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十話 入學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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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林雨欣的臉上,喚醒了她。雨欣拉開窗簾,看著窗外,晨曦初露,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幾縷微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紛紛揚揚地灑落,為大地披上了一層朦朧的薄紗。她深吸一口氣,起身洗漱,看著鏡子中充滿朝氣的自己,暗暗給自己打氣。今天,就是她大學生活的起點,無論前方等待著她的是什麼,她都要勇敢地邁出這一步。將大學校園的每一寸土地都照得亮堂堂的,空氣中瀰漫著既新鮮又有些許陌生的氣息。林雨欣懷揣著滿心的期待與憧憬,踏入了這扇通往未來四年的大門。

  簡單吃過早餐後,林雨欣拖著行李箱,在父母的陪同下,走出家門,向著那所充滿未知與希望的大學走去。一路上,父母還在不斷地叮囑著,林雨欣一一應下,心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林雨欣一家早已在破曉前就忙碌起來,將各類生活用品、衣物、學習資料等一一規整,精心為她的大學生活籌備著。汽車的後備箱被塞得滿滿當當,行李箱、背包、各種生活用品堆得像小山一樣,父親費了好大勁兒才把後備廂蓋子合上,還開玩笑說:「咱這是把家都給你搬去學校啦,就怕你在那邊缺這少那的。」

  林雨欣站在一旁,望著被塞得毫無縫隙的後備箱,心中既有著對家人細緻關懷的感動,又有著對即將奔赴的未知大學生活的憧憬。她輕輕咬著下唇,手指下意識地在衣角揉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與期待。這一去,可就是要獨自面對全新的環境、陌生的面孔了,她心裡暗暗想著,自己真的準備好了嗎?但同時,那隱藏在心底深處對成長的渴望,又如同即將破土的春筍,蠢蠢欲動。

  一家人坐進車裡,林雨欣坐在后座,心情複雜得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她望著窗外熟悉的街道,那些陪伴了自己整個青春歲月的街景、店鋪,此刻都像是一位位無聲的老友,默默與她道別。她的手指不自覺地在手機屏幕上划動,時不時看看有沒有李澤的消息,可手機依舊安安靜靜,仿若陷入了沉睡。她的心微微下沉,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李澤啊李澤,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你到底在忙些什麼呢?哪怕只是簡單的一句問候也好啊,她在心底無聲地念叨著。

  車子剛開出沒多遠,就毫無預兆地一頭扎進了早高峰的車流漩渦。馬路上車水馬龍,形形色色的汽車一輛挨著一輛,像蝸牛一樣緩慢地向前爬行。父親坐在駕駛座上,眉頭緊鎖,如同擰緊的麻花,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不停地輕拍,嘴裡嘟囔著:「這咋這麼堵啊,照這速度,啥時候能到學校。這開學第一天可千萬別遲到了,誤了孩子報到可咋整。」母親則在一旁輕聲安慰道:「別急別急,早高峰嘛,過了這段就好了。大家都趕著上班上學,堵一會兒正常的。」說著,母親側過身,輕輕拍了拍父親的肩膀,試圖緩解他的焦躁。

  林雨欣看著父母的互動,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深知父母為了自己這次上學付出了多少心血,從準備行李到規劃路線,事無巨細。可此刻,她的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遠,想像著大學裡豐富多彩的社團活動,那些文學講座、藝術展覽,還有可能結識到來自五湖四海的朋友,大家圍坐在一起談天說地,分享彼此的故事……想著想著,她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中閃爍著光芒,仿佛已經置身於那充滿活力的校園之中。

  好不容易熬過了擁堵路段,車子如同掙脫了枷鎖的駿馬,順暢地行駛在高速公路上。林雨欣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田野、山巒、河流如同一幅流動的畫卷在眼前展開。她的思緒也隨之飄遠,沉浸在對大學生活的美好遐想里。突然,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音如同一把利刃,瞬間劃破了車內的平靜,車子毫無徵兆地劇烈抖動起來。父親趕忙把車靠邊停下,一臉緊張地轉過頭,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急促地說道:「壞了,好像車出問題了。」

  一家人匆忙下了車,父親心急如焚地打開引擎蓋,一股濃煙瞬間冒了出來,嗆得大家直咳嗽。父親手忙腳亂地檢查著,平日裡沉穩的他此刻卻像個無助的孩子,眼神中滿是焦急與無措。他圍著車子轉了好幾圈,這兒摸摸,那兒看看,可他終究不是專業修車的,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林雨欣站在一旁,著急地跺著腳,眼眶泛紅,聲音帶著一絲哭腔說道:「這可怎麼辦啊,咱們不會趕不上報到了吧?今天可是報到的最後一天,要是遲到了,會不會有麻煩啊?」母親趕緊走上前,將她輕輕擁入懷中,溫柔地安撫道:「別慌,咱們想想辦法。天無絕人之路,肯定能解決的。」

