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未知精血
「仙人垂憐之地…」
天字閣三號包廂內，青衣女子思索道：「九域能與仙扯上關係的…難不成這物件出自三大仙跡？」
青衣男子道：「比起三大仙跡，最先聯想到的不應該是人道城那位仙脈麼？」
青衣女子恍然。
「玄靈域！」
月無執與月無念二人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裡的愕然，萬萬沒想到這件拍品居然出自他們的降生之地。
眾人猜測之時，一個婀娜女子手中捧著一件白色器皿來到台前。
陸黎道：「想必已有道友猜出我所說的地方了。」
「接下來這件拍品正是出自仙脈降世之地，玄靈域。」
果不其然，玄靈域三字一出，眾修無不驚嘆，就是天字閣那幾位也在此時投來探究的目光。
仙脈對於九域任何一個勢力的影響都是絕對的，那是現世最接近只存在於傳說中仙的人。沒有人會質疑這能夠重開仙路的血脈，他們有的只是對更廣闊天地與極道之上的狂熱痴迷。
這一次，不待陸黎介紹，天字閣五號包廂內傳來一道雄厚蠻橫的男聲。
「陸樓主，這東西我渾天殿要了。」
「渾天殿？！」
有人驚呼道：
「三千道州上三府中凶名赫赫的渾天殿竟然也來了南疆。」
「哎，渾天殿既已出手，此物註定與我等無緣。」
然而不等陸黎回話，天字閣四號包廂內一道清冷女聲同樣響起：「渾天殿當真是好大的威風，即是拍賣會，理應憑藉自身實力競爭，這般蠻橫無理，莫不是以為在這南疆你渾天殿能夠隻手遮天？」
「放肆！何人膽敢對我渾天殿不敬！」
五號包廂內傳來男人的怒斥聲，緊接著一個赤裸上身，蠻橫肌肉上數道疤痕的男子一把扯下面具，滿是兇相的怒視著五號包廂處。
「口出狂言的小兒可敢現身一見！」
一個曾前往三千道州歷練的修士認出了這凶蠻漢子，顫聲低語道：「竟是這尊凶神，看來今日勢必有場惡戰了。」
一些不知情的人便問：「敢問道友，此人是誰，竟然這般肆意妄為。」
「此人名叫廖殺生，地靈境巔峰，乃是渾天殿二把手，人如其名殘暴嗜殺。曾經有個散修僅僅是對其口頭評論幾句，被他聽了去，當日便抽筋挫骨將那散修頭顱掛於門市之上。」
聞聽此言，眾人只覺一陣寒意自腳底竄起，頓時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同時不免為天字閣四號那位感到擔憂，惹誰不好偏偏惹了這尊煞星。
「有何不敢？」
「廖老二，實力可不是靠嗓門大喊出來的，別人怕你渾天殿，我謝某人可不怕。」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廖老二這一稱呼瞬間讓廖殺生的怒氣消弭大半，放眼整個南疆敢這般叫他，而且又姓謝的，便只有天武謝家。
只見一個身形高挑的女子走出包廂，同樣摘下面具，看著廖殺生戲謔道：「廖老二，可還認得我？」
「是…是你！」廖殺生瞳孔一縮，那張面若桃花的俏臉竟是令他不自覺後退幾步，仿佛眼前這個美人兒是什麼可怖凶獸，「謝鈺你怎麼也在此處！？」
謝鈺呵呵一笑，反問道：「我怎的不能在此處，這黑樓你來的偏就我來不的？」
「廖老二，你方才不是格外囂張麼，怎的見了我就蔫了？」
聽著謝鈺話語裡不加掩飾的嘲諷之意，廖殺生的面龐黑了又黑，最終吐出句：「謝小姐，莫要做的太過了，如此羞辱於我，不怕我渾天殿記恨麼！」
「噗嗤…」
謝鈺聞言，柳眉一彎，頓時嬌笑不已：「哇～～要被你渾天殿記恨上了，怎麼辦啊，我好怕怕呀……」
「你！」
廖殺生眉頭幾乎要擰成一個川字，死死攥著拳頭卻又不敢發火。
眾人險些被眼前這極為滑稽的一幕驚掉下巴，一個如同小山般高大兇狠的男人，竟然被一個弱女子給懟的不敢怒只敢言，這還是那個傳聞中嗜血凶人麼？
