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十倍利潤的營生
「哦？只有我能做的？」
墨榮斜了周生一眼，笑著說道：
「想要為師為你做什麼，不妨直說，怎麼事到如今，與我說話還是要拐彎抹角的？」
師徒一場，儘管到了要分別的時候，墨榮還是願意為周生最後做些事情。
周生俯身說道：
「弟子去了青仙坊市，先前計劃的妖獸皮加工培訓卻不能停止，這段時日，恐怕要多多麻煩老師往返兩地了。」
「你想讓我做你的郵差？」墨榮指了指周生，「讓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給你個練氣小輩做郵差，你倒也真的說得出來。」
墨榮雖然是這般說，嘴上卻盪起笑容，半是認真半是玩笑道：
「在外頭想要請一個築基期的修士做郵差，報酬可不少的，你要給我一個信服的理由。」
於是周生在墨榮驚訝的目光中，掏出了八十張火蛇符。
「這是火蛇符......怎麼會這麼多？全是你繪製的！」
墨榮瞪大雙眼，有些難以理解眼前的一幕。
「你接觸符篆之道才多久，已經可以煉製火蛇符了？」
「火蛇符不過是練氣期的符篆罷了，老師倒也不至於這麼驚訝吧。」
周生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繼續給墨榮『洗腦』道：
「況且，弟子用了四百張符紙，方才繪製出這麼些靈符，其實成功率並不高的。」
「說回正題，弟子給老師的報酬，自然是靈石了。」
由於心存顧慮，周生沒有一上來就暴露自己的符篆天賦，給墨榮算了筆帳。
「這八十張火蛇符作價八塊靈石，可以賣出六百四十塊，拋去成本，淨賺五百六十塊靈石。
拋去下一輪的成本以後，剩下的靈石，和先前說好的一樣，弟子與老師平分。
弟子能感覺到，我在符篆一道上十分有天賦，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我煉製符篆的速度只會越來越快，成功率也會越來越高。
只要有源源不斷的符紙，這件事大有文章可做。」
不用周生說，墨榮也已經意識到了這裡面的財路，但此時他在意的卻不是這件事情。
「周生！」墨榮皺眉說道，「你只算了靈石進帳，可曾算過你在這裡面投入的時間？」
「靈石固然重要，但是個人的修行才是最主要的，如果你把時間都花在符篆一道上，如何專心修行？我只怕你會走錯了路！」
「而且，你的成本算的不對，芳寶齋出品的空白符紙是三塊靈石一張，除非你能保證每次繪製符篆都能成功，否則你根本賺不到多少靈石。
而你若是要從頭培養這批弟子自行生產符紙，前面我們要不斷地投入成本，這期間你還要不斷地繪製符篆，豈不相當於拿你自己的前程去供養這些學徒？」
「你收了一百六十名弟子，要培養他們，你可想過要花多少靈石，又要花費你多少時間？」
「六千靈石！」周生坦然與墨榮對視，「六千塊下品靈石，就能換得一百六十名制皮學徒，換得每日約莫三百張符紙的產出。」
「除去我用的，剩下的我們可以找個渠道兜售出去，作價兩塊靈石一張，利潤就是一塊靈石。」
周生五指握拳，將手中的符篆緊握，對著墨榮伸出了拳頭。
「如此，只需要花費六千靈石投入，找到一個能吃下這數目的渠道，我們就能源源不斷地進帳靈石，一月就是四千兩百靈石，遠超赤金洞一月帶給我們的四百二十塊靈石！」
隨著周生的話語，足足十倍利潤的差距展現在墨榮眼前！
墨榮感覺自己有些失神了。
赤金洞每月可以分他兩百一十塊靈石，已經令他十分滿意。
畢竟按年來算的話，等於說一年就可以攢下兩千多靈石，雖然不是特別多，但這是憑白得來的，如何不讓他滿意？
結果現在周生轉眼就扔出了十倍利潤的生意，直接讓墨榮有些迷了眼了，連帶著內心都有些鼓盪起來，好似有某種情緒抵在胸口，馬上就要迸發而出。
一個月四千兩百靈石，豈不是說最多兩個月，他們就有買下一個星髓的錢？
當初他為了買這麼一個陣眼，可是足足攢了十年的宗門供奉......墨榮的眼睛都紅了，盯著周生說道：
「這營生做起來需要多長時間？兩年？還是三年！不管多久，這郵差為師都給你當定了！」
「不用這麼久。」周生搖了搖頭，「有我的符篆技藝全力支撐，不出三個月時間，我們一定能拉起來一批學徒。
半年時間，相信收益就能走上正路。」
墨榮的表情變得萬分嚴肅，心中對周生離開的失望，以及他心中不曾與人言的頹喪，在此刻盡數消融，化作蓬勃燃燒的野望。
「具體要我怎麼做？你說吧。」
......
