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建立話語權 （3000字大章）
到了陸盛國家，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陸家人。
家族的大長輩們和各戶的當家人都來的七七八八。
甚至因為陸允川回村的效果過於轟動，除了這些各家的代表，其他沒分家的成年男丁也有一部分擠了過來，大幾十口子人直接把陸盛國家擠得滿滿當當。
看到陸允川他們拉著平板車過來，族裡的青壯們一一上手，幾乎短短几分鐘就把車子卸的乾乾淨淨，然後又有懂養牲口的，直接把板車拉到屋後，準備飼料和水。
陸允川幾個人也喜氣洋洋的迎接著陸盛國的問候。
到了這一步，其他跟著圍觀的村民們也開始識趣告辭了。
只是臨走時，他們都朝著陸盛國和陸家的其他大長輩們說了幾句好話，稱讚陸家人才輩出，有興旺之相，讓大長輩們都滿面紅光，喜氣洋洋。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氣洋洋。
其中表現最明顯的，就是陸盛國家的老大，陸有鋼的大哥陸有倉。
當初二弟問他要不要入股一起干時，他覺得陸允川嘴上沒毛，就一口回絕了，沒想到現在老二直接賺的滿坑滿谷的回來......
所以，在搬那台收音機時，他一個人沒忍住，甚至嘆息出聲。
聽見陸有倉的嘆氣聲，陸家的青壯里也不由自主的響起了數聲嘆息，此起彼伏的，都是在後悔當初沒有跟著陸允川一起入股。
對於這些人的嘆息，陸允川只能暫時裝作沒聽見，而是和大長輩們一一問好，並送上了自己為他們帶回來的禮物。
大長輩們本來就被好話哄得滿面紅光，現在接到陸允川堪稱貴重的禮物，一個個更是笑的牙不見眼。
舉村圍觀稱讚的「盛況」，最有出息的晚輩的孝敬，這種「面子」，讓他們倍感滿足。
所以他們現在都拉著陸允川的手噓寒問暖，連一向喜歡板著臉訓人的六爺爺也說了兩句好話。
陸有鋼、陸學遠等等六個入了股的小輩也被叫過來一一說話，場面其樂融融。
在等待最後幾個陸家人趕來的空檔，大長輩裡邊和這六個入股小輩直系血緣關係的，比如大爺爺和陸超英，他們是親爺孫，甚至都私下裡說起了悄悄話。
趁這個機會，陸允川也拉著爺爺，去和陸盛國這個大隊支書悄悄聊了好大一會。
很快，人來齊了，陸盛國家裡又恢復了之前「聚義堂」的格局，大長輩們在堂屋裡開小會，陸允川和其他青壯們在側屋裡聊天喝茶。
只是這回，大家對待陸允川的態度明顯有了變化。
那六個入股的叔伯兄弟先不說，單說其他的陸家青壯，他們和陸允川說話時，語氣里明顯帶了些客氣和敬重。
雖然沒問出來陸允川他們究竟賺了多少錢，但是他們買回來的東西可是實打實的硬實。
別的不說，單是收音機，那就是大隊裡破天荒的奢侈品，還一下子就是兩台！
而且，剛才當著那些旁姓村民的面，陸允川他們幾個人直接就把這幾天去城裡搞副業的錢給陸盛國上交了。
按照大隊規定，去城裡搞副業，每天都要交一塊錢來計工分，五天就是五塊錢。
現在一個壯勞力在大隊勞動一天，掙上一個滿工分，都只能結算三毛八分錢。
