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死生
那邊，三號包廂內，發裙皆紅的絕美少女正與青衣柳配的男子侃侃而談。
這一幕若是外人知曉了去，只怕會驚掉下巴。
只因那男子，乃是當世七尊之一。
論年歲履歷月無念當稱東方少羽一聲尊上，可看二人神態，卻似多年好友般，輕鬆和緩，並無拘束。
這也難怪，修道一途，強者為尊。
月無念雖未入世，可單憑仙脈這一身份九域才俊便無人敢輕視，再加上她本身極為恐怖的天賦才情，更是讓東方少羽這樣的天驕都感到即欽佩又忌憚。而要論實力，月無念雖只是神合境，卻已經有了和當代天驕同世涿鹿的資格。
東方少音見兩人談的都是些自己聽不懂的無趣話題，轉而拉著一旁的重墨問起月無執的長相，結果發現重墨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說了幾句自討無趣，撅著嘴又跑去煩自家兄長。
「重墨。」
「嗯，怎麼了？」
月無念早發覺了重墨的不對勁，眼神狡黠，看著她笑道：「從你離開阿執身邊起就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樣，既然一分一秒都舍不下你的小郎君，不如回去陪他吧。」
重墨俏臉一紅，卻也不反駁，應道：「好，那我先回去了，你與東方尊上繼續。」
月無念嘴角笑意一僵，她沒想到重墨居然真的打算拋下自己先走，可是話已出口，若是反悔，倒是顯得自己小氣了。於是揮了揮手，略帶不滿道：
「哼，去吧去吧，重色輕友的傢伙。」
重墨對著月無念笑了笑，又對著東方少羽行了一禮，方才快步出了包廂。不知為何，她的心裡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就像是外出玩耍的小熊，擔心珍藏在樹洞裡的蜂蜜被某些壞傢伙偷吃了一般。
就在重墨心緒不寧走到包廂時，就見到那個偷吃自己蜂蜜的壞傢伙從自家少主包廂內走了出來，頓時臉色一沉，擋在了女子身前。
謝鈺被人攔住，就要開口訓斥，卻見那人面貌熟悉，遂恍然道：「你不是…月無執身邊的那個女子嗎？攔我去路做甚？」
「你為何在我家公子的包廂內！」
「我為何不能在包廂內？」謝鈺反問。
見對方衣裳整齊，氣息也算平穩，重墨柳眉微蹙，道：「若是你膽敢對我家公子有半分異想，就算你是天武謝家的小姐，也休怪我不講情面。」
謝鈺眉頭一挑，頓時明白眼前女子分明是吃醋了，儘管對方語氣不善，可她卻不惱，輕笑道：「我若是真對他別有心思，就方才那段時間，也已經嘗了個遍。」
聞言。
重墨俏臉冰寒，冷聲道：「你對我家公子做了什麼！」
「你家公子？！」
謝鈺笑的花枝亂顫，蔥蔥玉指繞在發間，眼含春水，笑道：「現在該是我的男人了。」
「什麼？」
重墨頓時如遭雷擊，愣在原地，俏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謝鈺對她的反應十分滿意，走到其身側將唇貼上耳邊，媚聲道：「我的意思是，你家公子，很潤～！」
那股女子特有的香味揉雜著極為熟悉的男子氣息直撲面門，令得她一時間忘記了思考。
「很潤～」
「很潤～～」
重墨僵在包廂門口，就連謝鈺輕笑著離去也沒有注意，那兩個字如同魔音般在腦海縈繞，一些不好的畫面伴隨著眼眶洶湧的淚水瘋狂堆積。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畔。
