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賈婆子
絕大部分的鄰里街坊們對於江禾平日裡的消費方式，最多也就是私下裡發發牢騷、嘀咕幾句罷了。
儘管嘴上說著江禾不懂得持家過日子，花錢如流水般毫無節制，但其實大家心裡頭也明白，那不過就是些無關痛癢的閒話而已。
然而，正所謂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總有那麼一兩個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傢伙存在，就比如那個令人討厭的賈婆子。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濃郁的香料氣息從江禾家中飄散出來，恰巧被路過的賈婆子嗅到了。
只見她那雙原本就不大的三角眼滴溜溜一轉，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絲貪婪與不滿交織的神情來。
緊接著，她便開始絮絮叨叨地抱怨起來：「哼！瞧瞧這江禾家，做好吃的竟然也不知道先給我這個長輩送點兒過來嘗嘗鮮，真是一點禮數都不懂啊！」
一邊念叨著，賈婆子一邊暗自琢磨著，覺得自己可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這個能占到便宜的機會。
於是乎，她心一橫，自言自語道：「不成，我得親自上門去，好好教教他們這些年輕人應該如何尊敬老人，順便嘛……」
「嘿嘿，也嘗嘗那美味的食物到底是什麼滋味兒！」
說罷，賈婆子便邁起她那蹣跚的步子，朝著江禾家的方向慢悠悠地走去了。
此時，那根羊腿已經在鍋里熬煮了將近半個時辰之久。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鍋中散發出來的香氣愈發濃郁起來，仿佛化作了一條條無形的絲帶，在空中肆意飄蕩著。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而又略顯莽撞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
緊接著，只聽得「砰」的一聲響，門被猛地推開，賈婆子竟然連敲都沒敲一下，便大搖大擺地徑直走進了江禾的家中。
江禾原本正專心致志地盯著鍋灶，冷不丁被這突如其來的闖入者嚇了一跳。
當他看清來人是賈婆子時，心中不禁湧起一絲不滿之情。
然而，還未等他開口說話，賈婆子便迫不及待地湊上前去，滿臉好奇地問道：「喲呵，小江啊，你這是在做啥子美味佳肴呢？咋個這麼香哦！」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吸了吸鼻子，似乎想要將這誘人的香氣全部吸入腹中一般。
江禾強壓下心頭的不悅，淡淡地回答道：「沒啥特別的，就是燉了點羊腿罷了。」
賈婆子一聽這話，眼睛頓時亮得如同兩顆璀璨的星星，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哎呀呀，原來是羊腿啊！這可是好東西喲！你賈姨我都已經有好幾個月沒嘗過肉味咯……」
說到這裡，她突然話鋒一轉，眼巴巴地望著江禾說道：「小江啊，你看能不能先借我點兒肉解解饞嘛？等到再過幾個月，你趙大哥發了工錢以後，我保證一定把肉還給你哈！」
原來，這賈婆子有一個兒子名叫趙大陸，一直在附近的一家客棧里做跑堂的活兒。
每個月下來，工錢倒是能有個五六貫左右。
再加上平日裡偶爾能收到些客人給的打賞，算下來一個月少說也能掙個六七貫錢。
按說這樣的收入在當地也算不得差了，但奈何這個趙大陸偏偏染上了賭癮，每個月不僅存不下半文錢來，反而還經常在外面四處借錢，以至於他們一家人的日子過得依舊十分拮据。
「賈婆子，您瞧瞧這羊腿，我跟妹妹兩個人都還不夠分呢！您要是想吃呀，就讓您家兒子去買唄！」江禾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地嚷嚷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拿起筷子，準備開動。
「咱們這會兒正要吃飯呢，麻煩您啊，就別在這兒瞎摻和啦！」江禾頭也不抬地繼續抱怨著，心裡對這個不請自來、還一直嘮叨不休的賈婆子著實感到厭煩。
聽到這話，賈婆子可不樂意了，她撇撇嘴，略帶不滿地反駁道：「喲呵，你這孩子咋說話呢？一點兒禮貌都沒有！」
「大家都是住在這附近的街坊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何必把話說得這麼絕嘛！」
