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本性是按耐不住的
「沒事，我可以將就的。」辛若璇頭也不抬，自顧自的整理。
許陌見狀，沒再多說什麼，但卻一直盯著辛若璇的眼睛，他看一個人處於什麼狀態，都是去看對方的眼神，畢竟眼是【心之窗】。
古語有云「畫龍點睛」，一幅畫是否傳神，是否惟妙惟肖，全都體現在眼睛上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許陌的目光，辛若璇旋即也將視線挪移了過來。
如此一來，兩個人的目光並對上了。
海洋，辛若璇只覺得自己仿佛是在眺望海洋，海洋一望無際，風平浪靜，幽黑而深邃的海水仿佛能吞噬一切。
而許陌仿佛是在注視一輪寒月，一輪光芒內斂，陰氣逼人，月芒鋒銳的寒月。
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暗暗吃了一驚，世上竟有這種目光！而這對於辛若璇來說，好像在意料之內。
許辛二人在對視了一會兒後，便各自撤走了目光。
而當晚，住宿的許陌便被同一宿舍的室友給起鬨了。
聽著他們誇張、輕浮、玩味、幼稚的話語，許陌只覺得好笑，雖然覺得這種人和路邊的野狗沒有大區別，但適當的敷衍還是必要的。
對於這種虛委與蛇，許陌早已是輕車熟路，就像是做英語選擇的補全對話一般。
淺淺聊了幾句後，許陌便表示自己要睡覺了。實則只是合了眼在想事情。
「果然好奇是人類的天性，也是人類的本性，一旦發生了什麼自己所不了解的事情，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便對此事抱有興趣，抱有求知慾，抱有名為探索的欲望。」
「而人類也正是因此在不斷進步，但仍不乏傻子為了自己可笑的欲望而喪失了性命。」
「但也有像如今這般的情況，明明是自身不知道的情況，卻妄加揣測，加以起鬨，但這其中大多數都是跟隨著人群而行動的。」
「這無疑是自我意識欠缺，只知道跟隨大眾的表現。而這也是人類的本性，或者說是天性。」
「那便是——從眾心理。」
……
記憶閃現，思緒拉回。看著面前專心讀著作文的辛若璇，許陌突然覺得有些感慨。
就是這個任性的女人干擾了自己的生活，間接導致了自己如今的模樣。
單手托腮的許陌，盯著辛若璇的臉，微微的有些出神了，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給他一種異於別人的感覺。
「似乎……在哪兒見過？」許陌不由地心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越發覺得這張臉很熟悉了。
辛若璇眉頭微微的蹙在一起，她不覺得這篇作文有什麼問題，頂多算……有點晦澀？
這也導致她更想不明白這個分數的來源了，但這作文的來源她大概能摸清楚。
「還是一點沒變……」
「誒……」辛若璇不禁呼出一口濁氣，如釋重負一般。她好像又想到了什麼，補充了一句：
「待成長的空間還是蠻大的嘛。」
許陌照著鏡子，看著鏡中的自己，沒有說話。「這女人倒是挺任性，別人的作文說看就看。」
「那個鏡子…他還留著啊。」
耳邊慢慢飄來漫不經心的一句，「你哪來的鏡子？」
「你問這麼多幹什麼？」許陌剛一抬頭，便對上了辛若璇鋒銳的目光，「好像是別人送的吧。」
「能借我看看嗎？」辛若璇伸出手來，問道。
「嗯…」許陌沉思了一會兒。辛若璇看著許陌臉上的猶豫。
「不行的話就算了吧。」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許陌也不再猶豫，當即便收起了鏡子。
他坐在位置上，思緒越飄越遠，沒過多久，又沉入谷底，隨著下垂的眼帘漸漸隱去了。
「許陌！你又在睡覺！」
「嗯？」許陌猛地驚醒，看了一眼台上怒目而視的語文老師，他知道自己又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但旋即，許陌便提起了十二分精神看著試卷，仿佛那個剛剛被老師點名的人根本不是他。
「又是這個愛搭不理的態度，許陌這孩子，誒…」語文老師陳思妍在心中思量著。
許陌對於任何的批評都是抱著一副愛搭不理的態度，這一點本班的老師倒是深有體會。