......
兩個月後。
青仙坊市，練氣期散修駐紮的西南角。
兩名修士正在爭吵。
「陳塵，同樣都是高級符篆，周大師的火蛇符只賣八塊靈石，你憑什麼賣十二塊靈石？」
「覺得人家賣的便宜，你找人家買便是了，何必來我這裡做生意？買不起就別站在這，滾滾滾！」
「呵！要不是周大師一個月只賣一張符篆，你以為我會到你這裡來買？周大師價格比你良心，制符的手段也遠比你高得多！」
「那你就滾！你去周生那裡買就是了！你在我這裡買幹嘛！」
陳塵暴躁地趕走眼前的窮修士，眼中閃過不耐之色。
自從一個月前這裡出現了一名新的符篆大師，自己的風評就變得越來越差了。
那周生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愣頭青，制符手法高超不說，價格賣得那麼便宜，搞什麼？
靈符師的檔次都被那小子搞低了，一個普通散修，居然也敢在他面前叫嚷。
想他辛辛苦苦研習符篆之道二十年，高級符篆的成功率不過兩成，賣貴些又怎麼了？
被攪和了興致，陳塵乾脆收攤，起身往如今整個集市最熱鬧的地方走去。
...
一個簡陋的攤位面前，穿著修長黑衣的男子坐在攤位上，神情平靜。
攤位上空無一物，卻被裡外里扎紮實實地圍了三圈，一名名練氣後期的修士就像平民百姓一樣擁擠在其中，
若是從上方俯瞰，便會發現整個西南角角落的角落，完全被此人一人霸占，周圍連一個其餘的攤販也沒有。
一張凡階上品的火蛇符，作價八顆靈石，每個人一個月內限購一張。
自從這位周大師從一個月前來到這裡，便一直是這個規矩。
開始的時候還沒有人在意，隨著發現這位大師的人多了，規矩自然也就傳了出去。
有需求的人，基本早早就已經和周生買過了，如今這些人，大多是散修組織的人，全都是被派來購買符篆的。
面對這明顯是鑽空子的行為，周生也不介意，每天二十張符篆，賣完就走。
如同往常一般收攤之後，周生徑直離開，前往旅店。
就在這時，兩名灰衫修士找上了他，在旅店前把他攔停，恭敬說道：
「周大師，散仙盟盟主有請，能否請您在醉仙樓一敘？」
散仙盟的人？
釣了一個月的時間，終於上鉤了麼。
......
墨榮斜了周生一眼，笑著說道：
「想要為師為你做什麼，不妨直說，怎麼事到如今，與我說話還是要拐彎抹角的？」
師徒一場，儘管到了要分別的時候，墨榮還是願意為周生最後做些事情。
周生俯身說道：
「弟子去了青仙坊市，先前計劃的妖獸皮加工培訓卻不能停止，這段時日，恐怕要多多麻煩老師往返兩地了。」
「你想讓我做你的郵差？」墨榮指了指周生，「讓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給你個練氣小輩做郵差，你倒也真的說得出來。」
墨榮雖然是這般說，嘴上卻盪起笑容，半是認真半是玩笑道：
「在外頭想要請一個築基期的修士做郵差，報酬可不少的，你要給我一個信服的理由。」
於是周生在墨榮驚訝的目光中，掏出了八十張火蛇符。
「這是火蛇符......怎麼會這麼多？全是你繪製的！」
墨榮瞪大雙眼，有些難以理解眼前的一幕。
「你接觸符篆之道才多久，已經可以煉製火蛇符了？」
「火蛇符不過是練氣期的符篆罷了，老師倒也不至於這麼驚訝吧。」
周生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繼續給墨榮『洗腦』道：
「況且，弟子用了四百張符紙，方才繪製出這麼些靈符，其實成功率並不高的。」
「說回正題，弟子給老師的報酬，自然是靈石了。」
由於心存顧慮，周生沒有一上來就暴露自己的符篆天賦，給墨榮算了筆帳。
「這八十張火蛇符作價八塊靈石，可以賣出六百四十塊，拋去成本，淨賺五百六十塊靈石。
拋去下一輪的成本以後，剩下的靈石，和先前說好的一樣，弟子與老師平分。
弟子能感覺到，我在符篆一道上十分有天賦，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我煉製符篆的速度只會越來越快，成功率也會越來越高。
只要有源源不斷的符紙，這件事大有文章可做。」
不用周生說，墨榮也已經意識到了這裡面的財路，但此時他在意的卻不是這件事情。
「周生！」墨榮皺眉說道，「你只算了靈石進帳，可曾算過你在這裡面投入的時間？」