然而，就在這時，只見賈婆子眼珠滴溜溜一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好點子似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嘿嘿，其實吧，還有件事兒想跟你商量商量呢。」賈婆子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說道。
江禾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她，不知道這個賈婆子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只聽賈婆子接著說：「你知道嗎？你趙大哥前陣子相中了城外『李家村』的一個姑娘，這不馬上就要到談婚論嫁的時候了。」
「可是我家那房子實在太小啦，根本不合適拿來當婚房用。」
「再看看你家這房子，又寬敞又亮堂，多好哇！」
說到這裡，賈婆子頓了頓，然後目光直直地盯著江禾，緩緩開口道：「如今這屋子裡也就剩下你跟你妹妹倆人住著，這麼大的房子，你們倆哪能住得完吶？」
「要不……乾脆把這房子賣給你賈姨得了。」
「我也不會虧待你的，給你三兩銀子，咋樣？夠意思吧？」
說完，賈婆子便滿懷期待地望著江禾，等著他的答覆。
聽到賈婆子那番不知天高地厚的話語後，江禾先是一愣，隨即便被氣得渾身發抖，但緊接著又忍不住冷笑起來：「喲呵，賈婆子啊賈婆子，虧你想得出來這般美事！我這諾大的房子，你居然妄圖用區區三兩銀子就據為己有，難不成真以為我是個不諳世事、任人拿捏的蠢貨嗎？」
江禾越說越是氣憤填膺，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哼，莫說是三兩銀子，就算你此刻拿出十兩、百兩銀子擺在我的面前，我也絕不會將這房子賣給你半分一毫！想都別想！」
說完，江禾不耐煩地衝著賈婆子揮了揮手，下了逐客令：「行了，你快些給我滾蛋吧！少在這裡聒噪不休，否則休怪我不客氣，直接動手趕人了！」
此時此刻，江禾已然對這個貪得無厭的賈婆子失去了最後一絲耐心。
然而，賈婆子見江禾如此強硬，不僅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惱羞成怒地罵道：「你這小娃娃，怎生如此不懂禮數！」
「今日老婦便要代替你那早逝的父親好好管教管教你一番！」
說著，竟擼起袖子作勢要上前動手。
儘管嘴上說著江禾不懂得持家過日子，花錢如流水般毫無節制，但其實大家心裡頭也明白，那不過就是些無關痛癢的閒話而已。
然而，正所謂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總有那麼一兩個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傢伙存在，就比如那個令人討厭的賈婆子。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濃郁的香料氣息從江禾家中飄散出來，恰巧被路過的賈婆子嗅到了。
只見她那雙原本就不大的三角眼滴溜溜一轉，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絲貪婪與不滿交織的神情來。
緊接著，她便開始絮絮叨叨地抱怨起來：「哼！瞧瞧這江禾家，做好吃的竟然也不知道先給我這個長輩送點兒過來嘗嘗鮮，真是一點禮數都不懂啊！」
一邊念叨著，賈婆子一邊暗自琢磨著，覺得自己可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這個能占到便宜的機會。
於是乎，她心一橫，自言自語道：「不成，我得親自上門去，好好教教他們這些年輕人應該如何尊敬老人，順便嘛……」
「嘿嘿，也嘗嘗那美味的食物到底是什麼滋味兒！」
說罷，賈婆子便邁起她那蹣跚的步子，朝著江禾家的方向慢悠悠地走去了。
此時，那根羊腿已經在鍋里熬煮了將近半個時辰之久。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鍋中散發出來的香氣愈發濃郁起來，仿佛化作了一條條無形的絲帶，在空中肆意飄蕩著。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而又略顯莽撞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
緊接著，只聽得「砰」的一聲響，門被猛地推開，賈婆子竟然連敲都沒敲一下，便大搖大擺地徑直走進了江禾的家中。
江禾原本正專心致志地盯著鍋灶，冷不丁被這突如其來的闖入者嚇了一跳。
當他看清來人是賈婆子時，心中不禁湧起一絲不滿之情。