那一副事不關己的舉措，那一種世俗之外的氣質，那一對蔑視一切的眼神。這些都是令本班老師不爽的地方。
畢竟這麼做就是觸犯了他們的「尊嚴」，就是下位者對上位者的冒犯，理所應當是要處罰的！
可不管他們罵的有多凶，進行了多嚴厲的處罰，許陌始終如一，久而久之，本班老師也變習慣了。
「下課來我辦公室一趟。」陳思妍開口道，然後便又講起了題目。
——
「許陌，你能不能哪天上課不睡覺？」陳思妍有些沒好氣的道，看見許陌便氣不打一出來。
而是回答她的，則是沉默。
許陌也不開口，只是偏著頭，目光盯著陳思妍的茶杯。
不過說來也怪，陳思妍也不過才二十七八歲，卻偏偏喜歡上了茶的滋味。
而且用現在的話來說，陳思妍就是［風韻猶存］，看起來還是挺養眼的，語文課鮮有人睡覺。
陳思妍見許陌不回話，便話鋒一轉，「還有你這次的作文，水平相較其他學生好一點，詞藻運用的還算是馬馬虎虎。
不過，你寫的作文還是你自己好好反覆品味吧，表述上含蓄其詞，中心不夠明確，或許就算是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表達什麼。」
聽著陳思妍的話語，許陌默不作聲，他很少會在作文當中真正的表述自己的想法，大多數都是照著題目含蓄其詞。
「這次算難得了，不過絕不會有下次了，不曾想偶然的興起，竟給自己惹了一次會談。」許陌心緒飄飛，與表現出來的呆板截然不相符。
而這邊，陳思妍說教了半天也不見許陌有什麼反應，自己就像是在同一塊木頭講話一般。
殊不知許陌早已將自己外界隔絕開來。
「跟你說了這麼多也是沒用，不過你可小心了，我可會一直看著你。」陳思妍直直的盯著許陌，隨即便下達了逐客令：
「好了，你回班上吧。」
「好的。」許陌終於開口了。「對了，老師，我可以換成走讀生嗎？」
陳思妍目光閃爍，稍微思索後便答道：「可以。」
許陌目光一凝，「謝謝老師。」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PS:無人問津也是正常，或者說這才是正常的，先按照規劃一步步發展吧，雖說第2章有點慢，但我會一直堅持下去的。
許陌見狀，沒再多說什麼，但卻一直盯著辛若璇的眼睛，他看一個人處於什麼狀態，都是去看對方的眼神，畢竟眼是【心之窗】。
古語有云「畫龍點睛」，一幅畫是否傳神，是否惟妙惟肖，全都體現在眼睛上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許陌的目光，辛若璇旋即也將視線挪移了過來。
如此一來，兩個人的目光並對上了。
海洋，辛若璇只覺得自己仿佛是在眺望海洋，海洋一望無際，風平浪靜，幽黑而深邃的海水仿佛能吞噬一切。
而許陌仿佛是在注視一輪寒月，一輪光芒內斂，陰氣逼人，月芒鋒銳的寒月。
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暗暗吃了一驚，世上竟有這種目光！而這對於辛若璇來說，好像在意料之內。
許辛二人在對視了一會兒後，便各自撤走了目光。
而當晚，住宿的許陌便被同一宿舍的室友給起鬨了。
聽著他們誇張、輕浮、玩味、幼稚的話語，許陌只覺得好笑，雖然覺得這種人和路邊的野狗沒有大區別，但適當的敷衍還是必要的。
對於這種虛委與蛇，許陌早已是輕車熟路，就像是做英語選擇的補全對話一般。
淺淺聊了幾句後，許陌便表示自己要睡覺了。實則只是合了眼在想事情。
「果然好奇是人類的天性，也是人類的本性，一旦發生了什麼自己所不了解的事情，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便對此事抱有興趣，抱有求知慾，抱有名為探索的欲望。」
「而人類也正是因此在不斷進步，但仍不乏傻子為了自己可笑的欲望而喪失了性命。」
「但也有像如今這般的情況，明明是自身不知道的情況，卻妄加揣測，加以起鬨，但這其中大多數都是跟隨著人群而行動的。」
「這無疑是自我意識欠缺，只知道跟隨大眾的表現。而這也是人類的本性，或者說是天性。」
「那便是——從眾心理。」
……
記憶閃現，思緒拉回。看著面前專心讀著作文的辛若璇，許陌突然覺得有些感慨。
就是這個任性的女人干擾了自己的生活，間接導致了自己如今的模樣。
