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們都是好孩子（下）
自從上次寺廟一游之後，小姬在我們辦公室和念清辦公室之間穿梭的頻率大大加快了，在辦公室待不了幾分鐘便會找著各種理由去念清那串門。好在人家念清是一個脾氣很好的女孩，換成別人早就該厭煩了吧。
「拜託，你乾脆搬到那邊去辦公好了，一會來一會走的，每次都以為是胖組長來巡視了呢。」小閆含了一根棒棒糖，吱吱嗚嗚地對小姬說著他的不滿。
「又沒做什麼虧心事你們還怕她來巡視啊，是不是做什麼壞事了？哈哈哈......」小姬笑著說。
「我們都是好孩子，做什麼壞事啊！」阿浪說著便伸手從小閆桌上拿去了一支棒棒糖。
「要不要我去向范姐建議一下把你調到念清那個組去。」我轉過身來笑著對他說道。
「看看你們，看看你們，純屬羨慕！」小姬開始了反擊，說完順手牽走了兩支棒棒糖。
「幹嘛拿兩支啊，一支不夠你吃啊！」小閆瞟了小姬一眼。
「吃多了對你們牙齒不好，我送兩支給念清吃去。」小姬說著就要走出門去，然後又轉身補充了一句：「你說你們一群大老爺們吃啥糖啊，當你們還是小孩子啊。」
「趕緊獻你的殷勤去吧，哪來這麼多廢話。」阿浪隨即把小姬推出了門外順勢便關上了門。
「最近好像沒看到胖組長哦！」小閆問道。
「是不是請假了？」我說道。
「誰知道啊！」阿浪接上一句。
一陣沉默之後，小閆開口了：「怎麼感覺那麼悶啊，我說咱們仨老爺們怎麼一點話題都沒有了呢？」
「你想聊什麼話題？」我一邊打著電腦一邊問道。
「要不，聊聊你女人吧？」阿浪笑著對我說。
「粗俗，注意措辭。」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阿浪，你不要被他們倆帶壞了哦。」
「喂！什麼叫我們倆帶壞了啊，我們可都是好孩子啊。」小閆首先不滿地說道，「不過，阿浪這個話題挺好的，聊聊你那個張希玲唄。」
「有什麼好聊的，人家現在正忙著功課呢，馬上就快畢業了。你以為誰都像我們幾個一樣無聊啊。」我說道。
「是啊，你說我們怎麼就那麼無聊呢，在學校的時候感覺無聊，現在來上班了還是一樣的無聊。」阿浪故作深沉地說。
「我看，有一個人一點都不無聊。」小閆笑著說。
「誰啊？」阿浪問道。
「小姬唄！」我說道。
「平時看不出來啊，小姬原來這麼花心。」阿浪滿心羨慕地說。
「高中那會可不是這樣，估計被傷著了吧。」小閆搖了搖頭。
「傷得還不輕呢。」我補充道。
「說說，什麼情況？」阿浪來了興趣。
「高中那會啊.....」小閆正要講著，忽然聽到外面一陣吼聲：「不知道這是上班時間嗎？在這亂竄什麼，沒事做了嗎？」
這是胖組長的聲音。我們幾個都不再做聲，不一會就見小姬灰頭灰臉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吃炸藥了啊！」小姬嘀咕著。
「怎麼回事？」我問道。
「我剛從念清辦公室出來，就碰到了胖組長，然後對著我就是一陣亂吼。」小姬憤然地說道。剛說完，就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噓~」小閆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只見胖組長陰沉著臉手上拿著一疊子圖紙走了進來：「今天不把這些圖紙繪製出來不許下班。」說完便揚長離去。
「靠！這得有多少張啊？」小閆小聲嘀咕道。
「我想罵人！」小姬憤憤地說道。
「別說髒話，我們可都是好孩子啊。」阿浪笑呵呵地說道。
