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聚靈陣中好修行
「一成利潤真是折煞弟子了，那就如同老師先前與我同享火磁元石那樣，利潤我們五五分帳吧。」
周生自然不可能接受關於墨榮一成分帳的建議。
如今他在礦場的一切，說到底都是依附於墨榮方才能夠做成，如同空中樓閣而已。
哪怕墨榮此時的想法是發自內心，並且事後也真的不會計較這件事，周生也絕不可能答應的。
明明是他人出於對你『好的』角度相讓，你卻讓他吃虧，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重活一世，雖然周生已經決定要不擇手段行事，但這並不代表他已經失去了做人的底限。
開始的時候他接近墨榮確實是因為利益，拜師也是存了拿好處的心思。
但墨榮收他做弟子以來，傳術法大道，又傳陣法之道，與他共享小聚靈陣，平分火磁元石，種種行為都無可指摘。
甚至於說，以對方築基期修士的身份來說，他的行為都有些『掉價』了，平易近人的根本不像是一名師長，周生又怎麼可能會讓他吃虧呢？
更何況，無論是一成收益，還是五成收益，對周生來說都是差不多的。
如果嫌靈石不夠，再奴役更多的修士，獲取更多的資源不就行了？計較這一畝三分地，沒有任何意義。
在未來十年裡，他都不可能忽視墨榮這一助力，無論從利益還是人情角度來說，墨榮都是他必須要拉攏的。
「五五分成麼。」
面對周生再一次提出的建議，墨榮想了想，還是點頭接受了。
畢竟...他其實真的很缺靈石，缺到丟人的地步。
而且他先前在坊市做的事情，無論如何，都對得起自己這位弟子了，分潤些靈石倒也沒什麼。
見事情談攏，墨榮又開口向周生問道：
「我離開二十多天，這段時間你有沒有在好好鑽研陣法之道？為師倒是要考教考教你。
等下我就要著手布置小聚靈陣了，若是你先前沒有好好學，這次恐怕就學不到什麼東西了，沒有旁觀的必要。」
他嘴上說的嚴厲，心裡卻是有些擔心，周生平日裡還要操勞雜事，心靈不夠寧靜，只怕是沒法沉浸到陣法學習中的，進度多多少少會受到干擾。
周生卻是微微一笑，心中有著一定的把握。
或許是重生的關係，他總覺得自己的精神力好像比上一世強大了許多。
其帶來的變化，不僅僅是神識上的增長，還有心靈上的澄淨。
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
周生雖然沒有達到如此高明的境界，但也明顯感覺到自己在修行上的通透。
靈氣修行，術法修行，符篆之道，陣法之道，目前專精的四樣東西，每一樣修行起來他都極為順手。
原本他還打算在陣法和符篆之中做取捨，如今看來卻是真的能夠同時精進下去。
只是，他修行的具體如何，還是要看墨榮的判斷。
墨榮見周生一副寵辱不驚模樣，點了點頭，問道：
「我且問你，如果讓你布置落石陣，你要如何布置？」
周生思考了片刻，便開口答道：
「落石陣作為一種簡單的中型陣法，首先是要尋一處合適的地點，這地點......」
「另外，需要準備好布置落石陣的材料，最關鍵的是作為陣眼的靈土精華，以及......」
墨榮點了點頭，眼中閃過滿意之色，繼續問道：
「那麼，如果是紫瘴陣，又該布置？」
周生幾乎沒怎麼思考，再度開口說道：
「此陣法是通過施放有毒雲霧來行困敵殺敵之能，難度比落石陣還要高上不少，需要......」
墨榮眼中流露出欣喜之色，看著周生的目光也越來越滿意，高興道：
「可以了。」
「你這理論知識相當紮實，看起來是下了不少苦功了。
想來你也注意到了，赤金洞的地形其實就很適合布置落石陣，等到你將來富足了，便可以此地形嘗試布置陣法了。」
說到這，墨榮面露感慨之色：
「一月時間就能學成這樣，或許你還是個陣法天才也說不定，將來一定能走得比我更遠！」
「不過是一些最基礎的入門陣法，要點也都已經在老師您的筆記中講出，這不算什麼。」
周生面色平靜地回應著，沒有把這些成就當回事。
學習的越多，他越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在陣法一道上，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最起碼，眼前的小聚靈陣，就不是現在的他可以布置出來的。
「嗯，懂得謙虛是好事，但是過分謙虛就是自傲了。」
墨榮輕輕點評了一句，隨即道：
「既如此，這七天你就留下來吧，我會一邊布置小聚靈陣一邊和你講解個中關要，不說讓你徹底學會布置這套陣法，最起碼有個印象。」
「老師請稍等，我把這妖獸皮處理一下。」
周生拿起抽空自製的傳音符聯繫了一下周季，等到對方出現以後一股腦將七紮妖獸皮交給他，輕飄飄扔下一句「這是那些學徒的材料，一個月內處理完」以後，就徑直返回洞府修行了。
周季雖然壓力很大，但他已經習慣周生的處事方式，只能硬著頭皮按自己的理解來教授那群學徒，同時控制著七百張妖獸皮的消耗速度。
另外，雖然周生沒詳細說，但是周季知道對方的意思。
這一批妖獸皮不僅僅是給那些學徒做學費，他自己也要處理一批完好的符紙，到時候給周生交差的。
......