單手托腮的許陌，盯著辛若璇的臉，微微的有些出神了，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給他一種異於別人的感覺。
「似乎……在哪兒見過？」許陌不由地心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越發覺得這張臉很熟悉了。
辛若璇眉頭微微的蹙在一起，她不覺得這篇作文有什麼問題，頂多算……有點晦澀？
這也導致她更想不明白這個分數的來源了，但這作文的來源她大概能摸清楚。
「還是一點沒變……」
「誒……」辛若璇不禁呼出一口濁氣，如釋重負一般。她好像又想到了什麼，補充了一句：
「待成長的空間還是蠻大的嘛。」
許陌照著鏡子，看著鏡中的自己，沒有說話。「這女人倒是挺任性，別人的作文說看就看。」
「那個鏡子…他還留著啊。」
耳邊慢慢飄來漫不經心的一句，「你哪來的鏡子？」
「你問這麼多幹什麼？」許陌剛一抬頭，便對上了辛若璇鋒銳的目光，「好像是別人送的吧。」
「能借我看看嗎？」辛若璇伸出手來，問道。
「嗯…」許陌沉思了一會兒。辛若璇看著許陌臉上的猶豫。
「不行的話就算了吧。」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許陌也不再猶豫，當即便收起了鏡子。
他坐在位置上，思緒越飄越遠，沒過多久，又沉入谷底，隨著下垂的眼帘漸漸隱去了。
「許陌！你又在睡覺！」
「嗯？」許陌猛地驚醒，看了一眼台上怒目而視的語文老師，他知道自己又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但旋即，許陌便提起了十二分精神看著試卷，仿佛那個剛剛被老師點名的人根本不是他。
「又是這個愛搭不理的態度，許陌這孩子，誒…」語文老師陳思妍在心中思量著。
許陌對於任何的批評都是抱著一副愛搭不理的態度，這一點本班的老師倒是深有體會。
那一副事不關己的舉措，那一種世俗之外的氣質，那一對蔑視一切的眼神。這些都是令本班老師不爽的地方。
畢竟這麼做就是觸犯了他們的「尊嚴」，就是下位者對上位者的冒犯，理所應當是要處罰的！
可不管他們罵的有多凶，進行了多嚴厲的處罰，許陌始終如一，久而久之，本班老師也變習慣了。
「下課來我辦公室一趟。」陳思妍開口道，然後便又講起了題目。
——
「許陌，你能不能哪天上課不睡覺？」陳思妍有些沒好氣的道，看見許陌便氣不打一出來。
而是回答她的，則是沉默。
許陌也不開口，只是偏著頭，目光盯著陳思妍的茶杯。
不過說來也怪，陳思妍也不過才二十七八歲，卻偏偏喜歡上了茶的滋味。
而且用現在的話來說，陳思妍就是［風韻猶存］，看起來還是挺養眼的，語文課鮮有人睡覺。
陳思妍見許陌不回話，便話鋒一轉，「還有你這次的作文，水平相較其他學生好一點，詞藻運用的還算是馬馬虎虎。
不過，你寫的作文還是你自己好好反覆品味吧，表述上含蓄其詞，中心不夠明確，或許就算是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表達什麼。」
聽著陳思妍的話語，許陌默不作聲，他很少會在作文當中真正的表述自己的想法，大多數都是照著題目含蓄其詞。
「這次算難得了，不過絕不會有下次了，不曾想偶然的興起，竟給自己惹了一次會談。」許陌心緒飄飛，與表現出來的呆板截然不相符。
而這邊，陳思妍說教了半天也不見許陌有什麼反應，自己就像是在同一塊木頭講話一般。
殊不知許陌早已將自己外界隔絕開來。
「跟你說了這麼多也是沒用，不過你可小心了，我可會一直看著你。」陳思妍直直的盯著許陌，隨即便下達了逐客令：
「好了，你回班上吧。」
「好的。」許陌終於開口了。「對了，老師，我可以換成走讀生嗎？」
陳思妍目光閃爍，稍微思索後便答道：「可以。」
許陌目光一凝，「謝謝老師。」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PS:無人問津也是正常，或者說這才是正常的，先按照規劃一步步發展吧，雖說第2章有點慢，但我會一直堅持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