何況大多情況下，最強壯的勞力也只能掙0.8個工，也就3毛錢出頭。
五塊錢，那可是接近15天的工分錢啊！
可那幾個人呢，五塊錢甩出去眼都不眨，那是真的沒當回事。
所以，他們現在都小心翼翼，話里話外的向陸允川打探著發財的事兒。
在探問陸允川生意細節時，一位叔叔輩的甚至下意識的用雙手給陸允川續茶水。
在河山縣的風俗里，這可是長輩們才能享受到的禮節，而直到這位叔叔輩放下茶壺，在場的人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看著大家希冀的眼神，陸允川也不藏著掖著，一一回答他們的問題。
聽著陸允川給他們詳細分析假領子這生意為什麼沒賺頭之後，人群里不由的響起了一大片嘆息聲。
但很快，他們又爆發出了一陣歡呼聲。
因為陸允川當眾給他們承諾，自己還有一個計劃，這次是能帶著家族裡的人長期穩定的賺大錢的。
如果是假領子之前，陸允川說這話根本就沒人相信。但現在，有了他旁邊那六個活生生的鐵證，每一個陸家人都不敢再小視陸允川說的每一句話。
聽見了院子裡的歡呼聲，大堂里，幾個大長輩也做好了一個決定。
而後，大堂大門洞開，陸允川和一眾陸家青壯，依次進入大堂。
但因為人實在太多，大部分青壯還是站在院子裡，一起參與會議。
大堂里還是老模樣，沒什麼改變，唯一的區別就是牆角那裡陸允川給幾位大長輩的禮物，加上其他六個人送的，堆得滿滿當當，分外惹人眼熱。
一干青壯在大堂里站定，與往日不同，他們不約而同的把陸允川簇擁到隊伍最前端，儼然已經默認了他年青一代領頭人的地位。
這個位置往常都是陸有鋼站的，他是大隊的民兵隊長，精明幹練，輩分高，是原來陸家年輕一輩最出挑的人物，也是陸家全族默認的大隊未來支書的接班人。
但現在他也沒有任何意見，反而滿臉笑容的把陸允川拉到隊伍最前端，主動幫陸允川坐實了這個位置。
幾位大長輩看著年輕人們的互動也沒說什麼，看來也默認了這個身份的轉換。
「允川，你這次幹得好啊！我們幾個老傢伙都看走眼了，沒想到你小子能耐這麼大！」最先開口的還是大爺爺，他一開口，就給今天的會議定了個調子。
陸允川也笑，趕緊開口謙虛了兩句。陸超英是大爺爺的親孫子，這次跟著陸允川賺了261塊錢，除了陸有鋼就屬他孫子賺的最多，這會兒正美呢。
加上他手上那根嶄新的龍頭拐杖，這是陸超英今天在百貨公司專門買來孝敬他的，迎接著幾個老兄弟羨慕的目光，更讓大爺爺心頭舒暢。
「來，允川，你這個假領子的生意，我們也只是零零碎碎聽了幾句，現在你從頭給大家講一遍，讓他們也都跟著學學。」
大爺爺輕咳兩聲，故意把拐杖在地上敲了兩下，發出了咚咚的響聲，過足了癮之後，才繼續把場地讓給了陸允川。
大爺爺給面子，但陸允川也不能真的那麼猖狂，他先是謙虛了幾句，又衝著周邊的叔伯兄弟拱了拱手，才較為細緻的給眾人講起了經過刪減後的假領子生意始末。
講了十多分鐘，趁他喝水潤喉的空檔，陸學遠突然插了一句：
「允川叔在城裡時讓一中的校長親自考了一回試，分數線都夠得上燕京大學了呢！」
陸學遠的話又引來大家的一陣驚呼，燕京大學他們知道，那是華國最好的大學。
去年縣城有一個孩子考上了，擺了整整三天的流水席，給整個河山縣提供了小一個月的談資。