尤其是剛剛那個說廖殺生如何如何恐怖的修士，此刻已經默默低下了頭，生怕別人張口就問，不是道友，這就是你說的赫赫凶人？擱這吹牛呢？
「還請二位閣下高抬貴手，莫要因一件外物而傷了彼此和氣。」雙方勢力不容小覷，陸黎只得從中調解道：「黑樓有黑樓的規矩，這件東西自然是價高者得，二位皆是當世英才，與其在此爭論落他人口舌，倒不如在競拍上一分高下。如此即可不失體面，也可各憑本事取得所需之物。」
這句話一語雙關，即給了雙方台階，又說明此時尚在黑樓，若是哪一方不給面子大鬧拍賣會，便是與黑樓為敵，告訴雙方大可等拍賣會結束出了黑樓，屆時斗個你死我活又有何干係。
聞言。
廖殺生借坡下驢，冷哼道：「我給陸樓主這份面子，另外奉勸謝小姐一句，莫要太過張狂！」
「我就是要張狂你待如何？」
謝鈺似笑非笑，衝著廖殺生喊道：「是男人就別只會放狠話，有本事堂堂正正與本小姐一戰，這一次，本小姐大發善心絕對只讓你斷三條腿！」
廖殺生的臉黑成煤炭，幾乎要將牙齒咬碎，氣的三步並作兩步回了包廂。
謝鈺眼見沒了取樂的人，自覺無趣也退回包廂。
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終於將兩尊大佛勸退，陸黎輕嘆一聲，繼續主持拍賣會。
「此物乃是我黑樓偶然所得，其內封存著一滴精血，為避免損耗，尚未查驗來源。因而奴家方才所說雖有誇大之嫌，可仙脈降世之地誕生之物，也必然玄妙莫測。」
「相信諸位道友自有大氣運加身，可得此機緣。」
「起拍價，四千中品靈石。」
話落良久，也不見有人出價，就連方才欲要強占的廖殺生也陷入沉默。
這也難怪，一滴來路不明且尚未驗證的精血，僅僅只是掛了個莫須有的名頭就要如此價格。在場眾人又不是傻子，讓他們用全部身家去賭一個可能不存在的機緣，其中風險太大，一不小心就落得個傾家蕩產的下場。
不過有人畏縮，就有人大膽。
「四千中品靈石！」
又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眾人尋聲望去，聲音來源處赫然是天字閣二號包廂。聽那聲音稚嫩中帶著幾分意氣風發，想來定是哪家大教子弟豪擲千金欲要一賭機緣。只可惜這種舉動在他們眼裡和那些異想天開欲要在小攤小販處買到奇珍的行為一般可笑。
出價之人正是月無執，此刻他的眸子泛著金芒，目光如炬盯著白色器皿封存的精血。
那滴在眾人眼中不知價值的精血，倒映在他的雙眸卻另有一番洞天。
陸黎掃視一圈，見無人再喊價，遂起錘定價道：「四千中品靈石一次！」
「四千中品靈石兩次！」
月無執神色專注，手指不自覺在雪狐身上摩挲，他總覺得不會這般輕易拿下這件拍品。
果不其然，就在陸黎將要落下最後一聲定價時，天字閣三號包廂處，一位青衣男子走出包廂，看著隔壁二號包廂，開口競拍道：
「四千五百中品靈石。」
月無執微微嘆氣，暗道果然沒有這麼簡單。九域英傑如過江之鯽，未必沒有人能夠發現這精血的玄妙。
不過即使對方發現了又如何，這滴精血，他勢在必得。
「五千中品靈石！」
「五千五百中品靈石！」
「五千八百中品靈石！」
「六千中品靈石！」
月無執每喊一次價，青衣男子便緊緊跟隨，大有一種競爭到底的架勢。
陸黎看著二人競拍，心底自然是開心的，這精血可不像她口中那般輕鬆得到，耗費黑樓不小的人力物力方才安全送達。先前見無人競拍她本以為要落個空，不曾想二號包廂那位少年一開口便引起了另一位的注意。而且看這情況，這精血的落價只怕不會低於前一件拍品。
競拍再次來到七千中品靈石這個天價，在場眾人又是一陣驚呼，居然真的有人願意用如此多的靈石去賭一個未知數。
不過二人的爭搶也引起了天字閣其餘幾位的注意，尤其是廖殺生，本就在謝鈺那吃癟窩了一肚子火，如今見兩人競拍，也不免懷疑起那精血是否有什麼秘密。