轉眼，已是一個月後。
在這期間，周生和墨榮仿佛成為了隱形人一般，全程鑽在洞府裡面修行，全然不在外頭走動。
此時洞府內，小聚靈陣散發出的光芒已是岌岌可危，洞府內始終充盈的靈氣環境也終於變得稀薄起來。
一老一少盤膝閉目，整個洞府在一整個月的時間裡，除了周生吞服妖獸肉發出的些許動靜，其他一點聲音也沒發出過。
但此時此刻，一切的安靜好像走到了盡頭。
閉目盤坐的周生體內，忽然發出了氣流蒸騰的聲音，開始的時候很小，逐漸變大，仿佛他身體內的每一個毛孔都在舒張。
原本閉目打坐的墨榮忽然睜開眼睛，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弟子。
一個月的時間，居然又讓他突破了？
難道是先前就已經有所積累麼？可是攏共加起來，恐怕也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這名弟子再一次讓他驚訝了。
想當初他在此等環境下，一個月吞服一次從宗門領取的聚氣丹，也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方才突破此等境界。
而周生，在聚靈陣的作用下，硬生生將這個時間縮短了無數倍。
「嗤！」
伴隨著一聲異響，密集的水汽之音消失，閉目打坐的周生緩緩睜開了眼睛。
......
周生自然不可能接受關於墨榮一成分帳的建議。
如今他在礦場的一切，說到底都是依附於墨榮方才能夠做成，如同空中樓閣而已。
哪怕墨榮此時的想法是發自內心，並且事後也真的不會計較這件事，周生也絕不可能答應的。
明明是他人出於對你『好的』角度相讓，你卻讓他吃虧，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重活一世，雖然周生已經決定要不擇手段行事，但這並不代表他已經失去了做人的底限。
開始的時候他接近墨榮確實是因為利益，拜師也是存了拿好處的心思。
但墨榮收他做弟子以來，傳術法大道，又傳陣法之道，與他共享小聚靈陣，平分火磁元石，種種行為都無可指摘。
甚至於說，以對方築基期修士的身份來說，他的行為都有些『掉價』了，平易近人的根本不像是一名師長，周生又怎麼可能會讓他吃虧呢？
更何況，無論是一成收益，還是五成收益，對周生來說都是差不多的。
如果嫌靈石不夠，再奴役更多的修士，獲取更多的資源不就行了？計較這一畝三分地，沒有任何意義。
在未來十年裡，他都不可能忽視墨榮這一助力，無論從利益還是人情角度來說，墨榮都是他必須要拉攏的。
「五五分成麼。」
面對周生再一次提出的建議，墨榮想了想，還是點頭接受了。
畢竟...他其實真的很缺靈石，缺到丟人的地步。
而且他先前在坊市做的事情，無論如何，都對得起自己這位弟子了，分潤些靈石倒也沒什麼。
見事情談攏，墨榮又開口向周生問道：
「我離開二十多天，這段時間你有沒有在好好鑽研陣法之道？為師倒是要考教考教你。
等下我就要著手布置小聚靈陣了，若是你先前沒有好好學，這次恐怕就學不到什麼東西了，沒有旁觀的必要。」
他嘴上說的嚴厲，心裡卻是有些擔心，周生平日裡還要操勞雜事，心靈不夠寧靜，只怕是沒法沉浸到陣法學習中的，進度多多少少會受到干擾。
周生卻是微微一笑，心中有著一定的把握。
或許是重生的關係，他總覺得自己的精神力好像比上一世強大了許多。
其帶來的變化，不僅僅是神識上的增長，還有心靈上的澄淨。
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
周生雖然沒有達到如此高明的境界，但也明顯感覺到自己在修行上的通透。
靈氣修行，術法修行，符篆之道，陣法之道，目前專精的四樣東西，每一樣修行起來他都極為順手。
原本他還打算在陣法和符篆之中做取捨，如今看來卻是真的能夠同時精進下去。