不過有了陸允川帶著其他人賺大錢這件事在前，燕京大學這個事兒對大家也就沒那麼重要了，誇讚幾句，大家還是催著陸允川繼續說假領子的事兒。
又花了二十多分鐘，陸允川才說完整個事情。
說到自己在報紙上寫軟文時，大家紛紛驚嘆，但看著他們大半都迷茫的眼神，陸允川就知道其實大部分人都沒聽懂，
他們只是在驚訝自己居然能認識縣城日報社的主編這種「大人物」，還能讓日報社主編給自己插隊發新聞。
等到他說到金得寶帶著人去找麻煩，用的還是「投機倒把」這種可能要坐牢的罪名時，整個陸家人都沸騰了。
長輩們都破口大罵，年輕一些的更是嚷著明天要好好修理金得寶一頓。
最後還是陸盛國和陸允川一起出面，才壓下了群情激憤的眾人。
在陸允川保證不會讓金得寶好過之後，大家才安靜下來。
聽著陸允川講述自己如何駁斥金得寶和那個協管員，他們大聲喝彩，倍感解氣。
一些有見識的，更是直接抓住陸允川說的那些報紙報導，詢問起陸允川關於包產到戶和副業的事兒。
陸允川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又給大夥普及了包產到戶的相關政策，並說了自己基於後世史實的「猜測」：
「說回日報社的孫主編，我們聊天時，一致認為，國家大力推進包產到戶政策的時間不遠了。
現在報紙上雖然天天吵，但是上層的意見，還是逐漸在向著個體經濟和包產到戶傾斜的。孫主編經常去省城開會，他的消息源特別廣，我相信他！」
針對這個年代人們的「大人物」迷信，陸允川乾脆把孫耀峰拉出來做大旗，反正到80年5月份，包產到戶政策的推行就會被正式定調子，自己得帶著陸家人提前搶跑。
陸盛國也在一旁援引自己從報紙上看到的政策新聞來為陸允川說的話作證，他是支書，說的話陸家人們也認。
縣城的「大人物」、一貫得人心的支書、陸家青年一代領頭人，三管齊下，一時之間，「包產到戶」這個詞，已經深深印到了在場陸家人的心裡。
說著說著，假領子的話題也到了尾聲。最終，還是二爺爺開口，問出了大家最關心的那個問題：
「允川，假領子這事兒，你到底賺了多少錢？」
家族的大長輩們和各戶的當家人都來的七七八八。
甚至因為陸允川回村的效果過於轟動，除了這些各家的代表，其他沒分家的成年男丁也有一部分擠了過來，大幾十口子人直接把陸盛國家擠得滿滿當當。
看到陸允川他們拉著平板車過來，族裡的青壯們一一上手，幾乎短短几分鐘就把車子卸的乾乾淨淨，然後又有懂養牲口的，直接把板車拉到屋後，準備飼料和水。
陸允川幾個人也喜氣洋洋的迎接著陸盛國的問候。
到了這一步，其他跟著圍觀的村民們也開始識趣告辭了。
只是臨走時，他們都朝著陸盛國和陸家的其他大長輩們說了幾句好話，稱讚陸家人才輩出，有興旺之相，讓大長輩們都滿面紅光，喜氣洋洋。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氣洋洋。
其中表現最明顯的，就是陸盛國家的老大，陸有鋼的大哥陸有倉。
當初二弟問他要不要入股一起干時，他覺得陸允川嘴上沒毛，就一口回絕了，沒想到現在老二直接賺的滿坑滿谷的回來......