「重墨姐？你站在門口做什麼，怎麼不進來？」月無執那略顯困惑的眼神在對上重墨那雙淚眼朦朧的眸子時，變成了慌亂，「重墨姐你怎麼哭了，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重墨姐？」月無執伸手去拉她，重墨卻不為所動，抬眸看著他，苦笑道：「重墨自始至終都清楚自己的定位，一直將少主放在心上守護，不敢有絲毫逾矩，我知道總有一日少主是要遇到那個人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僅僅是一面之緣，少主就選擇了她？」
「僅僅是因為容貌麼？」
月無執聽的雲裡霧裡的，「重墨姐你沒事吧，你在說什麼啊，哪個她？我選擇誰了？」
重墨強忍著心中酸澀，勉強扯起一個笑容：「我都知道的，少主不用為了安慰我而遮掩，少主常說做人做事不外乎無愧於心四字，既然少主接受了謝家小姐，自然也是心之所向，重墨永遠支持少主。」
what？？？？
「謝鈺？怎麼又是這傢伙。」
月無執一個腦袋兩個大，扶額無奈道：「重墨姐，是不是謝鈺那個瘋女人跟你說了什麼，你別管她，我懷疑她腦子不正常，說的話都不經過大腦思考的。」
「她方才來找我不過是打探阿姐消息的，阿姐不在，我隨意敷衍幾句她就離開了。」
月無執不是有意隱瞞自己與謝鈺的合作，只是到了這個時候，他越發覺得自己接下來要走的路將會十分艱難，他不希望因為自己把身邊的人也帶進這條路。
並非是他有多麼偉大高尚，人都是自私的，沒有好壞之分，只有對錯。正如他會為了尋寶利用阿姐，為了逃婚利用大哥。在通往自由這條道路上，對自己身邊的人做一些必要的取捨，是他的私心。
月無執將前因後果與重墨概述一番，這段小插曲才算是翻篇。月無念那邊在與東方少羽客套一番也是回了自家弟弟身邊，只是見倆人之間氣氛怪怪的，頓時激發了心中的八卦之魂。月無執滿心疲憊的應付阿姐吃瓜的瘋狂發問，第一次覺得女人簡直就是自己的克星，日後修行定要避而遠之，能躲則躲。
半個時辰已過，隨著眾人陸續入座，拍賣會的壓軸場也終於開幕。
「諸位道友好等，奴家在這裡再次謝過諸位多年來的支持。」
陸黎換了條修身黑裙，配上她那颯爽冷艷的妝容，更顯幾分成熟韻味。
陸黎含笑看著眾人，朱唇輕啟道：「接下來這件壓軸拍品，來自九域要塞，名為——」
「來了！」
天字包廂內眾人皆是精神一震，此行唯一的目的便是這最後的壓軸拍品，傳聞中擁有著起死回生，凡魂蛻仙的偉力之物。
「死生！」
「死生？」
這個名字一出，不只是在場眾人聞所未聞，就是月無執此時也極為困惑，「啊姐，你知曉此物麼？」
「難怪了，難怪能夠把東方少羽這樣的妖孽都吸引至南疆，竟然是這東西。」
月無念恍然大悟，聽見自家弟弟問話，遂答道：「在七年前天魔帝隕落之時，九域要塞憑空出現一片肉土，不少修士在肉土之上尋到許多不知名的天材地寶。他們在吞食煉化這些異寶後，有的修復了損傷的本源，有的則打破了禁錮多年的修為。」
「最重要的是肉土深處，盛開著一片妖異的花，九域將其稱為「死生」。據說它有著令人起死回生的詭力，自然，這個起死回生可能是九域為激勵將士的一種噱頭。但是，它卻真實有著一種逆天之能——凡魂蛻仙。」
「簡單來說就是能夠改變一個人的資質，就是資質平庸之人煉化此物也可達到一流水準，而且目前看來，似乎還未發現其極限。因為已有勢力用其培養出了一具小成神體。」
聞言，月無執瞪大了眸子。
如果說體質決定了一個修士的下限，那麼資質就決定了一個修士的上限。九域中，能將神體培養至小成的不過雙手之數，而且期間不乏失敗身死道消者。這名為「死生」的異花，竟然有此詭力。
難怪九域對如今的諸天要塞如此上心，不惜將傳承者送往天魔戰場。
「自古利益得人心，即使修士也不例外。」
月無念捻著串葡萄，摘下一顆丟進嘴裡：「雖然『死生』能夠打破規則束縛強行提升資質，但對於偌大的九域而言畢竟是有限的。」