只是，他修行的具體如何，還是要看墨榮的判斷。
墨榮見周生一副寵辱不驚模樣，點了點頭，問道：
「我且問你，如果讓你布置落石陣，你要如何布置？」
周生思考了片刻，便開口答道：
「落石陣作為一種簡單的中型陣法，首先是要尋一處合適的地點，這地點......」
「另外，需要準備好布置落石陣的材料，最關鍵的是作為陣眼的靈土精華，以及......」
墨榮點了點頭，眼中閃過滿意之色，繼續問道：
「那麼，如果是紫瘴陣，又該布置？」
周生幾乎沒怎麼思考，再度開口說道：
「此陣法是通過施放有毒雲霧來行困敵殺敵之能，難度比落石陣還要高上不少，需要......」
墨榮眼中流露出欣喜之色，看著周生的目光也越來越滿意，高興道：
「可以了。」
「你這理論知識相當紮實，看起來是下了不少苦功了。
想來你也注意到了，赤金洞的地形其實就很適合布置落石陣，等到你將來富足了，便可以此地形嘗試布置陣法了。」
說到這，墨榮面露感慨之色：
「一月時間就能學成這樣，或許你還是個陣法天才也說不定，將來一定能走得比我更遠！」
「不過是一些最基礎的入門陣法，要點也都已經在老師您的筆記中講出，這不算什麼。」
周生面色平靜地回應著，沒有把這些成就當回事。
學習的越多，他越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在陣法一道上，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最起碼，眼前的小聚靈陣，就不是現在的他可以布置出來的。
「嗯，懂得謙虛是好事，但是過分謙虛就是自傲了。」
墨榮輕輕點評了一句，隨即道：
「既如此，這七天你就留下來吧，我會一邊布置小聚靈陣一邊和你講解個中關要，不說讓你徹底學會布置這套陣法，最起碼有個印象。」
「老師請稍等，我把這妖獸皮處理一下。」
周生拿起抽空自製的傳音符聯繫了一下周季，等到對方出現以後一股腦將七紮妖獸皮交給他，輕飄飄扔下一句「這是那些學徒的材料，一個月內處理完」以後，就徑直返回洞府修行了。
周季雖然壓力很大，但他已經習慣周生的處事方式，只能硬著頭皮按自己的理解來教授那群學徒，同時控制著七百張妖獸皮的消耗速度。
另外，雖然周生沒詳細說，但是周季知道對方的意思。
這一批妖獸皮不僅僅是給那些學徒做學費，他自己也要處理一批完好的符紙，到時候給周生交差的。
......
轉眼，已是一個月後。
在這期間，周生和墨榮仿佛成為了隱形人一般，全程鑽在洞府裡面修行，全然不在外頭走動。
此時洞府內，小聚靈陣散發出的光芒已是岌岌可危，洞府內始終充盈的靈氣環境也終於變得稀薄起來。
一老一少盤膝閉目，整個洞府在一整個月的時間裡，除了周生吞服妖獸肉發出的些許動靜，其他一點聲音也沒發出過。
但此時此刻，一切的安靜好像走到了盡頭。
閉目盤坐的周生體內，忽然發出了氣流蒸騰的聲音，開始的時候很小，逐漸變大，仿佛他身體內的每一個毛孔都在舒張。
原本閉目打坐的墨榮忽然睜開眼睛，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弟子。
一個月的時間，居然又讓他突破了？
難道是先前就已經有所積累麼？可是攏共加起來，恐怕也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這名弟子再一次讓他驚訝了。
想當初他在此等環境下，一個月吞服一次從宗門領取的聚氣丹，也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方才突破此等境界。
而周生，在聚靈陣的作用下，硬生生將這個時間縮短了無數倍。
「嗤！」
伴隨著一聲異響，密集的水汽之音消失，閉目打坐的周生緩緩睜開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