「看來今天胖組長心情不佳呀！」我從小姬那拿過一些圖紙，「行了，別抱怨了，趕緊做事吧，你們還真想晚上加班啊。」
這時，門又被打開了，我們幾個都被嚇到了。定神一看，原來是念清。
「是你啊念清，我還以為胖組長又回來了呢。」小閆還不放心地朝門的方向看了看。
「呵呵，是不是被張組長嚇著了。你們別太在意，這幾天張組長對誰都沒有好臉色，上午還把范姐訓了一頓呢。不過啊，你們也不要生張組長的氣了，聽說她家裡出了點事情，所以情緒有點差，多理解一下吧。」念清一番話聽得我們目瞪口呆，尤其是小姬，都呆住了。
「好善解人意啊！」小閆飄來一個讚賞的眼神。
「同意！」我也回了一個眼神過去。
隨後，一種羨慕嫉妒恨的眼神都飄向了小姬。
「張組長是不是給了好多圖紙啊，我來幫你們分一些做吧。」念清說著便從姬的桌上拿起一些圖紙。小姬這才回過神來：「不用了吧，我們幾個可以搞定的。」
「行了，就不要和我客氣。我先回去了。」念清說完笑了一下便離開了。
待念清走後，小閆喃喃地說道：「真不錯！」
「沒錯！」我也附和道。
「是吧，我也感覺不錯。」小姬樂呵呵地笑著。
「你們在說什麼呢，不錯不錯的。」阿浪不明所以地問道。
「做事做事。」小姬白了他一眼說道。
儘管我們都在很認真很努力地做著事，可是當下班的時候桌子上還有那麼多圖紙沒有做完。
「哎呀，不行了，我的握滑鼠的手都快麻木了，我得休息會。」小閆甩甩手癱坐在椅上，嚷嚷道。
「剩下的還不少呢。」阿浪撥弄著桌上的那堆圖紙。
「別人都該下班回家了吧。」我感覺整個辦公區變得安靜了許多。
就在這時，門被輕輕地敲了兩下，然後只見念清提著幾個大包小包走了進來笑著說道：「就知道你們幾個還沒有下班，我買了些吃的，吃完再接著工作吧。」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小閆說著吃了起來。
「看你，慢點吃。」阿浪說道。
「胖組長走了嗎？」我有點不放心，擔心她會突然襲擊。
「放心吧，張組長已經下班了。」念清笑笑。
「哎呀，這無疑是對我們加班最好的獎勵了，嘿嘿。」小姬樂呵呵地笑著。
「也不知道你們喜歡吃什麼，我就隨便買了一些。」念清看我們吃的正香便起身給我們每人倒了一杯水。
「你也吃呀，怎麼不吃？」小姬指了指桌上那些吃的對念清說。
「我來之前已經吃過了。你們吃吧。」念清的臉上始終保持著陽光般燦爛的笑，儘管此時已是傍晚。
吃過晚飯，念清和我們又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才算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了。收拾完畢，待我們剛走出工廠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一看一陣驚喜，是張希玲打來的。我迅速和他們招呼了一下示意他們先走。
「哈嘍！」
「王雨你跑哪去了，QQ也經常不在線。」張希玲在電話那頭叫道。
「我還在地球上啊。」我笑著說。
「少來，在哪裡呢？」
「我和幾個同學在一家工廠打暑期工呢。」我如實奉告。
「挺乖的嘛，呵呵呵。」張希玲呵呵地笑著。
「那是，我們都是好孩子嘛。」我也笑著說道。
和張希玲聊了一會天，當我回到宿舍的時候見到只有阿浪和小閆正躺在床上各自玩著手機。
「小姬呢？」我朝陽台看了看，沒人。
「和人家念清約會去了。」小閆丟了一句。
「這傢伙把我們趕回來了自己非要送人家念清回去。」阿浪也扔下一句，繼續玩著手機，然後又看向我：「和誰通電話呢，這麼久。」
