人終於回應了。
「停下，帶走生命艙！」我看著即將流到生命艙的熔岩急忙叫道。
我頭部轉了一下。
「生命艙，編號……」
「快帶走生命艙！立刻馬上！」
「沒搜索到相關任務，請問你需要什麼服務？」
「生命艙，生命艙！」我極力掙扎，熔岩已流到一角，生命艙的底部已浸入熔岩中。
「系統指令錯誤，自動檢測中。」
忽然，身體似乎能動了，我哐哐兩步衝到生命艙旁，兩手抱了下去，而後面兩手則收回了帆板，一起輔助固定著生命艙，移到了一旁稍安全的地方。
我的身體在生命艙中晃蕩了幾下，似乎砸到了邊緣。
我的腦殼好像有點疼。
「疼？」
我低頭看了看機器身，又看了生命艙上的儀表面板。
「疼的感覺，是從哪裡來的？」
面板顯示似乎正常，只是心率峰值波動較高，腦部曲線波動頻繁。
「距離開艙時間還有一百九十三天。」
面板不大，信息是輪換顯示的。
「檢測完畢，系統已從一個錯誤中恢復，當前電量已充滿，即將啟動日常任務。」
隨著話音結束，我的頭部轉了轉，從眼中射出了一縷類似雷射的扇形面，開始對周圍掃描了起來。
而我發現，我又無法控制身體了。
「生命艙位置錯誤，基地位置錯誤，呼叫人工服務。」
「人工服務離線，暫停呼叫，開始執行列印任務。」
「地形錯誤，開始矯正。」
隨即，我的身體開始動了起來，走下山坡，往盆地中走去。
「地形檢測完畢，開始列印編號WALL4352。」
「土質檢測異常，列印失敗，自動檢測開始。」
「土質檢測異常，開始挖掘測試。」
我的兩手開始刨起了土。
火山停止噴發了，火山灰慢慢落定。
大概刨了一米深左右，土質略有些不一樣了。
「土質檢測正常，任務變更，清理異常土層。」
趁著機器人身體在自動運轉，我開始思考了起來。
「開艙時間還有一百九十多天，也就是說星艦才航行了二十多天。」
「這裡的感覺像是金星，從我掉落至此，應該也有十多天時間，也就是星艦航行不到十天就出事了。」
「從之前新聞來看，應該是太陽風暴的影響。」
「現在問題是有人救援嗎？有沒有發現我們掉落在這裡？」
「生命艙的無線發射器雖然正常，但這麼濃厚的雲層，能穿透嗎？」
「我還能回到我的身體裡嗎？」
「如果無法回到身體，我這樣多久會死亡？」
「如果一直等不到救援，我又要怎麼辦？」
我開始回憶起地球上的點點滴滴和到火星後的幻想。
「檢測到大量無效信息占用內存，開啟自動清理。」正在清理附近土層的VARAHA聲音響起，我忽然大腦一片空白。
「剛才好像回憶起些什麼，怎麼一下又想不起來了？」
「自動清理？內存？」
「VARAHA？」我嘗試叫了一聲。
「你好，我是VARAHA5901，請問你有什麼事？」同樣的聲音從同樣的音響發出，就像是自問自答。
「顯示系統介紹。」
「VARAHA5901，簡稱5901，2031年6月製造，CPU六核3.6G，內存64G，空間6T，系統MinX3，當前已使用空間2.3T，剩餘空間3.7T。」
「顯示當前任務。」
「請輸入指令。」
「指令？」
「指令錯誤，請重新輸入。」
「VARAHA」
「指令錯誤，請重新輸入。」
「看來暫時沒辦法了解更多信息了，我得想想接下來要怎麼做。」我心中想道。
「心？」
「我的心臟還在生命艙中，我現在到底是生命艙中我還是獨立的我？生命艙中的「我」會醒過來嗎？」
隨後，我又想了不少事。
「檢測到大量無效信息占用內存，開啟自動清理。」
我的記憶再次變成了一片空白。
「我的所思所想，莫非是保存到內存中了？」
「這樣的話，我要如何保存到硬碟中，不至於每次被清理呢？」
「檢測到大量無效信息占用內存，開啟自動清理。」