月無執面色不改，沉聲道：「八千百中品靈石！」
眾人驚呼，當真開了眼界，那可是八千中品靈石，兌換成下品靈石足足有八百萬之多，用這足夠買下整座普通宗門的靈石來賭一個未知的機緣，簡直是喪心病狂之舉。
這次競拍雖然只有兩人，卻也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潮，眾人都期待著那青衣男子是否會繼續競價。
然而，眾人矚目的青衣男子卻在此時輕笑兩聲，對著二號包廂詢道：「八千中百靈石可能遠超這精血的價值，道友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氣魄，在下佩服。」
「想來道友對此物志在必得，在下亦是如此。」
「不過古人亦云：君子有成人之美，在下方才瞧見道友有故人之姿，若是現身一見，在下願意就此罷手。」
就在月無執不明所以時，一旁的月無念卻認出了青衣男子的身份，低聲道：「真是見鬼了，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傢伙怎麼也跑到南疆來湊熱鬧。」
「阿姐，你認識他？」
月無念點頭：「青衣柳飾，墨扇笛劍，單就這身行頭也不難知道他是東方家的人。」
「東方家？」
「不錯，這傢伙應該是東方家千載難遇的天才，當世七尊之一的東方少羽。」
月無念起身翻了個白眼吐槽道：「要我說這些絕世天驕一個個跟有病似的，想見我直說不就行了嗎，非得將價格提到這般地步才開口，顯著他有錢了唄？」
話雖如此，月無念卻也正正姿態，打開門拱手道：「東方道友，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東方少羽同樣還禮笑道：「我果然沒看錯，無念道友，僅僅三年時間，你越發強大了。」
天字閣三號包廂內，青衣女子思索道：「九域能與仙扯上關係的…難不成這物件出自三大仙跡？」
青衣男子道：「比起三大仙跡，最先聯想到的不應該是人道城那位仙脈麼？」
青衣女子恍然。
「玄靈域！」
月無執與月無念二人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裡的愕然，萬萬沒想到這件拍品居然出自他們的降生之地。
眾人猜測之時，一個婀娜女子手中捧著一件白色器皿來到台前。
陸黎道：「想必已有道友猜出我所說的地方了。」
「接下來這件拍品正是出自仙脈降世之地，玄靈域。」
果不其然，玄靈域三字一出，眾修無不驚嘆，就是天字閣那幾位也在此時投來探究的目光。
仙脈對於九域任何一個勢力的影響都是絕對的，那是現世最接近只存在於傳說中仙的人。沒有人會質疑這能夠重開仙路的血脈，他們有的只是對更廣闊天地與極道之上的狂熱痴迷。
這一次，不待陸黎介紹，天字閣五號包廂內傳來一道雄厚蠻橫的男聲。
「陸樓主，這東西我渾天殿要了。」
「渾天殿？！」
有人驚呼道：
「三千道州上三府中凶名赫赫的渾天殿竟然也來了南疆。」
「哎，渾天殿既已出手，此物註定與我等無緣。」
然而不等陸黎回話，天字閣四號包廂內一道清冷女聲同樣響起：「渾天殿當真是好大的威風，即是拍賣會，理應憑藉自身實力競爭，這般蠻橫無理，莫不是以為在這南疆你渾天殿能夠隻手遮天？」
「放肆！何人膽敢對我渾天殿不敬！」
五號包廂內傳來男人的怒斥聲，緊接著一個赤裸上身，蠻橫肌肉上數道疤痕的男子一把扯下面具，滿是兇相的怒視著五號包廂處。
「口出狂言的小兒可敢現身一見！」
一個曾前往三千道州歷練的修士認出了這凶蠻漢子，顫聲低語道：「竟是這尊凶神，看來今日勢必有場惡戰了。」
一些不知情的人便問：「敢問道友，此人是誰，竟然這般肆意妄為。」