所以，在搬那台收音機時，他一個人沒忍住，甚至嘆息出聲。
聽見陸有倉的嘆氣聲，陸家的青壯里也不由自主的響起了數聲嘆息，此起彼伏的，都是在後悔當初沒有跟著陸允川一起入股。
對於這些人的嘆息，陸允川只能暫時裝作沒聽見，而是和大長輩們一一問好，並送上了自己為他們帶回來的禮物。
大長輩們本來就被好話哄得滿面紅光，現在接到陸允川堪稱貴重的禮物，一個個更是笑的牙不見眼。
舉村圍觀稱讚的「盛況」，最有出息的晚輩的孝敬，這種「面子」，讓他們倍感滿足。
所以他們現在都拉著陸允川的手噓寒問暖，連一向喜歡板著臉訓人的六爺爺也說了兩句好話。
陸有鋼、陸學遠等等六個入了股的小輩也被叫過來一一說話，場面其樂融融。
在等待最後幾個陸家人趕來的空檔，大長輩裡邊和這六個入股小輩直系血緣關係的，比如大爺爺和陸超英，他們是親爺孫，甚至都私下裡說起了悄悄話。
趁這個機會，陸允川也拉著爺爺，去和陸盛國這個大隊支書悄悄聊了好大一會。
很快，人來齊了，陸盛國家裡又恢復了之前「聚義堂」的格局，大長輩們在堂屋裡開小會，陸允川和其他青壯們在側屋裡聊天喝茶。
只是這回，大家對待陸允川的態度明顯有了變化。
那六個入股的叔伯兄弟先不說，單說其他的陸家青壯，他們和陸允川說話時，語氣里明顯帶了些客氣和敬重。
雖然沒問出來陸允川他們究竟賺了多少錢，但是他們買回來的東西可是實打實的硬實。
別的不說，單是收音機，那就是大隊裡破天荒的奢侈品，還一下子就是兩台！
而且，剛才當著那些旁姓村民的面，陸允川他們幾個人直接就把這幾天去城裡搞副業的錢給陸盛國上交了。
按照大隊規定，去城裡搞副業，每天都要交一塊錢來計工分，五天就是五塊錢。
現在一個壯勞力在大隊勞動一天，掙上一個滿工分，都只能結算三毛八分錢。
何況大多情況下，最強壯的勞力也只能掙0.8個工，也就3毛錢出頭。
五塊錢，那可是接近15天的工分錢啊！
可那幾個人呢，五塊錢甩出去眼都不眨，那是真的沒當回事。
所以，他們現在都小心翼翼，話里話外的向陸允川打探著發財的事兒。
在探問陸允川生意細節時，一位叔叔輩的甚至下意識的用雙手給陸允川續茶水。
在河山縣的風俗里，這可是長輩們才能享受到的禮節，而直到這位叔叔輩放下茶壺，在場的人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看著大家希冀的眼神，陸允川也不藏著掖著，一一回答他們的問題。
聽著陸允川給他們詳細分析假領子這生意為什麼沒賺頭之後，人群里不由的響起了一大片嘆息聲。
但很快，他們又爆發出了一陣歡呼聲。
因為陸允川當眾給他們承諾，自己還有一個計劃，這次是能帶著家族裡的人長期穩定的賺大錢的。
如果是假領子之前，陸允川說這話根本就沒人相信。但現在，有了他旁邊那六個活生生的鐵證，每一個陸家人都不敢再小視陸允川說的每一句話。
聽見了院子裡的歡呼聲，大堂里，幾個大長輩也做好了一個決定。
而後，大堂大門洞開，陸允川和一眾陸家青壯，依次進入大堂。
但因為人實在太多，大部分青壯還是站在院子裡，一起參與會議。
大堂里還是老模樣，沒什麼改變，唯一的區別就是牆角那裡陸允川給幾位大長輩的禮物，加上其他六個人送的，堆得滿滿當當，分外惹人眼熱。
一干青壯在大堂里站定，與往日不同，他們不約而同的把陸允川簇擁到隊伍最前端，儼然已經默認了他年青一代領頭人的地位。
這個位置往常都是陸有鋼站的，他是大隊的民兵隊長，精明幹練，輩分高，是原來陸家年輕一輩最出挑的人物，也是陸家全族默認的大隊未來支書的接班人。