  正在大家焦急萬分的時候,一輛閃爍著警示燈的救援車緩緩駛來,宛如黑暗中的曙光。原來是父親之前買的車險包含道路救援服務,他趕緊打電話求助,這才等來了救星。救援人員迅速下車,他們身著統一的制服,動作嫻熟而幹練,迅速打開工具包,開始檢查車輛。不一會兒,就找到了問題所在——水箱開鍋了,原來是出發前忘記檢查水箱水位了。救援人員一邊修理,一邊耐心地給父親普及一些日常車輛保養知識,父親在一旁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臉上泛起一抹紅暈,直說:「哎呀,這次真是長教訓了,以後一定得注意這些細節,多虧了你們啊。」

  車子修好後,繼續上路。為了以防萬一,父親決定先去服務區休整一下,順便檢查下車輛還有沒有其他問題。

  一進服務區,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服務區里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車輛,有長途跋涉的大貨車,車身濺滿了泥點,像是經歷了一場風雨的洗禮;也有滿載著歡聲笑語的私家車,一家老小紛紛下車舒展筋骨。林雨欣一家找了個空位停車,剛下車,就被一陣香氣吸引。原來是服務區的小吃攤在賣烤腸,那滋滋冒油的烤腸,散發著誘人的香味,瀰漫在空氣中。林雨欣的肚子立馬咕咕叫了起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轉頭對父母說:「爸媽,我去買幾根烤腸,你們要不要?」父母微笑著點頭同意。

  林雨欣跑到小吃攤前,剛要開口買,就看見一個小男孩眼巴巴地看著烤腸,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小男孩的媽媽在一旁拉著他,輕聲說:「寶寶,咱們剛吃過飯,不能再吃烤腸了,不健康。」小男孩卻不依不饒,撅著嘴開始哭鬧起來,兩隻小腳在地上不停地跺著,小臉漲得通紅,眼中滿是委屈與渴望。林雨欣看著有趣,又心生憐憫,便笑著對小男孩說:「小弟弟,姐姐請你吃烤腸好不好?」小男孩一聽,立馬止住了哭聲,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用力地點點頭,破涕為笑,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小男孩的媽媽連忙道謝,林雨欣買了三根烤腸,一根遞給小男孩,小男孩開心地接過,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滿足地笑了。林雨欣拿著另外兩根烤腸回到車上,一家人吃著烤腸,車內瀰漫著溫馨的氣息,有說有笑。

  這時,林雨欣的手機響了,是同學發來的消息。同學興奮地分享著自己去學校路上的見聞,還問林雨欣到哪兒了。林雨欣一邊回復,一邊和同學吐槽剛才車子出故障的事兒,手指在屏幕上輕快地敲擊著,臉上洋溢著笑容,仿佛已經將之前的焦慮拋諸腦後。同學還發來了自己在路上拍的搞笑照片,是她爸爸戴著個大墨鏡,張著嘴打哈欠的模樣,配文「我家老爸開車開到犯困,這造型絕了」,看得林雨欣哈哈大笑,她也順手拍了張父母吃烤腸的照片發過去,寫道「我爸媽被服務區烤腸征服了」。

  休息片刻後,他們再次啟程。車子行駛途中,林雨欣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對父母說:「爸媽,我之前在網上看到有人說,在高速上開車如果一直開著內循環,空氣不流通,人容易犯困,咱們要不要切換下外循環?」父親一聽,恍然大悟:「哎呀,還真是,多虧你提醒,我說怎麼剛才有點迷糊呢。」說著,便動手切換了空調模式。

  沒想到,這一切換,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像是腐臭的雞蛋混合著陳舊的抹布味。父親連忙又把車窗打開,皺著眉頭,臉上的肌肉都擰在了一起,大聲說道:「這啥味兒啊,咋這麼難聞?」一家人在車裡被熏得直咳嗽,母親捂著鼻子,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難受地說:「是不是空調濾芯太久沒換了?這味兒可真夠嗆人的。」父親無奈地說:「有可能,這回去得趕緊換一個。」

  好不容易到了學校所在的城市,眼看就要到學校了,卻又遇上了修路封路。導航儀不斷地重新規劃路線,一家人在城裡繞來繞去,暈頭轉向。父親有些懊惱地說:「這導航咋也不靠譜了,這路走得,我都快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這可怎麼好,別耽誤了孩子報到啊。」林雨欣看著窗外陌生的街道,心裡也有些著急,她緊緊攥著衣角,手心都沁出了汗,但還是強裝鎮定,安慰父親:「爸,別急,慢慢找,總能找到的。咱們都走到這兒了,肯定沒問題的。」

  就在大家心急如焚的時候,林雨欣看到路邊有個交警在指揮交通,她趕緊讓父親把車靠邊停下,自己跑過去問路。交警叔叔身著整齊的制服,身姿挺拔,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熱情地給她指了一條新路線,還細心地畫了張簡易地圖,邊畫邊耐心地講解著。林雨欣連聲道謝,跑回車上,按照交警指的路,終於順利地到達了學校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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