「久嗎？才一會啊。」
「才一會？這都一個小時過去了那叫一會啊？」阿浪叫道。
「都一個小時啦？時間過得好快啊！」我看了看時間喃喃地說道。
像往常一樣，洗漱之後我總是習慣趴在陽台上看著QQ上張希玲留下的文字。其實，自從上次分開以後，就沒有機會再見面了，來到了工廠也只能上內部網，想著打電話卻找不到理由，就這樣一直磨嘰著、猶豫著。好多時候只是不知道打通電話，當聽到對方的聲音後第一句話該說什麼，如果因為沒有想好該說什麼而又不說的話，估計那邊的張希玲該叫了：「打電話怎麼不出聲？不出聲我就掛了！」而每當這個時候，我不得不趕緊找些話來講，好讓她知道我在電話的這邊，否則早就被她掛掉了。
是真的沒有話說嗎，怎麼可能是這樣呢！
好多話想說，想和你多說說話。
一天，剛走進辦公室就看見阿浪坐在那裡眼睛盯著手機，看見我便問道：「你說你們一個個的每天不是這個打來電話就是那個打電話過來，我的手機怎麼就沒人打電話呢？」
我笑著說：「誰的手機又刺激到你了？哎，他們倆呢？」
「都出去接電話了，尤其是小姬的手機，每天必響一次，跟定了鬧鐘似的。」阿浪表現出一臉的不平衡。
「你應該都習慣了吧，那個韓瑜不是每天都給小姬打電話嘛！至於小閆嗎，更不用說了，天天和系裡面的那幾個學上會的姑娘曖昧著。平常心，平常心。」我安慰著他。
「你說的韓瑜是不是就是徐沖提過的小姬的那個小女友，之前還非要跟著來這的那個？」阿浪問道。
「是啊！」我回答道，阿浪和徐沖一個宿舍的，他知道韓瑜一點都不奇怪。
正說著，小閆回來了。
「小姬呢，還沒打完電話啊？」阿浪問道。
「打完了，現在在念清那。」小閆指了指門外的方向。
「什麼情況？不是又和念清談上了吧？」阿浪叫道。
「小點聲，別把胖組長給招來了。」我急忙讓阿浪放低聲音。
在洗手間裡，剛好碰到了小姬。
「你在和念清交往啊？」
「挺好的一女孩。」
「是挺好的啊！」
「我好像真喜歡上她了。」
「這句話我都聽膩了，每次遇到哪個女孩你都說喜歡。」
「你不會也喜歡她吧？」
「怎麼可能，我才不會喜歡上別人，你以為都跟你似的。」
「那就好，知道你只喜歡張希玲。」
「總不能見一個喜歡一個吧，任珊珊和韓瑜還在地球上呢！」我提醒道。
回到辦公室，看見念清也在。見到我就問：「姬良輝呢？他的手機一直在響。」
我扭頭一看，是韓瑜打來的，我隨即對著身後跟來的小姬叫道：「小姬，電話！」
小姬剛進來就看見了念清，忙笑道：「怎麼了，幹嘛站著。」
「快接電話吧，都打好幾遍了，說不定有什麼急事呢！」念清把手機遞給小姬。
小姬看了一眼手機嘀咕道：「她能有什麼急事！」說著便掛掉了電話。
「你怎麼給掛了？」念清不解地問道。
「你不知道，她打來無非就是問問有沒有吃飯，或者問我一天都在做什麼，唉！」小姬把手機丟在了桌上。
「是你女朋友吧，她這也是關心你啊，你想，如果是陌生人為什麼要打電話問你有沒有吃飯，為什麼要關注你一天做的事情，在乎你才會這樣啊！」說完念清拿過手機遞給小姬：「趕緊給回一個電話吧！」
小姬聽完念清的話有點感動也有點尷尬，只好接過手機走了出去。
雖然大多數的日子我們是在無聊中度過的，但感覺這一個月過得還是那麼快。不得不與這個地方說再見，不得不與范姐說再見，還有胖組長，儘管我們是迫切希望擺脫她的魔爪。當我們準備和念清道別的時候，念清說，她的實習也到期了，也在這一天離開。
我和小閆還有阿浪朝念清揮了揮手，便坐上了回市區的車。小姬則依依不捨地留在了最後和念清道著別。
「你猜小姬在說什麼？」小閆望著車窗外的念清和小姬，問道。
「不知道。」我確實不知道。
「看口型啊。」阿浪來了一句，頓時惹得我想笑。