但現在他也沒有任何意見，反而滿臉笑容的把陸允川拉到隊伍最前端，主動幫陸允川坐實了這個位置。
幾位大長輩看著年輕人們的互動也沒說什麼，看來也默認了這個身份的轉換。
「允川，你這次幹得好啊！我們幾個老傢伙都看走眼了，沒想到你小子能耐這麼大！」最先開口的還是大爺爺，他一開口，就給今天的會議定了個調子。
陸允川也笑，趕緊開口謙虛了兩句。陸超英是大爺爺的親孫子，這次跟著陸允川賺了261塊錢，除了陸有鋼就屬他孫子賺的最多，這會兒正美呢。
加上他手上那根嶄新的龍頭拐杖，這是陸超英今天在百貨公司專門買來孝敬他的，迎接著幾個老兄弟羨慕的目光，更讓大爺爺心頭舒暢。
「來，允川，你這個假領子的生意，我們也只是零零碎碎聽了幾句，現在你從頭給大家講一遍，讓他們也都跟著學學。」
大爺爺輕咳兩聲，故意把拐杖在地上敲了兩下，發出了咚咚的響聲，過足了癮之後，才繼續把場地讓給了陸允川。
大爺爺給面子，但陸允川也不能真的那麼猖狂，他先是謙虛了幾句，又衝著周邊的叔伯兄弟拱了拱手，才較為細緻的給眾人講起了經過刪減後的假領子生意始末。
講了十多分鐘，趁他喝水潤喉的空檔，陸學遠突然插了一句：
「允川叔在城裡時讓一中的校長親自考了一回試，分數線都夠得上燕京大學了呢！」
陸學遠的話又引來大家的一陣驚呼，燕京大學他們知道，那是華國最好的大學。
去年縣城有一個孩子考上了，擺了整整三天的流水席，給整個河山縣提供了小一個月的談資。
不過有了陸允川帶著其他人賺大錢這件事在前，燕京大學這個事兒對大家也就沒那麼重要了，誇讚幾句，大家還是催著陸允川繼續說假領子的事兒。
又花了二十多分鐘，陸允川才說完整個事情。
說到自己在報紙上寫軟文時，大家紛紛驚嘆，但看著他們大半都迷茫的眼神，陸允川就知道其實大部分人都沒聽懂，
他們只是在驚訝自己居然能認識縣城日報社的主編這種「大人物」，還能讓日報社主編給自己插隊發新聞。
等到他說到金得寶帶著人去找麻煩，用的還是「投機倒把」這種可能要坐牢的罪名時，整個陸家人都沸騰了。
長輩們都破口大罵，年輕一些的更是嚷著明天要好好修理金得寶一頓。
最後還是陸盛國和陸允川一起出面，才壓下了群情激憤的眾人。
在陸允川保證不會讓金得寶好過之後，大家才安靜下來。
聽著陸允川講述自己如何駁斥金得寶和那個協管員，他們大聲喝彩，倍感解氣。
一些有見識的，更是直接抓住陸允川說的那些報紙報導，詢問起陸允川關於包產到戶和副業的事兒。
陸允川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又給大夥普及了包產到戶的相關政策，並說了自己基於後世史實的「猜測」：
「說回日報社的孫主編，我們聊天時，一致認為，國家大力推進包產到戶政策的時間不遠了。
現在報紙上雖然天天吵，但是上層的意見，還是逐漸在向著個體經濟和包產到戶傾斜的。孫主編經常去省城開會，他的消息源特別廣，我相信他！」
針對這個年代人們的「大人物」迷信，陸允川乾脆把孫耀峰拉出來做大旗，反正到80年5月份，包產到戶政策的推行就會被正式定調子，自己得帶著陸家人提前搶跑。
陸盛國也在一旁援引自己從報紙上看到的政策新聞來為陸允川說的話作證，他是支書，說的話陸家人們也認。
縣城的「大人物」、一貫得人心的支書、陸家青年一代領頭人，三管齊下，一時之間，「包產到戶」這個詞，已經深深印到了在場陸家人的心裡。
說著說著，假領子的話題也到了尾聲。最終，還是二爺爺開口，問出了大家最關心的那個問題：
「允川，假領子這事兒，你到底賺了多少錢？」