「如同這串葡萄，有多少人都知道它的好處，就會有多少人為這個好處而不惜獻出生命。只可惜，目前明面上有能力分割天魔肉土的只有七大帝級勢力以及一些自暮土時期就殘存的古老大教。」
「而對於這些大教聖地而言，既要顧及顏面，又不願意放棄這唾手可得的機緣。為了避免爭端，所謂的換防就誕生了咯。」月無念歪著腦袋吐槽，「想要就是想要，還非要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嘖嘖嘖…」
凡魂蛻仙，起死回生。
月無執看著台下那株血色異花，眼神漸漸火熱起來，自己如今缺的不就是這株『死生』麼？
「所謂凡魂蛻仙，是否誇大其詞，小成神體至今也無人得見，沒有人知道煉化這『死生』真就能夠去凡化仙，修行一路，到底沒有那麼多捷徑。沙塔易起，崩滅亦然。」
見狀，月無念毫不留情潑了盆冷水：「啊執，此物即出現，就絕不是你我能夠染指的，倒也不是我怕了他們。」
「關鍵你老姐我，實在是沒有那麼多錢TAT！」
聞言，月無執漸漸恢復了理智，確實，在聽到『死生』那近乎完美的偉力時，他的內心瘋狂渴望起來。可是世間萬物從無絕對，更不可能存在完美無缺的事物，更何況，連七尊之一都到場了，註定了自己失去爭鋒的資格。
月無執攥緊了拳頭，將凡魂蛻仙四字咬的極重，打破血脈枷鎖，他一樣可以做到。
這邊話語方歇，六號包廂內一股恐怖威壓迅速在拍賣場內蔓延，即使是身為仙脈的月無念也在這一刻倍感壓力，更別提地字閣與人字廳眾人，實力弱者已是口鼻涌血，匍匐於地。
與此同時，三號包廂以及一號包廂內齊齊升起強大氣息與之對抗。
拍賣場內的空間法陣在這一刻不堪重負，發出咯吱咯吱如同玻璃破碎之聲。
陸黎面色凝重，幾乎是瞬間，地元境修為全開，開啟了黑樓防護大陣。
這場本就暗潮湧動的拍賣會，於這一刻，徹底爆發。
這一幕若是外人知曉了去，只怕會驚掉下巴。
只因那男子，乃是當世七尊之一。
論年歲履歷月無念當稱東方少羽一聲尊上，可看二人神態，卻似多年好友般，輕鬆和緩，並無拘束。
這也難怪，修道一途，強者為尊。
月無念雖未入世，可單憑仙脈這一身份九域才俊便無人敢輕視，再加上她本身極為恐怖的天賦才情，更是讓東方少羽這樣的天驕都感到即欽佩又忌憚。而要論實力，月無念雖只是神合境，卻已經有了和當代天驕同世涿鹿的資格。
東方少音見兩人談的都是些自己聽不懂的無趣話題，轉而拉著一旁的重墨問起月無執的長相，結果發現重墨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說了幾句自討無趣，撅著嘴又跑去煩自家兄長。
「重墨。」
「嗯，怎麼了？」
月無念早發覺了重墨的不對勁，眼神狡黠，看著她笑道：「從你離開阿執身邊起就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樣，既然一分一秒都舍不下你的小郎君，不如回去陪他吧。」
重墨俏臉一紅，卻也不反駁，應道：「好，那我先回去了，你與東方尊上繼續。」
月無念嘴角笑意一僵，她沒想到重墨居然真的打算拋下自己先走，可是話已出口，若是反悔，倒是顯得自己小氣了。於是揮了揮手，略帶不滿道：
「哼，去吧去吧，重色輕友的傢伙。」
重墨對著月無念笑了笑，又對著東方少羽行了一禮，方才快步出了包廂。不知為何，她的心裡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就像是外出玩耍的小熊，擔心珍藏在樹洞裡的蜂蜜被某些壞傢伙偷吃了一般。
就在重墨心緒不寧走到包廂時，就見到那個偷吃自己蜂蜜的壞傢伙從自家少主包廂內走了出來，頓時臉色一沉，擋在了女子身前。