「浪哥，你還有這技能啊！」
最後的最後，小姬還是上了車，車子隨即發動起來，車外的念清離我們逐漸遠去。
「拜託，你乾脆搬到那邊去辦公好了，一會來一會走的，每次都以為是胖組長來巡視了呢。」小閆含了一根棒棒糖，吱吱嗚嗚地對小姬說著他的不滿。
「又沒做什麼虧心事你們還怕她來巡視啊，是不是做什麼壞事了？哈哈哈......」小姬笑著說。
「我們都是好孩子，做什麼壞事啊！」阿浪說著便伸手從小閆桌上拿去了一支棒棒糖。
「要不要我去向范姐建議一下把你調到念清那個組去。」我轉過身來笑著對他說道。
「看看你們，看看你們，純屬羨慕！」小姬開始了反擊，說完順手牽走了兩支棒棒糖。
「幹嘛拿兩支啊，一支不夠你吃啊！」小閆瞟了小姬一眼。
「吃多了對你們牙齒不好，我送兩支給念清吃去。」小姬說著就要走出門去，然後又轉身補充了一句：「你說你們一群大老爺們吃啥糖啊，當你們還是小孩子啊。」
「趕緊獻你的殷勤去吧，哪來這麼多廢話。」阿浪隨即把小姬推出了門外順勢便關上了門。
「最近好像沒看到胖組長哦！」小閆問道。
「是不是請假了？」我說道。
「誰知道啊！」阿浪接上一句。
一陣沉默之後，小閆開口了：「怎麼感覺那麼悶啊，我說咱們仨老爺們怎麼一點話題都沒有了呢？」
「你想聊什麼話題？」我一邊打著電腦一邊問道。
「要不，聊聊你女人吧？」阿浪笑著對我說。
「粗俗，注意措辭。」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阿浪，你不要被他們倆帶壞了哦。」
「喂！什麼叫我們倆帶壞了啊，我們可都是好孩子啊。」小閆首先不滿地說道，「不過，阿浪這個話題挺好的，聊聊你那個張希玲唄。」
「有什麼好聊的，人家現在正忙著功課呢，馬上就快畢業了。你以為誰都像我們幾個一樣無聊啊。」我說道。
「是啊，你說我們怎麼就那麼無聊呢，在學校的時候感覺無聊，現在來上班了還是一樣的無聊。」阿浪故作深沉地說。
「我看，有一個人一點都不無聊。」小閆笑著說。
「誰啊？」阿浪問道。
「小姬唄！」我說道。
「平時看不出來啊，小姬原來這麼花心。」阿浪滿心羨慕地說。
「高中那會可不是這樣，估計被傷著了吧。」小閆搖了搖頭。
「傷得還不輕呢。」我補充道。
「說說，什麼情況？」阿浪來了興趣。
「高中那會啊.....」小閆正要講著，忽然聽到外面一陣吼聲：「不知道這是上班時間嗎？在這亂竄什麼，沒事做了嗎？」
這是胖組長的聲音。我們幾個都不再做聲，不一會就見小姬灰頭灰臉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吃炸藥了啊！」小姬嘀咕著。
「怎麼回事？」我問道。
「我剛從念清辦公室出來，就碰到了胖組長，然後對著我就是一陣亂吼。」小姬憤然地說道。剛說完，就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噓~」小閆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只見胖組長陰沉著臉手上拿著一疊子圖紙走了進來：「今天不把這些圖紙繪製出來不許下班。」說完便揚長離去。
「靠！這得有多少張啊？」小閆小聲嘀咕道。
「我想罵人！」小姬憤憤地說道。
「別說髒話，我們可都是好孩子啊。」阿浪笑呵呵地說道。
「看來今天胖組長心情不佳呀！」我從小姬那拿過一些圖紙，「行了，別抱怨了，趕緊做事吧，你們還真想晚上加班啊。」
這時，門又被打開了，我們幾個都被嚇到了。定神一看，原來是念清。
「是你啊念清，我還以為胖組長又回來了呢。」小閆還不放心地朝門的方向看了看。