「此人名叫廖殺生，地靈境巔峰，乃是渾天殿二把手，人如其名殘暴嗜殺。曾經有個散修僅僅是對其口頭評論幾句，被他聽了去，當日便抽筋挫骨將那散修頭顱掛於門市之上。」
聞聽此言，眾人只覺一陣寒意自腳底竄起，頓時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同時不免為天字閣四號那位感到擔憂，惹誰不好偏偏惹了這尊煞星。
「有何不敢？」
「廖老二，實力可不是靠嗓門大喊出來的，別人怕你渾天殿，我謝某人可不怕。」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廖老二這一稱呼瞬間讓廖殺生的怒氣消弭大半，放眼整個南疆敢這般叫他，而且又姓謝的，便只有天武謝家。
只見一個身形高挑的女子走出包廂，同樣摘下面具，看著廖殺生戲謔道：「廖老二，可還認得我？」
「是…是你！」廖殺生瞳孔一縮，那張面若桃花的俏臉竟是令他不自覺後退幾步，仿佛眼前這個美人兒是什麼可怖凶獸，「謝鈺你怎麼也在此處！？」
謝鈺呵呵一笑，反問道：「我怎的不能在此處，這黑樓你來的偏就我來不的？」
「廖老二，你方才不是格外囂張麼，怎的見了我就蔫了？」
聽著謝鈺話語裡不加掩飾的嘲諷之意，廖殺生的面龐黑了又黑，最終吐出句：「謝小姐，莫要做的太過了，如此羞辱於我，不怕我渾天殿記恨麼！」
「噗嗤…」
謝鈺聞言，柳眉一彎，頓時嬌笑不已：「哇～～要被你渾天殿記恨上了，怎麼辦啊，我好怕怕呀……」
「你！」
廖殺生眉頭幾乎要擰成一個川字，死死攥著拳頭卻又不敢發火。
眾人險些被眼前這極為滑稽的一幕驚掉下巴，一個如同小山般高大兇狠的男人，竟然被一個弱女子給懟的不敢怒只敢言，這還是那個傳聞中嗜血凶人麼？
尤其是剛剛那個說廖殺生如何如何恐怖的修士，此刻已經默默低下了頭，生怕別人張口就問，不是道友，這就是你說的赫赫凶人？擱這吹牛呢？
「還請二位閣下高抬貴手，莫要因一件外物而傷了彼此和氣。」雙方勢力不容小覷，陸黎只得從中調解道：「黑樓有黑樓的規矩，這件東西自然是價高者得，二位皆是當世英才，與其在此爭論落他人口舌，倒不如在競拍上一分高下。如此即可不失體面，也可各憑本事取得所需之物。」
這句話一語雙關，即給了雙方台階，又說明此時尚在黑樓，若是哪一方不給面子大鬧拍賣會，便是與黑樓為敵，告訴雙方大可等拍賣會結束出了黑樓，屆時斗個你死我活又有何干係。
聞言。
廖殺生借坡下驢，冷哼道：「我給陸樓主這份面子，另外奉勸謝小姐一句，莫要太過張狂！」
「我就是要張狂你待如何？」
謝鈺似笑非笑，衝著廖殺生喊道：「是男人就別只會放狠話，有本事堂堂正正與本小姐一戰，這一次，本小姐大發善心絕對只讓你斷三條腿！」
廖殺生的臉黑成煤炭，幾乎要將牙齒咬碎，氣的三步並作兩步回了包廂。
謝鈺眼見沒了取樂的人，自覺無趣也退回包廂。
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終於將兩尊大佛勸退，陸黎輕嘆一聲，繼續主持拍賣會。
「此物乃是我黑樓偶然所得，其內封存著一滴精血，為避免損耗，尚未查驗來源。因而奴家方才所說雖有誇大之嫌，可仙脈降世之地誕生之物，也必然玄妙莫測。」
「相信諸位道友自有大氣運加身，可得此機緣。」
「起拍價，四千中品靈石。」
話落良久，也不見有人出價，就連方才欲要強占的廖殺生也陷入沉默。
這也難怪，一滴來路不明且尚未驗證的精血，僅僅只是掛了個莫須有的名頭就要如此價格。在場眾人又不是傻子，讓他們用全部身家去賭一個可能不存在的機緣，其中風險太大，一不小心就落得個傾家蕩產的下場。
不過有人畏縮，就有人大膽。
「四千中品靈石！」