然而，還未等他開口說話，賈婆子便迫不及待地湊上前去，滿臉好奇地問道：「喲呵，小江啊，你這是在做啥子美味佳肴呢？咋個這麼香哦！」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吸了吸鼻子，似乎想要將這誘人的香氣全部吸入腹中一般。
江禾強壓下心頭的不悅，淡淡地回答道：「沒啥特別的，就是燉了點羊腿罷了。」
賈婆子一聽這話，眼睛頓時亮得如同兩顆璀璨的星星，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哎呀呀，原來是羊腿啊！這可是好東西喲！你賈姨我都已經有好幾個月沒嘗過肉味咯……」
說到這裡，她突然話鋒一轉，眼巴巴地望著江禾說道：「小江啊，你看能不能先借我點兒肉解解饞嘛？等到再過幾個月，你趙大哥發了工錢以後，我保證一定把肉還給你哈！」
原來，這賈婆子有一個兒子名叫趙大陸，一直在附近的一家客棧里做跑堂的活兒。
每個月下來，工錢倒是能有個五六貫左右。
再加上平日裡偶爾能收到些客人給的打賞，算下來一個月少說也能掙個六七貫錢。
按說這樣的收入在當地也算不得差了，但奈何這個趙大陸偏偏染上了賭癮，每個月不僅存不下半文錢來，反而還經常在外面四處借錢，以至於他們一家人的日子過得依舊十分拮据。
「賈婆子，您瞧瞧這羊腿，我跟妹妹兩個人都還不夠分呢！您要是想吃呀，就讓您家兒子去買唄！」江禾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地嚷嚷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拿起筷子，準備開動。
「咱們這會兒正要吃飯呢，麻煩您啊，就別在這兒瞎摻和啦！」江禾頭也不抬地繼續抱怨著，心裡對這個不請自來、還一直嘮叨不休的賈婆子著實感到厭煩。
聽到這話，賈婆子可不樂意了，她撇撇嘴，略帶不滿地反駁道：「喲呵，你這孩子咋說話呢？一點兒禮貌都沒有！」
「大家都是住在這附近的街坊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何必把話說得這麼絕嘛！」
然而，就在這時，只見賈婆子眼珠滴溜溜一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好點子似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嘿嘿，其實吧，還有件事兒想跟你商量商量呢。」賈婆子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說道。
江禾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她，不知道這個賈婆子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只聽賈婆子接著說：「你知道嗎？你趙大哥前陣子相中了城外『李家村』的一個姑娘，這不馬上就要到談婚論嫁的時候了。」
「可是我家那房子實在太小啦，根本不合適拿來當婚房用。」
「再看看你家這房子，又寬敞又亮堂，多好哇！」
說到這裡，賈婆子頓了頓，然後目光直直地盯著江禾，緩緩開口道：「如今這屋子裡也就剩下你跟你妹妹倆人住著，這麼大的房子，你們倆哪能住得完吶？」
「要不……乾脆把這房子賣給你賈姨得了。」
「我也不會虧待你的，給你三兩銀子，咋樣？夠意思吧？」
說完，賈婆子便滿懷期待地望著江禾，等著他的答覆。
聽到賈婆子那番不知天高地厚的話語後，江禾先是一愣，隨即便被氣得渾身發抖，但緊接著又忍不住冷笑起來：「喲呵，賈婆子啊賈婆子，虧你想得出來這般美事！我這諾大的房子，你居然妄圖用區區三兩銀子就據為己有，難不成真以為我是個不諳世事、任人拿捏的蠢貨嗎？」
江禾越說越是氣憤填膺，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哼，莫說是三兩銀子，就算你此刻拿出十兩、百兩銀子擺在我的面前，我也絕不會將這房子賣給你半分一毫！想都別想！」
說完，江禾不耐煩地衝著賈婆子揮了揮手，下了逐客令：「行了，你快些給我滾蛋吧！少在這裡聒噪不休，否則休怪我不客氣，直接動手趕人了！」
此時此刻，江禾已然對這個貪得無厭的賈婆子失去了最後一絲耐心。
然而，賈婆子見江禾如此強硬，不僅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惱羞成怒地罵道：「你這小娃娃，怎生如此不懂禮數！」
「今日老婦便要代替你那早逝的父親好好管教管教你一番！」
說著，竟擼起袖子作勢要上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