「靈石固然重要，但是個人的修行才是最主要的，如果你把時間都花在符篆一道上，如何專心修行？我只怕你會走錯了路！」
「而且，你的成本算的不對，芳寶齋出品的空白符紙是三塊靈石一張，除非你能保證每次繪製符篆都能成功，否則你根本賺不到多少靈石。
而你若是要從頭培養這批弟子自行生產符紙，前面我們要不斷地投入成本，這期間你還要不斷地繪製符篆，豈不相當於拿你自己的前程去供養這些學徒？」
「你收了一百六十名弟子，要培養他們，你可想過要花多少靈石，又要花費你多少時間？」
「六千靈石！」周生坦然與墨榮對視，「六千塊下品靈石，就能換得一百六十名制皮學徒，換得每日約莫三百張符紙的產出。」
「除去我用的，剩下的我們可以找個渠道兜售出去，作價兩塊靈石一張，利潤就是一塊靈石。」
周生五指握拳，將手中的符篆緊握，對著墨榮伸出了拳頭。
「如此，只需要花費六千靈石投入，找到一個能吃下這數目的渠道，我們就能源源不斷地進帳靈石，一月就是四千兩百靈石，遠超赤金洞一月帶給我們的四百二十塊靈石！」
隨著周生的話語，足足十倍利潤的差距展現在墨榮眼前！
墨榮感覺自己有些失神了。
赤金洞每月可以分他兩百一十塊靈石，已經令他十分滿意。
畢竟按年來算的話，等於說一年就可以攢下兩千多靈石，雖然不是特別多，但這是憑白得來的，如何不讓他滿意？
結果現在周生轉眼就扔出了十倍利潤的生意，直接讓墨榮有些迷了眼了，連帶著內心都有些鼓盪起來，好似有某種情緒抵在胸口，馬上就要迸發而出。
一個月四千兩百靈石，豈不是說最多兩個月，他們就有買下一個星髓的錢？
當初他為了買這麼一個陣眼，可是足足攢了十年的宗門供奉......墨榮的眼睛都紅了，盯著周生說道：
「這營生做起來需要多長時間？兩年？還是三年！不管多久，這郵差為師都給你當定了！」
「不用這麼久。」周生搖了搖頭，「有我的符篆技藝全力支撐，不出三個月時間，我們一定能拉起來一批學徒。
半年時間，相信收益就能走上正路。」
墨榮的表情變得萬分嚴肅，心中對周生離開的失望，以及他心中不曾與人言的頹喪，在此刻盡數消融，化作蓬勃燃燒的野望。
「具體要我怎麼做？你說吧。」
......
......
兩個月後。
青仙坊市，練氣期散修駐紮的西南角。
兩名修士正在爭吵。
「陳塵，同樣都是高級符篆，周大師的火蛇符只賣八塊靈石，你憑什麼賣十二塊靈石？」
「覺得人家賣的便宜，你找人家買便是了，何必來我這裡做生意？買不起就別站在這，滾滾滾！」
「呵！要不是周大師一個月只賣一張符篆，你以為我會到你這裡來買？周大師價格比你良心，制符的手段也遠比你高得多！」
「那你就滾！你去周生那裡買就是了！你在我這裡買幹嘛！」
陳塵暴躁地趕走眼前的窮修士，眼中閃過不耐之色。
自從一個月前這裡出現了一名新的符篆大師，自己的風評就變得越來越差了。
那周生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愣頭青，制符手法高超不說，價格賣得那麼便宜，搞什麼？
靈符師的檔次都被那小子搞低了，一個普通散修，居然也敢在他面前叫嚷。
想他辛辛苦苦研習符篆之道二十年，高級符篆的成功率不過兩成，賣貴些又怎麼了？
被攪和了興致，陳塵乾脆收攤，起身往如今整個集市最熱鬧的地方走去。
...
一個簡陋的攤位面前，穿著修長黑衣的男子坐在攤位上，神情平靜。
攤位上空無一物，卻被裡外里扎紮實實地圍了三圈，一名名練氣後期的修士就像平民百姓一樣擁擠在其中，
若是從上方俯瞰，便會發現整個西南角角落的角落，完全被此人一人霸占，周圍連一個其餘的攤販也沒有。
一張凡階上品的火蛇符，作價八顆靈石，每個人一個月內限購一張。
自從這位周大師從一個月前來到這裡，便一直是這個規矩。
開始的時候還沒有人在意，隨著發現這位大師的人多了，規矩自然也就傳了出去。
有需求的人，基本早早就已經和周生買過了，如今這些人，大多是散修組織的人，全都是被派來購買符篆的。
面對這明顯是鑽空子的行為，周生也不介意，每天二十張符篆，賣完就走。
如同往常一般收攤之後，周生徑直離開，前往旅店。
就在這時，兩名灰衫修士找上了他，在旅店前把他攔停，恭敬說道：
「周大師，散仙盟盟主有請，能否請您在醉仙樓一敘？」
散仙盟的人？
釣了一個月的時間，終於上鉤了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