又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眾人尋聲望去，聲音來源處赫然是天字閣二號包廂。聽那聲音稚嫩中帶著幾分意氣風發，想來定是哪家大教子弟豪擲千金欲要一賭機緣。只可惜這種舉動在他們眼裡和那些異想天開欲要在小攤小販處買到奇珍的行為一般可笑。
出價之人正是月無執，此刻他的眸子泛著金芒，目光如炬盯著白色器皿封存的精血。
那滴在眾人眼中不知價值的精血，倒映在他的雙眸卻另有一番洞天。
陸黎掃視一圈，見無人再喊價，遂起錘定價道：「四千中品靈石一次！」
「四千中品靈石兩次！」
月無執神色專注，手指不自覺在雪狐身上摩挲，他總覺得不會這般輕易拿下這件拍品。
果不其然，就在陸黎將要落下最後一聲定價時，天字閣三號包廂處，一位青衣男子走出包廂，看著隔壁二號包廂，開口競拍道：
「四千五百中品靈石。」
月無執微微嘆氣，暗道果然沒有這麼簡單。九域英傑如過江之鯽，未必沒有人能夠發現這精血的玄妙。
不過即使對方發現了又如何，這滴精血，他勢在必得。
「五千中品靈石！」
「五千五百中品靈石！」
「五千八百中品靈石！」
「六千中品靈石！」
月無執每喊一次價，青衣男子便緊緊跟隨，大有一種競爭到底的架勢。
陸黎看著二人競拍，心底自然是開心的，這精血可不像她口中那般輕鬆得到，耗費黑樓不小的人力物力方才安全送達。先前見無人競拍她本以為要落個空，不曾想二號包廂那位少年一開口便引起了另一位的注意。而且看這情況，這精血的落價只怕不會低於前一件拍品。
競拍再次來到七千中品靈石這個天價，在場眾人又是一陣驚呼，居然真的有人願意用如此多的靈石去賭一個未知數。
不過二人的爭搶也引起了天字閣其餘幾位的注意，尤其是廖殺生，本就在謝鈺那吃癟窩了一肚子火，如今見兩人競拍，也不免懷疑起那精血是否有什麼秘密。
月無執面色不改，沉聲道：「八千百中品靈石！」
眾人驚呼，當真開了眼界，那可是八千中品靈石，兌換成下品靈石足足有八百萬之多，用這足夠買下整座普通宗門的靈石來賭一個未知的機緣，簡直是喪心病狂之舉。
這次競拍雖然只有兩人，卻也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潮，眾人都期待著那青衣男子是否會繼續競價。
然而，眾人矚目的青衣男子卻在此時輕笑兩聲，對著二號包廂詢道：「八千中百靈石可能遠超這精血的價值，道友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氣魄，在下佩服。」
「想來道友對此物志在必得，在下亦是如此。」
「不過古人亦云：君子有成人之美，在下方才瞧見道友有故人之姿，若是現身一見，在下願意就此罷手。」
就在月無執不明所以時，一旁的月無念卻認出了青衣男子的身份，低聲道：「真是見鬼了，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傢伙怎麼也跑到南疆來湊熱鬧。」
「阿姐，你認識他？」
月無念點頭：「青衣柳飾，墨扇笛劍，單就這身行頭也不難知道他是東方家的人。」
「東方家？」
「不錯，這傢伙應該是東方家千載難遇的天才，當世七尊之一的東方少羽。」
月無念起身翻了個白眼吐槽道：「要我說這些絕世天驕一個個跟有病似的，想見我直說不就行了嗎，非得將價格提到這般地步才開口，顯著他有錢了唄？」
話雖如此，月無念卻也正正姿態，打開門拱手道：「東方道友，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東方少羽同樣還禮笑道：「我果然沒看錯，無念道友，僅僅三年時間，你越發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