「檢測到大量無效信息占用內存，開啟自動清理。」
似乎過了好幾天，周圍清理出約三百平左右的一片土地。
之前覆蓋著近兩米厚的火山灰，如今露出了稍微堅硬的金星土層。
「檢測到符合建設用土，開始啟動列印程序。」
VARAHA手臂開始變化，對著泥土進行採集，然後混合背艙中的化學品開始列印。
這是一種類似膠水的粉塵，噴灑在泥土中，通過壓力擠壓後，就會變成一塊堅固程度超過水泥的磚。
這種粉塵除了背艙中默認攜帶的外，用完可以更換。
列印過程不快，一天只能列印四五塊約五十平方公分大小的磚。
「檢測到附近有高溫活動，暫停列印。」
「糟糕，又來火山了？」
「5901，將生命艙帶到這裡。」
「當前無任務。新增任務，請輸入指令。」
「令你個豬頭啊！」
「請輸入指令。請輸入指令。」
「看來不行，上次好像是我強行控制了5901，再試試看。」
「生命艙！生命艙！」
我集中注意力，強行運轉身體。
「系統錯誤，開始啟動安全檢測。」
「能動了！」我急忙跑向山坡，抓住生命艙。
「安全檢測完畢。檢測到當前位置錯誤。檢測到任務錯誤。」我身體又無法動彈了，但頭部能轉動。
透過形似獨眼的複眼攝像頭，我看到了上次的火山口開始冒出了白煙。
「快走，快走啊！」我集中意志，控制5901。
火山似乎發出了類似超聲波一般的聲音，一股高四五米的火柱夾雜著濃煙噴發了出來。
「系統指令錯誤，自動檢測中。」
「又能動了！」我急忙抱著幾乎等我等身大的生命艙，往盆地中跑下去。
「看來只要讓系統出錯，我就能控制身體移動。」
跑回盆地，系統檢測完成了。
不一會後，火山噴發，大片的火山灰落下，一些熔岩也流到了坑中。
不過規模不太大，流入坑中的熔岩也沒那麼多。
我忽然想起了機器人的名稱。
「你好，我是VARAHA5901，請問你有什麼事？」機器人終於回應了。
「停下，帶走生命艙！」我看著即將流到生命艙的熔岩急忙叫道。
我頭部轉了一下。
「生命艙，編號……」
「快帶走生命艙！立刻馬上！」
「沒搜索到相關任務，請問你需要什麼服務？」
「生命艙，生命艙！」我極力掙扎，熔岩已流到一角，生命艙的底部已浸入熔岩中。
「系統指令錯誤，自動檢測中。」
忽然，身體似乎能動了，我哐哐兩步衝到生命艙旁，兩手抱了下去，而後面兩手則收回了帆板，一起輔助固定著生命艙，移到了一旁稍安全的地方。
我的身體在生命艙中晃蕩了幾下，似乎砸到了邊緣。
我的腦殼好像有點疼。
「疼？」
我低頭看了看機器身，又看了生命艙上的儀表面板。
「疼的感覺，是從哪裡來的？」
面板顯示似乎正常，只是心率峰值波動較高，腦部曲線波動頻繁。
「距離開艙時間還有一百九十三天。」
面板不大，信息是輪換顯示的。
「檢測完畢，系統已從一個錯誤中恢復，當前電量已充滿，即將啟動日常任務。」
隨著話音結束，我的頭部轉了轉，從眼中射出了一縷類似雷射的扇形面，開始對周圍掃描了起來。
而我發現，我又無法控制身體了。
「生命艙位置錯誤，基地位置錯誤，呼叫人工服務。」
「人工服務離線，暫停呼叫，開始執行列印任務。」
「地形錯誤，開始矯正。」
隨即，我的身體開始動了起來，走下山坡，往盆地中走去。
「地形檢測完畢，開始列印編號WALL4352。」
「土質檢測異常，列印失敗，自動檢測開始。」
「土質檢測異常，開始挖掘測試。」
我的兩手開始刨起了土。
火山停止噴發了，火山灰慢慢落定。
大概刨了一米深左右，土質略有些不一樣了。
「土質檢測正常，任務變更，清理異常土層。」
趁著機器人身體在自動運轉，我開始思考了起來。
「開艙時間還有一百九十多天，也就是說星艦才航行了二十多天。」