「呵呵，是不是被張組長嚇著了。你們別太在意，這幾天張組長對誰都沒有好臉色，上午還把范姐訓了一頓呢。不過啊，你們也不要生張組長的氣了，聽說她家裡出了點事情，所以情緒有點差，多理解一下吧。」念清一番話聽得我們目瞪口呆，尤其是小姬，都呆住了。
「好善解人意啊！」小閆飄來一個讚賞的眼神。
「同意！」我也回了一個眼神過去。
隨後，一種羨慕嫉妒恨的眼神都飄向了小姬。
「張組長是不是給了好多圖紙啊，我來幫你們分一些做吧。」念清說著便從姬的桌上拿起一些圖紙。小姬這才回過神來：「不用了吧，我們幾個可以搞定的。」
「行了，就不要和我客氣。我先回去了。」念清說完笑了一下便離開了。
待念清走後，小閆喃喃地說道：「真不錯！」
「沒錯！」我也附和道。
「是吧，我也感覺不錯。」小姬樂呵呵地笑著。
「你們在說什麼呢，不錯不錯的。」阿浪不明所以地問道。
「做事做事。」小姬白了他一眼說道。
儘管我們都在很認真很努力地做著事，可是當下班的時候桌子上還有那麼多圖紙沒有做完。
「哎呀，不行了，我的握滑鼠的手都快麻木了，我得休息會。」小閆甩甩手癱坐在椅上，嚷嚷道。
「剩下的還不少呢。」阿浪撥弄著桌上的那堆圖紙。
「別人都該下班回家了吧。」我感覺整個辦公區變得安靜了許多。
就在這時，門被輕輕地敲了兩下，然後只見念清提著幾個大包小包走了進來笑著說道：「就知道你們幾個還沒有下班，我買了些吃的，吃完再接著工作吧。」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小閆說著吃了起來。
「看你，慢點吃。」阿浪說道。
「胖組長走了嗎？」我有點不放心，擔心她會突然襲擊。
「放心吧，張組長已經下班了。」念清笑笑。
「哎呀，這無疑是對我們加班最好的獎勵了，嘿嘿。」小姬樂呵呵地笑著。
「也不知道你們喜歡吃什麼，我就隨便買了一些。」念清看我們吃的正香便起身給我們每人倒了一杯水。
「你也吃呀，怎麼不吃？」小姬指了指桌上那些吃的對念清說。
「我來之前已經吃過了。你們吃吧。」念清的臉上始終保持著陽光般燦爛的笑，儘管此時已是傍晚。
吃過晚飯，念清和我們又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才算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了。收拾完畢，待我們剛走出工廠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一看一陣驚喜，是張希玲打來的。我迅速和他們招呼了一下示意他們先走。
「哈嘍！」
「王雨你跑哪去了，QQ也經常不在線。」張希玲在電話那頭叫道。
「我還在地球上啊。」我笑著說。
「少來，在哪裡呢？」
「我和幾個同學在一家工廠打暑期工呢。」我如實奉告。
「挺乖的嘛，呵呵呵。」張希玲呵呵地笑著。
「那是，我們都是好孩子嘛。」我也笑著說道。
和張希玲聊了一會天，當我回到宿舍的時候見到只有阿浪和小閆正躺在床上各自玩著手機。
「小姬呢？」我朝陽台看了看，沒人。
「和人家念清約會去了。」小閆丟了一句。
「這傢伙把我們趕回來了自己非要送人家念清回去。」阿浪也扔下一句，繼續玩著手機，然後又看向我：「和誰通電話呢，這麼久。」
「久嗎？才一會啊。」
「才一會？這都一個小時過去了那叫一會啊？」阿浪叫道。
「都一個小時啦？時間過得好快啊！」我看了看時間喃喃地說道。