謝鈺被人攔住，就要開口訓斥，卻見那人面貌熟悉，遂恍然道：「你不是…月無執身邊的那個女子嗎？攔我去路做甚？」
「你為何在我家公子的包廂內！」
「我為何不能在包廂內？」謝鈺反問。
見對方衣裳整齊，氣息也算平穩，重墨柳眉微蹙，道：「若是你膽敢對我家公子有半分異想，就算你是天武謝家的小姐，也休怪我不講情面。」
謝鈺眉頭一挑，頓時明白眼前女子分明是吃醋了，儘管對方語氣不善，可她卻不惱，輕笑道：「我若是真對他別有心思，就方才那段時間，也已經嘗了個遍。」
聞言。
重墨俏臉冰寒，冷聲道：「你對我家公子做了什麼！」
「你家公子？！」
謝鈺笑的花枝亂顫，蔥蔥玉指繞在發間，眼含春水，笑道：「現在該是我的男人了。」
「什麼？」
重墨頓時如遭雷擊，愣在原地，俏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謝鈺對她的反應十分滿意，走到其身側將唇貼上耳邊，媚聲道：「我的意思是，你家公子，很潤～！」
那股女子特有的香味揉雜著極為熟悉的男子氣息直撲面門，令得她一時間忘記了思考。
「很潤～」
「很潤～～」
重墨僵在包廂門口，就連謝鈺輕笑著離去也沒有注意，那兩個字如同魔音般在腦海縈繞，一些不好的畫面伴隨著眼眶洶湧的淚水瘋狂堆積。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畔。
「重墨姐？你站在門口做什麼，怎麼不進來？」月無執那略顯困惑的眼神在對上重墨那雙淚眼朦朧的眸子時，變成了慌亂，「重墨姐你怎麼哭了，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重墨姐？」月無執伸手去拉她，重墨卻不為所動，抬眸看著他，苦笑道：「重墨自始至終都清楚自己的定位，一直將少主放在心上守護，不敢有絲毫逾矩，我知道總有一日少主是要遇到那個人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僅僅是一面之緣，少主就選擇了她？」
「僅僅是因為容貌麼？」
月無執聽的雲裡霧裡的，「重墨姐你沒事吧，你在說什麼啊，哪個她？我選擇誰了？」
重墨強忍著心中酸澀，勉強扯起一個笑容：「我都知道的，少主不用為了安慰我而遮掩，少主常說做人做事不外乎無愧於心四字，既然少主接受了謝家小姐，自然也是心之所向，重墨永遠支持少主。」
what？？？？
「謝鈺？怎麼又是這傢伙。」
月無執一個腦袋兩個大，扶額無奈道：「重墨姐，是不是謝鈺那個瘋女人跟你說了什麼，你別管她，我懷疑她腦子不正常，說的話都不經過大腦思考的。」
「她方才來找我不過是打探阿姐消息的，阿姐不在，我隨意敷衍幾句她就離開了。」
月無執不是有意隱瞞自己與謝鈺的合作，只是到了這個時候，他越發覺得自己接下來要走的路將會十分艱難，他不希望因為自己把身邊的人也帶進這條路。
並非是他有多麼偉大高尚，人都是自私的，沒有好壞之分，只有對錯。正如他會為了尋寶利用阿姐，為了逃婚利用大哥。在通往自由這條道路上，對自己身邊的人做一些必要的取捨，是他的私心。
月無執將前因後果與重墨概述一番，這段小插曲才算是翻篇。月無念那邊在與東方少羽客套一番也是回了自家弟弟身邊，只是見倆人之間氣氛怪怪的，頓時激發了心中的八卦之魂。月無執滿心疲憊的應付阿姐吃瓜的瘋狂發問，第一次覺得女人簡直就是自己的克星，日後修行定要避而遠之，能躲則躲。
半個時辰已過，隨著眾人陸續入座，拍賣會的壓軸場也終於開幕。
「諸位道友好等，奴家在這裡再次謝過諸位多年來的支持。」