「這裡的感覺像是金星，從我掉落至此，應該也有十多天時間，也就是星艦航行不到十天就出事了。」
「從之前新聞來看，應該是太陽風暴的影響。」
「現在問題是有人救援嗎？有沒有發現我們掉落在這裡？」
「生命艙的無線發射器雖然正常，但這麼濃厚的雲層，能穿透嗎？」
「我還能回到我的身體裡嗎？」
「如果無法回到身體，我這樣多久會死亡？」
「如果一直等不到救援，我又要怎麼辦？」
我開始回憶起地球上的點點滴滴和到火星後的幻想。
「檢測到大量無效信息占用內存，開啟自動清理。」正在清理附近土層的VARAHA聲音響起，我忽然大腦一片空白。
「剛才好像回憶起些什麼，怎麼一下又想不起來了？」
「自動清理？內存？」
「VARAHA？」我嘗試叫了一聲。
「你好，我是VARAHA5901，請問你有什麼事？」同樣的聲音從同樣的音響發出，就像是自問自答。
「顯示系統介紹。」
「VARAHA5901，簡稱5901，2031年6月製造，CPU六核3.6G，內存64G，空間6T，系統MinX3，當前已使用空間2.3T，剩餘空間3.7T。」
「顯示當前任務。」
「請輸入指令。」
「指令？」
「指令錯誤，請重新輸入。」
「VARAHA」
「指令錯誤，請重新輸入。」
「看來暫時沒辦法了解更多信息了，我得想想接下來要怎麼做。」我心中想道。
「心？」
「我的心臟還在生命艙中，我現在到底是生命艙中我還是獨立的我？生命艙中的「我」會醒過來嗎？」
隨後，我又想了不少事。
「檢測到大量無效信息占用內存，開啟自動清理。」
我的記憶再次變成了一片空白。
「我的所思所想，莫非是保存到內存中了？」
「這樣的話，我要如何保存到硬碟中，不至於每次被清理呢？」
「檢測到大量無效信息占用內存，開啟自動清理。」
「檢測到大量無效信息占用內存，開啟自動清理。」
似乎過了好幾天，周圍清理出約三百平左右的一片土地。
之前覆蓋著近兩米厚的火山灰，如今露出了稍微堅硬的金星土層。
「檢測到符合建設用土，開始啟動列印程序。」
VARAHA手臂開始變化，對著泥土進行採集，然後混合背艙中的化學品開始列印。
這是一種類似膠水的粉塵，噴灑在泥土中，通過壓力擠壓後，就會變成一塊堅固程度超過水泥的磚。
這種粉塵除了背艙中默認攜帶的外，用完可以更換。
列印過程不快，一天只能列印四五塊約五十平方公分大小的磚。
「檢測到附近有高溫活動，暫停列印。」
「糟糕，又來火山了？」
「5901，將生命艙帶到這裡。」
「當前無任務。新增任務，請輸入指令。」
「令你個豬頭啊！」
「請輸入指令。請輸入指令。」
「看來不行，上次好像是我強行控制了5901，再試試看。」
「生命艙！生命艙！」
我集中注意力，強行運轉身體。
「系統錯誤，開始啟動安全檢測。」
「能動了！」我急忙跑向山坡，抓住生命艙。
「安全檢測完畢。檢測到當前位置錯誤。檢測到任務錯誤。」我身體又無法動彈了，但頭部能轉動。
透過形似獨眼的複眼攝像頭，我看到了上次的火山口開始冒出了白煙。
「快走，快走啊！」我集中意志，控制5901。
火山似乎發出了類似超聲波一般的聲音，一股高四五米的火柱夾雜著濃煙噴發了出來。
「系統指令錯誤，自動檢測中。」
「又能動了！」我急忙抱著幾乎等我等身大的生命艙，往盆地中跑下去。
「看來只要讓系統出錯，我就能控制身體移動。」
跑回盆地，系統檢測完成了。
不一會後，火山噴發，大片的火山灰落下，一些熔岩也流到了坑中。
不過規模不太大，流入坑中的熔岩也沒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