像往常一樣，洗漱之後我總是習慣趴在陽台上看著QQ上張希玲留下的文字。其實，自從上次分開以後，就沒有機會再見面了，來到了工廠也只能上內部網，想著打電話卻找不到理由，就這樣一直磨嘰著、猶豫著。好多時候只是不知道打通電話，當聽到對方的聲音後第一句話該說什麼，如果因為沒有想好該說什麼而又不說的話，估計那邊的張希玲該叫了：「打電話怎麼不出聲？不出聲我就掛了！」而每當這個時候，我不得不趕緊找些話來講，好讓她知道我在電話的這邊，否則早就被她掛掉了。
是真的沒有話說嗎，怎麼可能是這樣呢！
好多話想說，想和你多說說話。
一天，剛走進辦公室就看見阿浪坐在那裡眼睛盯著手機，看見我便問道：「你說你們一個個的每天不是這個打來電話就是那個打電話過來，我的手機怎麼就沒人打電話呢？」
我笑著說：「誰的手機又刺激到你了？哎，他們倆呢？」
「都出去接電話了，尤其是小姬的手機，每天必響一次，跟定了鬧鐘似的。」阿浪表現出一臉的不平衡。
「你應該都習慣了吧，那個韓瑜不是每天都給小姬打電話嘛！至於小閆嗎，更不用說了，天天和系裡面的那幾個學上會的姑娘曖昧著。平常心，平常心。」我安慰著他。
「你說的韓瑜是不是就是徐沖提過的小姬的那個小女友，之前還非要跟著來這的那個？」阿浪問道。
「是啊！」我回答道，阿浪和徐沖一個宿舍的，他知道韓瑜一點都不奇怪。
正說著，小閆回來了。
「小姬呢，還沒打完電話啊？」阿浪問道。
「打完了，現在在念清那。」小閆指了指門外的方向。
「什麼情況？不是又和念清談上了吧？」阿浪叫道。
「小點聲，別把胖組長給招來了。」我急忙讓阿浪放低聲音。
在洗手間裡，剛好碰到了小姬。
「你在和念清交往啊？」
「挺好的一女孩。」
「是挺好的啊！」
「我好像真喜歡上她了。」
「這句話我都聽膩了，每次遇到哪個女孩你都說喜歡。」
「你不會也喜歡她吧？」
「怎麼可能，我才不會喜歡上別人，你以為都跟你似的。」
「那就好，知道你只喜歡張希玲。」
「總不能見一個喜歡一個吧，任珊珊和韓瑜還在地球上呢！」我提醒道。
回到辦公室，看見念清也在。見到我就問：「姬良輝呢？他的手機一直在響。」
我扭頭一看，是韓瑜打來的，我隨即對著身後跟來的小姬叫道：「小姬，電話！」
小姬剛進來就看見了念清，忙笑道：「怎麼了，幹嘛站著。」
「快接電話吧，都打好幾遍了，說不定有什麼急事呢！」念清把手機遞給小姬。
小姬看了一眼手機嘀咕道：「她能有什麼急事！」說著便掛掉了電話。
「你怎麼給掛了？」念清不解地問道。
「你不知道，她打來無非就是問問有沒有吃飯，或者問我一天都在做什麼，唉！」小姬把手機丟在了桌上。
「是你女朋友吧，她這也是關心你啊，你想，如果是陌生人為什麼要打電話問你有沒有吃飯，為什麼要關注你一天做的事情，在乎你才會這樣啊！」說完念清拿過手機遞給小姬：「趕緊給回一個電話吧！」
小姬聽完念清的話有點感動也有點尷尬，只好接過手機走了出去。
雖然大多數的日子我們是在無聊中度過的，但感覺這一個月過得還是那麼快。不得不與這個地方說再見，不得不與范姐說再見，還有胖組長，儘管我們是迫切希望擺脫她的魔爪。當我們準備和念清道別的時候，念清說，她的實習也到期了，也在這一天離開。
我和小閆還有阿浪朝念清揮了揮手，便坐上了回市區的車。小姬則依依不捨地留在了最後和念清道著別。
「你猜小姬在說什麼？」小閆望著車窗外的念清和小姬，問道。
「不知道。」我確實不知道。
「看口型啊。」阿浪來了一句，頓時惹得我想笑。
「浪哥，你還有這技能啊！」
最後的最後，小姬還是上了車，車子隨即發動起來，車外的念清離我們逐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