陸黎換了條修身黑裙，配上她那颯爽冷艷的妝容，更顯幾分成熟韻味。
陸黎含笑看著眾人，朱唇輕啟道：「接下來這件壓軸拍品，來自九域要塞，名為——」
「來了！」
天字包廂內眾人皆是精神一震，此行唯一的目的便是這最後的壓軸拍品，傳聞中擁有著起死回生，凡魂蛻仙的偉力之物。
「死生！」
「死生？」
這個名字一出，不只是在場眾人聞所未聞，就是月無執此時也極為困惑，「啊姐，你知曉此物麼？」
「難怪了，難怪能夠把東方少羽這樣的妖孽都吸引至南疆，竟然是這東西。」
月無念恍然大悟，聽見自家弟弟問話，遂答道：「在七年前天魔帝隕落之時，九域要塞憑空出現一片肉土，不少修士在肉土之上尋到許多不知名的天材地寶。他們在吞食煉化這些異寶後，有的修復了損傷的本源，有的則打破了禁錮多年的修為。」
「最重要的是肉土深處，盛開著一片妖異的花，九域將其稱為「死生」。據說它有著令人起死回生的詭力，自然，這個起死回生可能是九域為激勵將士的一種噱頭。但是，它卻真實有著一種逆天之能——凡魂蛻仙。」
「簡單來說就是能夠改變一個人的資質，就是資質平庸之人煉化此物也可達到一流水準，而且目前看來，似乎還未發現其極限。因為已有勢力用其培養出了一具小成神體。」
聞言，月無執瞪大了眸子。
如果說體質決定了一個修士的下限，那麼資質就決定了一個修士的上限。九域中，能將神體培養至小成的不過雙手之數，而且期間不乏失敗身死道消者。這名為「死生」的異花，竟然有此詭力。
難怪九域對如今的諸天要塞如此上心，不惜將傳承者送往天魔戰場。
「自古利益得人心，即使修士也不例外。」
月無念捻著串葡萄，摘下一顆丟進嘴裡：「雖然『死生』能夠打破規則束縛強行提升資質，但對於偌大的九域而言畢竟是有限的。」
「如同這串葡萄，有多少人都知道它的好處，就會有多少人為這個好處而不惜獻出生命。只可惜，目前明面上有能力分割天魔肉土的只有七大帝級勢力以及一些自暮土時期就殘存的古老大教。」
「而對於這些大教聖地而言，既要顧及顏面，又不願意放棄這唾手可得的機緣。為了避免爭端，所謂的換防就誕生了咯。」月無念歪著腦袋吐槽，「想要就是想要，還非要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嘖嘖嘖…」
凡魂蛻仙，起死回生。
月無執看著台下那株血色異花，眼神漸漸火熱起來，自己如今缺的不就是這株『死生』麼？
「所謂凡魂蛻仙，是否誇大其詞，小成神體至今也無人得見，沒有人知道煉化這『死生』真就能夠去凡化仙，修行一路，到底沒有那麼多捷徑。沙塔易起，崩滅亦然。」
見狀，月無念毫不留情潑了盆冷水：「啊執，此物即出現，就絕不是你我能夠染指的，倒也不是我怕了他們。」
「關鍵你老姐我，實在是沒有那麼多錢TAT！」
聞言，月無執漸漸恢復了理智，確實，在聽到『死生』那近乎完美的偉力時，他的內心瘋狂渴望起來。可是世間萬物從無絕對，更不可能存在完美無缺的事物，更何況，連七尊之一都到場了，註定了自己失去爭鋒的資格。
月無執攥緊了拳頭，將凡魂蛻仙四字咬的極重，打破血脈枷鎖，他一樣可以做到。
這邊話語方歇，六號包廂內一股恐怖威壓迅速在拍賣場內蔓延，即使是身為仙脈的月無念也在這一刻倍感壓力，更別提地字閣與人字廳眾人，實力弱者已是口鼻涌血，匍匐於地。
與此同時，三號包廂以及一號包廂內齊齊升起強大氣息與之對抗。
拍賣場內的空間法陣在這一刻不堪重負，發出咯吱咯吱如同玻璃破碎之聲。
陸黎面色凝重，幾乎是瞬間，地元境修為全開，開啟了黑樓防護大陣。
這場本就暗潮湧動的拍賣會，於這一刻，徹底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